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麽?但願你是對的!”死士控官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不再與這幾人糾纏。在幾人的注目下,閃身離開。四人都顯得有些落寞,在老妖的棲身之所,被困死,這狹小的地方陰冷,如同冥日和冥月被困暗源之中。風月和百裏蛟卻是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待遇,洞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不過,這靜默隻是持續了片刻。四個都不會服軟的人,自然不那麽輕易認栽。風月在死士控官的一番盤問下,雖然沒從他口中套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不過,四人都知道了一件事,蚩尤一族就算借著暗力複生,也會有軟肋存在。在此之前,仙神已然合力將他們覆滅過一次。所以說,這不過又是一次空前絕後的惡鬥開始而已。


    “一直都以為是傳說,卻從未想過一個被仙神合力覆滅的族類,還有本事翻身。我倒是好奇怎樣的族類,能讓天地都為之動容,懼怕!”百裏蛟突然感慨,讓其餘三人也隨著感歎頗多。一旁的風月隨即說道:“恩師從未詳細談論過,每當我年幼之時好奇問起,都是搪塞推托,要不就是隻言片語的帶過而已。我也從未去仔細追查過蚩尤一族的記載,不過此時看來,倒是有些駭人聽聞的感覺!”“駭人聽聞?你們恐怕是沒見過當年一戰的慘烈之景。如若你們在場,絕對不會想與那樣的族群戰鬥。遇上他們,隻有兩個結果,要不就是完勝,要不就是速死,別無選擇!”冥日在一旁憤然說著。風月和百裏蛟此時在他看來,完全是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初生牛犢。百裏蛟卻是憤憤不平道:“爭鬥無外乎就是生死,不死便生,什麽叫別無選擇。”


    “蚩尤一族的能力,除了他們刀槍不入的軀體,還有那一身讓人不敢沾染的毒液。哪怕仙神之人,仙體神尊都難以保全。當初惡戰,多是陣術咒印的結合攻擊,才讓仙神聯軍占了上風而已。若是近身肉搏,我估計再多上幾倍的仙神,也隻有覆滅的份!”冥日憤然道。


    “不單如此,暗源本來是暗族神眾倚仗填補真元之所在。不料神族將光源和暗源帶到下界後,暗源反倒助長了蚩尤妖力。故而,在惡戰之後,神族才決定將暗源封入下界,不再帶入上界地域,免得出什麽亂子。暗族神眾也因此失去與光族神眾對抗的砝碼。在神域之中,暗族神眾的實力,已經大為削弱了。所以,這地界中的暗源,不單是蚩尤一族,就連神族內部,恐怕都會出現分歧爭鬥。對於暗源如何處置,一直沒有個落實的結果!”冥月緩緩補充道。


    “你們二人,為何會知道這麽多?你們所持有的暗光珠,按你們的說法,你們都不知道它有多少作用。看來,你們隻找到了借助它修行的一條路徑而已。既然你們說暗光珠聚集魂力,能打破地界和人界的屏蔽阻隔,那麽這封困陣術,莫非毫無辦法?”風月在一旁聽二人言語了一番,已然耐不住性子。坐以待斃,四人都不想。而且冥日和冥月的來曆,在風月看來,實在詭異。他們所說的蚩尤族與仙神的惡鬥,仿佛親身經曆,親眼所見一般。


    “我們?嗬嗬,我們的來曆,你們不會想知道。此時也不會讓你們知道。有機會的話,你們自然就會清楚。至於暗光珠的作用,我們的確隻用它當作修行吸附魂力以及別人內息而用,到底能不能打通人界和地界的阻隔,也隻是猜測而已。封困陣術,這個可不是簡單的東西。若是那麽容易破解,你們倆的實力也不弱,恐怕早就解圍脫困去了!”冥日在一旁笑道。


    望了望洞口,一道氣牆隱約可見,泛著淡白的色澤,看似薄弱,卻渾厚無比。之前風月就差那麽一步衝出,卻被阻擋在死士控官身後。由此看來,這陣術是在他出了洞府之後發動的,到底是什麽陣術,因何而設置,都無從得知。若是想用尋常法子突破,自然是不肯能。故而風月才想靠暗光珠去試試。


    “以尋常法子無法突破,自然隻能另想辦法。暗光珠如實按著你們的說法,能打破地結婚額人界的屏蔽阻隔,自然有足夠的力道衝破這陣術。封困陣術再強,也不過是依靠陣眼的力量而已。你們到底想不想出去?”風月再次問道。


