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翼玄一夜沒睡,煩躁地瞪著雲落!


    半夜裏,聽著她喊渴,他立刻起身出去用葉子接了水迴來喂給她喝,聽到她喊冷,又使勁地抱著她給她取暖。


    他身為皇子,向來隻有別人伺候他的份兒,如此像丫環一樣伺候別人實在是前所未有的事。


    若是被洛楓知道,肯定會笑得直接滾倒在地上的。


    不過,他又怎麽會讓洛楓知道?


    從這裏逃出去後,他和雲落都會將這裏的記憶埋葬,永世不提蹂。


    而且他救了她的命,她總該會履行自己的承諾,跟太後提退婚的事情了吧?


    若是她依舊執迷不悟,那他也不介意繼續原本克妻的計劃。


    這樣折騰了一夜,雲落的燒總算是退了一些。


    暴雨過後的早晨,空氣異常的清新,山洞外麵的樹葉上不住往下淌著水,滴答滴答,清脆悅耳。


    雲落在這水聲中緩緩醒來,微微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簡陋的環境,禁不住愣了愣神,這才想起昨日的種種,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剛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竟是被人抱在懷裏。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


    她的視線慢慢往上,看到了南翼玄那張可惡的臉。


    南翼玄有一張俊美無雙的麵容,美的周圍的一切都失了顏色。隻是太冰冷了,即便閉著眼睛,也掩蓋不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漠與疏離。


    此時的他睡得極不安穩,眼眸緊閉,眼底下是淡淡的青色,看起來有些疲憊和倦怠。


    兩人這麽曖昧的姿勢,讓她想起了那一場意外,臉上不由得一燙。


    雲落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身上的傷口牽動到痛處,痛的她哼哼唧唧說不出話。


    疼痛讓她的腦子驀然清醒:這一切,都是拜身旁的男子所賜啊!


    該死的她竟然還想著一些不該想的事情,竟然還對著他臉紅?


    她還嫌自己沒被克死是不是?


    雲落猛地伸出手,狠狠一把將南翼玄推開。


    她不顧傷口的疼痛,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站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瞪著南翼玄。


    被麻煩的雲落折磨了大半夜,到了淩晨才能稍微眯眼的南翼玄,被這一推,以為雲落這麻煩鬼又出問題了,猛的驚醒過來。


    可一睜開眼睛便見雲落正一臉憤怒的瞪著自己,一時間有些茫然。


    雲落指著他的鼻子怒罵:“你你你!你怎麽可以抱著我睡?”


    南翼玄好容易才迴過神,看著雲落這副盛怒的樣子,不由的冷笑一聲:“嗬,昨晚也不知道是誰,非抱著本王睡,不然就死給本王看!”


    不得不說南翼玄說話很有技巧,偷換概念這換的是理直氣壯。


    “胡說八道!”雲落眼底閃過一抹怒色!


    什麽叫不抱著她睡就死給他看?


    她雲落是那樣饑不擇食的人嗎?


    南翼玄雙手環胸斜靠在牆壁上,神色間也不惱,隻漫不經心地挑眉:“要不是本王,你早就死了,哪還有精力在這活蹦亂跳?你就這麽報答救命恩人的?”


    “簡直是胡說八道,顛倒黑白!要不是你,我怎麽會受傷,又怎麽會在這個鬼地方?”雲落氣急敗壞地瞪眼,恨不得衝過去與他幹架。


    她雲落一向好脾氣,但是遇到南翼玄,卻總想著狠狠跟他打一場。


    而這一次的南翼玄也難得的好脾氣,眉角一挑,冷笑著道:“看來咱們雲大小姐的記性不太好啊,那本王就好心地提醒你一下。若不是你被人抓了,本王就不用奉太後之命來找你,也就不會遇上這幫殺手,所以歸根結底,這罪魁禍首還是你。”


    “你……”雲落氣得咬牙,她竟然到現在才發現這家夥的口才如此之好。


    之前鬥嘴不是走輸給自己的嗎?


    “哼,你以為本王願意在這裏照顧你?若不是看在太後和小媛的份上,早在懸崖上的時候就將你直接丟下去了!”南翼玄冷哼了一聲,從地上猛的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雲落狠狠地拽緊了雙拳。


    他這樣走了最好!最好是將那些殺手一並吸引走!


    略微檢查了下,雲落發現自己傷勢比之昨天減輕了許多,卻還是有些疼痛。


    也是,這麽嚴重的傷,豈能期望一夜之間就好全的?


    若不是淩飛寒給她準備的治療內傷和外傷的金創藥,僅僅一夜的時間,她怎麽可能會恢複到這種程度?


    一想到淩飛寒,她整個人都無力起來,頹然地靠在石壁上,背後傳來的冰涼卻比不過她心中的冷寒。


    他都走了這麽多天了,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個月?她真的能等下去嗎?


