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王悍捧著方正平的臉問道。


    方正平氣息很不穩定,腦袋上的頭發就像是會唿吸一樣蓬鬆又收縮。


    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口中毫無感情道。


    “國師!”


    “你是誰?”


    方正平就像是卡殼了一樣,不斷地自己問自己,“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你現在還是方正平嗎?”王悍又問。


    方正平空洞的目光盯著空氣。


    “方正平?方正平?我是方正平?”


    王悍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我問你呢!”


    方正平就像是陷入了宕機狀態,不斷地重複著王悍的問題,“問我呢!問我呢!問我呢!”


    “你剛說楊青娥要篡位?”


    “楊青娥要篡位!”方正平這一次說的非常肯定。


    王悍詢問道,“你怎麽知道楊青娥要篡位?”


    方正平麻木機械的開口道,“收到命令,緊盯楊青娥,若其謀反,格殺勿論!”


    “誰給你下達的命令?”


    方正平又像是陷入了卡殼的狀態。


    身體一抽一抽的,腦瓜子也跟著一抽一抽的,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王悍的問題。


    “誰下達的命令?誰下達的命令?”


    為了讓方正平恢複,王悍隻好用了土方法,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醒醒!”


    方正平躺了下來,嘴裏麵一遍一遍的重複著一句話,“母體失聯!母體失聯!母體失聯...”


    王悍觀察了半晌。


    似乎是想到了一點什麽東西。


    之前在那個水下墓地的時候。


    當時那個叫秋爽的娘們兒脅迫王悍和咣子下水,去那棵大樹下麵,找那個肥遺守護著的最大號的東西。


    第一次下去的時候,有人觸發了機關,王悍一行人都被卷進了另外一個溶洞。


    後來再去找的時候,那個東西不見了。


    而當時,王悍親眼看到有人觸發了機關。


    如果沒有此錯的話,那棵樹下麵最大的那個東西應該就是母體。


    方正平身上的這個東西如果和母體靠的近的話,可能還會知道不少的東西。


    亦或者是,母體知道不少的東西。


    王悍蹲在方正平身邊,“你能感受到母體在哪裏嗎?”


    方正平兩隻手就像是雞爪子一樣蜷縮著放在胸前,瞳孔放大,嘴裏麵還是一遍一遍的重複著,“母體失聯!”


    王悍蛋疼的坐在一邊。


    雙瞳也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方正平躺在那裏僵了一會兒之後,總算是恢複了正常。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方正平警惕的看了一眼王悍。


    這會兒又恢複了正常。


    這無疑激發了王悍莫大的興趣。


    如果那個母體在的話,會是什麽情況。


    如果人被母體控製的話,又是什麽情況。


    是不是所有的子體在母體控製範圍之外,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王悍琢磨著,準備等會兒問問狗籃子咣子。


    這個狗籃子在外國佬和小鬼子手底下都安插了人,獲取消息的渠道肯定是要比王悍的多了一些。


    王悍看著已經恢複了正常情況的方正平。


    好像是碰到邪氣之後,方正平就會變成了那種狀態。


    王悍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再度釋放邪氣。


    果不其然,方正平再度變成了那個發癲的狀態。


    收了邪氣。


    王悍坐在一邊。


    “把真正的地圖給老子交出來!”


    王悍還指望著去那個地方找到鑰匙,打開燭龍的鐵鏈。


    順帶再活捉了大祭司,給自己的孩子當養料。


    畢竟想要把那個小崽子生下來,得找適合華夏寶寶體質的營養物。


    方正平盯著王悍,“之前的那份地圖就是真的,我剛才是在騙你!”


    王悍朝著方正平就是一個大嘴巴子,“他奶奶的,反了你了,連老子都敢騙!老子最煩騙人的狗東西了!”


    朱棟轉過頭,“教主,唐老打電話問咱們什麽時候才能到!”


    王悍隨口道,“就說已經在車上了,讓他們再拖個三兩分鍾我就到!”


    一轉頭看到方正平的眼神,王悍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


    “看什麽看!這是老子生平第一次撒謊!”


    飛機落地。


    王悍坐車直接朝著山河會的一個堂口而去。


    春秋草廬的那幫老逼登這會兒都在那裏大吵大鬧。


    會議室裏麵吵翻了天。


    春秋草廬的這幫人從昨天王悍離開後一直折騰到了現在。


    木剛的嗓門奇大。


    一拍桌子,“你們山河會也太他媽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那個小雜碎人呢!叫他出來!先殺我兒子,後又殺了春秋草廬八巨之一!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山河會要是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這件事情我們沒完!”


