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隻有神知道的世界GS（綜） 作者：草菇老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古代……惡魔……”</p>
冬月的心髒“噗通”直跳,一種異樣的緊張像無形的觸手那樣爬上她的腳，蜿蜒著將她纏緊——背叛了現今地獄的正統惡魔社是以複活古代惡魔、複活古地獄為目標的激進組織reads();。奇奇又是沒有被女神們封印的古代惡魔。正統惡魔社不可能沒有設法接近奇奇,拉攏奇奇成為它們其中的一員。同時現在的地獄也不可能放任著身為古代惡魔的奇奇在外行走。</p>
以一般論而言,奇奇是正統惡魔社的成員的機率是很高的。但是在不久之前，奇奇甚至光是製造通往二次元的道路便已經顯得筋疲力竭。如今的奇奇雖然比之前好一點，可看起來也完全不像是有強大力量的古惡魔。況且和奇奇搭檔了這麽一段時間的冬月基本可以確定奇奇是真心想要抓捕所有的驅魂的。至於其中的理由，冬月相信某一天奇奇會告訴自己。</p>
（不管怎麽，總之能解釋了。）</p>
身為古代惡魔的奇奇確實是十分特殊的“稀有存在”。為什麽會有驅魂認出了奇奇,還稱奇奇為“大惡魔”。</p>
啪——！</p>
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冬月，知道冬月在思考些什麽的奇奇十分幹脆地打了個響指。</p>
“我雖然是古代惡魔,但是我的力量已經像其他新惡魔的祖先們那樣被封印了起來。”</p>
奇奇說著,它腦袋上的那對長角忽然化為點點熒光，迅速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p>
“角是惡魔力量的象征。和大多數的新惡魔一樣，現在的我是沒有角的。剛才我讓你看到的角隻是我在這個空間裏製造出的幻象。”</p>
“那就是說——”</p>
答案唿之欲出，冬月猛地抬頭，她的腦內已經將一連串的前因後果組合了起來。</p>
“在我們同胞們分成兩派開始內戰前，放棄了職責的我進入了沉睡狀態。等我醒來的時候——”</p>
薄荷綠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絲悲哀，奇奇的表情雖然沒有多少變化，可冬月還是明白它現在並不好受。</p>
“一切都已經改變了。”</p>
美麗的故土成了有毒的廢墟。新生的年輕惡魔們無力的幾乎等同於人類。看似平穩的表麵之下是暗流湧動的勾心鬥角。外表變得美麗，內在卻越發的醜惡；相互猜疑、相互嫉恨在現在的惡魔之中根本是家常便飯。</p>
“三百年前大戰的事情，女神們和封印的事情都是我從故人的後裔那裏聽來的。”</p>
被新惡魔的精銳們團團圍住，恥辱地戴上腳鐐手銬。被脆弱的新惡魔當作重刑犯帶到冥界法治省的中樞深處進行審問——天知道戴在它手上腳上的手銬腳鐐簡直像玩具一樣脆弱。隻要奇奇願意，彈指之間它就能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把包圍它的精銳部隊殲滅。</p>
奇奇之所以沒有那麽做是因為它想知道。想知道冥界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種廢墟一般的模樣，想知道為什麽惡魔們會衰弱成現在這個樣子。</p>
然後——</p>
從冥界上層的管理中樞的其中一人那裏，奇奇得知了自己沉睡期間發生的所有事情。</p>
“……本來，二次元這個被人類創造出來的、間於‘有’和‘無’之間的不確定世界惡魔是無法幹涉的reads();。但是二次元的世界的發展速度遠遠超過了三界的預料。因為人類的觀念與想法的改變，這個世界正不斷地靠近‘有’。”</p>
