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感覺到不對,想立刻脫下身上的外衣給皇甫念穿上,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砰——”一聲槍響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尉遲寒警覺的向槍源處望去,卻見歹徒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台上的皇甫念。


    難道,自己還要讓皇甫念再一次離開自己嗎?


    “皇甫念——”尉遲寒瘋了一樣的撲在皇甫念身上為她擋下這一槍。幸好,隻傷了手臂。慌亂中,尉遲寒脫下自己的衣服給皇甫念穿上,不想她身上的粉末有著透視的效果,不管再怎麽遮蓋,依舊會泛出幽幽藍光。


    槍聲不斷的在他們兩個周圍響起,而一起在尉遲寒懷裏的皇甫念頭卻顯得越來越痛,槍擊的聲音那麽明顯,還有尉遲寒那撕心裂肺的叫聲,不斷地在她腦海裏重疊重疊。


    黑暗中尉遲寒一直護著皇甫念,無瑕去尋找狙擊手的來源:“邱鶴,快點他們給我解決了!”不一會兒,會場裏便安靜了下來,‘啪’地一聲,不知是誰把會場裏燈都打開了,瞬間恢複了明亮。


    “皇甫念,你沒事吧?”尉遲寒想扶著皇甫念站起來,後者卻一直抱著雙腿坐在地下:“皇甫念,你怎麽了。不要嚇我,你說句話啊。”


    此時的皇甫念,還記得當時自己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向尉遲寒的方向跑去:“寒——小心!”


    “寒,你沒事就好。”原來想撫摸男人的玉手,在半空中落下,嘴角揚起的微笑也漸漸消失。


    “啊——”她最後的記憶,是尉遲寒在她身邊放身大叫的聲音。


    “皇甫念……”尉遲寒焦急地喊著愛人的名字,卻不怕她迴應。


    “我不叫皇甫念。”此時的皇甫念,或者應該稱她為已經恢複了記憶的皇甫念睜開那雙清冷的眸子看著尉遲寒:“我是蘇櫻。”


    “蘇……蘇櫻。”尉遲寒愣愣的看著她:“你恢複記憶了?”


    “或者應該感謝皇甫晴,如果沒有她,我的記憶也不會恢複。”皇甫念看著不遠處想逃跑卻被邱鶴派人抓迴來的皇甫晴:“不過,想要害我的人,我一定不會姑息。”


    “皇甫念,你不要以為你逃過了這一劫就自以為了不起。還不是因為有尉遲寒保護你。”被抓住的皇甫晴也沒有想過能再次逃跑。


    “是誰指使你的?”皇甫念恢複了清冷的性子,卻讓尉遲寒多少有些不習慣了,現在的皇甫念為什麽比以前冷漠了許多?


    “想讓你死的人成千上萬,我怎麽知道給我藥粉的那個人是誰?!”皇甫晴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也好,就算我殺不了你又能怎麽樣,既然你的仇家那麽多,那麽你早晚都得死。我一定要親眼看著你死!”


    “恐怕,你活不到那個時候了。”皇甫念從尉遲寒手裏拿過一把槍,扣動板機。


    “等……等一下,求你放過我這一次。”皇甫晴見皇甫念真的想殺自己,有些膽怯:“我用我在財團的股份和你作交換,隻要你留我一命。”


    “股份?你是說這個?”人群裏走出一個人,斂著的眉讓人看不清他的喜怒,但是他手中拿著的文件卻讓皇甫晴大驚失色。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會有父親給我的股份?!”皇甫晴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股份已經到了別人的手裏。


    “你看看他是誰?”皇甫念用下巴指了指遞上文件的那個男人。


    “向白!”皇甫晴氣急敗壞的想掙開配桎梏,親手掐死這個男人:“賤人,我平時對你不薄,你為什麽要出賣我?!為什麽?!”


    “因為皇甫念小姐才是我的老板。”向白平淡地語氣闡述出了事實,讓皇甫晴徹底絕望。


    “怎麽樣,皇甫晴,是不是很感謝我給你送上了一個那麽合你胃口的男人?”皇甫念冷笑地看著她:“就像你當初把莫仇送到我這裏一樣,這次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活動’等著你,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皇甫念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把人帶下去。


    “蘇櫻,太好了,你終於想起來了。”尉遲寒激動的抱著皇甫念,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讓大家休息一下,我幫你包紮,然後我們繼續舉行婚禮。”說罷,皇甫念徑自帶著尉遲寒向休息室走去。


