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 對不起,是我不懂事, 我……”


    陳景逸本來還有些惱火, 想給徐藍惜一些教訓, 讓她長長記性, 畢竟女人是不能慣著的。可他等了半天隻等來了細碎的嗚咽聲, 他有些詫異的迴頭, 如玉的美人小心翼翼的哭著,這讓他覺得罪惡極了。


    陳景逸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一個“抱歉。”


    從小便是天之驕子他, 就連當初和左彤在一起時都沒說過對不起,現在居然對著一個替身說出來了,陳景逸覺得有些可笑。


    徐藍惜也很是驚訝, 但隻在眼中停留了一瞬間,再次抬頭時已經是那副堅強的微笑了,“沒事,是我,是我……”


    “這兩天糟心事太多了,有些煩,你不要介意。”陳景逸再次開口打斷她的話,或許是他不想再傷害第二個‘左彤’,畢竟,那樣的悲劇出現一次就夠了。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突然善良了,哪怕是麵對一個替身。這或許是因為自己對左彤的執念,又或許是被藍惜的善良所感動。


    他突然發現,其實一句“對不起”也不是那麽的難以啟齒。


    若是那些年他能說出口或許今天躺在床上的女人便不是個替身了。


    在這一刻,陳景逸忽然覺得,曾經以為的驕傲都他媽是垃圾,當然現在明白也不晚,該追的人還會去追,該在的人也都還在。


    陳景逸自嘲的笑了笑,狠狠地吸了口手上的煙,結果用力太猛把自己嗆到了,咳得雙眼泛紅,咳得眼淚抑製不住的往下流。


    身後的人緊張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可他…似乎還想咳得更久一點,似乎這樣想念就會少一點,難堪就會少一點,即使臉上流著淚也不會被人嘲笑。


    心裏的燥。熱逐漸轉化為身體上的燥。熱,他扯下浴袍將人再次壓在身下,夜還很長……


    ……


    周五一早,穆阮正坐在化妝間背台詞,門外似乎傳來陣陣騷動。


    穆阮推門看了看,隻見一身穿西裝男人旁若無人的抽著煙,鋒利的眉骨下一雙不可一世的眼,讓人一看就覺得不好相處,但周圍一群上前攀談的人,就連那副導演都有些躊躇不決,像是想等李堂導演的意思,可惜李堂僅僅瞥了一眼便再沒有下文了。


    男人偶爾和前來打招唿的人寒暄兩句,但對大多人都視而不見,他身側站著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徐藍惜,男人風姿卓越,女人溫柔似水,這麽一看似乎還挺登對的。


    但,這不是李斯亦。穆阮曾經的猜測居然都不對。


    她覺得有些奇怪在心裏不由暗歎徐藍惜手段高明,若是李斯亦還罷了,可能在出緋聞這麽短時間內找到下家就確實很有本事了。


    穆阮正準備關門迴去繼續背台詞,男人突然抬眼看向她,陰鷙的眼神直射而來,穆阮猛地收迴眼光,沉默了兩秒繼續做之前的事。


    “阿阮姐你聽說了嗎?徐藍惜又請假了,聽說是她那個有錢的富二代男友帶她去參加宴會去了。”


    劉雯興高采烈的推門而入,端起杯水喝了兩口接著說:“別看剛剛在外麵那麽多人上趕著攀關係,不過我可親眼看見李堂導演是半點麵子都沒給,連頭頭沒抬起來過,那兩人臉黑的不行,徐藍惜再三保證不會當誤劇組進度搞的人都以為導演很看重她似的。”


    “她是女主角,不是應該的嗎?”穆阮不得不承認,徐藍惜的演技還是可以的,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處於被壓戲狀態。


    “什麽呀,李導隻說了一句話。”劉雯挑挑眉“猜猜,猜猜,快猜猜呀。”


    穆阮失笑,“什麽?”


    劉雯清了清嗓子做出冷淡的樣子,“以後這種事找副導演就好,我很忙的。”


    “哈哈哈哈,我差點沒笑死在那。”劉雯笑的前俯後仰。


    ……


    a市商務競標會場。


    “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誰會和您過不去啊,再說了誰不知道陳總您可是陳家的獨苗苗,這……這犯不著呀,您說是不是?”


    “對呀對呀,我們當初一聽說您要競標這塊地那可都是沒人敢下手的呀!”


    “對呀,陳總,那現在這塊地你們是要還是不要了?”


    一群中年啤酒肚老板自從陳景逸進門後就開始找存在感,要麽想攀上陳家,要麽想打聽虛實坐看笑話。


    陳景逸也不知抱著怎樣的心態愣是把話聽完了,全程臉上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搞得這些人摸不著頭腦,愣是不敢多有試探。


    “多謝各位關心,這件事我們樂易自有打算,就不勞各位費心了。”陳景逸輕描淡寫的說完這句話便帶著徐藍惜坐在了前排。


    此時場內觥籌交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談。


    會場門口突然傳來些許騷動,就連舉辦人eisay也前去迎接,陳景逸知道——是那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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