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解決了林繼辛的事,吳岱栂和林繼善繼續各忙各的,不過不論吳岱栂怎麽忙每天都會為林繼善準備三餐,不知是不是天天做飯的原因,吳岱栂做飯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林繼善苦讀期間愣是胖了一圈,惹得遼城籍的才子們見到林繼善沒少打趣,林繼善也不在意,甚至還有些得意,讓那幫人氣也不是罵也不是。


    吳岱栂在雜誌的第二期刊上發表了一篇關於反季種植的文章,文章發表後,還沒去工部尋人的吳岱栂,便見到工部派過來請人的跑腳的。來人請人的見到吳岱栂一臉的恭敬,就差沒跪著把人請走。吳岱栂的文章寫得非常全麵,甚至連若是遇到病蟲害時遇到的問題都寫得非常詳細。如果隻是輕描淡寫,工部才不會重視,但因為太過於詳細了,工部甚至都能看到若是大範圍推廣之後,他們能在冬天的吃上新鮮的蔬菜時的情景。不止是工部,基本上手裏有第二期雜誌的人都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有條件沒條件的人全都開始期待起冬天的到來,手裏有地的財主們,決定按著雜誌上的方法試著種,若是真如雜誌上寫的那樣成功了,往後可就不用在冬天啃凍菜了。


    在皇宮裏的天子拍了拍雜誌的封麵,吳岱栂有此等點子,為何才拿出來。天子覺得吳岱栂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氣憤的天子立刻派人招三王爺進宮。三王爺進宮時,頭上還帶著汗,還不等下跪行禮,就聽到皇兄一頓抱怨。三王爺眨了眨眼睛,等到皇兄抱怨完才敢開口。“皇兄,此法林吳氏早在幾年前便在給我的信中寫過,當時我還拿給您看過,您說不可行,就沒試種過。”三王爺不是替吳岱栂說話,其實他也忘記還有此事,和王妃一同去的京報找吳岱栂“溝通”,吳岱栂當時就表示他在信中給他講過,若不是清楚吳岱栂絕對不會騙人的脾氣,他怕是會覺得吳岱栂是推卸責任,等迴到府裏翻看以前的信,還真就找到了,三王爺也想起當時沒有試種的原因。


    “那一定是他寫得不像雜誌裏的那麽全麵。”天子被弟弟噎了一下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快速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三王爺無語了,默默的將吳岱栂給他寫的信遞了過去,他不想潑皇兄冷水。皇兄說的也不算有錯,內容確實不如文章裏的詳細,可也沒差多少,當時他和皇兄怎麽想的?怎麽就覺得行不通呢?


    “給林吳氏封官,讓他專門負責種植反季食物的事。”天子看完信之後拍到桌案上。


    三王爺望著雕梁,“皇兄,大材小用了,不如派人跟著林吳氏學習,若是學成了便去各地授學,讓天下百姓全都知道有這樣法子,充實了冬季餐桌的同時,也給百姓添了些進項。”三王爺說完之後歎了口氣,“若是天下百姓都識字,便不用授學,多印幾本雜誌便可以。”


    “由朝廷負責支出在各縣城興辦義學,林吳氏的雜誌也由朝廷負責采買,給每個縣城每月一刊下發,不能落下。”天子沉默了許久之後開口,“這事不用跟大臣考慮,我直接下旨便是。”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的開銷,怕是會有人站出來反對吧!義學建得多了,每年考生便也會多,大概會擋著一些人的路。”三王爺讚同辦義學,可也擔心會不會因此而給皇兄帶來麻煩。


    “哈哈哈,等到義學裏的小娃娃能進京趕考時,咱們的報紙說不定已經遍地開花了。”天子對報紙報有很大期望,可三王爺卻覺得隻靠報紙是不可能永遠約束官員的,剛興起時會有作用,但是長久之後,說不定就會慢慢的同流合汙了。看著皇兄的樣子,三王爺決定現在還是不掃他的興子,等過後再慢慢的講,義學之事,還是要辦起來的。


    工部派來的人將人進迴衙門之後,忙請人上坐,再跑去向頭匯報,工部的想法可沒有三王爺想得那麽好,他們是想把法子據為己有,想要更完善的法子,下麵哪個城想種植得看工部願不願意點頭。吳岱栂在聽了跟他談的人說的想法之後,眯著眼睛看著對方,“許大人,您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軟柿子,非常好拿捏。”


    “林吳氏,我知你是三王爺的義弟,可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還請林吳氏多多體量。”許大人覺得任憑林吳氏再怎麽有能耐,也無非在王爺麵前亮亮眼,那些聖旨恐怕也是三王爺爭來的,許大人可不認為林吳氏能入了皇上的眼。


