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宮殿堂內,四個書魂絮叨了很久,百裏蛟在一旁無聊的很,或許太久沒有安逸的休息過。他便倒在座椅上睡了過去。四書魂見他如此疲累,也不忍吵到他,幾人一番商議,便移步風月宮的另一處地方。


    “這怎麽可能,居然跟神殿造的一模一樣!”墨老兒和硯台不約而同的發出驚異之聲。筆老兒和紙張在一旁笑而不語。四人步入迎風殿中,空曠的殿堂,除了一個案台,空空如也。殿內牆壁和石柱的雕琢圖紋,以及一起壁掛的設計,讓墨老兒再次驚異道:“這是你們告訴他的,對麽?”筆老兒笑著點了點頭,迴應道:“要知道,在這地界陰風瑟瑟,百無聊賴。沒什麽可以讓我們二人打發時間的。所以,讓那風月書生仿造了個神殿,我二人在此靜心打坐調息,也就不會感覺到半點生疏。就算終日不出此地,也不過是迴到了原來的生活而已!”“以此慰藉,你們二人倒是想的出。該不會連神典之事,都一一透露給那小子了吧?”硯台很是懷疑,望向二人。


    “再糊塗,也不至於忘了自己的使命。我等皆有護佑神主之責,若不是他的恩澤,我們不過是四道虛無之力,替上古一脈觀測神域動靜而已。如今能和常人一樣,自如行走,且能成就人形,此等恩澤,怎會讓我們以怨報德。你們二人是不是在外漂的久了,見人都要懷疑一番?”筆老兒聞言很是不悅,迴應有些生硬,卻讓墨老兒和硯台覺得很真。


    “說笑而已,何必當真。我們二人卻是漂的久了些,才會處處小心,事事提防。這下界呆久了,自然沒了在神域之時的淡定。若是再逗留久些,說不定我們四人都可成人!”墨老兒在一旁笑道。這話也道出了四人的心聲,對於以魂體存活世間,他們四人都有著不同的迷茫。出自遊人之體的四道虛無之力,已然越來越變得有人性了。


    “記得這魂體,是神主用光能為我們締造。虛無之力,也成了我們魂力的根基。隻是,神主當年說的注定,我是至今不明。到底,是他在求神典給予批示,還是他在左右著神典中的變化。我算是不能領悟他當年的言論。不知你們三個可有什麽見地!”硯台在一旁沉聲說著。四人匯聚一堂,已經是千年以前的光景了。


    墨老兒三人在旁皆是搖頭歎息,臉上有些憂鬱神色。沉默了片刻之後,筆老兒才接過話來,緩緩說道:“如若說我們不不該存在,那就是神主給了我們生。從一道虛無之力,變成魂體。已然是由死到生的變化。我們猜不透的東西太多,而神典上記載的,隻是一些事,過去的,現在的,以及將要發生的。但是,每個經曆其中的人,我們都無法看到他們的所想。所以,我一直這麽認為,神域眾神如若用神奇來形容,這下界的萬物,必然也是神奇的。都是除了自己以外,別人無法捉摸通透的存在。自從想通了這一點,我也就不再糾結神主當年的話了。”


    “你倒是好心性,如此看開,的確是好事。可惜,我們身在這災劫之中,注定會卷入這場天地巨變。神主當年的話,由生到死的轉變,恐怕不是守著他重獲大能那麽簡單。眾所周知,當初封印蚩尤,他神元已經耗盡。如若隻是為了修行,尋迴以往的大能。何必這麽勞師動眾。我認為,神族之人,該有個秘密!”紙張在一旁沉思道。


    “秘密?你莫非連神族的秘密都知曉?”墨老兒這下子來勁了,追問著。紙張則是慌忙迴應道:“我隻是揣測,並非眼見。既然神族神元耗盡,需要轉生重修。那麽他原有的神體,不就會被藏匿保護起來。否則,在他轉世修行之內,遇上什麽意外,將他神體給毀了。我想,非但不能恢複能力,恐怕都有灰飛煙滅的危險!”“這話倒是不無道理。隻是,神主封印蚩尤那日,眾神皆在觀望護法。就連暗族雲飛,也是寸步不離的再那盯著。神主對付完蚩尤,便神元消散了。神體........”說道這裏,墨老兒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止住了話語。


