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苗疆少女眸中閃過一絲亮光,深深看了柴靖宇一眼,露出一張絕美的笑靨,合掌道:“好!你真是太聰明了!想不到你們中原,竟還有這等厲害的人物,你們說那個‘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哦?真真是不錯的,沒想到跑了這麽遠,真能見到這麽有趣的人!”


    苗疆少女手腕上,大腿上都戴著金環銀鈴,隻這麽一蹦一跳一鼓掌,鈴鐺便一陣脆響,極為悅耳動聽。


    “有趣?”


    柴靖宇第一次聽別人這麽形容自己,不由莞爾一笑。


    他雖然看起來隻有十八歲,但兩世為人,總體年齡加起來,完全是個近五十歲的中年大叔,對於這樣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雖然覺得極為驚豔,但還是將她當做一個小女孩而已。


    大叔眼裏的小蘿莉,總是格外可愛的。


    “且慢!哪裏走!”


    卻是那麻臉見自己被揭穿,拔腿就要溜走,卻不想被柴靖宇身邊的柴兩短給攔了下來。


    柴靖宇瞪著那麻子道:“怎麽著,你剛剛還叫囂著說你才是這馬車的正主兒,還說柴家行事霸道,不講道理,這時候怎麽就想著溜走了?三長兩短,給我打!”


    柴三長和柴兩短齊聲應道:“是!”


    麻臉臉上變色,拔腿又向另一邊跑。


    不用柴靖宇吩咐,柴兩短便搶先追上,一把抓住那麻子的後頸,將他拽了迴來,口中叫道:“跑?俺讓你跑!今日若不將你打出個三長兩短來,俺們就不叫三長兩短!”


    麻臉被柴兩短的話給繞暈了,剛想要說什麽,就被那柴兩短在腰裏狠狠踹了一腳,麻臉腰腹間一痛,便躬起身體,像一隻彎腰的龍蝦一般。結果卻又被柴三長在後背上重重來了一腳,整個人頓時趴倒在地上。


    柴三長和柴兩短將那麻子一頓痛扁,眾人在旁邊高聲叫好,那苗疆女子俏臉通紅,雙手叉腰,指著那麻子叫道:“你個麻臉醜家夥,居然還敢騙我?本姑娘替你出頭,你居然還敢騙我?真是欠打!”


    柴三長和柴兩短雖然看似兇狠,其實下手很有分寸,能讓他感覺到疼,卻又不至於將人打成重傷。


    那麻臉雖然在被痛揍,抬頭看到那苗疆少女,心中卻依舊不免一動,心想要是換了這個小姑娘來打我,那粉嫩嫩的手兒,那白花花的腿兒,就算被揍死了也甘心啊!


    柴兩短突然叫了起來:“奶奶個熊,這廝挨打,居然還一臉享受樣,真是太欠打了,柴三長!使點勁,咱揍他個三長兩短來!”


    於是,兩人手腳上的力,頓時又加了三分。


    麻臉痛叫不已,還支支吾吾道:“都說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我欺也!”


    柴兩短道:“怎麽?紅顏禍水?你偷別人的馬車不說,居然還想要禍禍哪家的紅顏?真是豈有此理,柴三長,咱兩個使勁揍!”


    麻臉感覺到這兩人的拳腳又加重了,頓時什麽話都不敢說,連叫都不敢叫了,隻緊繃著臉,咬著牙苦挨著。


    那向員外則一臉興奮地鼓掌叫好,而那美貌婦人則是無奈地看了丈夫一眼,款款向柴靖宇拜倒,口中道:“無為縣向門王氏,多謝這位公子相助!公子才智過人,奴家實在欽佩不已。”


    柴靖宇急忙道:“向夫人快快請起,路見不平而已,何須如此多禮?”


    如果是以前那個柴靖宇,別說一個美貌婦人主動拜謝,就算是大街路邊看上個姿色不錯的,也巴不得跑上前調戲兩句,摸摸小臉拉拉小手,這樣一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風情款款地向你拜謝了,怎麽這位昔日的小公爺,突然變成了正人君子,連便宜都不占?


    就算不調戲一下,至少也應該伸手去扶一扶,乘機揩一揩油,這才符合您江州第一紈絝敗類的身份好不好?


    柴三長和柴兩短對視一眼,柴三長小聲嘀咕道:“兩短,你怎麽看?”


    柴兩短心領神會,搖搖頭說:“這美婦雖然身子曼妙,是個尤物,放在平常,絕對能讓男人骨頭酥軟,國公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隻不過現在……有旁邊那個更驚豔的,那才叫絕色,國公爺隻怕已經‘目無餘女’了。”


    柴三長很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結束了兩個人的學術探討。


    那苗疆少女早已經不將那麻臉的事情放在心上,反倒是對柴靖宇感興趣起來,兩隻眸子總是盯著柴靖宇看,絲毫沒有尋常漢人女子那般羞澀和嬌怯。


    柴靖宇道:“怎麽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有花麽?”


    苗疆少女道:“我在等你!”


    柴靖宇詫然:“等我什麽?”


    苗疆少女道:“等你問我的名字!”


    柴靖宇道:“我為什麽要問你的名字?”


