孫誠和郝誌勇離開了那個院子往山上走去,一路上留下很多腳印,卻看不到他們的身影。都快走出村子了才發現自己依舊是隱身的狀態。


    也幸虧是在隱身的狀態,他們才順利的走出了村子。走到山坡上的高出,他們才看到村子裏的各處都有他們安排的守衛人員,也就是俗稱的保鏢。


    “那對狗男女是什麽人,出來鬼混還帶著這麽多人。”孫誠看了一眼那些人,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個馮老道的人,估計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女兒,這些手下就是那個惡老道養的狗吧。”郝誌勇看著村子裏的方向,皺了皺眉頭。


    “你怎麽知道?”孫誠不假思索的問道,問出口就後悔了,這明顯自己還看不出來。


    那女的叫馮青青,他死去的老爹是個道士。他們來這裏是來找仇人的,結果暴斃,姓馮的老道或許很多人,但是道士還能養著這麽多穿著黑西服的騷包的,肯定不多吧。


    “看來他的女兒青出於藍啊,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毫不憐惜生命,而最後,他的女兒也會毫不憐惜他的生命,死了不但不好好下葬,還要用他的屍體做成鬼傀使用,


    馮青青不但對這個父親是如此,對自己的母親也絲毫沒有親情可言,這個女人的心夠硬的啊。”孫誠想起這個女人,心裏就打了一個激靈,都說女人的心硬起來,金剛鑽都比不過,看來是真的。


    “那是因為她已經沒有人性了,現在的馮青青就是一個軀殼,人性早就被泯滅了。”郝誌勇也談了一口氣,現在倒同情起來那個的姓馮的老道士了。


    “這就是現世報嗎?想想她在殺害張玉清的時候時候,現在他被自己女兒坑害也算是一種懲罰吧。”孫誠也看著那個村子裏,停放著棺材的院子裏歎了一口氣。


    “對了勇哥,他們去跟狗說一聲,晚上不準叫喚,是怎麽做到的,難道他們還懂得跟畜生交流嗎?”孫誠想起了自己聽到的話。


    “我也在好奇這件事兒呢,使用妖法還是藥物呢。”郝誌勇也點了點頭,開始了思索起來。


    “勇哥,我們是不是吃點東西,看這情形,晚上我們一定會遇到一次較大的衝突,不吃飯,體力不支可不行。”孫誠坐在樹蔭處,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讓郝誌勇去買點東西。


    郝誌勇也沒反對,點了點頭就走了,按照速度,郝誌勇卻是要比孫誠合適的多,所以郝誌勇毫不猶豫的走下了山,為了安全起見,郝誌勇依舊使用隱身符將自己隱身了。


    在村子裏轉了大半天,終於找到了個小賣鋪,買點能當飯吃的小食品後,郝誌勇看到了那些人是如何跟狗溝通的了,喂狗一些藥而已。


    很多人都詫異的看著拿著一包食物的郝誌勇,奇怪啊,沒看見這個人進村啊,怎麽就自己離開了呢。


    郝誌勇走到僻靜處,再次經自己隱身起來,躲過了村口的看門狗,直奔山坡上的孫誠藏的地方。


    兩人將就著吃了個飽,然後就輪流看著村子裏的動靜,為了安全起見,兩人居然一直都是隱身的狀態,出於環保方麵的考慮,食品的包裝袋都收拾好,壓在了石頭地下。


    兩人一直熬到了晚上酒店,天也已經黑透了,山下的村子才有了動靜。


    在那個停放著棺材的院子裏,飄出無數個灰色的朦朧的影子,分別飄向了各家各戶,幾分鍾後,家家戶戶都關了燈,看樣子是都睡覺了。


    然後兩人就清晰的看到十個黑衣人抬著棺材,拿著那些喪葬用品走出了村子。


    這麽大的陣仗,村子裏居然靜悄悄的,連狗都不叫喚。


    隱身狀態下的兩人大搖大擺的跟著這十幾人的隊伍慢慢的朝山坡上走去。到達了一個實現準備好的平地上,幾個黑衣人按照馮青青的指示,將所有的東西擺放在了指定的位置。


    然後在後麵的一個山洞裏麵,抬出一句屍體,屍體保存的不錯,居然沒有*的跡象。


    馮青青將馮老道的屍體放在棺材裏,子啊棺材的正麵擺放了靈牌,蠟燭,香爐,有模有樣的,看起來真的是孝女再給自己的父親做守靈的準備。


    而那個半妖卻一直沒現身,孫誠和郝誌勇觀察了半天,也沒發現他的蹤跡。


    難道是下午的時候太瘋狂了起不來了?


