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楊家,似乎也隻有一隻金羽鷹成功進化到了六階,而那隻金羽鷹才是所有鷹兒的頭領!


    當初為了讓那隻金羽鷹進化,楊家也是耗費了不少財力物力,最後運氣使然,才成功讓金羽鷹進階。


    從那之後,楊家的金羽鷹再沒有進化到六階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付出與收獲不成正比,楊家對金羽鷹的進化也沒了想法。


    反正楊家的強大也不是依靠金羽鷹的,這些鷹兒最大的作用就是偵查敵情和尋找嫡係血脈。


    五階還是六階,對資本雄厚的楊家來說,真的沒有多大區別。


    但對楊開就不同了。


    若眼前的這一隻金羽鷹能進化到六階,能發揮的作用也會直線上升,到時候就算麵對神遊境高手,它也可以放手一搏。


    眼下這局麵,楊開身邊除了兩位血侍需要降服,也隻能打這隻金羽鷹的主意。


    奪嫡之戰中,任何一點助力都可能會影響成敗。


    萬藥靈液,楊開自己每天也在服用,這東西長期服用可以讓人脫胎換骨,洗經筏髓,對金羽鷹肯定也是有幫助的。


    經過了這麽多天,金羽鷹已經徹底依賴起楊開,這不單單隻是奴獸印的作用,而是它神智頗高的緣故。


    目光閃了閃,楊開伸手在金羽鷹身上彈了一指。


    似乎有什麽東西粉碎的聲音響起,金羽鷹體內蕩出一圈漣漪。漣漪擴散開,直接消失不見。


    那是奴獸印被楊開解開的動靜。


    沒了奴獸印,金羽鷹先是歪著腦袋看了看楊開,那一雙明亮的眸子中似乎有些不解的意思,但它也沒有什麽排斥情緒,反而一如剛才,繼續幫楊開梳理頭發。


    “嘿嘿!”楊開輕笑起來。


    這一段時間的潛移默化。足以讓金羽鷹在沒有奴獸印的情況下也聽從楊開的號令。


    妖獸就是好對付啊,給它服用十幾天的萬藥靈液,它便已經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了,而且它也不會暴露出楊開的秘密。


    “該進食了!”楊開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目光示意了一個方向。抖手就將金羽鷹撒了出去。


    雙翅展開,金羽鷹飛起,在呂家專門為它準備的血食囚籠中,抓起一隻豪豬,隨即,直衝天際。


    豪豬的體型不小,金羽鷹抓著它似乎有些沒抓穩的樣子,飛到半空中的時候,雙爪一鬆,伴隨著哼哧哼哧的聲音。豪豬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


    好半晌,那邊才傳來吧唧一聲,似乎有鮮血飛濺的動靜,金羽鷹盤旋了一圈,一頭朝新鮮的血食衝了下去。


    楊開緩緩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仰首闊步,邁出院落,朝金羽鷹落下的那座宅院中行去。


    ……


    呂家大殿。


    呂梁正與呂家的幾位高層商議要事,一個下人便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呂梁神色一怔。威嚴地喝了一聲:“什麽事?”


    那人趕緊跪倒在地,惶恐道:“家主,大事不好了,斯長老的宅院裏染上了血腥!”


    “什麽?”呂梁霍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其他呂家高層,也是一臉驚容。


    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到底怎麽迴事?”呂梁絲毫沒有耽擱,急步從首位走了下來,一邊往外衝,一邊隨手把那個下人提了起來,急急問道。


    由不得他不緊張。


    斯長老!呂斯!


    呂家僅有的一位神遊之上,站在這個世界巔峰的人物,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呂家才能成為一等世家。


    可以說,呂斯的存亡,直接關係著呂家的地位。


    一般情況下,呂斯是不會走出呂家的,他隻會坐鎮在此處,威懾各路宵小。


    而且,因為前幾年呂斯晉升神遊之上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所以他也不方便離開呂家,平時隻會在自己的宅院內閉關,而那一片範圍,也是呂家的禁地,任何人等都不得靠近,就算是呂梁這個家主,除非關係到家族存亡的大事,也不敢貿然去打擾。[]


    但是如今,呂斯的宅院裏居然染上了血腥!


    這如何讓呂家眾人不擔憂?


    也怪這個下人沒說清楚,眾人一聽到血腥兩個字,都以為呂斯練功出了什麽問題,導致自己受傷,才會有血腥。


    等到那下人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所見匯報上來之後,呂梁等人才微微鬆了口氣。


    心中又憤怒又是好笑,暗罵這下人慌裏慌張的,說話也說不利索。


    但……呂斯的宅院裏掉下了一隻豪豬,依然是個不大不小的事,萬一驚擾到斯長老閉關,可不是鬧著玩的。


    據那下人所說,是因為楊家的那隻金羽鷹進食時沒抓牢,不小心讓豪豬掉進了呂斯的宅院導致,他隔著院門遠遠地看了一眼,場麵一片血腥。


    那下人也不敢貿然進去打擾斯長老,這才不得不跑來請示。


    “沒你的事了。”呂梁聽罷,將那下人鬆開,腳下也不停歇,依然帶著眾人急匆匆地朝呂斯住所趕去,麵上隱有不悅之色。


    其他呂家諸人也大多是這個表情。


    四下裏看了看,也沒發現楊開和兩位血侍的蹤影,有人低聲道:“家主,那楊家的公子為免也太沒用了,連隻鷹都看不好,居然還打擾到了斯長老!”


