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講?還有什麽可講的,林二小姐離開林家時,完全是身無分文,一家人一路往南,尋了落腳的地方後,林二小姐並沒有失去鬥誌,勤勞的開創了自己的一份家業,有了底氣的林二小姐在幾年之後,帶著孩子迴到林家,這些年林二小姐把很多事都想得清楚,她這次迴去,一來是想讓孩子進族譜,二來便是想尋到能夠證明她猜想的證據。


    “可族譜裏的兩位姨奶奶都是早夭,不可能有孩子。”林繼善搖頭,族譜他有看過,而老宅的祠堂,他也去過,在奶奶的那一輩,林家分支裏並沒有這樣一位姨奶奶存在。林繼善倒沒有懷疑吳岱栂托人查出結果的真實性,隻是兩相又非常的矛盾。


    “那是因為族譜被改動過。”吳岱栂瞪了一眼林繼善,族譜是拿筆寫的,想改動是要多簡單便有多容易,尤其族譜還是握在拿到家權的人手中。


    林繼善歎了口氣,“這點我也清楚,隻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吳岱栂理解的點頭,怎麽說對方也是他的祖母,對林繼善也不錯。“還要繼續往下聽嗎?”見林繼善點頭,吳岱栂又開始繼續往下講。林二小姐迴到老家,並沒有直接迴老宅,而是讓帶迴來小廝把弟弟裹了來。林家的獨苗是個沒有什麽能耐的人,隻能靠著兩位姐姐養,獨苗是屬牆頭草的,哪邊對自己有利便往哪邊倒,哪邊給的錢多,便會依附在哪邊。在那個還是隻要有女孩,便不讓男孩子掌家的年代,獨苗活得挺憋屈,在依移屬兩個姐姐的同時,他也巴不得姐姐們爭個你死我活。在家權的第一次爭奪中,獨苗在最後一刻站到了大姐的一方,不是獨苗看出大姐有多厲害,而是大姐向他許諾了不少的東西。


    講到此,吳岱栂歎了口氣,“跟爹親講講,把家權推出去的好。”


    “爹親離開遼城時,便把家權交由祖母代為打理,若是迴去接,便是由祖母繼續管著。”林繼善皺著眉,“不過我覺得祖母不會同意爹親放棄,祖母隻要是想讓你接過家權。”


    “祖母圖的不過是我的名聲,還有背好靠著的大樹,真論起能力,我可不行。”吳岱栂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非常的清楚。


    “祖母不安於現狀,想要把林家擴大,可惜大伯和二伯都無開擴的想法。”林繼善沉默了一下,又接著道,“也許是有的,隻是兄弟兩人不同心,互相扯對方的後腿,就這樣,做什麽能成功?”


    “也許是吧!”吳岱栂歎了口氣,然後接著講。林二小姐裹了獨苗後做了什麽沒查到,林二小姐在城裏呆了幾日之後才迴的林宅,林宅裏發生了什麽,因為那時候的下人不知去向,所以查的不是清楚,隻是說林大小姐不但沒同意給林二小姐上族譜,還把林二小姐的一些家產也騙了去。林二小姐再離開林家沒多久,便鬱鬱而終。林二小姐的夫君帶著孩子迴到他們來的地方,孩子長大之後中了秀才,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並沒有再往上考,不過林家在江南倒也算是財主,比起這邊要強上許多。


    “我記得小時候,有下人偷偷的講過,祖母曾把大伯的一個懷有深孕的侍妾逼死,當時我不相信,跑去跟祖母告狀,第二天那個下人便不見了,管家說那人迴老家了,可我每次想起來總會覺得不安。”林繼善說完之後歎了口氣,也許他間接的把人害死了。


    吳岱栂握緊林繼善的手,“不知者不罪,不要再想此事。”


    林繼善看向吳岱栂,“我們要不要見他?若是按著你剛剛講的那些事,我們應該向他道歉的。”


    “是應該,可我覺得對方不會接受,也不會原諒。”吳岱栂歎了口氣,“見是要見的,若是對方有意交好,我們也要小心提防。”吳岱栂不想把人往壞了想,但是此事不得不從長計議。“而且還要跟爹那邊聯係一下,把這事跟他說說,問問爹是什麽意思。”


