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子在危機時刻再次喚醒了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在昏倒的瞬瞬間突然喊出“時魍”兩個字。


    眾人都是不解,唯有那神秘人內心一震,轉身看向暈倒的鐵木子。


    神秘人眉頭緊凝,臉上也浮起幾許不自然的神情,眯眼看著鐵木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萬裏雲也不顧船上的民眾,直接解散了黑甲巨船。船上載著的民眾紛紛掉入洪水之中,又是一片哭爹喊娘的慘叫。


    萬裏雲於城頭上坐著由三個黑甲士組合成的座椅看著眼前的神秘人開口說道:“留下權杖,我放你們離開!”


    神秘人冷笑著藐視道:“就憑你這一百廢物也敢跟我爭東西,實在是自不量力!”


    隻見神秘人朝萬裏雲瞪了一眼,竟是瞬間來到了萬裏雲身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冷警告道:“老子高興就饒你不死,要是惹火了老子,你們就是一堆廢鐵,通通...給我...滾!”說著一把將萬裏搡在了城牆上。


    萬裏雲被夜百尺等人狼狽的扶了起來,一臉氣憤的道:“你到底是誰,竟敢跟我天機鑒過不去,難道你要與整個探境界為敵嗎?”


    神秘人嘿嘿笑道:“你想知道我?”


    這時,隻見遠方天空一條黑色的鋼鐵巨龍乘風而來,同時伴隨著一個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時魍大境司,想不到你還活著!”


    時魍朝著那黑色巨龍看去,隻見巨龍頭上站著一白袍男子,一臉儼然,彷如天生的兇煞之神。


    少許,鋼鐵巨龍解散,分散成十二艏鋼鐵巨船懸立於天空。


    白袍之人騎著一匹黑甲獸騎打頭,隨後一個黑袍之人踏空而來。


    時魍一看天空二人,一白一黑。白者乃是天機鑒的黑甲統領禦天機,黑袍者便是天機鑒大境司長雲卷舒。


    “天機鑒的統、禦境司竟然都來了,看來我今天不得不給麵了!”


    城上黑甲士一見二人紛紛跪拜,齊聲道:“恭迎天機大境司!”


    禦天機一臉冷酷不發一言。雲卷舒也來到牆頭一看滿地狼藉,假惺惺同情道:“昔日風光無限的冰雪城,竟遭受如此劫難,痛惜!”


    時魍看著雲卷舒裝模作樣,似笑非笑的道:“雲卷舒,你還是如此的虛偽!”


    雲卷舒看著時魍身邊的年輕人,與之幾乎一模一樣,不禁哈哈大笑道:“原來當初的傳言是真的,你看,你這連後人都有了!”


    時魍看了看身邊的冷如峰,內心卻是無比的討厭眼前之人,冷笑道:“巧合罷了!你不要妄自揣測!”


    “哼哼,又不是什麽大事,何必計較,就當是時魍大境司隨手種下的瓜果而已!”雲卷舒冷言冷語的暗諷著。


    時魍瞬間怒氣上湧,冷冷迴道:“承認了又能怎樣?”


    冷如峰聽得一頭霧水,隻有冷德石聽出了些眉目。冷德石曾經聽自己的父親說過,當初自己的先祖母遭到先祖父友人的侵犯,後來生下了冷家一支,隻是這一支一直被藏在暗處養大,直到後來真正的嫡長子及其他冷家後繼無人,這才將他們這一脈的後人找了出來繼承了冰雪城城主之位。他看著長得跟冷如峰如出一轍的神秘人,又聽著他們的談話,心裏不禁產生疑問!


    “沒什麽?就是這樣行徑齷齪的人不配活著,應該永遠被冰封才對!”雲卷舒眼神一變,話語中開始赤裸裸的挑釁了起來。


    冷如峰對他們說的這些不感興趣,於是朝時魍催促道:“廢話什麽?趕緊走!”


    “想走,沒那麽容易,黑甲士聽令,給我把他們抓迴去!”這時,萬裏雲也是狐假虎威,喝令一聲,數十黑甲士整齊列陣於前將他們團團圍住。


    時魍忽然發笑,笑聲過處,眾人突然感覺眼前的東西變得遲緩了起來,感覺時間仿佛放慢了一般。


    “凝時!”


    時魍此時開啟了時間語術,在他控製的範圍內能讓時間短暫的停止。這就是五界山的時間奧義——時間凝固。


    時魍看著呆滯的人群得意的笑著,準備帶著冷如峰離開。剛開啟傳輸,突然一股神秘的力量再次將他擋住,使得他竟然無法開啟傳送之門,再次從半空中墜落了下來。


    隻見城上的雲卷舒一臉邪魅的笑道:“時魍大境司,真是以為我天機鑒無人啦,任由你拿捏嗎?”