    苗疆少女撅著嘴道:“凡是見過我的男人,都要問我的名字,難道你不是男人嗎?”


    柴靖宇終於忍不住笑了:“我是男人!我當然是男人了,可我偏偏就是不問你的名字。”


    苗疆少女盯著柴靖宇看了半天,神色古怪,似乎是在為他沒問自己名字而義憤,又似乎在為這人居然不問自己的名字而奇怪。


    而她絕對想不到柴靖宇心中在想什麽。


    柴靖宇在想:“身材倒已經出落得勾魂奪魄了,可蘿莉就是蘿莉,還沒長大的蘿莉!就算胸圍超越了蒼老師,依舊是個蘿莉!”


    凡人最是愛看熱鬧,剛才抓賊的這出戲,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等到案子告破,那賊也被痛打一頓,旁邊圍觀的人才想起自己的正事,紛紛想要迴到隊伍中,重新將隊排起來,這一下,卻又出了亂子。


    因為剛才的圍觀,原來的隊伍已經亂了次序,這時候重新排隊,自然容易起爭執,眼見壺泉醫館門前亂了起來,那左管事拿起旁邊的一把掃帚,敲擊門簾,大聲道:“別吵!別鬧!給我排隊!現在排不了隊的,就給我滾迴去!誰要是擾亂了醫館的秩序,一個也別想看病!”


    左管事話剛說完,眾人便是一靜。


    然後,又急忙開始排隊,這下雖然也有撕扯,但卻沒人敢吵鬧了。


    就醫難果然難住了不少人,左管事的態度十分惡劣,但那些人卻沒一個敢反抗敢鬧的,一來是因為柴家的威勢壓迫,二來也是因為病人總是有求於醫館,大街上的江湖郎中不是沒有,但畢竟沒有柴家的壺泉醫館這麽正規,這麽讓人放心不是?


    不論在哪個朝代,不論有木有行醫執照,病人們總是要挑醫生的,越難得一見的醫生,便越覺得好。


    就在這時候,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大媽突然暈倒,於是又是一片騷亂。


    “娘!你怎麽了?娘!”


    旁邊一個男子大聲叫道。


    左管事雖然是管事,但卻也是壺泉醫館的第一名醫,見有人暈倒在壺泉醫館的門口,也是心頭一驚,急忙走上前去,搭了搭脈,皺眉道:“三伏天都過去了,居然還會暈倒,真是的!你!是她兒子麽?”


    那男子連連點頭:“是!是!”


    左管事道:“把她先扶進去,我給開點兒藥,讓她吃了,在陰涼處歇一歇!”


    男子急忙應聲:“好好!謝謝大夫,謝謝左管事……”


    左管事不耐煩地揮揮手,這時候隊伍裏就有人開始嚷了:“這天氣,還讓咱在太陽底下排隊,實在是太不道義了!”


    左管事氣道:“怎麽著,既然不想排隊,那你請迴,你以為我們壺泉醫館巴結著給你看病呢啊?”


    那人被左管事嗆了一句,頓時難受至極,但他已經排隊站了許久,也不好跟左管事吵翻了,隻得悻悻道:“我也是怕又有人中暑,或者因為站得太久暈倒,畢竟來這裏的都是病人,暈倒在你壺泉醫館門前,傳出去對你們醫館也不好,您說是不是?”


    左管事脾氣暴躁道:“那你說怎麽辦,不排隊一擁而上?那你們就靠誰的力氣大,能夠擠到最前麵,誰就先看病?問題是這麽多人,我們醫館能有什麽辦法?”


    眼看著左管事又發脾氣,那人撇著嘴道:“當大夫的,給前麵的人看病的時候,就不能快一點麽?再說了,你們醫館就不能多請個大夫?”


    左管事對於這些看病的人,更是一點好脾氣都沒有,眼見這人還喋喋不休,火氣又上來了,大罵道:“你們排隊不容易,難道當大夫的便容易?讓給前麵的人看病快一點?倒是可以快一點,可萬一要是看錯了怎麽辦?這可不比你砍柴收莊稼,弄錯了一點也不打緊,要是看病看錯了,會出人命的!到時候你負責?你們在外麵排隊難受?當大夫的整日裏被病人圍著更難受!我倒是想讓你們別排隊,可不排隊你們能瞧上病嗎?你能想出個不排隊,還能讓所有人都看上病的法子嗎?”


    剛才說話的人默然不語。


    左管事又問另外的人:“你能嗎?”


    再問另外的另外的人:“你能嗎?”


    被他問到的人都不說話,他們要是能夠想出好的辦法,早就不會在大太陽底下站著了。


    左管事問了一圈,然後似乎頗為得意地道:“行啦!既然你們都不能,就給我乖乖排隊,別在這裏瞎吵吵!”


    就在這時候,隻聽有人到:“我能!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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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守護者ymk,幾百萬書友同時,隔壁老王的打賞,多謝鼓勵。


    下午看到一條評論是紅的,仔細一看是守護者ymk書友的打賞,真有點受寵若驚,俗墨在這裏謝過了。


    本來應該加更一章表示下感謝的,今天碼的少,貌似有點來不及了,俗墨明天會多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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