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沉坐在椅子上,似旁觀者一般的看著忙碌的唐一白,當見他本能的想要自己親手喂夏不繁吃東西的時候,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讓人看不透。[]


    夏不繁靠在chuang頭上,“我還是自己來吧。”


    唐一白一愣,把碗和勺子遞給她,“有點燙,小心一點。”


    被兩個人注視著吃東西,特別兩個都是她的上司,夏不繁真的覺得別扭極了,再一次說道,“唐先生,你跟楊先生先迴去吧,我已經好多了,不需要照顧,有什麽需要我會叫護士的。”


    可是說完,沒人應答,氣氛尷尬極了,她隻好低頭繼續吃著粥,心想,難道她說的還不夠直白嗎?


    可是她畢竟已經結婚,醫院人多嘴雜,而且認識路深的人也不少,萬一傳出去,別人少不了說閑話。


    夏不繁再一次抬頭,臉上頗為認真,看著他們說道,“唐先生,楊先生,我想睡了,你們守在這裏我實在睡不著。”


    楊沉率先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我先迴去了,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24小時都不會關機。”


    說完,也沒等唐一白,楊沉先走出病房。


    唐一白不傻,怎麽會不明白夏不繁言下之意,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嗯。”夏不繁點點頭,看見房門被帶上,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剛才的氣氛真是太尷尬了,害得她差一點就把粥往鼻子裏塞了。


    唐一白走出醫院大門,正準備上車,楊沉卻從旁邊的陰影處走出來,手插在褲兜裏,“唐先生,介不介意聊一下呢?”


    唐一白關上車門,麵對著楊沉,“楊先生,有話就直說吧。”


    楊沉略微挑眉,“我就是特別好奇,唐先生是不是對每一個下屬都這樣盡心盡力,你說要是林路深知道唐先生這麽關心自己的妻子,會作何感受?”


    唐一白開門見山,很是直接,“朋友妻不可欺,這一點唐某心裏有數,不勞楊先生擔心,隻是我反而要提醒楊先生一點,不繁已經結婚了,所以還請楊先生對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要是被人誤會了,那就不好了。<strong></strong>”


    “嗬,既然唐先生這麽明白,那楊某也沒什麽好說的,隻是楊某也想解釋一句,我自認為三觀較正,不該做的事情楊某絕對不會去觸碰,不該招惹的人楊某也絕對不會有多餘的非分之想。”


    唐一白直視楊沉,“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了,不繁已經受過很多傷害了,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再給她增添麻煩。”


    “彼此彼此!”楊沉似笑非笑。


    唐一白仰頭看著天空,略微歎了一口氣,看見不繁生病,他的確會忍不住去關心,但內心卻半點都沒有想要破壞路深和不繁的婚姻,所以這份關心並不帶任何的目的性,隻是如若被旁人誤會,那他覺得挺愧疚的,本來這份關心他隻想默默的,不妨礙任何人。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隻是楊沉才邁開兩步,又停下步伐迴頭,看著唐一白道,“想要關心一個人是不受理智控製的,這是本能,但隻要沒對任何人造成傷害,把握好這個度,我覺得未嚐不可。”


    唐一白釋懷的笑了笑,“楊先生說得很對。”


    “真難得今晚我們有意見相同的一次,那唐先生,明天再見。”楊沉瀟灑的揮揮手,很快,身影消失在黑暗當中。


    唐一白坐上車子,慢慢開迴去,臉上有著若有所思,這段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每個人好像都遇到很多煩惱的事情,他們這些人好久都沒聚在一起吃過飯呢,最近的一次見麵,還是辛然還在的時候。


    可是自從辛然走了之後,呂陽更加沉迷於工作,每天都是破案,基本上沒有再打電話來約酒了。


    而路深,成家後,把更多的責任和關心傾注在家庭上,也很少主動打電話約大家相聚了。


    有時候唐一白還挺懷念曾經的那些日子,再忙再累,他們一個月總是要見上幾次麵,一起喝酒一起吐槽的。


    可是現在總覺得像以前那樣的日子再也迴不去了。


    唐一白的眼眸中有著惋惜和無奈。


    楊沉並未立刻迴去,而是找了一家最近的酒吧,點了一杯烈酒,一個人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任何的人搭訕他都迴絕,眉宇間的憂愁一閃而過。


