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聽到自己被輕視了,露出獠牙,擺出一個兇狠的表情。


    程雨溪嚇得後退一步:“它真的能聽懂我說話?”


    話落,白狼隱藏在角落裏,過了一會兒又出現,嘴裏叼著名貴的藥材。


    程雨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它還真的能分辨藥材。這白狼成精了吧?”


    “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宋清悠問道。


    程雨溪長大嘴巴,幾乎都能吞下一個雞蛋。


    白狼緩緩的走向宋清悠,露出一副溫順的表情。


    程雨溪一臉糾結的看著一人一狼。


    蕭祈殊開口說道:“你不用緊張,隻要你答應不把狼兄的事情說出去,它是不會傷害你的。”


    “你是在威脅我嗎?”程雨溪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著蕭祈殊。


    “我沒有那個意思。”蕭祈殊解釋道。


    程雨溪突然莞爾一笑,道:“別緊張。”她順著蕭祈殊的目光看過去,那到目光落在了宋清悠的身上,她立馬明白了。


    “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吧。”宋清悠開口說道。


    “為什麽是晚上?不用跟方城他們說一聲嗎?”程雨溪開口說道。


    “依照狼兄的身份,被村子裏的人發現了,肯定是亂棍打死。”宋清悠冷冷的說道:“你們害怕兇獸,卻不知道,有的時候人的做法,比兇獸還要可恨。”


    程雨溪皺起眉頭,總感覺她意有所指,迴想起蕭奕然的話,她問道:“你和蕭家,還有方城,到底有什麽過節?”


    宋清悠收斂目光,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她對兩人說道:“走吧,盡量在天亮之前趕迴來。”


    望著她離開的背景,程雨溪撇撇嘴說道:“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就是想隨便問問。”


    蕭祈殊深深的看著她,說道:“你要知道,一個女子,在流放的隊伍中生存下來,很不容易,這其中的艱難,要比生活在原始森林裏還要可怕。”


    “人心的算計,幻境的惡劣,還要懂得保護自己。”


    程雨溪微微一愣,看到這樣的蕭祈殊,她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蕭祈殊,你變了。”她沉聲道。


    “當然會發生改變,人都是會變的。”蕭祈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抬步向前走去。


    白狼帶頭,三人趁著月色,往山上走去。


    來到一片陡峭的山壁,程雨溪一把抓住蕭祈殊的胳膊:“這到底靠不靠譜?白狼怎麽會帶我們來這種地方?”


    宋清悠迴頭,就看見兩個人親密的樣子,她眼睛裏的色彩淡了淡,開口說道:“我相信狼兄,你們兩個跟上,不要掉隊了。”


    蕭祈殊剛要解釋什麽,宋清悠已經轉過頭,繼續向前走去。


    白狼停在山崖邊上,爪子在地上抓撓了兩下。


    “狼兄,你的意思是,你下去采藥,讓我們在上麵等著?”宋清悠問道。


    白狼點點頭。


    “那你自己千萬要小心啊。”宋清悠叮囑道。


    白狼眼神柔和,發出嗚嗚的聲音,轉身,向山崖邊上走,它身形矯健,兩三下就采摘好了一株靈芝上來。


    宋清悠撫摸著它柔順的毛發,道:“真乖。”


    “這靈芝長在懸崖峭壁上,隻能拜托白狼采摘了。”程雨溪開口說道。


    宋清悠一臉沉靜,開口說道:“這個山崖邊上,長了許多的靈芝,應該夠我們暫時用一段時間的了。”


    幾人采摘了一小堆,三人用衣服包裹著,往山下走去,屆時,天色已經大亮。


    白狼筋疲力盡的趴在懸崖邊上,目送幾人離開。


    宋清悠上前一步,白狼眼神閃爍,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響。


    她輕輕的撫摸著白狼的皮毛,說道:“狼兄,你在山上好好休息,千萬不要下山,我下次再來看你。”


    迴到村子裏,天已經完全亮了。


    幾個老郎中皺起眉頭,麵露難色。


    “這是怎麽了?”宋清悠上前一步,開口問道。


    “宋姑娘,你徹夜未歸,方城還以為你逃跑了,正帶著全部的官差,搜捕你呢。”


    “還有這些病號,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主治大夫不在,一個個的情緒不穩定的樣子,都要將這裏的屋頂給掀翻了。”


    宋清悠眨眨眼:“他們都有力氣大吵大鬧了?”


    “說明我的藥很管用嘛。”


    幾個老郎中對宋清悠的極度自信給整無語了。


    孫大夫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道:“宋姑娘,這重症病人是咱們兩個人一起看護的,你把我丟下,自己一個人悄悄離開,這也太不仗義了吧?”


    “你們吵什麽?宋清悠最後還不是迴來了?”蕭祈殊擰眉說道。


    程雨溪放下手裏的靈芝,說道:“我們晚上上山采藥去了。”


    “這就是宋姑娘口中的靈芝?”


    宋清悠皺眉,問道:“你們真的沒有見過這種藥材?”她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幾個大夫齊齊搖頭:“這種傘狀的藥材,我們從來沒有使用過,我們的醫術是家族世代相傳的,如果我們的祖先沒有用過這種藥材,我們自然是也沒有用過。”


    宋清悠突然釋懷了,靈芝的生長條件十分苛刻,多長在懸崖峭壁上,這些人沒見過,也就有情可原了。


    據她了解,苦水縣即使沒有遇上三年大旱,也是一個清苦縣,隻不過三年的大旱讓苦水縣更加一貧如洗了。


    “連采藥這種事情,宋姑娘都要偷偷摸摸的,宋姑娘是多不信任我們?”人群中,蕭奕然冷聲開口。


    聞言,眾人反應過來,看向宋清悠的目光疏離。


    宋清悠恍若未見,對著蕭奕然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她道:“是呢,就好比采藥這種事情,告訴你,也也幫不上什麽忙一樣。”


    “所以還不如不告訴你。”


    “宋清悠,你說什麽呢?我哥哥受傷還不是因為你?”蕭寧寧打抱不平道。


    “你說的沒錯,那天他要不是要對我不軌,蕭祈殊也不會將他一頓暴打。”她眨眨眼,一臉無辜的說道。


    程雨溪抬頭,一臉受傷的看著蕭奕然。


    蕭奕然立馬為自己辯解說道:“都是你勾引我,不然我怎麽會對你做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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