    兩人沒那麽多心思去猜測那個半妖的去處,他們關心的是馮青青要怎麽對待自己的父親。


    靈位設置好了,馮青青帶頭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點上了幾柱香。然後站了起來。


    那是個黑衣人也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抬起頭來的的瞬間,脖子上都出現了一道血痕,瞬間都躺到了地上。


    孫誠和郝誌勇臉色頓時一變,自己就在一旁看著,怎麽沒看清是誰出手的?隻看到了一個白影閃過而已。


    “青青,都準備好了吧,等時辰到了,我們就開始做法,你先收起這幫廢材的魂魄吧,待會可是有大用處的。”馮青青點了點頭,念了一遍拘魂咒,就把那十個昏昏沉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的魂魄收進了一個白瓷小瓶內。


    不問那些手下為什麽要死,不看自己父親的屍體是否安放好,而是坐在靈前跟那個半妖親熱……。


    孫誠這迴可沒有欣賞愛情動作表演,他在乎的是,這個辦要是怎麽出現的,為什麽郝誌勇說他們是雙修的時候那麽厭惡。


    雙修在武術界不是什麽新鮮事兒啊,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一邊練功一邊恩愛,其實並沒有什麽啊,難道郝誌勇不接受這樣的練功方式?


    “好了青青,去給老爺子上柱香,讓他的鬼魂吃飽點,不然以後我們用起來也不順手。”半妖終於把腦袋從馮青青的懷裏抬起來,看著臉色暈紅的馮青青說道。


    馮青青係上了衣服扣子,轉身就去給自家老子上香去了,也在這短短的幾秒鍾的功夫中,孫誠發現那個半妖的臉上出現了一股妖氣,隨後就消失了。


    馮青青上了香,又燒了一些紙錢,然後開始圍著棺材畫著什麽,每次畫好一個圖案,就把剛剛死去的人的屍體放在那裏。


    那些死去的人身上的血液還沒有凝固,順著傷口就流淌到了地麵上。染紅了剛才那個女人所畫的圖案。


    幾分鍾過後,十具屍體都擺放好了,那個半妖滿意的點了點頭。


    “青青,你的道行又精進了一步啊,布陣的手法也高明了很多。”


    “那是,你也不看是誰教出來的。”馮青青莞爾一笑,露出了女人嫵媚的一麵,那個半妖看著差點又撲上去。


    可是孫誠在一邊看著卻有點反胃,感覺嚴重影響了他這個清純少年的日後生活。


    郝誌勇圍著方青青在上的畫的符號看了一圈,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麽邪教的方式?怎麽妖氣這麽重。


    馮青青隔半個小時就點燃三炷香,似乎對自己的老父親很尊敬的樣子。


    孫誠和郝誌勇一直等到了十一點,那個半妖再從自己打坐的姿勢站了起來,走向了那口棺材。


    “青青,你辛苦了,你休息一會兒吧,我來。”這個半妖還挺會心疼自己的女人的?


    “嗯,我休息會兒。”馮青青也坐在了地上開始打坐,微閉的雙眼看的出她真的很累了。


    半妖走到棺材的前方,看都不看一眼棺材前的靈牌,直接掀開了棺材的蓋子,伸手淩空那麽一抓,馮老道的身體就被他抓了起來。


    老道似乎是還沒死絕的樣子,雙腿撲登了幾下,似乎是要掙紮,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嶽父大人,我把你的魂魄重新固定在了你的屍體裏麵,現在你該出來了。”半妖看著馮老道的屍體說著,隨手一丟,屍體就落到了馮青青的身後。


    馮青青就像沒聽見一樣,一動不動的繼續調息自己的內息。


    半妖在打開那個特殊的袋子,拿出了幾枚銅錢,分別放在了馮老道的身上幾處穴位上,然後哪有拿出用來煉製屍油的蠟燭放在了地上。


    八根蠟燭按照人體八處大脈的位置擺放好,然後就點燃了蠟燭。


    看著他著一係列的動作,就知道半妖要幹什麽了,這是要烘烤馮老道的屍體啊。


    難道他的女兒的心就這麽狠?一點也顧及父女的情義嗎?


    孫誠和郝誌勇驚訝的看著半妖的嘴裏默念著什麽,用手一指,馮老道的屍體自己就漂浮了起來,漂移到了蠟燭的上麵,按照對應的位置停留在那裏。


    馮老道的衣服很快就化成了灰燼,露出了****的身體,在蠟燭的烘烤下滋滋作響。


    啊……


    一聲淒慘的叫聲在馮老道的身上傳出,看不到屍體張嘴,卻能聽到聲音,看樣子半妖真的把他的魂魄封在了屍體當中。


    過了幾分鍾,馮老道不斷地嚐試離開自己的屍體,每次剛剛脫離了,就被幾枚銅錢壓住,無法動彈。


    孫誠和郝誌勇在一邊看著,心裏直唿漲姿勢,沒想到銅錢放在相應的位置還有著功效。


    原來他們都是用鎮鬼符來壓製鬼魂的。


    “嗷嗚……啊……”


    半個小時候,馮老道終於痛苦的喊叫了起來,可以看到屍體開始劇烈的扭曲掙紮著,那聲音就跟殺豬的時候一樣的淒慘。


    一邊的馮青青終於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父親在那裏掙紮,竟然無動於衷。


    “是不是火候不夠啊,怎麽感覺他不夠痛苦呢,這樣的對我們有用嗎?”


    噗……


    孫誠和郝誌勇差點吐血,他們看得都不忍心了,這個當女兒的還嫌自己的父親不夠痛苦。他們真的是父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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