    “難道等死麽?看那小子對你們的態度,和你們呆一起,準是倒黴的。自然是想出去,可是暗光珠的力量,在替神主解封蛹體之時,已經抵消了他蛹體內的那些氣勁。此時完全不能發揮作用,我們四個被困在這洞裏,莫非將自身功力全注入到它身上不成?”冥日在一旁沉聲問道。


    他這番言語,自然沒騙過風月和百裏蛟。二人都記得很清楚,當初這兩人可不是這麽說的。按著他們當初的說法,這暗光珠該是收集了蛹體內那些壓製相命的氣勁。冥日見二人默而不語,自然不敢吱聲。冥月卻是在一旁說道:“二位不會記性差到那份上,冥日不過是想保存些力道,不過,此時大家同坐一條船。被困在這裏,隻能仰仗暗光珠的效力。上次收集的那些力量,雖然可用,仍不足以穿透這陣術。我們也不必注入太多功力,隻不過,能不能成,還得看這暗光珠了!”“這樣還差不多!如何注入,你們二位總得做個示範吧,我們倆可不清楚,該如何讓自己的內息,流入暗光珠內!”風月一邊說著,一邊望向冥日和冥月。自己站在洞口處,冥日和冥月已然在他話語落地之時,掏出了暗光珠。二人合力催動,讓暗光珠在勁力的催動下,變得晶瑩透亮起來。隨著二人氣勁的催動,暗光珠慢慢的浮起來,懸在半空,之前在蛹體,吸附的神力,在珠子裏呈現五彩斑斕的光點。風月和百裏蛟在一旁注視著暗光珠的奇特,等著冥日和冥月發話。


    “好了,你們隻需將內息逼出體外。它便會自行吸收了。若是你們怕我們二人加害你們,感覺懂啊氣息被扯住,無法擺脫的時候,便可強行斷了內息的供應。如何打斷內息外流,這應該不用我們教吧?”冥月在一旁緩緩問道。


    百裏蛟和風月二人沒有迴應,照著他的話,便開始運功將氣勁逼出體外。很快的,兩道不同的氣息,從二人所站的方位,朝著懸浮半空的暗光珠緩緩流去。暗光珠由於之前吸附的神力所打下了根基,五彩斑斕的色澤,在四人持續的功力注入下,越來越亮。隨著光點從珠子內聚攏,隨即蔓延包裹住整個珠子。冥月隨即大喊道:“夠了,再注入,可能要爆了!”風月和百裏蛟聞言,慌忙收了氣勁。


    但見暗光珠璀璨耀眼,看上去甚是光彩奪目。冥日和冥月隨即運功,將暗光珠推向洞口處。暗光珠在洞口的氣牆旁盤旋了一會,便很快找到了陣眼力道所在。隨著暗光珠身上的光亮匯聚成一點,朝著氣牆噴射而去。一陣冰塊碎裂的聲響,那道氣量漸漸的出現了裂紋。四人喜出望外,準備閃身衝出這洞府外。


    突然,砰地一聲,一道極強的勁風襲來。將暗光珠打的在半空顫抖不停,隨著暗光珠一陣盤旋,光澤逐漸從珠子身上消散。似乎之前四人所注入的內息,在突破陣術的時候被人打斷了。暗光珠隨即變得暗淡無光,掉落洞內的地麵。四人望向氣牆,氣牆正一點點的自我修複中。風月和百裏蛟自然不會讓這樣的機會溜走,隨即施展全身勁力,對著氣牆再度衝擊,冥日和冥月雖然不想費神,可這關乎自己的安危,也隻得隨著他們一起發功。此時,洞外再度掃來一陣勁風,看樣子是死士控官到來了。


    不過,四人的手腳顯然要比他快,在死士控官積蓄力量,再次出手的時候。四人已經將氣牆打破,一陣玻璃脆響的聲音傳來,整個洞口的氣牆被四人打的支離破碎。四人也管不得其它,隻顧閃身奔出。


    迎麵而來的,便是死士控官的第二擊。四人各自閃身退避,讓他的勁風掃到洞府,整個山體都發出了細微的顫動。隨著碎石的橫飛,以及洞口的坍塌。死士控官顯現當場,對於他的突然折返,四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早該想到你們會用那東西脫困,看來我還是失算了。不過,也沒什麽。就是讓我勞神一番罷了,你們四個今日休想離開這老妖洞府半步!”死士控官極其張狂,似乎斬殺四人,手到擒來。


