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驚慌,莫非我宮中還能有外人入侵不成?”風月見墨老兒三人一副慌張模樣。尤其是筆老兒和紙張二人,在這風月宮內呆了數百年之久。一直未曾出過風月宮半步,卻被老妖得知他們的行蹤。雖然老妖未能查探出他們二人底細。不過,在老妖洞府提及此事之時,風月就暗自拿定主意,準備封住老妖的嘴。幸而老妖讓他去往洞府,是為了商議如何為自己留條退路,這才讓風月稍微安了些心。此時三人有些驚慌失措,他一時不知三人遇到了什麽事情,心中一陣驚異,隻想盡快弄個明白。


    墨老兒還未等紙張二人迴應,便搶先迴應道:“是先知,先知的感應很是清晰。書魂四人之所以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合為一體,是因為神主轉世,所能依托的力量不複存在。唯有暗族神眾的先知,才有這個力量,讓我們恢複神典。隻是,不知能否找到他的所在,求助於他!”


    風月聞言,甚是驚異,沉聲迴應道:“光暗之爭,素來久遠。神眾分離之事,並非我們知道,我想三界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此時與我說要求助於暗族四護法之一,是不是該給我個確切的解釋。否則,我是怎麽也想不通,你們該是光族神眾依托和信奉的存在,怎會與暗族牽扯上關係?”


    "此事我們也不願提及,不過,虛無之力不是我們魂體成形的原因。而是神主的神力,才讓我四人有了現在的實體存在。故而,在神域所逗留的歲月,我們四人不單受光源的影響,也同時受了暗力的波及。四大書魂並非純正的光能之體,這一點,我不想告訴別人,隻是此時,也不得不說了。如若不能得光源之能,讓我們四人再度合成神典,便需要借助暗能!”墨老兒很是無奈的迴應道。


    “既然要借助暗能,為何不求助雲飛,卻要找這四護法之一的先知?你們定然有什麽事情隱瞞,才會如此含糊言辭。要知道,神主此時羽化之形被你們掌控,家師之命便是讓我守護此時的神主,助他度過危難。你們此時若不說清楚,我定然不會同意你們出宮的。神主之體被你們帶著,隨時都有可能落入別人之手,身臨險境,我絕對不會同意的!”風月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不論四書魂如何,他唯一需要保障的是神主的安危。他不能因四書魂的片麵之詞,而讓他們帶著神主出了風月宮。風月宮雖然不是萬無一失的地方,至少有他所布下的道家玄陣,以及他培養的一批親信子弟存在。至少,沒人敢輕易來對付他。


    筆老兒二人見墨老兒無法說服風月,筆老兒隨即接過話來,緩緩說道:“雖然我們不願透露過多,神典上僅有的記載。我們必然要經曆這樣的災劫。而可以讓我們得償所願的辦法,除了神主,便是先知。先知並非你們所想的一樣,如同暗族神眾雲飛一般,那麽利欲熏心。他所的本職,就是替暗族演算和預知。故而,他並非選邊站,也不支持任何一方。我們此時若能找到他,得他相助,必然能讓神典合成。就算不能完全複原,也能讓我們得到些有用的信息才是。”


    “筆老兒所言非虛,如若不能得先知相助,神典不能合成。我們便無法獲知下一步該如何做。眼下暗力扭曲和誅神之門都險象環生,我們總不能盲目而無所應對。總該讓自己有個底細,才能更好的解決眼前的局勢。地界這裏的境況,想必沒人比你更清楚。所以,你若不同意我們出去,我們也是無跡可尋。先知在地界一事,毋庸置疑。隻是,此事,還需你三思而行!”紙張接著筆老兒話的,補充說道。


    一旁的風月聽得二人話語,神色有些凝重,陷入沉思。雖然不知他們二人所言是否屬實,不過,百裏叫此時已經趕去冥河查探暗光所在。若是不能順利找到冥日和冥月,他必然要另找一個辦法應對。不能光想著靠相命蘇醒來挽救大局。三個書魂,唯有硯台老兒沒感應到異樣。不過,其餘三人都知道什麽原因,硯台老兒清楚,此時也不願透露給風月。風月一時沒注意到四人之間有些差異,隻是墨老兒三人焦急的很,他片刻之後,隨即迴應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們所言,我並不知道任何的細節。如若你們處理不好,便會暴露書魂在地界一事。若是被孟婆得知,我自然會被人懷疑對付。風險這麽大,你們必須給我些保障,否則,我可不能輕易答應,讓你們這麽走出風月宮。就算我讓你們出去,也不可能親自帶你們去找先知,我隻能讓人領路,你們憑著自己的感應,量力而為!”