（啊……）</p>
奇奇的話讓冬月的心一陣震動。</p>
（也就是說人類越認為二次元是“真的”是“存在的”，二次元的存在也就越發靠近“有”的一邊吧？這個道理就像是“信則有，不信則無”那樣。）</p>
“新惡魔們普遍依靠的是科學魔法，但科學魔法和魔法是有決定性的差異的。前者需要一定的發動條件，例如說輔助的道具和機械。後是則是不需要借助什麽道具和機械，隻要有相應的力量就能使用。”</p>
見冬月理解的點點頭，奇奇繼續道：“依靠科學魔法的新惡魔們還沒有研究出能夠進入二次元的手段。換句話說就是它們沒有能進入二次元世界的道具和機械。是古惡魔的我和是古惡魔靈魂的驅魂則不需要什麽道具和機械，也不受科學魔法的限製。……這就是驅魂和我都能進入二次元的世界，但是其他新惡魔無法直接進入二次元世界的理由。”</p>
“嗯……意思就是新惡魔們太弱了沒法進入二次元世界。所以我才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同僚……”話還沒說完，冬月已然改口：“不對，不能算是同僚。奇奇你和新惡魔們頂多算是彼此利用吧？”</p>
“……是的。”</p>
不意外冬月很快恢複了鎮定，奇奇點頭：“我和上層達成了交易。唯一能替新惡魔們抓住潛藏在二次元世界裏的驅魂的我去抓捕驅魂，它們則是不惜代價，研究以科學魔法淨化冥界的地表、讓冥界能恢複成過去那樣的方法。”</p>
聽到這裏，冬月微微睜大了雙眼——她臆測過許多種奇奇來抓捕驅魂的理由，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奇奇的目的竟然是這樣的。</p>
（與其說是目的，不如說是“願望”更合適吧……？）</p>
冬月想奇奇一定是後悔的，後悔當年的它放棄了自己的職責，一個人、不一隻惡魔跑去不問世事的沉睡。結果等它醒來，它所珍惜的所有都已經飛灰湮滅。所以奇奇現在才會想讓地獄、也就是冥界恢複成以前的樣子。</p>
冬月沒有想到的是奇奇想要讓冥界恢複成以前的樣子的理由不僅僅隻是因為後悔。也是因為奇奇很羞愧。</p>
奇奇是慶幸的。慶幸自己沒有被迫選擇站到分成兩派的同胞之中的任何一派裏，慶幸自己不用被迫對著自己的同胞們動手，慶幸自己不是造成冥界汙染的罪魁禍首。也正是因為這份慶幸，奇奇為自己感到了無比的羞恥，同時也對自己撒手什麽事情都不管的行為感到了愧疚。</p>
（所以，至少——）</p>
至少奇奇想讓冥界恢複成以前的樣子。</p>
“那、奇奇……要是這次正統惡魔社戰勝了呢？”</p>
“不會有那種事的。”</p>
望著忍不住開口這麽問自己的冬月，奇奇道：“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p>
奇奇雖然對天界的住民沒什麽好感，但基本上奇奇還是比較喜歡人類的。因為人類中總有那麽些不喜歡循規蹈矩的家夥們。也就是這些家夥們為人類、為世界，甚至是為三界創造出了新的可能性。</p>
事實上人類已經創造出了二次元世界reads();。二次元世界雖然算作三界的一部分，但其本身又不屬於三界。可見人類雖然沒有惡魔或是天界住民們的力量，但人類擁有的巨大的“可能性”本身已是一種惡魔們和天界住民們都無法擁有的力量。</p>
“奇奇……”</p>
冬月不及感慨完畢就想起了另一件很讓她在意的事情：“喂奇奇，你上次迴地獄拿的‘補給’難道是——”</p>
“嗯。解除了加諸在我身上、限製我力量的上萬個封印中的一個。”</p>
“……”</p>
聞言，冬月有點無語。要是奇奇說它身上的封印有幾個，哪怕是幾十個冬月都不會覺得怎麽樣，但是上萬個……</p>
（——有這種力量還不自己去淨化冥界的地表，冥界地表的狀況究竟有多糟啊？）</p>
