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眼下還不能倒!


    施言站起身,問道:“貴妾?”


    素素憤恨,說:“當初高塞花言巧語,為了求娶大郡主,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可咱們侯府出了事後,高塞就連大郡主都保不住,害了大郡主那樣慘死。他就連顧九年都不如,顧九年好歹一直不曾續弦納妾,高塞在大郡主走後第二年就納了貴妾趙氏,不過老天有眼,高氏一直不曾有孕。”


    “……”施言第一次聽到素素誇讚顧九年。顧九年的優秀,全靠著旁人襯托啊。


    施言又問:“小明那般紈絝浪蕩,可是與高氏有關?”


    素素一頓,這才明白施言指的是誰。


    “高小公子自幼驕縱,以婢子看,高家根本不打算栽培他,那趙氏表麵上對他嗬護有加,但實則……是在害他啊!高小公子十五歲了,還不曾入太學呢!”


    施言眯了眯眼,眸中冷光乍現。


    “素素,一會去了筵席處,你先找到太傅夫人,然後再這樣做……”施言在素素耳側低低的吩咐了幾句。


    素素聽聞,有些不解:“姑娘這是打算作甚?”


    施言冷笑:“引魚上鉤。”


    她暫時無法當麵質問帝王,為何要殘害她全家,便是長公主---帝王自己的嫡親姐姐也不放過。


    但對付高家,她還是有主意的。


    素素似乎明白了,大喜道:“姑娘,婢子懂了!婢子這就去。”


    ~~~~


    侯府女席處,突然一陣騷亂。


    “夫人!夫人您怎麽了?!夫人您快醒醒!”


    “快來人啊,太傅夫人昏厥了!”


    “……”


    驚慌之中,無人察覺到施言由婢女簇擁著走來,素素 上前附耳道:“姑娘,都辦好了,太傅夫人並無大礙,婢子隻是弄暈了她。”


    施言淡笑點頭。


    據她所知,太傅夫人早年患有頭疾,常年求醫問藥。


    施言走上前,對圍在太傅夫人身邊的人群道了一句:“勞煩諸位夫人、小姐稍稍讓開。”


    甜美的嗓音帶著些許清冽,如石上清泉,悅耳動聽。讓人不經意間就被這道聲音所吸引。


    眾人紛紛迴望,即便在場中人,見過施言的人極少,但仿佛隻一眼就能猜出,她便是侯府寄養在外的千金。


    施言徑直走向太傅夫人,未及郎中趕來,她從婢女手中扶過太傅夫人,眾目睽睽之下,隻見她一雙靈活的手,在太傅夫人頭頂、脖頸的幾道穴位上摁壓了幾下。


    女席處,皆是養尊處優,以及嬌生慣養的小姐們,何曾見過這般架勢,不免對這位侯府千金更是好奇。


    無數雙眼睛皆盯著她看。


    美人姣姣,灼灼其華。


    這世間美人雖多,且京城貴圈也不缺美人,但眼前少女的美,卻難以用言辭去形容,是那種隻一眼就能讓人記憶猶新的美。


    “咳咳咳……”


    一聲悶咳聲傳出,太傅夫人悠悠睜開眼來。一看見施言,她明顯怔住,隻覺無比眼熟。


    施言笑道:“夫人醒了?敢問夫人可是患有頭疾己久?”


    太傅夫人隻覺一陣輕鬆,方才的昏厥感消失大半,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她由嬤嬤攙扶著站起,不由得打量起來了施言:“這位姑娘是……”


    侯夫人早就安奈不住了,見女兒這般沉穩,比同齡的少女嚴謹的多,既是心疼又是欣慰。


    “這是我女兒,我家囡囡。”侯夫人上前拉住了施言的小手,放在掌心輕輕.揉.了.揉。


    不知是誰人道了一句:“方才是衛大姑娘救了太傅夫人呢!”


    此話一出,在場女眷們更是對施言投來好奇的眼神。


    太傅夫人露出驚豔之色:“衛姑娘年紀輕輕,莫不是會醫術?”


    施言莞爾一笑,落落大方,清媚中透著同齡人沒有的自信:“實不相瞞,在外這十年,我有幸拜了李神醫為師,略懂醫術。若是夫人不嫌棄,日後我倒是可以幫夫人調理頭疾。”


    李神醫?!


    太傅夫人大喜,她的頭疾難以忍受,已經到了活不好也死不了的地步。


    而李神醫行蹤不定,傳言他早就遠遊海外。


    眾人萬沒想到,流落在外十年的侯府千金會有這般造化。


    原本還有人好奇,這位侯府千金在十年前都發生過什麽,但一聽她是李神醫的徒弟,便無人再往其他方麵去想了。


    眾人投來或是豔羨,或是嫉妒,或是好奇的目光之時,施言掃視了一圈,對其中幾位夫人小姐道:


    “這位夫人應有失眠之症,故此麵色常年蠟黃。”


    “姑娘你可是癸水紊亂?我這裏倒是有幾幅藥到病除的方子。”


    “這位姑娘五官秀氣,隻可惜麵上長了紅疙瘩,若想治好臉,大可聽我 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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