    “皇甫念,其實婚禮可以取消,我們定改天。”一路來,皇甫念沒有說過一句話,讓尉遲寒感到異常的壓抑。


    “不用,記得結婚以後把那半張圖紙也給我就好。”皇甫念打開門讓尉遲寒坐在椅子上,然後自己去拿急救箱。


    “既然已經恢複了記憶,你明明知道你不是財團的女兒,為什麽還要那些圖紙?”尉遲寒感覺出皇甫念的不對勁。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拿到那些圖紙。”皇甫念一邊仔細地給尉遲寒上著藥,一邊迴答:“如果你不願意幫我,我也不勉強,我可以找別人合作。”


    “皇甫念,你明明知道你的要求我根本拒絕不了。”尉遲寒苦笑了一下:“隻要是你想我的,我都會給你。但是我隻是想知道原因。”


    “我要壟斷整個藥品界,隻有這樣,我才能變得更強,能更好的保護我自己。”皇甫念為他上藥的手越來越重,尉遲寒卻一直忍著沒有說話。


    “皇甫念,我也可以保護你。我保證你不會受一點傷害。”尉遲寒握著皇甫念的手,慢慢抬起她的臉,生怕她看不到自己臉上的堅定。


    “嗬嗬……”皇甫念輕笑出聲,突然狠狠的將手中的藥品全部扔在地上:“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嗎?尉遲寒!為你幫你擋那一槍,我的孩子沒了,他已經六個月大,醫生說寶寶很健康。”


    “你是指,我和李欣兒訂婚那天……”尉遲寒有些愣神:“你的意思是,那是我的孩子?”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皇甫念的臉上已經流下了兩行清淚:“我從頭到尾也隻有過你一個男人而已。可是,你卻把我們的孩子棄如敝履。”


    “我沒有,和李欣兒訂婚那是因為詭棘的任務。”尉遲寒慌忙解釋,他第一次有了一種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的不知所措:“我知道我不該不提前跟你說,但是……”


    “沒有但是,你有千萬個機會可以有太空卡給我發條短信或者來個電話告訴我真相,但是你沒有。”皇甫念用力掙脫開他的雙手,不想再聽他多解釋什麽:“你任由我從別人那裏聽到關於你的所有消息,但是你沒有絲毫解釋。”


    “皇甫念,現在我可以對你毫無保留。”尉遲寒一直大力的禁錮住幾乎失控的皇甫念,乞求再多一次機會:“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把你照顧好。”


    “我的孩子,沒有了。”皇甫念的眼睛始終濕潤著:“我是一個那麽沒有用的人,就算從小在組織裏長大又能怎麽樣,就算能以一敵十又能怎麽樣,我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皇甫念,沒關係。我們還年輕。”尉遲寒被她說得也濕了眼眶:“孩子沒了,我們再懷一個就好了。”


    “怎麽可能沒有關係?!他是真實在我肚子裏存在過的一個小生命,因為我,他就這樣沒有了。”皇甫念下意識的摸著肚子,仿佛現在孩子還在她的肚子裏一樣:“就是失了憶,每天晚上做惡夢的時候,我都聽到了孩子叫我‘媽咪’的聲音。”


    “皇甫念,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尉遲寒緊緊抱著她:“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我要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


    “啊——我的孩子——”皇甫念失控在尉遲寒懷裏大哭出聲,任由尉遲寒一起輕輕拍著背安慰著她,直到她哭暈為止。


    “這裏是哪裏。”蘇櫻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你在飛機上,蘇櫻,我們已經完成了婚禮,”尉遲寒聽到動靜,推門而進,手上還拿著一天的早餐,早餐邊放著另外半張圖紙:“這是我答應你的另外圖紙。”


    “我們已經完婚了?”蘇櫻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的不可置信:“我記得我昨天已經哭暈了。是怎麽完成的婚禮?”


    “我找了兩個人,化妝成我們的樣子,”尉遲寒將手中的粥吹了兩口,慢慢喂到她的嘴裏:“然後,我就派人開著私家飛機,帶你去度蜜月。”


    “希望你做到答應我的,我要另外幾張圖紙。”蘇櫻就著尉遲寒的手將粥一口一口喝下。


    “當然,我說過,隻要是你要求我,我都會做到。”尉遲寒拿一邊的紙巾擦了擦蘇櫻的嘴角:“現在我們在去德國的路上,德國的淩家,也有四分之一張圖紙。”


    “好。”蘇櫻點了點頭,便不理說話。


    “還有一件事你一定很感興趣。”尉遲寒願意賣了個關子,惹得蘇櫻側目。本想看看她撒嬌求自己的樣子,但是一想以蘇櫻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太可能,隻好清了清嗓繼續下去:“你的妹妹,紅楓,也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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