本來還對地獄挺有興趣，甚至打算什麽時候去地獄進行個一日遊什麽的冬月現在完全打消了那種念頭。</p>
（要是有朝一日……驅魂們都被抓到了，奇奇對新惡魔們來說已經沒用了的話……）</p>
冬月將雙手握緊成了拳頭。她知道自己在害怕。</p>
（奇奇會怎麽樣呢？）</p>
害怕自己一旦把這個假設問出了口，自己會得到一個自己根本不想聽的答案。</p>
（……我不想去想那種事情。）</p>
雖然，冬月明白自己不想去思考不過是還想自欺欺人的認為奇奇會得到什麽好歸宿。事實上，冬月早就明白到了那一天，奇奇根本不會有除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以外結局。</p>
“……”</p>
嘴唇掀動了兩下，終究還是沒能對著奇奇問出那個它自己應該也想過，並明白其答案的問題，冬月轉而問道：“……奇奇，現在還有多少在逃的驅魂？”</p>
明白冬月真正想問的是什麽，也明白冬月問不出口的理由。深深地凝視了冬月一眼，將冬月刻入自己眼底的奇奇道：“大約六萬隻。”</p>
“……”</p>
冬月又是一陣無言。隻不過這次她會無言完全是因為她發現自己之前實在是想太多了。</p>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算冬月一天抓捕一隻驅魂，她也需要一百六十四年才能抓完所有的驅魂。況且不是每一隻驅魂都會跑到二次元裏去。再說有正統惡魔社這樣的存在，誰知道今後還會不會有其他的驅魂從地獄裏逃脫出來。其他的古代惡魔是不是會複活。</p>
（現在的地獄才不可能輕易舍棄像奇奇這樣寶貴的戰力呢。）</p>
思及此，冬月心中的陰霾被一掃而空。想到自己的有生之年或許都要和奇奇綁在一起的她忍不住露出了淺淺的笑容。</p>
“……喵……？？？”</p>
不明白冬月為什麽翻臉如翻書那樣忽然變了臉，看上去一臉開心。恢複到貓兒狀態的奇奇莫名其妙的看著冬月朝自己的腦袋伸手，接著笑眯眯地摸起了自己的腦袋。</p>
冬月的心髒“噗通”直跳,一種異樣的緊張像無形的觸手那樣爬上她的腳，蜿蜒著將她纏緊——背叛了現今地獄的正統惡魔社是以複活古代惡魔、複活古地獄為目標的激進組織reads();。奇奇又是沒有被女神們封印的古代惡魔。正統惡魔社不可能沒有設法接近奇奇,拉攏奇奇成為它們其中的一員。同時現在的地獄也不可能放任著身為古代惡魔的奇奇在外行走。</p>
以一般論而言,奇奇是正統惡魔社的成員的機率是很高的。但是在不久之前，奇奇甚至光是製造通往二次元的道路便已經顯得筋疲力竭。如今的奇奇雖然比之前好一點，可看起來也完全不像是有強大力量的古惡魔。況且和奇奇搭檔了這麽一段時間的冬月基本可以確定奇奇是真心想要抓捕所有的驅魂的。至於其中的理由，冬月相信某一天奇奇會告訴自己。</p>
（不管怎麽，總之能解釋了。）</p>
身為古代惡魔的奇奇確實是十分特殊的“稀有存在”。為什麽會有驅魂認出了奇奇,還稱奇奇為“大惡魔”。</p>
啪——！</p>
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冬月，知道冬月在思考些什麽的奇奇十分幹脆地打了個響指。</p>
“我雖然是古代惡魔,但是我的力量已經像其他新惡魔的祖先們那樣被封印了起來。”</p>
奇奇說著,它腦袋上的那對長角忽然化為點點熒光，迅速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p>
“角是惡魔力量的象征。和大多數的新惡魔一樣，現在的我是沒有角的。剛才我讓你看到的角隻是我在這個空間裏製造出的幻象。”</p>
“那就是說——”</p>
答案唿之欲出，冬月猛地抬頭，她的腦內已經將一連串的前因後果組合了起來。</p>