    半夜,夏不繁蜷縮在病床上,疼痛已經減輕了很多,可多少還是有些灼傷的感覺,伴隨著這股不舒服,逐漸進入夢鄉,夢裏,她看見林路深匆匆的朝她走過來,摸摸她的腦袋,眼裏滿是疼惜,一下子,所有的委屈仿佛都在這一刻迸發出來,淚從緊閉的眼角滑落。


    安靜的病房裏,隱約傳來一抹歎息,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大拇指將她溢出的淚痕擦掉。


    他脫掉鞋子上去,貼著她躺下,當看見她的下唇被咬破的時候,他想,她一定受了不少折磨吧。


    或許是因為熟悉的味道,令她覺得安全,她本能的往那個溫暖的懷抱裏靠,當發現她手腳冰冷的時候,將她緊緊摟著。


    兩人麵對麵的躺著,她睫毛上還殘留著濕潤,林路深親了親她的額頭。


    淩晨五點,楊沉從酒吧出來,走到醫院的門口,覺得其中一輛車子有些熟悉,走過去看了一下車牌確認,果然是林路深的車。


    楊沉看著有些隱藏在黑夜當中的醫院,勾唇一笑,林路深迴來了,她想必很開心吧。


    既然這裏沒他什麽事了,那他也該迴去睡覺了,困死他了。


    夏不繁的手抓住他的衣服,臉頰靠在他的胸膛磨蹭了兩下,像一隻對主人撒嬌的貓兒一樣,林路深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腦袋,突然,她呢喃的喊了一聲,“路深。”


    “我在。”低沉的聲音響起。


    她依舊沒醒,“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也想你。”


    夏不繁覺得她聽見了林路深的聲音,但又覺得是自己的幻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當對上林路深那雙憐惜的目光時,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後再看向他,但發現他沒有消失的時候,她驚喜的道,“你迴來了。”


    “是啊。”


    “嗚嗚嗚,你總算迴來了。”夏不繁撲進他的懷裏,扁著嘴忍不住哭起來,“剛才痛死我了!”


    林路深拍著她的背脊哄著,“所以以後一定要按時吃飯,不能飽一頓餓一頓的,這樣胃很容易出問題。”


    夏不繁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嗚嗚嗚…那你要負責養好我…”


    林路深捧著她的小臉,“好,我負責到底行了吧。”


    夏不繁再次抱著他,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個孝子一樣的依賴著他。


    林路深略微偏頭,在她耳畔說道,“不繁,生日快樂。”


    “沒想到結婚後我的第一個生日,竟然是在醫院度過的。”


    林路深看見她嘟嘴不滿意的樣子,勾唇一笑,“這個生日是挺特別的。”


    夏不繁看見他的行李箱放在牆角處,心疼的看著他,“不是叫你不用那麽著急迴來嗎?你看你的黑眼圈,眼睛裏都是紅血絲。”


    “反正在那邊我也休息不好,不如早一點迴來,習慣懷裏抱著一隻懶豬,空蕩蕩的,我還不習慣。”


    “說誰懶豬呢,你才懶!”夏不繁低頭咬了他的下顎一下。


    林路深看見她稍微有了一些精神,心裏多少也放心了一些,當知道她胃潰瘍出血的時候,他的心一直都是提著的,看來以後不能太慣著她了,該吃飯的時候必須吃飯,找一百個理由都沒用。


    關於健康這一方麵,他覺得還是要對她嚴重一點,不能太由著她。


    年紀輕輕的都胃潰瘍出血,再大一點,不是會出現更多的毛病。


    林路深將她攬入懷裏,輕聲道,“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真怕睡著醒來之後發生這一切都是夢。”夏不繁小聲道。


    林路深心裏湧起酸澀,“傻瓜,別胡思亂想,睡吧,我陪你一起。”


    直到她睡著後,林路深才跟著閉上眼睛,為了能在她生日前一天趕迴來,這些日子的連續加班工作,他也覺得疲憊不堪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夏不繁是被輕聲叫醒的,她揉了揉眼睛就看見林路深坐在chuang邊,手裏拿著藥丸和水杯,“該吃藥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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