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家過了幾天少奶奶的生活之後,他發現這樣的日子過得非常的無聊,他有些呆不住了,頭一次覺得呆時間久了也挺煩,想來從上輩子開始他還真就沒有機會閑下來休息,到了這兒以後雖然不像以前沒那麽忙,但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閑的時候,這人一閑下來,就會想東想西。吳岱栂開始考慮要不要做些什麽,總這麽閑著也不是個事,生意就算了,他不想挑這個擔子,以前是沒辦法才不得不出頭,現在他是沒有那個心思了。看著院子裏的隻有一些花花草草,吳岱栂摸了摸下巴,要不他種些反季花?其實他更想把花草拔了種些菜。


    做動就動,翻找出銀子,帶著下人去買花種。跟著吳岱栂出了宅子的小廝一臉恭敬,聽到主子問話也會立刻迴答,引著主子去了一家他們常去買花草的地方。“少夫人,這個季節若是下種,若要開花怕是要明年了,有些花種珍貴怕凍……”小廝說完便覺得不對,他似乎話太多了。少夫人進門沒幾天,雖說不有什麽架子,但是畢竟是主子,而且少夫人也沒私下跟小廝接觸過,私下裏什麽樣,他心裏還真沒底。


    “懂的倒不少,家裏是鄉下的?”吳岱栂並不在意小廝講的是什麽,再過些日子就要到秋收了,他挑的花種都是夏季花,若是沒有別的方式,現在種了可不就容易將種子凍了。


    “嗯,十歲進的府,小時候就在地裏幫忙。”小廝沒有跟吳岱栂訴說以前生活的不如意,也沒有講當初他被派到吳岱栂身邊時有些人明裏暗裏的擠兌,現在看主子在府裏受重視,便開始巴結他的事。


    童工啊,也就是在古代才敢,若是放在現代,也就人販子敢用。“那便是會做農活了?”吳岱栂沒追問以前在鄉下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若不是生活所迫,誰會願意去做伺候人的活。吳岱栂沒有掀人痛處的習慣。見小廝點頭後,吳岱栂便沒再講其他的,隻是將要買的花種挑好,讓小廝去結賬,又帶著小廝需要的工具後,兩人才迴府。


    “少夫人,少爺正四處尋您。”管家早就守在大門口,少夫人出去的時候他是瞧見了,見身邊帶著小廝,便瞪了小廝一眼,少夫人出府怎麽也不知會一聲,剛剛少爺問起時,他都不知怎麽迴答。


    “繼善現在人在哪?”一般這個時候林繼善還沒有出書房,今兒是怎麽了?心裏奇怪,麵上去沒有過多的表情。


    “少爺這會兒應該在書房。”管家畢恭畢敬的迴答,對少夫人他不敢端著架子,要知道少夫人進門的第二天老太太就指明要把林家的產業給他,他是跟著老爺從林家出來的,林家有多少家業,他雖不能說門清,可也略知一二,老太太的態度明擺著,他哪敢給少夫人下辮子。


    吳岱栂點了點頭,讓小廝把買迴來的東西送到院子裏,他則直接往林繼善的書房走去。


    “你跟夫人出去為什麽不說一聲?”不敢給少夫人下辮子,可不代表他不敢訓小廝,在少夫人走後,管家立刻端起架子準備訓人。


    小廝垂著頭小聲的辯解,“少夫人臨時決定要出去的,隻說讓我跟著。”


    “你不會讓別人告訴一聲嗎?鼻子底下長的是什麽?啊!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有少夫人給你撐腰,你就覺得了不起了,你在府裏就歸我管,我……”管家喋喋不休的開始訓人,末了還問了一句,“跟少夫人出去買了些什麽?”


    小廝不知少夫人買這些東西的用意,可也覺得管家不應該追問,猶豫著要不要講,抬眼為難的看向管家,卻在看到管家身後的人後又立刻低下頭,心裏哀叫,他會不會被趕出府?若是趕出府,以後就沒有人大院敢收他了。小廝急得想哭。


    “少夫人讓你把東西送迴去,你在這裏傻站著做什麽?”林文氏冷眼瞧了半天,以前管家上下兩張臉,他睜隻眼閉隻眼的也就過去了,這會兒見管家追問媳婦外出買些什麽,這是他應該過問的事嗎?在府裏久了,覺得自己也是主子了?林文氏雖說是個好說話的,平素也不太端著架子,但是在他心裏等級觀念還是很強的,尤其是管家一步叔踩著他的底線邊緣。


    小廝向夫人請安之後立刻跑了,心裏還慶幸今兒走運,但又擔心管家會不會日後找到他賬。而管家身子一僵,立刻轉身向林文氏請安,夫人是什麽時候過來的?剛剛他有沒有向少夫人請安?管家倒不覺得自己追問少夫人買什麽東西有問題,倒是不停的迴想有沒有請安的事。在林府久了,自然知道每個主子的性子,夫人心輕卻極為注重禮數。