“在我們同胞們分成兩派開始內戰前，放棄了職責的我進入了沉睡狀態。等我醒來的時候——”</p>
薄荷綠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絲悲哀，奇奇的表情雖然沒有多少變化，可冬月還是明白它現在並不好受。</p>
“一切都已經改變了。”</p>
美麗的故土成了有毒的廢墟。新生的年輕惡魔們無力的幾乎等同於人類。看似平穩的表麵之下是暗流湧動的勾心鬥角。外表變得美麗，內在卻越發的醜惡；相互猜疑、相互嫉恨在現在的惡魔之中根本是家常便飯。</p>
“三百年前大戰的事情，女神們和封印的事情都是我從故人的後裔那裏聽來的。”</p>
被新惡魔的精銳們團團圍住，恥辱地戴上腳鐐手銬。被脆弱的新惡魔當作重刑犯帶到冥界法治省的中樞深處進行審問——天知道戴在它手上腳上的手銬腳鐐簡直像玩具一樣脆弱。隻要奇奇願意，彈指之間它就能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把包圍它的精銳部隊殲滅。</p>
奇奇之所以沒有那麽做是因為它想知道。想知道冥界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種廢墟一般的模樣，想知道為什麽惡魔們會衰弱成現在這個樣子。</p>
然後——</p>
從冥界上層的管理中樞的其中一人那裏，奇奇得知了自己沉睡期間發生的所有事情。</p>
“……本來，二次元這個被人類創造出來的、間於‘有’和‘無’之間的不確定世界惡魔是無法幹涉的reads();。但是二次元的世界的發展速度遠遠超過了三界的預料。因為人類的觀念與想法的改變，這個世界正不斷地靠近‘有’。”</p>
（啊……）</p>
奇奇的話讓冬月的心一陣震動。</p>
（也就是說人類越認為二次元是“真的”是“存在的”，二次元的存在也就越發靠近“有”的一邊吧？這個道理就像是“信則有，不信則無”那樣。）</p>
“新惡魔們普遍依靠的是科學魔法，但科學魔法和魔法是有決定性的差異的。前者需要一定的發動條件，例如說輔助的道具和機械。後是則是不需要借助什麽道具和機械，隻要有相應的力量就能使用。”</p>
見冬月理解的點點頭，奇奇繼續道：“依靠科學魔法的新惡魔們還沒有研究出能夠進入二次元的手段。換句話說就是它們沒有能進入二次元世界的道具和機械。是古惡魔的我和是古惡魔靈魂的驅魂則不需要什麽道具和機械，也不受科學魔法的限製。……這就是驅魂和我都能進入二次元的世界，但是其他新惡魔無法直接進入二次元世界的理由。”</p>
“嗯……意思就是新惡魔們太弱了沒法進入二次元世界。所以我才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同僚……”話還沒說完，冬月已然改口：“不對，不能算是同僚。奇奇你和新惡魔們頂多算是彼此利用吧？”</p>
“……是的。”</p>
不意外冬月很快恢複了鎮定，奇奇點頭：“我和上層達成了交易。唯一能替新惡魔們抓住潛藏在二次元世界裏的驅魂的我去抓捕驅魂，它們則是不惜代價，研究以科學魔法淨化冥界的地表、讓冥界能恢複成過去那樣的方法。”</p>
聽到這裏，冬月微微睜大了雙眼——她臆測過許多種奇奇來抓捕驅魂的理由，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奇奇的目的竟然是這樣的。</p>
（與其說是目的，不如說是“願望”更合適吧……？）</p>
冬月想奇奇一定是後悔的，後悔當年的它放棄了自己的職責，一個人、不一隻惡魔跑去不問世事的沉睡。結果等它醒來，它所珍惜的所有都已經飛灰湮滅。所以奇奇現在才會想讓地獄、也就是冥界恢複成以前的樣子。</p>
冬月沒有想到的是奇奇想要讓冥界恢複成以前的樣子的理由不僅僅隻是因為後悔。也是因為奇奇很羞愧。</p>