    喬逢春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十指交叉,神色平靜,完全就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


    唐元基坐在一邊,小嘴一歪,托著茶壺喝了一口水。


    椅子隻有兩條後腿支撐著地麵,唐元基晃動著椅子,耳朵裏麵還塞著耳機,裏麵播放著蘇州小曲兒,全然不把春秋草廬的這幫人說的話放在耳中。


    耿哲軒低著頭拿著手機玩著鬥地主,打了個哈欠,你罵任你罵,我玩由我玩。


    山河會的其他幾位太保基本上都在。


    木剛罵的有點口幹舌燥。


    來到這裏愣是沒喝上一口水,最操蛋的是,山河會的這幾位,把堂口裏麵的飲水機都給停了,任何飲用水都看不到了,還真他媽是近朱者赤,近狗者狗。


    木剛餘光掃了一眼諸善和樂資仁,兩個人都是點了點頭。


    哐!


    木剛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喬逢春!這他媽就是你們山河會的態度嗎?如果你們山河會這樣不仁的話,可就不要怪我們春秋草廬到時候不義了!”


    喬逢春眼皮抬起,“你們春秋草廬本來也沒多少江湖道義!”


    “喬逢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樂資仁身體前傾,虎視眈眈的怒視喬逢春。


    喬逢春攤開手,“你又不是小孩子,我說的話需要給你重複一遍再解釋一下嗎?”


    木剛唾沫星子橫飛,“你們山河會的小太保殺了我們春秋草廬八巨之一!再怎麽說,也是你們山河會不仁不義!倘若山河會想要玩店大欺客那一套,那就不要怪我們春秋草廬聯合其他家,跟你們山河會好好碰上一碰了!”


    耿哲軒點了托管後,抬起頭看著木剛,“我兄弟雖然天賦異稟,但終究還是年輕,符蓬多大年紀了,春秋草廬八巨之一,怎麽可能被我兄弟給殺了,你想幹架就直說,非要找這麽爛的理由!”


    木剛怒聲道,“少他媽放屁!那個小雜碎搶走了我兒子的一件寶貝,那件寶貝殺了符老!”


    樂資仁清了清嗓子,“我們這一趟來,還有別的事情,之前木新航手中的那個寶貝,是我們春秋草廬的寶貝,現在被小太保奪走了,小太保務必把東西還給我們,不然的話,哼哼!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王悍推開門從外麵走了進來。


    “木家主,老毛病又犯了?”


    所有人看向了從外麵走進來的王悍。


    春秋草廬的幾個人見到之後都是愣了一下,連忙對了個眼神,眼神詢問,周天雄到底幹什麽吃的,給他們派過去了兩個狠人堂的殺手都沒有把事情辦成。


    王悍坐了下來。


    “接著說,我聽著。”


    木剛很快穩定了心神。


    “王悍,我且問你,春秋草廬的八巨之一符蓬是你殺的嗎?”


    “是,怎麽了?”


    王悍非常坦然道。


    木剛獰笑,環視一周,“喬逢春,聽到了嗎?他自己都承認了!”


    耿哲軒笑道,“各位或許不知道,我這個兄弟比較喜歡開玩笑,他剛才就是開玩笑的!”


    “少放屁!王悍,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所以呢?”


    木剛雙手撐著桌子,身體前傾,一字一頓,“所以,你得償命!”


    “木家主,按照你這個道理,如果我要殺你,你把我殺了,我們山河會的人是不是可以殺了你?”


    木剛當即冷笑道,“你要殺我,卻被我殺了,那是你技不如人!死得其所!山河會的人憑什麽殺我?”


    王悍點了點頭。


    “那如果符蓬要殺我,卻被我殺了,那是不是也是他技不如人?”


    木剛噎了一下。


    “你少放屁!符老向來心善,從來不會主動殺人!”


    王悍當即開口道,“巧了嘛這不是,我這人也是個大善人!從來不主動動手傷害任何人!你怎麽證明是我先動手殺了符蓬的?”


    “我們有證據!”


    “證據呢?沒證據的話,就來我們山河會狺狺狂吠,怕是得付出點代價!”


    木剛兩腮肌肉蠕動,再一次噎住了,樂資仁當即一拍桌子,“少打岔,我們自然有證據!隻是為了防止你們毀壞,證據被我們保護起來了!”


    “人證嗎?”


    “那是自然!”


    “保護得很好?”


    樂資仁冷哼一聲,“你放心,想要殺人滅口銷毀證據絕無可能!”


    “這麽多人看著,你且把證人帶來。”


    樂資仁一拍桌子,“你算個什麽東西!讓我們帶我們就帶!我們說有人證就有人證!”


    王悍把玩著打火機笑道,“巧了,我也有個證人!我把人叫上來,您各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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