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向三田霜英身邊跑了過來,因為有三田霜英手中的七殺刀在,他自然是少了許多顧慮。那老人扭過頭來,聽到聲音後,又高高跳起兩米高度,手握住鐵鏈用力一甩,擊向二人。


    三田霜英連舞數刀,格擋住鐵鏈,二人向後退了幾步。但是對方卻一直進攻,他嘴邊兒處還殘留著幾滴鮮血,看樣子他在這山上這麽多年來,一直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


    三田霜英問:“你是什麽人?”


    那人用日語呱啦子一句,唐葉並沒有聽懂。三田霜英也迴了一句,那人一甩頭發,並沒有攻擊二人。


    唐葉問:“他說什麽?”


    “他說自己正是長川櫻花,隻是被木村相原陷害。”


    “你師父?”


    ‘對。”


    “你師父害了他,那墓碑是怎麽迴事兒?”唐葉不解。


    “不清楚,可能我師父覺得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還活著。”三田霜英說。


    三田霜英扭過頭來用日語問:“長川櫻花先生,我師父正是木村相原,是你的敵人,我想知道,你們倆的恩怨是怎麽來的,你的眼睛為什麽沒服?”


    長川櫻花說:“你師父是一個極端自私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利益目的,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生死。他之前跟我決鬥,我輸了,於是他挖了我的雙眼,把我扔在後山這個沒有人煙的地方,我在這裏生活了五年了。”


    “啊?”唐葉十分納悶,按如此講,他今年至少也有八十歲了,看他樣子,竟然如此年輕,再看手腕上,他的手腕上,被鋼鐵之環,把手腕兒勒出一個深深的印跡來。


    三田霜英在唐葉的耳邊悄悄說:“別聽他的,他在撒謊。”


    那人顯然是不懂漢文,要不然就聽出來了。唐葉卻說:“我看不像,他沒必要撒這個謊。”


    三田霜英又問:“那我問你,我師父跟你比武,是光明正大的勝利了,還是耍了手段?”


    “他給我使用了一種藥物,下在我的酒中。這種藥物會使我暫時失去意識,他就是這樣贏了我的。”


    唐葉立即想到了蒼井日研究的控製病毒,這讓他更加確信木村相原是一個老混蛋,怪不得他賊心不死,妄圖再次建立軍國。唐葉對三田霜英說:“既然如此,我們就把他帶迴山上,讓他再跟你師父比一場,這樣豈不更好?”


    三田霜英說:“胡說,這個人汙蔑我師父,我自殺親手為師父將其誅殺,豈能容他活路。”說著大吼一聲:“少廢話了,受死吧。”連舞刀花,向長川櫻花刺去。


    那長川櫻花枯黃而泛皺的臉麵上,發出一陣冷笑,仿佛根本不把三田霜英放在心上,從舞刀的速度來看,他聽得出三田霜英根本不是他對手。唐葉卻為這長川櫻花捏了一把汗。那七殺刀,全由玄鐵所鑄。可以說是銷鐵如泥,更何況三田霜英動作奇快,而對方又全無視力,跟三田霜英決鬥,那可真是自找死路。唐葉顯然是將剛才長川櫻花襲擊他的事情,已經全拋諸腦後,忘得一幹二淨。由憤怒,轉化成了同情。


    隻聽到鐺的一聲,長川櫻花揮出一鏈,正擊在三田霜英的背部。三田霜英變換招式,架刀揮擋,但是已經毫無用處,一鐵鏈打在她背後後,隻聽到哎喲一聲慘叫,三田霜英落在地上,連打數滾,躲避開數米來遠,喉嚨一鼓,吐出一口鮮血來。


    “啊,你怎麽樣,沒事吧?”唐葉跑上前來,撫住三田霜英問。


    三田霜英搖了搖頭,看著長川櫻花。對方並沒有攻上來,唐葉說:“喂,長川先生,我們倆不是來殺你的,你不必害怕。”


    長川櫻花聽不懂唐葉的話,一擺頭甩了甩頭發。三田霜英翻譯了一下,那長川櫻花仰天哈哈大笑,他又說:“我活著,不過是為了想報仇,當年木村相原殺了我父親,殺了我全家,後來我才刻苦習武,隻是為了可以殺了他。”


    三田霜英翻譯給唐葉聽,唐葉納悶問:“要殺他,找把槍不就行了,為什麽非要用刀?你們日本人也太愚蠢了吧?”


    三田霜英說:“這就是我們的文化,在我們的文化中,即便是複仇,也必須用光明的方式,而且,我們的法律允許這樣的方式複仇。”


    “這叫腦殘。”


    三田霜英沒有迴答,而是說:“我會迴去告訴我師父的,你想什麽時候跟他比武?”


    長川櫻花笑說:“還有七天,是我們父親被殺害的第七十年,我要向他挑戰,我父親的墳墓,就在靖國神灶,讓他在那裏等我,我要親自殺了他。”


    “好,到時候,我會派人帶你走出後山山穀的。”三田霜英很正直的說。唐葉笑道:“長川櫻花先生,到時候我來帶你出去。不過,這些天你是不是應該需要幾身衣服,還有一些食物,我看你是個有尊嚴的男人,我尊敬你,有什麽地方需要效勞,可以跟我說一聲。”


    三田霜英翻譯了一下,長川櫻花哼了一聲,轉身慢慢走進了山洞。唐葉盯著油口看了好久,直到三田霜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走啦,你還愣著幹什麽,希望他能出來給你來個同性之吻嗎?”三田霜英冷冷的說。


    唐葉笑道:“他對你師父的評價,好像完全顛覆了我對你師父的良好印象。”


    “欲成大事者,必要無比殘忍,不能有任何人性和感情之為。”三田霜英義正辭嚴的說。“哈哈,你在為你師父辯護?”


