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隻有神知道的世界GS（綜） 作者：草菇老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嗤啦——</p>
衣料發出破裂聲的同時,冬月也感到了肩頭上有火辣辣的劇痛傳來。</p>
“——————”</p>
下意識地倒抽一口冷氣，早就已經有了挨刀的心理準備的冬月還是疼得生理性顫抖了起來。</p>
以為冬月會躲的亞克拉姆微微一愕——在恐懼麵前，所有的善意都不過是虛假的鏡花水月。亞克拉姆不是沒有見過像冬月這樣說什麽“明白鬼之一族的痛苦”的漂亮話的人,但是那些人無一例外地隻要懷疑鬼之一族們作出什麽“可疑”的舉動，就會背叛他們之前所說過的所有話。毫不猶豫且毫不留情地將“鬼”和“人”區別開來。</p>
然後，受到恐懼驅使的“人”就會用正氣凜然的臉正大光明的去鏟除他們所認為的“鬼”。</p>
所以亞克拉姆以為冬月一定會臉色大變的擺出一副“果然鬼還是鬼！”的恐懼表情從自己的麵前逃開，再也不會重複剛才那些令人作嘔的漂亮話。甚至還會為了保命而主動攻擊自己。</p>
不遠處的黑麒麟焦急地跺著蹄子嘶鳴了兩聲,六神無主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後向著冬月而去reads();。</p>
“不要過來！！”</p>
冬月迴頭向著黑麒麟叫到。黑麒麟見狀又嘶鳴了幾聲。</p>
（該死的,真的好疼啊——）</p>
冬月咬牙,火燒一般的疼痛感讓她的額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顧不得再去和黑麒麟說上些什麽,冬月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能夠浪費了。刀刃上所附著的咒力正在快速侵蝕著冬月的皮膚表麵，讓冬月的傷口變成了紫黑色並流淌出了烏黑的血液。照這種情況下去，就算亞克拉姆不再對冬月做些什麽,冬月很快也會因詛咒而死。</p>
“……我明白的。不是說謊，也不是說什麽漂亮話或是在懷柔！”</p>
抬眼向著亞克拉姆看去，冬月咬牙道：“京裏的人對你們一族做了什麽我是知道的！”</p>
“‘鬼之一族’其實才不是什麽‘鬼’！你們隻是普通的人類罷了！你們不過是因為有和這個國家的人不同的發色與眸色就被當成是‘鬼’來迫害，從來沒有被當成是人類所以才會因為憎恨和詛咒變成‘鬼’……！！‘鬼之一族’根本是那些迫害你們一族的人強加給你們的名字！你們一族裏沒有人生來就是‘鬼’的！！”</p>
用手捂住自己不斷流出烏黑血液的傷口，冬月的身體雖然因為疼痛而在顫抖，可是她的話音裏卻沒有半點的退縮與恐懼。</p>
這份堅定與堅毅似乎也傳達到了黑麒麟那裏。黑麒麟的腳步微微一頓，而後像是下了什麽決定一下的黑麒麟揚蹄奔出了宮殿上方的出入口。</p>
“那些愚昧愚蠢又充滿貪欲和對未知的恐懼的人對你們做了什麽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才會說我明白……！！”</p>
作為“異端”被排斥，被排擠。哪怕讓別人困擾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做過，還是要無止境的忍受來自他人的閑言碎語以及無緣無故地欺負□。稍加反抗就會被人施以更大的打擊報複，然而不加抵抗、一忍再忍的後果就是連身為“人”的尊嚴都被他人踐踏殆盡。</p>
“當然全部明白、全部了解這種事情我做不到！畢竟我不是當事人，我沒法站在當事人的角度為當事人代言！我隻知道——”</p>
（我知道“鬼之一族”的痛苦和我所經曆過的痛苦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可是這份心情，這份恨不得全世界和自己一起毀滅的絕望心情……！）</p>
