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殺殺她試試!”南翼玄嘴角的笑容邪肆而妖冶,“你若是殺得了她,這江山,本王便拱手相讓!”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南靖安隻以為南翼玄是認定了他不敢殺雲落,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手一收,殺意畢露。


    他狠狠地瞪著滿目絕望的“雲落”,“雲落,你可別怪我,要怪就隻能怪你嫁了一個根本就不管你死活的男……”


    隻可惜他的一個“人”字還沒說出,聲音戛然而止詢。


    “雲落”那原本絕望的眸光忽然間就變了,清冽中帶著一股滲人的寒意。


    南靖安的視線緩緩下移,而後落在了抵在他胸口的匕首上,隻要稍微動一下,他的心髒便會被刺穿。


    然而還未等他徹底地反映過來,原本被他鉗製在手的“雲落”忽然一個反轉,將他扣在了手中,匕首橫在了他的頸間。


    劇情驟變霰!


    眾人再一次驚呆了。


    這……這左相府的大小姐不是一個廢物嗎?


    怎麽會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大膽雲落,快放開太子!”南誠齊手中長劍出鞘,直指“雲落”。


    一直站在南翼玄身邊的冷冽忽然飛身躍起,擋在了“雲落”的前麵。


    可是,未等他出手,一道細絲忽然纏上了南誠齊的手腕,一陣劇痛襲來,南誠齊手中的長劍落地。


    隨著細絲的收迴,一道黑色的倩影翩然而下,落在了南翼玄的身邊。


    黑色的勁裝,利落的馬尾,金色的麵紗,一雙漂亮的眸子帶著寒意。


    一陣風過,金色的麵紗微微揚起,露出了角上繡著的六角雪花。


    “雪影樓!是雪影樓的樓主!”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眾人頓時驚呆了。


    這逆月閣和雪影樓,可是月城最大的兩個神秘組織,怎麽會一下子全出現了?


    逆月閣的閣主是南翼玄,那麽這雪影樓的樓主又是誰呢?


    在眾人的驚愕中,南翼玄大手一伸,將她攬在了懷中,用著無比寵溺的聲音道:“叫你好好待著,你出來作何?”


    這……玄王竟然對雪影樓的樓主如此的親密,難道她是……


    有些人好似明白了什麽,這其中也包括了南君曜。


    他摸著胡子,一臉欣慰地看著前麵相擁的兩人。


    不愧是他挑中的媳婦,沒有讓他失望啊。


    南月國的未來有他們兩人在,他就能徹底的放心了。


    “我不出來,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欺負我的人嗎?”雲落依偎在南翼玄的臂彎之中,笑得眉眼彎彎,哪還有剛剛的凜冽氣息。


    南誠齊握著差點被齊腕割斷的手,狠狠地朝著兩人看來,“好你個南翼玄,今日是你與左相長女的大婚,你叫他人冒充新郎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跟這個雪影樓的妖女在這裏親親我我,你就不怕雲正茂發難與你嗎?”


    “雪影樓的妖女?”南翼玄還未說話,雲落手一抬,將金色的麵紗拿下,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齊王覺得,我身為玄王妃,跟自家相公親熱一下,我父親會來發難嗎?”


    “啊,她竟然是玄王妃?!”


    “天,玄王妃竟然就是雪影樓的閣主!”


    這一消息,比之南翼玄是逆月閣的閣主還來的讓人震驚。


    人群裏沸騰了。


    在場的官員們,大部分人都被雪影樓偷過,若說他們對逆月閣是懼怕,那對雪影樓就是憎恨了。


    可是現在竟然告訴他們,這雪影樓的樓主竟然是玄王妃,而且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後。


    這……這要他們怎麽接受?


    南誠齊呆住了,被控製著的南靖安也呆住了。


    這個被他五年前退了婚的廢物,怎麽可能會是雪影樓的樓主?


    他到底……錯過了什麽?


    雲落完全不顧眾人的反映,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繼續對著南誠齊道:“敢情齊王是被偷的太慘,所以才會對我恨之入骨的吧?”