    “管家在林府也有十幾年了吧!跟在老爺身邊也有幾十年了吧!”林文氏淡淡的開口,驚得管家一身的冷汗,心裏不明夫人何意,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聽到推門的聲,林繼善立刻抬頭望了過去,見是吳岱栂迴來了,立刻起身,“這是去哪了?怎麽也不叫上我。”


    “去市場轉轉,買了些花種想在院子裏種些花。”吳岱栂見林繼善一臉坦然,也不像發生什麽事的樣子才放下心。


    “剛剛小舅子讓人送了信來,四處找你不見人影。”林繼善把吳睿翰的信交到吳岱栂的手裏,“我看著上麵還畫了個符號是什麽意思?”


    吳岱栂接過來看了一眼後立刻皺眉,“這是哭的意思,家裏出了什麽事?”忙拆開信打開讀。


    林繼善看著信封上的符號,還別說讓吳岱栂這麽一講,看起來真像是人在哭的樣子,畫得太簡單了。抬眼看向吳岱栂,就見臉色非常的難看,“家裏出了什麽事嗎?”林繼善一邊說一邊看向吳岱栂手裏的信,最近他沒去學堂一直在家裏溫習,順便整理一些去京城時要帶的書。家裏下人間也沒有傳吳家的消息,他也便沒有過多的關注,難道出了什麽事?


    吳岱栂看著信裏的內容是又覺得生氣又覺得好笑,兩位叔叔居然要讓典史給他們道歉,還要讓他為他們做主,更甚者說著如果不懲罰典史,便在他們就不迴吳村了。他們真好意思講出這樣的話,當他是什麽?皇帝?可以操縱人命?當他們是什麽?覺得一人得道了,雞犬也能跟著升天?


    “這……”林繼善雖說對吳家的親戚有一定的了解,可現下又讓他開了眼界。


    “當時爹親說不讓我管,說他能處理。”吳岱栂歎了口氣,“他們倒真想得出,我隻是做個官的兒媳婦便是這樣,日後你若得了功名,這些人還不得怎麽作威作福。”吳岱栂也無法,上輩子可以用媒體輿論製壓一些人,在古代雖說可以製造輿論,但也就隻是一方能知,並不能全國皆知。


    “得想個法子製製他們才行,還得是能夠直接壓下他們心思的法子,不然日後還得鬧。”林繼善也皺起眉。


    “若是有報紙就好了。”吳岱栂歎了口氣,上輩子有了電視,網絡之後報紙便顯得可有可無,但在沒有那些媒體之前,報紙可是人們得到一些信息的重要途徑。


    “報紙?此為何物?”林繼善第一次聽到此物,一臉的疑惑,看著吳岱栂待他解惑。


    “就是一種發布信息的媒介,有點兒像衙門時不時貼出的告示。報紙可分為幾個版塊,像是時政新聞,娛樂新聞,生活提示和廣告。”吳岱栂說完之後便見林繼善更是一臉的不解,搖了搖頭,報紙說起來挺簡單,若是印刷得當,倒也可以做,這個比種花有意思。“繼善,我們辦報紙吧!”


    “啊?”林繼善還沒反應過來,吳岱栂便風風火火的開始了辦報紙的行動,在宣紙上勾畫著報紙應該有的各種版塊的圖形,然後給林繼善細講裏麵的內容,兩人頭碰著碰,肩挨著肩,十分的親密,而找到共同目標之後,兩人之間隱約的隔閡似乎一下子便消失了。


    “報紙必須要有。”林繼善在聽完吳岱栂詳細的講解後,立刻決定投身於報紙的創辦。


    “我們在遼城,重大事件也不會天天發生,報紙就叫遼城周報,七天發行一次如何?”七天並不是最佳的發行時段,可在古時哪有那麽多的新聞可發行。


    “七天會不會太長?”林繼善更傾向於之前吳岱栂所說的“每天”。


    “不會,現在家家都安居樂業,哪有那麽多的新聞可以發布。”吳岱栂摸了摸鼻子,新聞,新聞,估計有些事上了報紙會成為舊聞,新聞是講究時效性,但也得考慮到現實環境。吳岱栂也想辦每天一期的報紙,但他擔心不會有人天天買迴去看。


    “那先就七天發行一次,就叫遼城周報,等發行一段時間之後,再慢慢做調整好了。第一次咱們就把二叔和三叔寫上去?”


    “必須要寫,讓大家認識一些此等人。遼城雖然在北邊,但是來往的客商卻是很多,隻要有人帶著一份去了南邊,他們的事便會傳出去。”


    “慢慢的世人皆知。”兩人相視而笑,誰會想到日後報紙業的鼻祖創辦的原因隻是因為這樣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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