“想要詛咒所有欺負自己、帶給自己生不如死的痛苦的人是理所當然的！！怨恨這個隻讓自己陷入如此不公的狀態中的世界也是理所當然的！！”</p>
“沒有人生來就理所應當的該承受痛苦，也沒有人理所應當的就該承受不公平的對待！如果有人就這樣忍受了痛苦，認為這樣的痛苦與不公就是自己應當背負的“生”……那個人說好聽了就是‘聖母’、‘聖人’……！說難聽了就是自己放棄了作為‘人’的權利！！放棄了做人！！”</p>
冬月也曾經問過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對，是不是自己不好。所以才會被人冷眼相待，才會不被任何人需要。“是不是我不存在就好了呢？”這樣的問題不止一次的在冬月的腦海裏打轉。</p>
所以那個冬天，冬月才會一個人走上教學樓的天台，準備從那沒有護欄的天台上墜落下來。</p>
“但是、但是啊！亞克拉姆！反抗的意義不是為了毀滅吧？reads();！正是因為還把自己當成‘人’！還想要作為‘人’活下去！所以才反抗的不是嗎？！”</p>
冬月的話讓亞克拉姆拿著刀的手微微一動。仿佛被冬月那筆直的視線看到了心底深處，亞克拉姆有一瞬的動搖。</p>
（……這個“碎片”在說些什麽？）</p>
無法迴答冬月的問話的亞克拉姆有些恍惚。</p>
（“反抗的意義不是為了毀滅”？那是什麽……？）</p>
『亞克拉姆。』</p>
那個蒼老的聲音再一次在亞克拉姆的耳邊響起。</p>
『我們“鬼之一族”是無法和京人共存的。隻有消滅了那些可惡的京人，我們才不必被趕入到滿是蟲豸猛獸的貧瘠之地。我們一族才能夠繁衍下去。流有族長血脈的你必須肩負起我們一族的命運，以你的所有為我們一族開創生存的道路。』</p>
那個蒼老的聲音一再催促著亞克拉姆。</p>
“……”</p>
於是亞克拉姆的身體動了。在他的大腦思考並得出結論以前。</p>
“！！”</p>
冬月的左肩到右腰多了一道傷口。皮開肉綻的傷口中湧出的汙血馬上就染黑了冬月身上紅白相間的巫女服。不過即使是這樣，冬月扔不曾後退一步。她某種那澄澈而又清明的光芒亦從未消失。</p>
“……亞克拉姆，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就是、毀滅這個讓你和、你的一族痛苦不堪的京嗎？”</p>
過度的疼痛讓冬月生理性的流出了眼淚。每唿吸一下，背上的冷汗與熱汗就會一同流出的冬月用顫抖個不停的雙手按著自己身上不斷滲血的傷口，繼續啟唇、發出聲音。</p>
“如果、亞克拉姆你讓怨靈穢亂京都、殺死京裏的所有人……被汙染的京，還能成為你們一族的、居所嗎？……如果你、沒能殺光京裏的人……那麽你們一族就要和京裏的人、不斷地重複這樣的冤冤相報嗎……？把這個京拖入戰火中、把京裏的人都拖進戰鬥裏……你們一族也不可能、安穩度日、休養生息吧？”</p>
疼痛讓冬月幾乎快要集中不了注意力，大腦像是被攪成一團漿糊，隨時都有眼前一黑便暈過去的可能性，冬月不確定自己下一秒會不會腿一軟就倒下去。</p>
（……還不行、還不能——）</p>
這個時候自己就倒下了的話，誰來彌合亞克拉姆的心靈縫隙呢？誰來幫助奇奇抓捕驅魂呢？誰來——</p>
眼前浮現出黃瀨那張開朗的笑臉，想起自己還沒把黃瀨攻略完的冬月直起了背脊。</p>
（別開玩笑了……！）</p>
（攻略到一半就gameover可不是我的風格！）</p>
沒想過要在這裏結束一切的冬月可不打算死在這種地方。</p>
“……還有、像伊庫提達爾和芹的孩子這樣的混血兒呢？繼承了、你們雙方血統的孩子們呢？”</p>
天知道冬月還是個幼女、蘿莉的時候有多少次因為自己的血統問題被本該親近的同學還有周遭的大人們像打過街老鼠那樣扔過東西外加謾罵折辱reads();。</p>
“沒有辦法選擇出身的他們才是最無辜的吧？！憑什麽他們一生下來就要被卷入你們雙方的糾葛之中去承受你們雙方所帶來的傷害、繼承你們雙方的悲傷、憤怒與痛苦啊？！太蠻不講理了！！”</p>
『為什麽、為什麽……是我……？』</p>
這個蠻不講理的世界。</p>
這個蠻不講理的從未給過自己選擇權利的世界。</p>