    “神體怎麽了?”硯台在左右張望著,迫切想知道神主神體一事。紙張卻是沉聲迴應道:“神主神體,在蚩尤被封之後,隨著蚩尤身子被肢解,似乎也沒了蹤影。那一幕,不知有沒有人注意到。當蚩尤手被斬斷,神體便會斷臂。直到蚩尤被肢解成七塊,神主神體,似乎也隨著被肢解了。而雲飛見神體都被肢解了,料定神主已經迴天乏術。故而才提前離去,眾神接下來便將蚩尤封入神主交代的地方。可神主神體的殘軀,我印象中,沒人打理過!”“不會吧!神族當年與仙族聯手,對付蚩尤族眾,死傷難以計數。眾神神體,不是被妖力侵蝕,就是被魔勁碎裂。哪裏會有保存完好的。在那之前,神族不死不滅的傳說,也就是在那一場惡鬥之中,被完全打破。上古一脈對這事的結果,據神典記載,唯有感歎二字!”筆老兒在旁說著,盡力想從腦子裏找出些線索。


    “你說的雖是不錯,可是神族身體不滅,乃是個傳言而已。事實並非如此,無數神體都被棄在混沌之地,任其與黃土河流為伴。你此時挑出來講,我可沒聽出半點與神主此時境況有關的事情!”硯台在一旁聽了半天,沒聽出半點有用的信息,故而覺得他們這幫言語,與閑扯沒什麽兩樣。


    “你能不急麽?我說的不是眾神,而是讓你知道,神主神體,與眾神的區別所在。那些在經曆歲月後,都已經成了沙塵。可是神主神體,你們不會不知道現在在哪裏吧?”紙張在一旁沉聲問道。


    “你的意思是?”墨老兒有些驚異。硯台則是急忙迴應道:“你莫非想說,神體與蚩尤殘體一起被眾神封印那事,不是傳言?”“極有可能,在地界呆了這麽久。我們倆雖沒踏出過風月宮。不過暗源對於我們的存在,必然是有著極大的影響。在適應了暗力的刺激之後,我們在這裏還感應到了另一股不明力量的存在。當初眾神是按著神主的指示,施咒布陣,然後蚩尤殘體,就這麽消失被封印了。可是被封在了哪裏,誰都不知道。我猜,這地界是個絕佳的地方!”紙張沉聲說道。


    “在這裏?這怎麽可能,暗源在地界,蚩尤殘體被封埋此地的話。若是受暗力滋養,必然會日益強盛。雖然殘體分割開來,弄不出什麽風浪。若是蚩尤真的合體複生,力量怕是要勝過當年千百倍。到時候,就算雲飛這個想做神主的暗族神眾首領出手,也沒那本事阻止他了。神主該不會這麽離譜,兄弟之爭,難道比萬物生死更為重要?”墨老兒可不敢順著紙張的言論去推測,急忙反駁道。


    紙張見他不認可,也就不再往下說,隨即轉移話題,問道:“神主羽化之形,你們該是得到了,也該是時候讓他離開硯池了吧?”“還好你記得這事,可是冥日和冥月不知在何處。我們此時將他弄出來,可就沒辦法再弄迴去了。我還是覺得找到了冥日和冥月,再將神主羽化之形弄出來,才是最為穩妥的。此時將他弄出,我們到時候帶他走,也是個大麻煩!”墨老兒不是不信這兩人,而是不信任何人。除了硯台老兒,他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觸碰到相命的。


    筆老兒和紙張聽他如此一說,雖然有些不情願,卻沒表露出來。筆老兒笑著迴應道:“老墨倒是盡責,我們考慮的不周。不過神體之事,與神主恢複神能,必然有著牽連。他就算以這凡人之軀,修得上乘。神族也未必肯接受他的存在事實,他迴到神域之路,可就不會這麽順利。若是如我們所猜想的,神主神體與蚩尤殘體封於一個地方。我們便可讓他元魂歸主,不再依靠這凡人之體了!”“話是這麽說,也隻能有線索了,再找。眼下暗力扭曲迫在眉睫。我們首要的任務,是保證他這羽化之形不被損毀。若是氣勁倒行逆施,他這凡體可承受不住。趕緊的找到冥日和冥月,讓他先解除眼下的自封狀態才好!”墨老兒緩緩迴應道。


    “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們不便行走在地界之內。倒是那風月殿內的小子,我看可以讓他代勞一番。他不是一直護佑神主,此時,必然也不會有什麽推脫!”筆老兒建議道。


    “他可是神主凡體的結拜大哥,自然是忠義之人。我倒是可以去說,至於做不做,可就全憑他的意思了。若是他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求。畢竟凡人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得罪修得大能之人。我們可沒能力,保住他的性命!”硯台在一旁沉聲迴應道。


    “既然如此,等那風月書生迴來。先弄清冥日和冥月的線索,再與他說也不遲。我們四人相聚,也實在是難得。不如與我們二人講講,遊人那廝,是否給了你們些提點!”筆老兒才說完,四人齊齊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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