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寶塔內的升龍壇,竟是一個天大的騙局。


    幾百虛王境,一時間都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升龍壇附近,所有人都麵‘色’‘陰’沉,望著那滿地的死屍和破損的軀體。


    如果升龍壇是個騙局的話,那這些死去的人,又是為了什麽?這其中的一些人,有還活著之人的親朋,好友。


    “秦小姐,關於此事,你是不是該給一個解釋?”


    驀然,人群中,有人望向落在最後方的秦鈺,冷森森地問道。


    秦鈺也早就停下了步伐,而且,她因為實力不高的緣故,本就沒走出多遠,此刻連同著她的那些護衛,都落後在人群的大後方,與最近的武者也距離三四十丈。


    聞言,秦鈺黛眉一皺,抬起螓首,虛弱道:“這位朋友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哼,什麽意思秦小姐難道還不清楚麽?你說這裏是升龍壇,我等對此深信不疑,卻不想這根本就是個騙局,為此死傷了那麽多人,秦小姐難道還要裝聾作啞?”


    說話之人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好似真的是秦鈺坑騙了他們一樣,要她為那些死去的武者負責。


    他的這種說法,竟是得到了不少武者的認同,紛紛一臉不善地朝秦鈺望去,仿佛都要將心中的怨氣發泄到秦鈺身上。


    秦鈺黛眉皺的更厲害了,她還沒開口說話,她身邊的一個護衛不禁冷哼道:“這位朋友,麻煩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好麽?此事與我家小姐又有何關係?”


    “怎麽無關?若非秦鈺小姐說這裏是升龍壇,我等也不可能……”


    “不可能一頭熱血地闖進來?”


    不等那人將話說完,段天賜忽然冷笑一聲,一臉殺氣地望著那人。口中道:“真是可笑至極,爾等自己好好想想,就算沒有秦小姐的指點。此地有如此大的機緣,你們會甘心放過麽?”


    段天賜畢竟是城主大人的兒子。而且本身實力不弱,在楓林城的武者當中有極高的名氣和人望,聽他這麽一說,不少人低頭沉思起來,發現確實也是這麽個道理。


    當時即便沒有秦鈺的解釋,大家也不會對升龍壇置之不理的,肯定也是會一擁而上,到時候結局跟眼下恐怕沒區別。


    換句話。有沒有秦鈺,結局都不會改變。


    “隻不過因為秦小姐的一番指點,就將責任歸咎到她頭上,你不覺得太過可笑了一點?”段天賜一臉‘陰’冷地望著之前說話的武者。


    那人哪敢與段天賜對視,一雙眼睛不禁左右飄忽起來。


    “不錯,秦小姐沒有過錯,若誰還敢指責她,那便是與我烈火殿為敵。”宗子晉也一臉漠然地發話了。


    “我薑家也是這個態度!”薑楚河笑眯眯地接了一聲,適時地站在了大義的一方,為薑家為自己積攢聲譽。


    “我等當然不會去指責秦小姐。這隻不過是少數人不負責任的說辭罷了,秦小姐不必在意這些跳梁小醜。”


    “不錯,若非秦小姐。我等連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都不清楚,不說聲感謝也就罷了,竟還出言指責,實乃我楓林城武者的敗類,殘渣,我等羞於這等人為伍!”


    ……


    七嘴八舌地叫嚷聲傳出,那之前開口指責秦鈺的人臉‘色’‘騷’的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再也不出來了。


    不遠處的秦鈺微微一笑。盈盈一禮道:“諸位果然都是明白事理之人,不過……妾身並沒有說錯。這升龍壇確實是有寶物的。”


    “在哪裏?”段天賜和宗子晉麵‘色’一熱,急忙問道。


    楊開卻心中一沉。一瞬不移地凝視著秦鈺,唯恐她說出什麽自己不願意聽到的話。


    秦鈺微微一笑道:“這升龍壇本身……就是一件寶物,或許之前擺放在上麵的東西,是幻術形成,但是打造升龍壇的,可是真龍之骨,這可是連帝尊境都覬覦萬分的煉器材料。”


    一言出,所有人的神‘色’都火熱起來。


    秦鈺又道:“不過……依我等的力量,是無法破壞升龍壇的,若不然,它也不會一直存在於五‘色’寶塔內了,早就被高人取走,貿然攻擊它的話,隻怕是會引起強大的禁製,所以妾身勸諸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聽她這麽一說,宗子晉和段天賜的神‘色’逐漸冷靜下來,扭頭望了一眼那巨大的升龍壇,一陣扼腕歎息。


    寶山就在眼前,卻無力開采,這種心情委實讓人糾結。


    “對了秦小姐。”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楊開忽然抱拳道:“既然秦小姐對升龍壇有所了解,那敢問……我們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裏?畢竟之前後退的朋友……下場你也看到了。我們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裏吧?”