這個蠻不講理的把一切責任與痛苦都加諸在自己身上的世界。</p>
“為什麽不能一起生活下去！非要分出‘鬼’和‘人’？！……為什麽、一定要親手斷送一起創造未來的可能性？！”</p>
（住口。）</p>
“那個家夥”又要來了。“他”又要說話了。</p>
『亞克拉姆——』</p>
像是耳鳴一般，那個蒼老的聲音在亞克拉姆的耳內響個不停。</p>
（住口……！！）</p>
“那個家夥”來了。“他”又說話了。所以——</p>
讓她住口。</p>
讓眼前這個女人住口。</p>
像是被一千、一萬隻從黑暗中伸出的手抓住了整個身體。被某種力量操縱著又一次抬起了握刀的手的亞克拉姆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人用線操縱著的小醜木偶。</p>
（我、……）</p>
亞克拉姆就這麽看著自己握著刀，向著冬月的小腹刺去。</p>
“冬月——！！！”</p>
一個黑影已從宮殿上方的出入口快速的降落下來，那是奇奇。</p>
眼尖的它幾乎是在進入這個岩壁的同時就看到了冬月身上可怖的傷痕。下意識地大喊了一聲的它本以為冬月一定能避過亞克拉姆這毫無技巧可言的一擊。可是——</p>
“啊啊啊啊啊啊——————！！！”</p>
刀刃破體而出，站在亞克拉姆麵前的冬月就這樣被亞克拉姆手上的大太刀貫穿了小腹。詛咒之力奔湧而出，刹那間就像野獸一樣啃噬起了冬月的傷口，讓冬月發出了淒慘的尖叫。</p>
“冬……”</p>
奇奇有點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冬月雖然耐久力不佳，但反應神經不錯。懂得耍小聰明，又懂得保護自己，相當會迴避危險的她現在怎麽會一動也不動的被人捅了個對穿？</p>
“——冬月！！！！！！！！！”</p>
使命和任務被丟到了腦後。冷靜與鎮定像是從不存在於身體之中。瞳孔急劇收縮，長如銳利鉤爪的指甲一秒長出，不知道自己的心髒是否還在跳動的奇奇如同一顆黑色的流星那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亞克拉姆而去。</p>
衣料發出破裂聲的同時,冬月也感到了肩頭上有火辣辣的劇痛傳來。</p>
“——————”</p>
下意識地倒抽一口冷氣，早就已經有了挨刀的心理準備的冬月還是疼得生理性顫抖了起來。</p>
以為冬月會躲的亞克拉姆微微一愕——在恐懼麵前，所有的善意都不過是虛假的鏡花水月。亞克拉姆不是沒有見過像冬月這樣說什麽“明白鬼之一族的痛苦”的漂亮話的人,但是那些人無一例外地隻要懷疑鬼之一族們作出什麽“可疑”的舉動，就會背叛他們之前所說過的所有話。毫不猶豫且毫不留情地將“鬼”和“人”區別開來。</p>
然後，受到恐懼驅使的“人”就會用正氣凜然的臉正大光明的去鏟除他們所認為的“鬼”。</p>
所以亞克拉姆以為冬月一定會臉色大變的擺出一副“果然鬼還是鬼！”的恐懼表情從自己的麵前逃開，再也不會重複剛才那些令人作嘔的漂亮話。甚至還會為了保命而主動攻擊自己。</p>
不遠處的黑麒麟焦急地跺著蹄子嘶鳴了兩聲,六神無主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後向著冬月而去reads();。</p>
“不要過來！！”</p>
冬月迴頭向著黑麒麟叫到。黑麒麟見狀又嘶鳴了幾聲。</p>
（該死的,真的好疼啊——）</p>
冬月咬牙,火燒一般的疼痛感讓她的額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顧不得再去和黑麒麟說上些什麽,冬月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能夠浪費了。刀刃上所附著的咒力正在快速侵蝕著冬月的皮膚表麵，讓冬月的傷口變成了紫黑色並流淌出了烏黑的血液。照這種情況下去，就算亞克拉姆不再對冬月做些什麽,冬月很快也會因詛咒而死。</p>
“……我明白的。不是說謊，也不是說什麽漂亮話或是在懷柔！”</p>