奇奇是慶幸的。慶幸自己沒有被迫選擇站到分成兩派的同胞之中的任何一派裏，慶幸自己不用被迫對著自己的同胞們動手，慶幸自己不是造成冥界汙染的罪魁禍首。也正是因為這份慶幸，奇奇為自己感到了無比的羞恥，同時也對自己撒手什麽事情都不管的行為感到了愧疚。</p>
（所以，至少——）</p>
至少奇奇想讓冥界恢複成以前的樣子。</p>
“那、奇奇……要是這次正統惡魔社戰勝了呢？”</p>
“不會有那種事的。”</p>
望著忍不住開口這麽問自己的冬月，奇奇道：“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p>
奇奇雖然對天界的住民沒什麽好感，但基本上奇奇還是比較喜歡人類的。因為人類中總有那麽些不喜歡循規蹈矩的家夥們。也就是這些家夥們為人類、為世界，甚至是為三界創造出了新的可能性。</p>
事實上人類已經創造出了二次元世界reads();。二次元世界雖然算作三界的一部分，但其本身又不屬於三界。可見人類雖然沒有惡魔或是天界住民們的力量，但人類擁有的巨大的“可能性”本身已是一種惡魔們和天界住民們都無法擁有的力量。</p>
“奇奇……”</p>
冬月不及感慨完畢就想起了另一件很讓她在意的事情：“喂奇奇，你上次迴地獄拿的‘補給’難道是——”</p>
“嗯。解除了加諸在我身上、限製我力量的上萬個封印中的一個。”</p>
“……”</p>
聞言，冬月有點無語。要是奇奇說它身上的封印有幾個，哪怕是幾十個冬月都不會覺得怎麽樣，但是上萬個……</p>
（——有這種力量還不自己去淨化冥界的地表，冥界地表的狀況究竟有多糟啊？）</p>
本來還對地獄挺有興趣，甚至打算什麽時候去地獄進行個一日遊什麽的冬月現在完全打消了那種念頭。</p>
（要是有朝一日……驅魂們都被抓到了，奇奇對新惡魔們來說已經沒用了的話……）</p>
冬月將雙手握緊成了拳頭。她知道自己在害怕。</p>
（奇奇會怎麽樣呢？）</p>
害怕自己一旦把這個假設問出了口，自己會得到一個自己根本不想聽的答案。</p>
（……我不想去想那種事情。）</p>
雖然，冬月明白自己不想去思考不過是還想自欺欺人的認為奇奇會得到什麽好歸宿。事實上，冬月早就明白到了那一天，奇奇根本不會有除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以外結局。</p>
“……”</p>
嘴唇掀動了兩下，終究還是沒能對著奇奇問出那個它自己應該也想過，並明白其答案的問題，冬月轉而問道：“……奇奇，現在還有多少在逃的驅魂？”</p>
明白冬月真正想問的是什麽，也明白冬月問不出口的理由。深深地凝視了冬月一眼，將冬月刻入自己眼底的奇奇道：“大約六萬隻。”</p>
“……”</p>
冬月又是一陣無言。隻不過這次她會無言完全是因為她發現自己之前實在是想太多了。</p>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算冬月一天抓捕一隻驅魂，她也需要一百六十四年才能抓完所有的驅魂。況且不是每一隻驅魂都會跑到二次元裏去。再說有正統惡魔社這樣的存在，誰知道今後還會不會有其他的驅魂從地獄裏逃脫出來。其他的古代惡魔是不是會複活。</p>
（現在的地獄才不可能輕易舍棄像奇奇這樣寶貴的戰力呢。）</p>
思及此，冬月心中的陰霾被一掃而空。想到自己的有生之年或許都要和奇奇綁在一起的她忍不住露出了淺淺的笑容。</p>
“……喵……？？？”</p>
不明白冬月為什麽翻臉如翻書那樣忽然變了臉，看上去一臉開心。恢複到貓兒狀態的奇奇莫名其妙的看著冬月朝自己的腦袋伸手，接著笑眯眯地摸起了自己的腦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