    “噢,許大人說是奉了皇上的旨?”吳岱栂可不是傻子,他可不認為皇上能下這麽傻缺的旨,已經在雜誌上發表過的東西,還想拿捏在手裏,許大人腦子有病吧!“許大人可知假傳聖旨是什麽的後果?”吳岱栂非常後悔來這麽一趟,他以為工部請他過來是一心為民,現在看來是他把人想得都太好了,卻忘記了官場並不是清得見底。


    “林吳氏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許大人從開始就沒把吳岱栂放在眼裏,他覺得吳岱栂不過就是小螻蟻,生死全捏在他的手裏,他若不想放吳岱栂出去,可以尋百十個理由。


    “本王倒要看看許大人如何讓他吃罰酒。”三王爺本想過來工部看看人選,上次吳岱栂接了旨之後,一直沒有拿著聖旨選人,三王爺正好從宮裏出來便想幫忙看看,王妃可是催了幾次。三王爺想到王妃有些頭疼,可看到精力充沛的人,王爺所有的不滿便消失不見,他更喜歡有活力的王妃。三王爺萬萬沒想到,他進來之後會遇到這樣的場麵,看著一臉得意的許大人,三王爺眯起眼睛。“看來我得去問問宰相大人假傳聖旨當處何罪。”


    許大人聽到三王爺的聲音,便嚇得一聲的冷汗,聽到最後,許大人直接跪了。三王爺怎麽會突然出現?許大人狠狠的瞪向守著門的小廝,不是讓他好好守著的,怎的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


    “義弟,皇上賜給你的令牌呢?”三王爺看向吳岱栂,今天他若是沒有及時趕到,後果會是什麽樣?


    “王爺不必擔心,我身邊還帶著王爺派過來的侍衛,皇上賜的暗衛。”吳岱栂看向跪著的許大人,“不知這麽點兒事會不會傳到皇上的耳裏,若是為了這點小事而操勞,怕是不好吧!”吳岱栂也不是個愚笨之人,自然也不會不懂三王爺的意思,處不處置許大人,不是現在能夠決定的,但是必要的敲打一番是不能落下,一來是透過他給其他抱有什麽想法的人一個警鍾,二來也是斷了許大人不應該有的心思。


    “王爺,小的知錯了。”這會兒許大人哪裏還有辨別吳岱栂說話真假的心思,嚇得連臣都不叫了,直接成了小的。許大人清楚這事若是傳到皇上那裏,他也不用迴家跟爺爺訴委屈了,怕是直接進大理寺了。威脅的事,許大人以前沒不幹,也踢過鐵板,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踢完之後他恨不得能夠時間倒流。


    吳岱栂眯著眼睛笑不說話,被慣壞了的人,一是裏有個寵孩子過度的人,二是貪念太重,像這種人得打疼了才能記住錯,下次才不會將手伸到不該伸的地方。


    三王爺也沒想要輕易的放過許大人,他可是聽了不少民間對許大人的形容。許老宰相一直是個嚴謹的人,怎會有這麽一個敗家風的孫子。“義弟,報社還有一堆的事要忙,可別累壞本王的王妃,你且快些迴去吧!”


    吳岱栂相信三王爺不會讓他吃虧,起身便告辭離開,心裏對工部完全沒有好感,想起到工部尋人的事,吳岱栂考慮要不要直接換成有手藝活的各種工匠。


    見吳岱栂離開後,許大人心裏鬆了口氣,他覺得三王爺也不是很重視林吳氏,若不然得在人沒離開前便定了如何懲處他。有了這個心思,許大人反倒不擔心了,垂著頭,旁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三王爺坐在吳岱栂剛剛做的位置,打量著許大人,雖看不到許大人臉上的表情,但從他放鬆的姿態來看,許大人是完全沒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裏。“許大人看起來並不擔心?本王想知道許大人是哪裏來的底氣?”


    許大人愣住了,他一時沒理解三王爺的意思。


    還未跨出工部的大門,便被京報安排在工作的人員圍住,幾人七嘴八舌的問著有沒有受欺負,他們也是剛知道林總見的是許大人,他們在工部對許大人的事跡多少有些耳聞,但是又找不到實質的證據,想寫一篇諷刺許大人文章的事一直沒下筆,他們怕許家拿沒有證據說事打壓京報。


    “你們放心吧!我沒事,不管你們之前寫的文章可就不合適了,明天把新的文章交給三王妃,三王妃若是不滿意,到時你們可就有苦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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