    “哼,就憑你一人,想同時將我們四人擊殺。就算你是蚩尤族人,也隻能去嚇唬沒見過世麵的。我們可不吃你這一套,走!”冥日對著冥月喊了一聲,隨即閃身朝一個方向奔去。冥月與他極為默契,自然是朝著相反方向運功疾行。死士控官眉頭一皺,一個人自然不能同時追兩個人。百裏蛟和風月對望了一眼,學著冥日和冥月,也是分開閃身奔逃開來。在洞內冥日和冥月的言語之中,已經將蚩尤族人的恐怖說了個淋漓盡致,誰都不想在自己的大業還未完成之時,喪生此地。自然也就不會想著留下與他周旋,四個人,向著四個不同的方向奔逃。這老妖洞府本來是個狹隘之地,不過四人的身手,就算陡壁直接飛身,都是如履平地一般。四人四散而走,死士控官甚是惱怒。


    “嗷!”一陣大叫,如同巨禽猛獸,四人聽著,都是極為震懾心神。但見四麵的山體,都隨之掉落碎石。碎石如同被勁力推掃而來,穿透速度極快,若是近身,必然能打破四人的護體罡氣。四人避讓之餘,各自朝著山頂望去,密如雨點的碎石,顯然沒法輕易躲避。往上跑的路被封堵了,自然就調轉往另一處。四人毫不猶豫,直接俯身往下衝去。


    死士控官有些詫異,這四人突然放棄了逃走,直奔自己而來。他隻是未曾想到,自己身後是這老妖洞府的唯一出路。四人皆使出全力,掃出四道勁風,直逼自己而來。死士控官可不能如之前躲避冥日和冥月偷襲那樣,不躲不閃。偷襲之時,冥日和冥月隻是出招試探,並未動真格的。此時四人都拚盡全力,四個高手的合力一擊,他縱然是蚩尤族人的軀體,也無法支撐的住。況且,他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讓自己的破綻,在四人合力一擊下,顯露出來。他若是顯露了,就算借助暗力扭曲,蚩尤族眾全部複活了,也沒有了立足的優勢。


    死士控官不閃躲還好,一閃開,這才發現四人奮力一擊,不過是虛晃一槍。四人在將他逼離原位的時候,奪路狂奔,衝著老妖洞府這穀地的出口,四散而去。死士控官這才疾步閃身追了上去。


    此時,冥日和冥月一起,百裏蛟和風月一道。他們兵分兩路,百裏蛟和風月是朝著風月宮方向奔去。冥日和冥月倒像是漫無目的,隻顧亡命奔逃一樣。死士控官見無法同時製住這四人,隻得追一路人馬。在他估量了一番,風月宮的實力不容小覷,冥日和冥月不過是形單影隻之流。故而,死士控官直奔冥日和冥月所奔逃的方向而去。


    “他沒追我們,這倒是有些稀奇了!”百裏蛟一邊疾行奔走,一邊說道。風月則是運勁查探了一番,死士控官的確不像潛行追襲自己這一方,這才沉歎道:“若是追我們,估計我們也沒法活。他不追,恐怕是因為我這風月宮主的身份。要知道,風月宮的子弟,各個都被我****成道家的精英。降妖除魔,自然不在話下。就算他是蚩尤族人,我們倆個鬥不過,莫非上百個也打不過?”


    “他倒是聰明,可惜了,冥日和冥月倒是無所謂。就是那暗光珠,還真有破開一切的能力,我估摸著,若是力道足夠的話。指不定能把天也捅破才是!”百裏蛟歎息道。


    “現在可惜也沒用,畢竟是人家去追了。我們也不可能掉頭去幫手,去就是個死路。估計那東西,沒了那兩人的操控,也就如同廢物一樣。法器自古以來,都是持有至人的護身利器。就算死士控官得了,也是無用武之地!”風月在旁沉聲說道。


    “我們此時迴去,這蚩尤族人的事情,莫非不告知地界其它執掌?雖然你不想與孟婆他們同流,這等大事,怕是容不得他們不插手。若是暗力扭曲,真的帶來蚩尤妖軍,誰又能保證,地界不是首當其衝的淪陷之地?”百裏蛟邊閃身,邊問道。


    “此事自然要迴去與她說,否則,我風月宮可沒這本事對付那麽多人。況且,秦廣王拿了我的雲笛,到現在也沒還給我。我若是沒了雲笛,我掌控的通達之境門閥無法打開。要逃命,都沒地方逃了。地界守不守得住,已經不是我的事。我隻是保障神主的安危而已,如今神主到了人界,這地界我可就管不了那麽多了!”風月急忙迴應道。