    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現代,她等了三年,等來的隻是一顆冰冷的子彈,所以這一世,她不會再等任


    何人!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會忍不住地想。


    若是她今天就這麽死在了這個山林裏麵,淩飛寒知道後又會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情呢?


    後悔?傷心?


    隻有雲落一個人的山洞顯得分外的安靜,她閉上眼,靜靜地想著,想著……


    山林中不時響起的鳥鳴聲,讓雲落的思緒漸漸迴轉。


    睜開眼,看著空曠的山洞,雲落自嘲地笑起來。


    淩飛寒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走了,現在連南翼玄也丟下她不管了。


    正如前世,她的父母將她無情的丟棄一般,她始終都隻是一個孤家寡人……


    就在她自哀自憐的時候,南翼玄忽然從山洞外走了進來。


    他衣裳上有些水漬,應是被早間的露水打濕的,不過此時他懷裏捧著一些野果,看的饑腸轆轆的雲落咽了下口水。


    南翼玄走到雲落跟前,隨意地將手中的野果扔了幾個給她:“這裏沒有別的,將就著吃點吧。”


    雲落原以為南翼玄會像昨日那樣氣得丟下她不管,卻沒想到他竟還摘了野果給她充饑,這顯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雲落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既然南翼玄不動聲色地將之前的爭執揭過去,她也不會再緊抓不放。


    畢竟現在是在逃亡期,彼此合作才能事半功倍。


    其實剛才靜想的時候,她腦中有些昨晚的片段。


    昨晚她雖然燒的厲害,迷迷糊糊中卻隱隱有些意識,她記起南翼玄給她喂水、擦汗、又抱著她取暖,照顧了她一整夜。


    所以,他們之間的不快,就算一筆勾銷了吧。


    雲落此刻是真的餓了,接過南翼玄扔給她的果子,放在衣服上隨便一擦,就一口一口地吃起來。


    南翼玄看著雲落這般絲毫沒有大家小姐的做作,腦中的靈感一閃而逝,隻是太快,根本就抓不住。


    搖了搖頭,南翼玄也拿起一個果子吃起來。


    剛才他去山洞外順便探查了一番,看到黑衣人朝這個方向探查的痕跡,若是一直呆在山洞,難保不會被發現。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吃著,山洞裏隻有他們咬果子時候發出的“哢嚓哢嚓”聲,顯得有點滑稽。


    有點不自在的雲落轉動著眼珠子,視線忽然落在了南翼玄拿著果子的左手上。


    手背上有血跡?


    順著他的手背朝上看去,雲落這才發現他上臂處的衣衫破了一道口子,分明也是受了傷,但因為是黑衣,看不出血跡來。


    “你的傷口還沒處理?”雲落的聲音中有著難掩的責備。


    南翼玄隨意地瞥了自己的左臂一眼,滿不在乎地道:“一點小傷而已,沒事。”


    “沒事?”雲落眼一瞪,怒道:“你難道沒聽說過手指割開個小口子都有可能會得破傷風而死的嗎?”


    南翼玄眨眨眼,“破傷風是什麽東西?”


    “現在這個不是重點好不好?”雲落恨不得把手中的果子直接砸他臉上去,“重點是你的傷口必須要馬上處理,被雨水浸泡過,還一夜不處理,很容易感染細菌的。”


    南翼玄很想再問問她“細菌”又是什麽,可是未等他開口,雲落就已經過來撕他衣服了,頓時驚道:“你……你想幹什麽?”


    “我還能非禮強*暴你不成?”雲落白了他一眼,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非禮?強*暴“


    這該是一個大家閨秀能說的話嗎?


    南翼玄被她這句話嗆得直接說不出話來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撕開了自己左臂上的衣衫。


    看著衣服下的傷口,雲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小傷,這也叫小傷?


    這道口子起碼有十厘米長,因為雨水的浸泡,外翻的傷口都已經發白腫脹了,而且因為長時間不處理,傷口發炎,血水還在不斷地往外流。


    這個魂淡,知道給她療傷,自己這麽嚴重的傷口為什麽都不處理一下?


    她強忍著重拍他傷口的衝動,咬了咬牙道:“我的金創藥呢?”


    “那裏。”南翼玄指了指雲落的腳邊,眸光卻依舊停留在雲落的臉上。


    她那埋怨中帶著心疼的表情,竟然讓他的心有著片刻的觸動。


    她在擔心自己?


