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靖宇說罷,便跟眾人道:“這裏麵的門道,你們該清楚了吧?柴兩短,你來給他們說說!”


    “是!國公爺!”柴兩短應了一聲,便嘻嘻哈哈說了起來,“那日國公爺在練功,讓俺跟柴三長倆個自己練武,俺兩個便打了一套拳,然後便相互過招試試手,柴三長手腳不如俺麻利,結果俺一路打,柴三長一路逃,於是便從綠卿居,一路追到了小鏡湖東畔……”


    柴三長道:“呸!明明是俺打你逃,一路到了小鏡湖東畔!”


    柴靖宇瞪了這兩人一眼:“行了!練功偷懶的事情,不必在這裏說了!”


    柴兩短咳嗽一聲道:“是,是俺們偷懶到了那裏,結果就看見這位向員外衣衫不整,將那衣袍反穿著,從左管事的院子裏出來,行色匆匆,且臉上惶恐至極,仿佛是天塌下來了一般。俺們正自奇怪,便看見一個丫鬟扶著一個小姐,妖妖繞繞從左管事院子裏走出來,那位小姐身穿水綠衣裙,臉上帶著春意,一副慵懶神情,柴三長那廝眼尖得很,一下便認了出來,那分明便是千紅樓正當紅的綠蘿姑娘!”


    柴三長“嘿嘿”一笑:“其實俺的眼睛也不尖,但有兩種人俺是記得最清楚的,一種是江州城裏各大妓院功夫最好最吸引人的姐兒;另一種是江州城裏各大賭坊功夫最差最忽悠人的賭鬼。”


    柴兩短道:“幾天之前,咱國公爺跟左管事打賭,結果一不小心贏了五百兩銀子,出了壺泉醫館,咱國公爺便將那銀子分給了俺們。想想那綠蘿姑娘這麽風騷地從咱國公府出去,她的金主一定是左管事,畢竟左管事也相當於間接送了俺倆五百兩銀子,俺們要是不幫他捧一捧綠蘿姑娘的場,也未免太沒有賭品。於是俺們倆便合計著,要跟去替左管事捧綠蘿姑娘的場,不僅捧場,還得讓綠蘿姑娘高興了!”


    眾人聽見柴兩短說話,便覺得這兩人實在太猥瑣了,不就是男人都懂的一種社交活動嘛,幹嘛非要打著左管事的幌子,難道也是跟國公爺學壞了?


    柴兩短又道:“俺和柴三長到了千紅樓,就立馬點了綠蘿姑娘來作陪,誰知道那老鴇卻說綠蘿姑娘當天隻接了一單生意,而且綠蘿姑娘喝了酒,一迴來就立馬去房間休息了,現在不宜打擾,讓俺們找別人。”


    柴三長道:“那老鴇太過分了,可俺們生怕給丟了國公爺的麵子,就沒有表露身份,乖乖在旁邊等著。”


    柴靖宇臉上表情一黑:“你倆怎麽想的?去妓院裏邊嫖,居然還能被老鴇給擋在外麵?這才是給我丟麵子呢!你們可是我柴靖宇最親近的下人!以後給我記住了,老鴇不讓你們嫖那個姑娘,你們就去將那老鴇給我嫖了!這他娘的才算不給我丟麵子!”


    眾人大汗。


    這位國公爺,也太彪悍了些吧?


    柴三長和柴兩短更是大汗,柴兩短道:“這個……國公爺,那老鴇年輕時也是個縱情歡場的紅人兒,可是現在……她年過四十,年老色衰,就連徐娘半老都算不上,你叫俺們怎麽下得去手?”


    柴三長也道:“是啊,咱要是真下得去手嫖她,那也應該她付嫖資,那一身‘五花肉’,想想就……哎呦我的媽呀!”


    柴靖宇冷冷道:“哼!這是宣國公的麵子!咱爭的是一口氣,你們身為我柴靖宇身邊的下人,就應該為他人不敢為,嫖他人不敢嫖!”


    柴三長和柴兩短四目相對,臉色難看。


    而旁邊的人都是哭笑不得。


    羲和仙子叫道:“不要再扯來扯去,說正事!”


    柴靖宇道:“說得是,不許再瞎扯,趕緊說!”


    柴兩短急忙道:“那時候綠蘿姑娘睡覺去了,俺們很是鬱悶,老鴇便要將別的姑娘介紹給俺們,柴三長那小子看到姑娘就流哈喇子,很是沒骨氣,俺就教訓了他一頓,咱可是國公爺身邊最得力的下人,怎麽能老鴇讓咱們嫖誰,咱就嫖誰?咱應該老鴇不讓咱嫖誰,在就非得嫖誰。柴三長在俺的諄諄教導之下,終於幡然醒悟,棄暗投明……”


    柴靖宇問道:“你們硬是闖了進去,將那綠蘿給嫖了?”


    柴兩短道:“沒有,俺們先迴了國公府,等晚上綠蘿姑娘睡醒了再來嫖……”


    柴靖宇翻了個白眼:“沒出息!”


    柴兩短已經換上了一副討好神色,道:“俺們也是給綠蘿姑娘一個機會,讓她養足了身子,才有力氣好好伺候咱國公爺身邊最得力的人……誰知道等俺們去的時候,居然又被人給搶了先,那老鴇可惡至極,說綠蘿姑娘房裏已經有人了,還是要我們請別的姑娘作陪。俺們就想,不論怎麽說,不能給國公爺丟了麵子,堅決不能換人,於是便將那老鴇扒拉到一邊去,要去看看究竟是那個不長眼的,居然搶先請了綠蘿姑娘作陪。”


    柴靖宇道:“結果呢?”


    柴兩短道:“俺們本想直接闖進去,將那個搶了綠蘿姑娘的嫖客給揪出來痛打一頓,誰知道還沒進去,就聽到了左管事的聲音,原來那個搶了先的,竟然便是左管事!”


    柴三長道:“所以俺們便越發奇怪了,心想今天才剛剛見到綠蘿姑娘從左管事院子裏出來,怎麽晚上左管事便又來找綠蘿姑娘上床談心?難道左管事當真喜歡綠蘿姑娘喜歡到了骨子裏,朝思暮想,早上見了,晚上還要見?”


    柴兩短道:“左管事畢竟也是在國公府的人,俺們也不好找他麻煩,加上心中好奇,便在外麵聽了兩句,隱隱約約隻聽見綠蘿姑娘在跟左管事撒嬌,說什麽你既然心疼人家,怎麽早上還非要讓人家去陪那個向員外。然後又聽左管事在一邊哄她,那話說得是極為肉麻,就連柴三長那一身老豬皮,居然也掉下了不少雞皮疙瘩。”


    柴三長怒道:“你胡說什麽,明明是你掉了雞皮疙瘩!”


    柴兩短道:“行行行,是我是我,反正那天晚上俺們便越發糊塗了,從綠蘿姑娘跟左管事的話,顯然是左管事請了綠蘿姑娘去陪向員外了,可那綠蘿姑娘算得上是在千紅樓是十分吃香的,嫖資頗為不菲,那向員外究竟是什麽人?左管事居然舍得自己掏銀子,請了綠蘿姑娘去侍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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