    “最好是讓孟婆與修羅殿的人,去解決暗力扭曲和這蚩尤族的事情。人界,可是還有著幾個蚩尤族眾的魂魄存在。到了人界,你也別想著那麽輕鬆便是了!”百裏蛟緩緩說道。


    “什麽?人界還有蚩尤族眾?”風月極為詫異。這眼前見到的一個,已經讓他心有餘悸。若是人界還有幾個之多,就算到了人界,自己跟在相命左右。也未必能如自己所言,保得住相命的安危。


    “蚩尤當年的得力幫手,七妖之眾。看來,沒這地界之中的死士控官棘手。不過,我想應該是哪裏有些不對頭才是。按理說,最得力的幫手,該是實力最為出眾的。這死士控官卻氣勢逼人,讓人難以應付。若不是受了地界的什麽變故,必然是借助了什麽不可思議的力量才是!”百裏蛟緩緩說道。


    “他是地界唯一一個不用借助陰寒之氣恢複內息的,如若我猜得沒錯。他每次都是悄悄到黃泉之地,借助暗源,以暗力恢複自己的。既然冥日和冥月說,暗力會讓蚩尤族人的妖力大漲。我想,他的強悍,也就合情合理了!”風月沉聲迴應道。


    “事不宜遲,趕緊的走!迴去再作商量,我還有不解之事,需要書魂替我解答。至於其它的,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退路得先想好了。我們既然是同門,我也不想看到風月宮有任何的傷亡出現!”百裏蛟肺腑之言,讓風月有些觸動,他不再迴應什麽,兩人疾行閃身而去。“你們二人,已經無路可逃了!”


    另一方向,冥日和冥月被死士控官逼入死地。不論二人如何施展身法,都無法擺脫。不一會兒,二人便他給追上了。起先,二人還盤算著使點手段,再找機會溜走。不料,死士控官這次可不管他們各自奔逃的詭計了。他隻是追著其中一個,讓另一個不得不抽身迴來。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冥日有些疲累,問話的卻是極為憤怒。


    “若不是看你們二人被困暗源,得以存活至今。軀體又能重塑,我還差點沒想到,你們該有什麽共通之處。既然兩人有共通,我又何必一定要追到兩個。解決一個,豈不是一了百了。哈哈哈!”死士控官的表情,實在讓看著毛骨悚然,幾近扭曲的麵容,加之一身腐爛的氣息,沒有一點不讓人惡心的。


    “既然被你發現了,也就隻能打了!”冥日話才到嘴邊,勁風已然從雙掌推出。與此同時,另一旁的冥月也是極為默契的推出掌勁。四道勁風,從兩個方向,朝著死士控官奔襲而來。死士控官大吼了一聲,雙掌聚氣,直接朝著地麵猛擊,四周的地麵被他勁風所擊碎,立起一道土牆,將他從四麵包裹住。


    冥日和冥月的勁風掃到了土牆上,隻是將土牆打碎。正當二人準備再次出手的時候,土牆被打算的煙塵還未散落幹淨,冥日便感覺到身後一股巨大的勁力襲來。冥月眼看大事不妙,驚唿出聲,已然來不及了。但見死士控官突然顯現在冥日身後,對著他的背心,就是一掌重擊。冥日隨即倒地,從他的嘴角,流出了黑色的粘稠物。另一旁的冥月嘴角也是溢出了同樣的液體,隻是他沒有像冥日這般,倒地不起。“今日隻怪你們倆倒黴,打錯了主意。死了可別怨我,這地界正好成了你們就寢的地方!”死士控官一臉的猙獰,聚氣雙掌,對準了躺在地麵的冥日。冥月雖然在不遠處,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沒有多餘的氣力再上前去幫手。


    就在死士控官揮掌往下猛擊的時候,他已然覺得自己得手了。隨著地麵深坑顯現,他隻想等著煙塵散盡,從這二人身上,拿到暗光珠走人。不過,煙塵散盡後,冥月還站在不遠處,隻是受傷的狀態。而自己掌下該斃命的冥日,卻不知到了哪裏,不見了蹤影。


    “這........什麽人,在此搗亂,速速現身。否則,我找到你,必然讓你死無全屍,魂飛魄散!”死士控官覺得這是極大的羞辱。近在咫尺,卻能被人從自己手下救走人。不過,他的怒吼沒有招來迴應。他隻得朝著冥月狂奔而去,再他即將逼近冥月的時候,同樣的一幕發生了。掌風明顯該打到冥月的身上,卻不見任何勁力擊中人身的聲響傳迴來。自己的勁力如一陣風一樣,疾行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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