    雲落拿過金創藥倒在了他的傷處,然後從裙擺上扯下一根布條,一邊包紮著,一邊道:“這裏沒有酒也沒有火,沒法做進一步的處理,隻能暫時先這樣了。這個藥的效果雖然很好,但你迴去後一定要重新處理傷口,要先用酒消毒,然後把傷口周圍的爛肉先刮掉,不然肯定會感染的。”


    雲落的話說完,手中的包紮工作也完成了。


    一抬頭,卻見南翼玄正呆呆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怒道:“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倒是感染發炎,需要截肢什麽的,可別賴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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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她兇巴巴的樣子,再看看包紮的極其完美的傷處,南翼玄答非所問地道:“你……到底是不是雲落?”


    她那些處理傷口的方法和她包紮傷口時候的熟練動作,無一不顯示了她的專業。


    試問一個左相府廢物大小姐,十七年來從未走出過相府大門,又怎麽可能會懂得這麽多?


    還有,她的詭異身手,她的處事不驚,她的堅強隱忍,她隨身帶著的傷藥……都表明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相府小姐。


    南翼玄的話讓雲落心中一驚,意識到自己在他麵前已經暴露了太多。


    但她表麵上卻是波瀾不驚,隻是淡淡地笑了笑道:“王爺,你已經是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了。你放心吧,我們若是能逃過此劫,我第一時間就會跟太後提退婚的事情。”


    南翼玄想起了上次在馬車上兩人的對話,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可是聽著她這話,心中卻莫名地發堵。


    “你就這麽不願意嫁給本王?”


    雲落眼一瞪,好似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笑道:“哈哈哈,王爺,你說我健忘,看來你的記憶力也好不到哪去。我記得你不久前還在跟我說,自己有了喜歡的女子,今生非她不娶,所以這門婚事是必須要退的,不然我就會變成第六個被克死的人。”


    南翼玄皺眉,這確實是他說過的話。


    雲落卻繼續道:“原本我是不信這個邪的,但經過上次的綁架事件,還有這次的經曆之後,我還倒還真相信王爺你有這個克死人的本事了呢。所以為了我的小命,這婚也必須得退。”


    雲落的話讓南翼玄無言以對,他沉著臉站了起來,看了看洞口道:“吃飽了嗎?吃飽了就走吧。”


    雲落撇撇嘴,也不繼續跟他鬥下去,那些黑衣人還在外麵,他們還是逃命要緊。


    雖然剛剛的氣氛有點尷尬,但南翼玄好似並沒放在心上,還是扶著雲落出了山洞,兩人慢慢地走在山路間,尋找出山的路口。


    雲落受傷頗重所以走的不快,南翼玄為了照顧她,也不似昨日那樣走的飛快。


    一路上並未看到黑衣殺手,兩人略略放鬆了警惕。


    卻不想,剛轉過一個拐角,就見眼前的小路上,十幾個黑衣殺手沿路搜查著往他們的方向走來。


    想要躲避,已是來不及。


    一個黑衣人正好抬頭望向這邊,看到兩人便大喊:“他們在那兒!”


    很顯然,兩人已經暴露。


    南翼玄背起雲落轉身就跑,這些黑衣人不能硬碰硬,若是雲落再受傷,怕是要落下後遺症了。


    雲落沒想到南翼玄會背自己,微微愣神。


    不過看到身邊那些緊追不放的黑衣殺手,雲落心裏不住哀嚎:這些殺手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南翼玄一邊跑,一邊注意著方向,在看到前方一條橫縱寬闊的大河時,眼中忽然一亮。


    河麵很寬,在晨光初透下波光粼粼。


    因為下過暴雨的緣故,河水流勢兇猛,速度很快。


    南翼玄親眼看著半截斷木轉眼間便被衝的隻剩下黑點。


    兩人站在大河麵前,迴頭見不遠處殺氣騰騰追趕而來的黑衣人,很顯然他們已經沒有退路。


    南翼玄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雲落,道:“你現在在水中還能撐得住嗎?”


    南翼玄是知道雲落會水的,不然當初她也不會在宮中救了南靜媛。


    雲落皺眉,“我也不能確定。”


    看著她蒼白而虛弱的臉,南翼玄稍稍一凝思,便猛的扯下自己的腰帶,將她抓了過來綁在他的身上。


    他的動作野蠻之極,根本就沒有顧著她的意願,雲落一臉莫名其妙,心中忍不住浮現起一抹惡寒!


    這個男人要搞什麽?


    “你放開我!”


    南翼玄從頭到尾沒有一句解釋,等他將帶綁好之後,拉著雲落直接就跳入大河內。


    “咳……”雲落突然被帶著跳入河裏,忍不住喝了幾口水,趁著浮起來的時候,吐了幾口氣,大怒道:“你別總是幹這種事好不好,我真是被你……”


    “閉嘴!”南翼玄此刻逃生要緊,並不想與她起爭執。


    雲落心中暗道,果然是掃把星啊掃把星,遇到掃把星就沒什麽好事!