    “對,這是事實。”


    “你師父想讓日本變得更強大,還想統一世界,你覺得這有可能?”


    “怎麽沒可能,可能性還很大。”三田霜英邊走邊說,頭也不迴,她那無情的眼神,狠狠的看著前方的路。


    唐葉笑道:“對,做夢倒是可以。”


    “夠了,咱倆遇到的事情,不許對外人提起,這件事情,我會慢慢向師父詢問。”


    “如果你師父知道長川櫻花沒有死,會不會來暗殺他?”


    “應該不會。”


    “去,我覺得,絕對有可能會。長川櫻花的父母竟然在靖國神灶裏麵,可見他父母也是名人啊?”


    “他父親,曾為日本人而戰。”


    “有殺過外國人嗎?”


    “當然有,不殺人的英雄,怎麽叫英雄?”二人邊走邊聊,很快的迴到了山頂。此時豔陽高照,風和日麗,山頂一片孤寂。


    唐葉想去市內看看駱菲和王園園,便向三田霜英告辭說:“幫我照顧這個女孩,我要下山去了>’


    “我可沒有時間幫你照顧任何人,他住在這裏是餓不死的。但是山上有個規矩,借宿者不得超過七日。”


    “哦?為什麽?”


    “這裏不是免費的客棧。”三田霜英說完,轉身練刀去了。唐葉於是朝山下走來。身上沒什麽錢了,唐葉又來了華人的金銀珠寶店裏,走到一女營業員麵前笑道:“你好,請問金牛老板在嗎?”


    “他,剛去了洗手間。”


    “請問,洗手間在哪裏?”


    “那邊就是。”漂亮的女服務員,指了指後麵的角落處。唐葉向洗手間走了過去,剛一門就聽到從女洗手間傳來,嗯,啊,啪啪的聲音。顯然,那裏麵有人正在辦壞事兒。


    唐葉沒時間聽,便走進男洗手間,卻發現這裏麵空無一人。頓時明白了,金牛這家夥,正在女洗手間辦事兒呢。唐葉素來不喜歡打擾他們美事兒,但是自己又不想耽誤時間,畢竟已經中午。他往後麵看了看,不見有人過來。便大吼一聲:“著火了,著火啦,快來人啊。”說完立即躲到了一邊兒,此時啪啪聲嘎然而止。


    隻聽一女說:“老板,怎麽停下來了?”


    “著火了,快去救火?”


    “那也做完再說啊?”但隻聽哐噔一聲,金牛已經跑了出來,剛跑出來,卻發現並沒有著火,忙問旁邊營業員:“哪裏著火了?”


    “先生,哪裏也沒有著火啊,怎麽了?”


    “啊,那是誰在亂搞,媽的,我不一刀捅死他>”


    “喂,金老板?”唐葉在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金牛轉過身來,一眼認出了唐葉。笑問:“怎麽了,英雄,來還錢嗎?”


    “哦,不好意思,我,今天再想借你一些錢?”


    “什麽?還要借錢?別開玩笑啊,大英雄,你已經借了我一萬美金了。”


    “沒開玩笑,再借點兒。”


    “不行,不好意思,您再找別人借點吧。”說著轉身又要向洗手間走去。唐葉抓住他肩膀說:“喂,別這樣嘛。”


    “快走開,否則我找警察抓你,滾。”金牛臉色一下子變了。唐葉氣道:“你借還是不借吧?”他雙手插腰,一幅債主的模樣。


    金牛看唐葉脾氣大發,就說:“怎麽?你想威脅我嗎?”


    正說著,一女營業員來說:“老板,鬆下菁先生來找您?”


    “鬆下菁?”唐葉一愣。


    “好,跟他說,在我辦公室等我,我馬上來。”說著他對唐葉說:“小子,快給我滾開,我的錢趕緊還給我,要不然我起訴你。”說完,轉著肥胖的大屁股,朝二樓的辦公室走去。唐葉一想那人的名字叫鬆下菁,立即緊緊跟了上去。


    金牛走進辦公室,立即笑道:“喲,鬆下先下,不知今天來,有何貴幹啊?”


    鬆下菁用日語說起話來,恰好此時迎麵走過來一位年輕的男職員,唐葉伸手從他口袋中,將手機偷了過來拿在手中,調下錄音健,悄悄的將手機從門縫中賽進了裏麵。


    但是畢竟相隔太遠,所以不一會兒,唐葉就聽不到裏麵的交談聲音了,顯然是兩人害怕外人聽到,說起了悄悄話。唐葉這才拿出手機,直接下載語音翻譯軟件,很快的將二人的通話翻譯出中文來。


    內容竟然是:“蒼井日先生有任何要告訴你,有一艘南非的輪船,上麵載有一百噸黃金,今晚十點鍾將到達東京天皇瑪頭,到時候在那裏,務必要派人在海中將其截下來,具體手段是----”翻譯到這兒,卻沒有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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