    經得雲落這麽一提,南誠齊想起了上次在覓香樓中被偷了名冊的事情,頓時氣得唿吸都急促起來,肥大的肚子上下起伏著,很是滑稽。


    “哈哈哈!!”雲落看得笑了起來,指著他的肚子道:“齊王爺,我建議你以後還是別去覓香樓了吧。就你這身材,真是太糟蹋人家姑娘了。”


    身為齊王妃,張翠自然也來參加婚禮了,在南靖安他們造反之後,她就一直躲在一邊,現在聽得雲落這麽一說,直接衝了出來跑到南誠齊的身邊,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好啊,你居然去覓香樓,去找姑娘!你這個挨千刀的,你對得起我嗎?”


    南誠齊怕老婆是整個南月國都知道的事情,但親眼看到他被老婆打,還是第一次呢。


    “哎呀,你輕點,輕點兒!”南誠齊的麵子和裏子都丟光了,但此時也顧不得


    這麽多了,隻能低聲求著饒。


    看著眼前的一幕,南君曜無語地搖搖頭,連他都為這個弟弟覺得丟臉呢。


    鄙視地白了他一眼,南君曜對著雲落道:“落兒,既然你在這裏,那麽那個姑娘是……”


    南君曜的視線轉向一直控製著南靖安的紅妝女子那裏。


    雲落笑了笑,對著她道:“青鷺,辛苦你了。”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青鷺易容成了雲落的樣子,被洛楓用花轎給迎到了玄王府。


    知道她竟然是青鷺,一直站在她邊上的冷冽怔了怔,眸中神光複雜,臉上浮起了一道不易覺察的紅暈。


    南靖安心中那個恨啊,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南翼玄和雲落竟然用了這麽一招,讓自己的屬下在這裏迷惑他們,然後在外圍給讓他們來了一個措手不及。


    今天,難道就要敗在這裏了嗎?


    不,絕對不會的,他們的人明顯占了優勢,他是不會失敗的。


    想到此,南靖安出聲道:“南翼玄,雲落,就算逆月閣和雪影樓都是你們的勢力,但現在整個玄王府都被我們的人包圍了。識相的,就趕緊放開本王!”


    “你確定包圍玄王府的真的是你們的人嗎?”雲落神秘地一笑,跟南翼玄對視了一眼,而後屈起食指放在嘴邊吹了一個響哨。


    下一秒,玄王府的屋頂上忽然冒出了許多穿著跟她一樣的黑色勁裝,麵上帶著赤橙黃綠青藍紫各色麵紗的人,他們的手中拿著弓箭,對準的方向分明就是南靜安這邊。


    “是雪影樓的七色堂,他們竟然全體出動了!”


    “逆月閣加上雪影樓,他們的實力足以跟一支軍隊抗衡了!”


    南靖安的臉白了,已經恢複了自由的南誠齊的臉更加的白。


    因為他們認出來了,上i按這些雪影樓成員手中拿著的弓箭,分明就是他們留守在外麵的那些人的。


    看著兩人的神色,雲落得意地挑了挑眉,“太子,你覺得憑著我雪影樓神出鬼沒的身手,你們那些整日隻知道揮刀砍人的木頭士兵能對付得了嗎?”


    雲落的話說的沒錯,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南靖安和南誠齊相信,外麵的人,已經全部被他們給除去了。


    許是覺得南靖安對他們已經造不成危險,南翼玄對著青鷺道:“青鷺,放了他吧。”


    青鷺朝著雲落看了看,得到她的首肯之後,這才收迴了匕首而後跟冷冽一起飛身躍起,迴到了雲落他們這邊。


    在落地的瞬間,她臉上的人皮麵具已經卸去,露出了一張清冷俊秀的容顏。


    兩道紅色的身影站在一起,烈焰中帶著清冽,竟是無比的和諧。


    在眾人的注目下,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他們竟然齊齊紅了臉,微微垂了下頭。


    儼然就是一對新婚的眷侶。


    雲落朝著南翼玄看了看,見他的眸中帶著跟自己一樣的促狹,頓時心中了然。


    看來她的一次任性,或許能促成一樁不錯的姻緣。


    “南翼玄,放了本王,你會後悔的!”南靖安摸著脖子,那裏被青鷺的匕首割出了一道傷口。


    看著手上沾染著的血,南靖安對著一直都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白子琪道:“白將軍,接下來就交給你了,這裏所有的人,若是敢反抗的,格殺勿論!”


    說完,南靖安和南誠齊朝後退了退,將主場交給了白子琪。


    白子琪手中長劍抽出,上前一步站在了南翼玄的麵前,俊冷的臉上充滿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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