抬眼向著亞克拉姆看去，冬月咬牙道：“京裏的人對你們一族做了什麽我是知道的！”</p>
“‘鬼之一族’其實才不是什麽‘鬼’！你們隻是普通的人類罷了！你們不過是因為有和這個國家的人不同的發色與眸色就被當成是‘鬼’來迫害，從來沒有被當成是人類所以才會因為憎恨和詛咒變成‘鬼’……！！‘鬼之一族’根本是那些迫害你們一族的人強加給你們的名字！你們一族裏沒有人生來就是‘鬼’的！！”</p>
用手捂住自己不斷流出烏黑血液的傷口，冬月的身體雖然因為疼痛而在顫抖，可是她的話音裏卻沒有半點的退縮與恐懼。</p>
這份堅定與堅毅似乎也傳達到了黑麒麟那裏。黑麒麟的腳步微微一頓，而後像是下了什麽決定一下的黑麒麟揚蹄奔出了宮殿上方的出入口。</p>
“那些愚昧愚蠢又充滿貪欲和對未知的恐懼的人對你們做了什麽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才會說我明白……！！”</p>
作為“異端”被排斥，被排擠。哪怕讓別人困擾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做過，還是要無止境的忍受來自他人的閑言碎語以及無緣無故地欺負□。稍加反抗就會被人施以更大的打擊報複，然而不加抵抗、一忍再忍的後果就是連身為“人”的尊嚴都被他人踐踏殆盡。</p>
“當然全部明白、全部了解這種事情我做不到！畢竟我不是當事人，我沒法站在當事人的角度為當事人代言！我隻知道——”</p>
（我知道“鬼之一族”的痛苦和我所經曆過的痛苦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可是這份心情，這份恨不得全世界和自己一起毀滅的絕望心情……！）</p>
“想要詛咒所有欺負自己、帶給自己生不如死的痛苦的人是理所當然的！！怨恨這個隻讓自己陷入如此不公的狀態中的世界也是理所當然的！！”</p>
“沒有人生來就理所應當的該承受痛苦，也沒有人理所應當的就該承受不公平的對待！如果有人就這樣忍受了痛苦，認為這樣的痛苦與不公就是自己應當背負的“生”……那個人說好聽了就是‘聖母’、‘聖人’……！說難聽了就是自己放棄了作為‘人’的權利！！放棄了做人！！”</p>
冬月也曾經問過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對，是不是自己不好。所以才會被人冷眼相待，才會不被任何人需要。“是不是我不存在就好了呢？”這樣的問題不止一次的在冬月的腦海裏打轉。</p>
所以那個冬天，冬月才會一個人走上教學樓的天台，準備從那沒有護欄的天台上墜落下來。</p>
“但是、但是啊！亞克拉姆！反抗的意義不是為了毀滅吧？reads();！正是因為還把自己當成‘人’！還想要作為‘人’活下去！所以才反抗的不是嗎？！”</p>
冬月的話讓亞克拉姆拿著刀的手微微一動。仿佛被冬月那筆直的視線看到了心底深處，亞克拉姆有一瞬的動搖。</p>
（……這個“碎片”在說些什麽？）</p>
無法迴答冬月的問話的亞克拉姆有些恍惚。</p>
（“反抗的意義不是為了毀滅”？那是什麽……？）</p>
『亞克拉姆。』</p>
那個蒼老的聲音再一次在亞克拉姆的耳邊響起。</p>
『我們“鬼之一族”是無法和京人共存的。隻有消滅了那些可惡的京人，我們才不必被趕入到滿是蟲豸猛獸的貧瘠之地。我們一族才能夠繁衍下去。流有族長血脈的你必須肩負起我們一族的命運，以你的所有為我們一族開創生存的道路。』</p>
那個蒼老的聲音一再催促著亞克拉姆。</p>
“……”</p>
於是亞克拉姆的身體動了。在他的大腦思考並得出結論以前。</p>
“！！”</p>
冬月的左肩到右腰多了一道傷口。皮開肉綻的傷口中湧出的汙血馬上就染黑了冬月身上紅白相間的巫女服。不過即使是這樣，冬月扔不曾後退一步。她某種那澄澈而又清明的光芒亦從未消失。</p>
“……亞克拉姆，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就是、毀滅這個讓你和、你的一族痛苦不堪的京嗎？”</p>