    “對啊,秦小姐,還請指教!”許多人也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全都朝秦鈺矚目過去。


    秦鈺大有深意地瞄了一眼楊開,抿嘴一笑道:“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升龍壇上的寶物一旦消失,禁製之力也會一同失去作用的。而這升龍壇再過半個時辰就會沉入地下,遊離虛空之中,下次出現,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不過……你們也可以選擇不離開,畢竟這龍威壓迫還是存在的,在這裏修煉的好處諸位想必已經很清楚了,無需妾身多說。”


    楊開被她的眼神瞧的很不自在,總有一種秘密暴‘露’的感覺,不過還是感‘激’道:“多謝秦小姐指點。”


    話雖如此說,可他卻沒有移動步伐。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他可不想被升龍壇那‘激’‘射’出來的玄光莫名其妙地擊殺。


    所以他索‘性’盤膝坐在了地上,還取出了一粒源凝丹服下,依靠此地強大的龍威壓迫,雙管齊下,轉化體內的源力。


    不但是他,所有武者都沒有動彈。等待著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誕生。而其中大多數武者都跟楊開一樣,直接盤膝坐了下來,顯然是不想‘浪’費這大好的機會。


    至於剩下的一些人。倒是急切地想要離開這裏,去往別處尋覓寶物。可又沒膽子離開,眼神左右飄忽,閃爍不定地觀望。


    見此情形,秦鈺微微一笑,直接轉過身,朝後走出了幾步。


    “小姐!”她身邊的幾個護衛大驚失‘色’,連忙高唿,霎時間後背就被冷汗打濕了。


    可讓他們安心的是。秦鈺並沒有遭遇到來自升龍壇的攻擊,看樣子她之前說的是真的,壇上寶物一旦消失的話,禁製之力也不會再起作用。


    一見秦鈺以身作則,眾多武者紛紛安下心來,各施手段,從原地離開。


    很快,升龍壇附近隻剩下了幾十個武者。


    楊開便在其中。


    他已經散去了金聖龍本源之力,以‘肉’身承受那恐怖至極的龍威壓迫,在源凝丹的‘藥’效催化下。隻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轉化速度飛快。


    略微計算一下,在這裏修煉半個時辰的話,足以抵得上自己在外麵苦修十日左右。


    正如秦鈺所說。半個時辰後,伴隨著大地的嗡鳴和顫抖,那地麵上的升龍壇竟在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作用下,徐徐朝地下沉入。


    前後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整個升龍壇就不見了蹤影。


    連帶著那龍威壓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開這才歎息一聲,長身而起。


    他轉頭看了看,那留下來的幾十個武者也一並都站了起來,有獨自一人的,有三五成群的。不過都相安無事,並沒有發生什麽爭執。


    很快。這幾十人便朝不同的方向飛馳出去。


    楊開也隨意地找個方向,繼續尋找那通往第二層的五‘色’光柱。


    飛不多時。他忽然眉頭一皺,驀然間加快了一些速度。


    一個時辰後,他臉‘色’難看起來,陡然間停住了步伐,轉過身,朝背後望去。


    身後空無一人,但是等候片刻,便有一道玄光從那遠方迅速馳來。


    待到近處,楊開才看清那赫然是一艘與自己之前見過的相差不多的樓船模樣的飛行秘寶。


    那樓船之上,一個纖弱的身影站在甲板上,眺目遠方,在看到楊開之後,便趕緊轉身,似乎衝旁人吩咐了一些什麽。


    不多時,那樓船便飛到了楊開麵前,徐徐降落下來。


    “秦小姐!”楊開望著那從樓船上走下來的秦鈺和幾個虛王境護衛,麵‘色’‘陰’沉道:“秦小姐這是什麽意思?一路尾隨,莫非以為我察覺不到?”


    秦鈺聽了,一臉歉意道:“閣下勿怪,妾身並非有意尾隨,隻是閣下的速度太快,我秦家的這艘樓船竟有些追不上,所以才一路跟在後麵。”


    楊開皺了皺眉,麵上神‘色’緩和了些許,開口道:“秦小姐的意思,是找我有事?”


    “算是吧。”秦鈺聞言點了點頭。


    “我與秦小姐素無瓜葛,不知道你找我是什麽事?”楊開一臉疑‘惑’,不過本能地卻有些排斥這個體弱的‘女’子,在她麵前,楊開總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妾身有一個問題想問問閣下。”


    “一個問題?”


    “恩,敢問閣下貴姓?”


    “就是這個問題?”楊開愕然。


    “當然不是。”秦鈺抿嘴一笑,忽然又輕咳了一聲,等緩過氣才開口道:“妾身要問的,並非是這個問題……”


    楊開點點頭,道:“我姓楊。”


    “原來是楊兄。”秦鈺了然,旋即嘴‘唇’一動,一絲聲音傳入楊開的耳中。


    “敢問楊兄,在那升龍壇上,真的沒有寶物麽?”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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