    “知道了,等下便讓小廝按著地址去給對方送個信。”林繼善點了點頭,他對這位長得很像祖母的親戚,還未見麵,便內心複雜。


    “跟爹送去的信是不是得附上一句不要跟祖母講?若是查出來的都是真的,我擔心祖母會惦記上江南林家的產業。”吳岱栂是不願意把親人往壞了想,但查出來的東西又是那樣,吳岱栂既擔心被騙,又要擔心家裏爹和爹親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更怕爹一氣之下直接向祖母詢問。想到家裏的人,吳岱栂又想起一件事,“林繼辛幾年前去過遼城,還是帶著大筆的銀子去的,而且還不止一次,而且他每次去的時間,正好都是你出事的時間,我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巧合在。”


    林繼善沉默了,努力的迴想以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危急性命的,丟醜的,那不是三兩件,“若是林繼辛做的,為什麽針對我?那時林家掌權的是大伯。”林繼善非常的不解。


    “若是要報複人,在經濟能壓倒對方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會在意對方家裏那點錢,要做的便是毀了心尖子。”係統蹦了出來,之前他便聽了大總管的匯報,聽主人講的內容,係統表示主人的敘事方式在向吐槽界發展,原本還想讓主人吃虧的係統發現,主人的福緣很深,可以逢兇化吉,想讓他吃虧恐怕很難。


    吳岱栂打量起林繼善,想想覺得係統說得很有道理,便把係統的話轉述了一遍,林繼善原本便皺起的眉已然擰到了一起,“日後,你我出行務必要注意安全,要不你休息一段時間?家裏的下人也要仔細的摸摸底,萬不能養了吃裏爬外的。”不論事情真與假,都要做好防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休息怕是不可能,我身邊可是跟著王爺派過來的人,不會有事的。”吳岱栂說完之後沉默,抬頭看向林繼善,兩人互視了一眼,隨後同時歎了口氣,怎麽就不能過幾天消停的日子。


    日子不會因為擔憂而停止日落日升,清晨,吳岱栂帶著人去了京報,和大總管交待了一些事之後,也讓他把京報裏的人員都摸摸底,比起家裏的下人,京報裏的工作人員更容易被人收買。吳岱栂跟大總管講完之後,仍是有些擔心。


    “其實林總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擔心,京報每個角落裏都有當值的侍衛,這些侍衛可都是從大宅抽調出來,而跟在林總身邊的,除了三王爺派來的高手之外,還有皇上培養出來的暗衛,林總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裏。”總管說話的語氣沒有一點兒的起伏,可是讓吳岱栂聽著不但沒放心,反而更擔心了,他以前沒說什麽天子的壞話吧!比起林繼辛的不知如何行事,天子可是說坎頭便能坎頭。


    三王妃到京報時,便見吳岱栂一臉的心事,細問之下,便聽吳岱栂如能倒豆一般把祖母一輩的林家因私道出,王妃聽著一臉的詫異,一方覺得林家老太太做得太狠,一方又覺得林家老太太雖用了手段得了家權,可能力去遠不如被趕出去的那位。“你倒不用擔心,對方就算是想要下手,也會掂量一番,雖說京報不太起眼,好歹也是掛了皇室的名頭,對方真若是動了歹心,先要想想會不會把全家搭進來賠命。”


    吳岱栂愣愣的看向三王妃,“我的命有那麽值錢?”


    “噗,你不會不知道自打被扣上天智者的頭銜之後,你的命比皇親國戚還要重上三分。”三王妃一臉的笑意,“幾百年,幾千年也未必會出現的人,隻要天子不是傻子,便不能讓你出事,天子還打算攏了人心之後,從你的身上榨取更多的智慧。”


    吳岱栂無語了,怎麽覺得王妃的話那麽的詭異。努力迴想著古曆史,想了又想,吳岱栂發現,他連朝代歌都沒有記下,更別提朝代曆和公元曆的換算。細算下來,他除了會莊稼地裏的把式之外,會的東西少之又少,說是天智者,還真是抬舉。倒不是吳岱栂妄自菲薄,實在是他上輩子鑽研的太過用心。“要不,讓我迴去種地得了,我隻是農家孩子,哪怕天智者,會的東西也都是和農家有關,怎麽能擔得起天子的重視。”吳岱栂憂心,他怕辜負了天子的期待,摸了摸脖子,他不想頭和身體分家。


    “若你這樣還不能擔得起,那其他人還要不要活?”王妃見不得吳岱栂不自信的樣子。“全天下誰能辦得出報紙,雜誌?誰能讓雞蛋飛上天。”


    “那個雞蛋怎麽樣了?”吳岱栂挺好奇的,其實他一直想問,可是每次都被岔了過去。


    這下輪到王妃無語了,吳岱栂的思路也跑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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