    “隻需有個引路人便可,我們也不想讓你牽扯其中。若是風月宮暴露,豈不是讓我們在地界的唯一藏身之所都沒了。而且,此時與地界執掌們為敵,似乎與我們的局勢不利。你既然諸多擔憂,不如讓硯台老兒留在此地,我們三人出去找便是了。分開找的話,必然能節省很多時間!”墨老兒突然提議道。


    風月望向一旁的硯台,他沒半點的異議。既然他們三人執意如此,生死之事,他也就不再理會了。出了此地,有多少兇險,他也不可能及時出手援助,隻能祝他們好運。風月沒再言語什麽,點頭表示同意。墨老兒三人相視而望,隨即朝著風月殿外走去。風月很快便招唿了三個人,跟上墨老兒三人的腳步而走。


    迴到風月殿內安坐,風月沉歎之聲不止,卻一直沒與一旁的硯台交談。硯台知道他心內疑惑很多,隨即發話道:“你若有疑問,不妨說出來,我若是知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也是被迫卷入此中。於你的職責,不該有我們才是!”


    “你知道就好,我隻是奉家師之命,在地界蟄伏這麽多年。為的就是助神主度過此次劫難。此後,我想著該是另一種姿態的存活。至少,不用背負那麽多,在這裏與人勾心鬥角,夜夜難寐!為何留下你,這是我第一個疑問,你先讓我明白此事,我便有接著往下問的理由!”風月沉歎著迴應道。


    “神主神體被我們封存於硯池之內,而虛無之力所構建的硯池,隻有一人可以掌控。便是我。你不是擔憂神主安危,故而,他們三人出去再合適不過。我呆在風月宮內,安穩的很。你也無需擔心你失職不是!”硯台笑著迴應道。風月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連聲說道:“我早該知道,早該知道的。不過,既然你們是四道虛無之力,那麽,上古一脈的人,必然都知曉你們的能力。你們何以有如此自信,那硯池不會被人破解?”


    “在變成魂體之前,我們確實無法切斷與上古一脈的聯係。不過,自從神主神能將我們魂體化。我們便不再被上古一脈感應到。就連造就我們的遊人,也無法準確掌控我們的行蹤。自然也就不會知道,我們在魂體化之後,所獲得的能力。這一點,你無需擔心。就算我們四魂滅了,硯池也無法被解封。你到時候,便帶著我們的魂息前往冥日和冥月所在之地,照樣能解封神主羽化之形。這一點都告訴你了,我想,你該不會不信任我們了吧?”硯台笑嗬嗬的迴應道。


    “先知的所在,或許如你們的感應一樣,在地界之中。不過有一事,我之前並未對他們三人說。我便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風月突然想提及沙的事情,讓硯台有些擔憂。不知他隱瞞的是什麽,硯台急切的問道:“莫非有什麽兇險,你早就得知,所以才料定他們會無功而返?”


    “四護法之一的先知在地界的話,那麽暗族另一個護法——沙,也在地界之內。我們這幫地界執掌,早在黃泉之地就與他打過照麵。不過他從周遭的封困陣術之內脫困,與光部人族攪合到了一起。若是你的三個朋友要去找先知,我想沙出現在地界,也絕非這麽簡單的事情。這必然不是個巧合,顯然雲飛對於你們的事情,也有所察覺才是!”風月緩緩答道。


    “此時你與我說,已然放下所有的防備才是。多謝提醒,我這就通知他們!”硯台說完,便在一邊閉目端坐,似乎在運功冥想,通過什麽特有的途徑,告知墨老兒三人。風月很是詫異,這可不像什麽傳音入密之術,待硯台沉寂了半柱香的時間後,他見硯台慢慢睜開眼睛,便急忙問道:“你們四人,莫非有著天生的聯係?”


    “同為遊人身上的虛無之力,注入神典之後,被神主轉變為神體,卻不會讓我們的根本聯係被打破。沙的事情,我此時已經通知了他們。他們必然會做好防範的,此事無需你擔憂了。倒是冥日和冥月之事,倒是真讓我無法安心。若是無法順利找到。就算先知幫助我們四人合成神典。也無法得到神主的力量,少了神主,我可沒信心對付暗力扭曲這樣的事情!”硯台沉聲答道。


    “暗光所在,我沒猜錯的話,必然是在冥河那裏。百掌族運氣好的話,不用多久便會有好消息。不會超過你這七日時限的。況且,我之前不是說過了,這地界的時辰可比人界略久一些。空間的差異存在,雖然不確定能在神主這件事上體現。總歸會有些什麽影響才對!”風月緩緩說道。


    “但願如你所言,我就在這休息了。你忙你的去吧,總不能時時守著我!”硯台突然說出這話,讓風月頓感輕鬆,輕笑之後,踏出風月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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