    虧得剛剛的自己還給他治療傷口呢,早知道就讓他去好了,爛掉,截肢,成個獨臂王爺,任他自生自滅……


    因為下過暴雨的緣故,上遊的一塊木頭被暴雨連根拔起,掉入河中,順著河流飄下來。


    南翼玄看到浮木時,鳳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帶著雲落朝著浮木遊去。


    雲落綁在他腰上,畢竟是有些重量的,他每往前遊一下,都有一種褲子要滑落的錯覺,時不時地伸手拽一下褲子。


    雲落真的是不想笑的,可看到他這個滑稽的動作,還是忍不住咧了咧嘴


    。


    南翼玄一瞥眼便看到她在嘲笑他,不由地惱怒地瞪她:還笑?信不信我把你扔進河裏,讓你自生自滅?


    在他威脅的目光中,雲落竭力抿唇,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來,暗中卻將腦袋埋在他胸口吃吃地笑。


    南翼玄煩躁地一拍她腦袋:“安靜!”


    “哦。”雲落乖巧點頭,可還是忍不住想笑。


    終於遊到了浮木跟前,南翼玄一把托起雲落,將她放在浮木上,用腰帶將她在浮木上綁牢,而他自己抱著浮木借力往下流飄去。


    雲落趴在浮木上,雙手抓住浮木上凹點,眼角餘光瞥向南翼玄。


    剛剛帶著她遊過來,他已經費了很大的力氣,他的手臂上有傷,冰冷的河水讓他的麵色有點蒼白。


    哎,算了,看在他在這個生死關頭還想著自己的份上,她就收迴剛剛的詛咒吧。


    而且,這麽一下水,她的藥也早就是白上了。


    此時的南翼玄不知道雲落所想,為了減少存在感,他幾乎將整顆腦袋都埋進水裏,兩人就這樣順著水勢往下遊漂去。


    那群黑衣人追到河邊,親眼看著兩人跳進河中,眨眼見便不見蹤影,一個個氣惱地不行。


    為首那黑衣殺手看著那漸行漸遠的浮木,半眯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一時之間竟也拿不定主意,剛想要撤退,便從手下中走出一個年輕的男子,抱拳道:“首領,我知道怎麽找到他們。”


    這個年輕男子從小生活在山中,對追蹤術極為擅長,隻要露出半點的蛛絲馬跡,他都能順藤摸瓜找到對方。


    為首的黑衣人露出一臉的滿意,點了點頭。


    在水中泡的太久了,傷口進了水,雲落隻覺腦子又開始昏昏沉沉,身子越發的虛弱起來。


    南翼玄看了眼雲落,先前她還有力氣笑,此刻臉色異常難看,不知道能否聽過這一關。


    想至此,他微微皺眉。


    迴頭看了眼,就見到遠處有一個個黑點乘著木筏順流而下。


    南翼玄的眼中迸發出嗜血光芒。


    再看浮木上已然昏迷了的雲落,南翼玄腦中已有計較。


    南翼玄使了些力氣將浮木往河流裏側推去,到了裏側的岸邊,然後將雲落從浮木上抱下,放在一旁。


    看著空了的浮木,南翼玄從身上褪下一件外衫,再將雲落的外袍褪下,一起綁在了浮木上,然後將浮木又推迴水中。


    那個綁了兩人外袍的浮木順流而下,漂的極快。


    看著那些黑衣人的木筏越來越近,南翼玄抱起雲落閃身躲在一旁隱秘的樹叢後麵。


    “看!他們在那邊!”


    黑衣人很快看到遠處的浮木一浮一沉,隻不過河水湍急,浮木飄得很快,隻看見浮木上的外袍,以為是南翼玄和雲落兩人,於是大家都著急的縱著木筏追上來。


    先前那名擅長追蹤術的年輕男子操縱木筏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追上了。


    黑衣殺手們臉露得意,伸出長劍刺過去。


    沒有預想中的那種感覺,掀開衣袍之後卻發現裏麵是硬邦邦的木頭,哪裏有什麽人?


    黑衣殺手的臉色都是一變,居然又被逃脫了!


    不過沒有關係,有人擅長追蹤術,遲早將他們挖出來!


    南翼玄看了看懷裏的雲落。


    此時雲落昏迷不醒,必須要找個地方休息,然後給雲落處理一下被河水浸泡過的傷口。


    他抱著昏迷不醒的雲落飛快穿梭在叢林中。


    既然他已經花了這麽多的力氣去救她,就絕對不能讓她在最後關頭死了。


    不然別說是太後那裏,就連他自己這裏都無法交代了。


    他南翼玄,是從來不做無用功的!


    帶著這個近乎自我安慰的信念,南翼玄的腳步越來越快,完全不顧自己左臂上傳來的痛意。


    她不能死,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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