    “是啊,得趕緊讓他們走了才行。”


    “可是人是秋小姐帶來的,人家不走,你還能趕人麽?”


    “這等紈絝子弟,為什麽秋小姐會與他同行?”


    眾人說起楊開,都是緩緩搖頭,顯然覺得這位公子實在不怎麽樣,徒具楊家嫡係的身份,真要是參與了奪嫡之戰,隻怕很快便會敗落。


    “都閉嘴!”呂梁沉著臉輕喝一聲。


    雖然他也不看好楊開,但那也不是呂家的人能夠在背後非議的人,若是叫他和血侍聽去了,隻會招惹來無妄之災。


    呂梁這麽一喝,呂家諸人也不敢再閑言碎語了。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呂家最為安靜,最為偏僻的一處宅院前。


    走到近前,所有人都是眉頭一皺,神色錯愕。


    因為宅院的大門居然是大開著的,呂斯的這個院門一直都是緊閉,從來沒人敢將其開啟。


    現在居然開著,這是什麽情況?


    呂梁屏氣凝聲,小心翼翼地,探頭探腦往裏麵一瞅,當下氣得臉色鐵青,險些沒昏過去。


    隻見本來片葉不沾,清淨至極的宅院內,此刻多了一大灘血汙碎肉。


    隱約可見那隻豪豬的慘狀模樣,這隻豪豬肯定是從高處掉落,落到地麵後濺射出一大片放射性的血跡,連吭都沒吭一聲便直接死了。


    楊家的那一隻金羽鷹便在一旁大快朵頤,吃著新鮮的血肉。


    而楊家的那位紈絝公子,居然象個鄉巴佬,抱著膀子蹲在地上,饒有興致,津津有味地關注金羽鷹進食!


    臉上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呂梁直翻白眼,氣得是七竅冒煙。


    麵對斯長老,呂家無論是誰,都得小心翼翼,根本沒人敢邁過宅院的這個大門。可這位公子倒好,不但如入無人之境般地走了進去,還駐足停留,欣賞自己家的妖獸造成的斑斑劣跡,渾沒把自己當外人呀!


    這一瞬,呂梁竟莫名其妙地湧出一種恥辱的感覺。


    就好似自己如履薄冰對待的寶貝,卻被人長驅直入,信手拈走一樣。


    總而言之,心情無比奇妙。


    “家主……”呂家諸人也呆了下,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麽等著也不是個事,呂梁陰沉著臉想了想,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呂家眾人一見家主都進來了,自己自然也不願落後。


    斯長老的院落,他們可是從來都沒進來過。這次倒也托了楊開的福。


    徑直來到楊開身邊,呂梁深吸一口氣,俯下身子,抱拳輕輕地唿喊:“楊公子,楊公子!”


    楊開似乎才察覺有人到來,連忙扭頭望去,不禁好一陣詫異,就這麽蹲在地上,大刺刺地迴了一禮:“呂家主。”


    呂梁臉上的皮肉微微抽了抽,也懶得去計較他的禮儀問題,正要說明情況的時候,楊開卻是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神色凝重地“噓”地一聲。


    呂梁微微一愣,低聲問道:“怎麽了?”


    楊開無聲地笑了笑,指了指前方道:“別說話,打擾了鷹兒進食。”


    呂梁險些淩亂。


    鷹兒,都什麽時候了還鷹兒?這裏是我呂家第一人的閉關之所,就算你是楊家的公子,就算那是楊家的銀血金羽鷹,也不能與呂斯相比!


    打擾了鷹兒進食?本家主還擔心你在這裏無所事事驚動了斯長老呢。


    呂梁再怎麽穩重睿智,此刻也有些想罵娘的衝動,連忙深吸幾口氣,麵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道:“楊公子,這裏不是談話之地,能否移駕別處說話。”


    “恩。”楊開深以為然地點頭,“有什麽話,等會再說,先讓它吃飽了!”


    呂梁身子一抖,微微踉蹌了一下,這一瞬間,他真的真的要吐血了。


    甚至生出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錯覺。


    呂梁一貫引以為傲的口才此刻根本沒能發揮出作用,麵對楊開這樣的榆木疙瘩,呂梁竟感覺舌頭都打了結,“楊公子,楊少爺,我是說,咱們能不能先出去再說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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