過度的疼痛讓冬月生理性的流出了眼淚。每唿吸一下，背上的冷汗與熱汗就會一同流出的冬月用顫抖個不停的雙手按著自己身上不斷滲血的傷口，繼續啟唇、發出聲音。</p>
“如果、亞克拉姆你讓怨靈穢亂京都、殺死京裏的所有人……被汙染的京，還能成為你們一族的、居所嗎？……如果你、沒能殺光京裏的人……那麽你們一族就要和京裏的人、不斷地重複這樣的冤冤相報嗎……？把這個京拖入戰火中、把京裏的人都拖進戰鬥裏……你們一族也不可能、安穩度日、休養生息吧？”</p>
疼痛讓冬月幾乎快要集中不了注意力，大腦像是被攪成一團漿糊，隨時都有眼前一黑便暈過去的可能性，冬月不確定自己下一秒會不會腿一軟就倒下去。</p>
（……還不行、還不能——）</p>
這個時候自己就倒下了的話，誰來彌合亞克拉姆的心靈縫隙呢？誰來幫助奇奇抓捕驅魂呢？誰來——</p>
眼前浮現出黃瀨那張開朗的笑臉，想起自己還沒把黃瀨攻略完的冬月直起了背脊。</p>
（別開玩笑了……！）</p>
（攻略到一半就gameover可不是我的風格！）</p>
沒想過要在這裏結束一切的冬月可不打算死在這種地方。</p>
“……還有、像伊庫提達爾和芹的孩子這樣的混血兒呢？繼承了、你們雙方血統的孩子們呢？”</p>
天知道冬月還是個幼女、蘿莉的時候有多少次因為自己的血統問題被本該親近的同學還有周遭的大人們像打過街老鼠那樣扔過東西外加謾罵折辱reads();。</p>
“沒有辦法選擇出身的他們才是最無辜的吧？！憑什麽他們一生下來就要被卷入你們雙方的糾葛之中去承受你們雙方所帶來的傷害、繼承你們雙方的悲傷、憤怒與痛苦啊？！太蠻不講理了！！”</p>
『為什麽、為什麽……是我……？』</p>
這個蠻不講理的世界。</p>
這個蠻不講理的從未給過自己選擇權利的世界。</p>
這個蠻不講理的把一切責任與痛苦都加諸在自己身上的世界。</p>
“為什麽不能一起生活下去！非要分出‘鬼’和‘人’？！……為什麽、一定要親手斷送一起創造未來的可能性？！”</p>
（住口。）</p>
“那個家夥”又要來了。“他”又要說話了。</p>
『亞克拉姆——』</p>
像是耳鳴一般，那個蒼老的聲音在亞克拉姆的耳內響個不停。</p>
（住口……！！）</p>
“那個家夥”來了。“他”又說話了。所以——</p>
讓她住口。</p>
讓眼前這個女人住口。</p>
像是被一千、一萬隻從黑暗中伸出的手抓住了整個身體。被某種力量操縱著又一次抬起了握刀的手的亞克拉姆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人用線操縱著的小醜木偶。</p>
（我、……）</p>
亞克拉姆就這麽看著自己握著刀，向著冬月的小腹刺去。</p>
“冬月——！！！”</p>
一個黑影已從宮殿上方的出入口快速的降落下來，那是奇奇。</p>
眼尖的它幾乎是在進入這個岩壁的同時就看到了冬月身上可怖的傷痕。下意識地大喊了一聲的它本以為冬月一定能避過亞克拉姆這毫無技巧可言的一擊。可是——</p>
“啊啊啊啊啊啊——————！！！”</p>
刀刃破體而出，站在亞克拉姆麵前的冬月就這樣被亞克拉姆手上的大太刀貫穿了小腹。詛咒之力奔湧而出，刹那間就像野獸一樣啃噬起了冬月的傷口，讓冬月發出了淒慘的尖叫。</p>
“冬……”</p>
奇奇有點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冬月雖然耐久力不佳，但反應神經不錯。懂得耍小聰明，又懂得保護自己，相當會迴避危險的她現在怎麽會一動也不動的被人捅了個對穿？</p>
“——冬月！！！！！！！！！”</p>
使命和任務被丟到了腦後。冷靜與鎮定像是從不存在於身體之中。瞳孔急劇收縮，長如銳利鉤爪的指甲一秒長出，不知道自己的心髒是否還在跳動的奇奇如同一顆黑色的流星那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亞克拉姆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