    時魍抬頭看時,竟然發現剛才擋住他們的地方竟然初選幾個黑甲盾,這才明白原來是雲卷舒使用探界之力追蹤到了自己的傳送軌跡,心想這小子還是有點東西的,訕訕笑道:“若是如此那就看看究竟是你追得快,還是我閃得快了!”說罷,時魍再次帶著冷如峰消失。


    此時,天空的黑甲盾牌也在快速瞬移,在天空中像一個鬼魅一樣不停閃現。


    糾纏了半天,時魍也怒了,一把將冷如峰丟進水中。獨自立於天空,表情猙獰道:“我叫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時間奧義!吞天!”


    說罷,隻見時魍手中凝聚出一個水晶球,隨著水晶球不斷的膨脹,整個天空漸漸黑暗了下來,直至所有人都感覺深處黑暗之中。


    雲卷舒也是大吃一驚,雖然能探測到他的位置,但是自己並不能攔截他,隻聽著他放肆大笑的聲音。


    時魍以時空語術將眾人困於時間縫隙中,讓所有人短暫的失去對時間的感知,陷入無時無空的世界中。


    “劣徒!”忽然,一個氣憤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祖師!”時魍驚愕的喊著。


    此時,眾人皆陷入時間縫隙之中,隻能聽到外麵的聲音。


    外麵的世界,原本昏迷在地上的鐵木子突然騰空而起,怒目著朝時魍喝叱道:“劣徒,可知本門門規第三條如何教導你們的?不可以探境之術為惡,不可以探境之術竊利,不可以探境之術操控平民趁私欲。”


    時魍忙跪求道:“祖師,我錯了,求你寬恕!”


    “寬恕,我的規矩就是不可饒恕!”鐵木子雙眼散發出一道黑色魔氣,一道電光直接將傳入時空之門的時魍擊殺。


    時魍的身體從天空自由墜落下來。鐵木子也緩緩落到地上再次昏迷了過去。


    須臾,眾人也得到了恢複,看著時魅的屍體急速墜如恥溪之中,濺起高高的水花。


    城外,洪水已經快要沒過城牆。


    零洛雪懷抱著已經失去了的斐青鸞依舊不肯放手,眼神空洞,表情如死,十分的淒涼。


    城牆上的民眾看著零洛雪母女再次蜂擁上來,不停的撕打著她們母女二人。零洛雪拚命用身體死死的護住母親的屍體,然而終究還是被失去了理智的民眾扯開。她眼睜睜的看著瘋了般民眾將她母親的屍體抬起拋入恥溪之中,隨著一個激流消失在了激流之中。


    “不要...”零洛雪絕望的唿喊著。


    這時,發了瘋的民眾準備著將她也丟入恥溪中。


    十幾個強壯的男子將她高高舉起,迎著激流丟了進去。心如死灰的零洛雪發出最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


    “啊...”


    墨經天兄妹此時也是深受重傷,隻能眼看著母女二人被丟入恥溪之中。


    然而,就在零洛雪被丟下去的一瞬間。冷如峰曆經千辛萬苦剛剛爬到牆邊,準爬上牆,忽然見一個不明物體砸在自己身上,立馬又被打落入水。


    零洛雪落水的一瞬間,看著冷如峰驚恐的麵孔無比的憤怒,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權杖,撕心裂肺的尖叫了出來,聲色如同鬼魅,如九幽般淒厲,令人不寒而栗。


    恥溪中,一道冰柱從河水中凝結而出,直衝向高高的天空,與天機鑒黑甲戰艦比肩。


    零洛雪手握凝空權杖,發出撕心的悲泣之聲。她掃視著眾人,淒然的看著城上的民眾痛訴道:“天不泣,萬生均不冤,皆以為我無情。我不哭,天不憫,你們都以為我不傷。洛雪歸來,爾等凋零。冰臨城下,眾生皆是枉死之魂...”


    隨著零洛雪握著權杖的手一揮舞,整個腳下連同恥溪瞬間冰封萬裏。


    不多時,恥溪不再流動,冰雪峰也不再融化,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冰天雪地!滿城的民眾也隨之成為一個晶瑩剔透的冰雕,再也發不出一聲質疑之聲!


    零洛雪踩著冰階來到城上,看著受了重傷的墨經天兄妹,然後走到了鐵木子身旁淒冷一笑,終究是流下了遺憾的眼淚!


    雲卷舒帶領黑甲士躲到了高空之中,直到一切結束了這才緩緩靠近,立馬厲聲喝叱道:“大膽零洛雪,你為何無辜屠戮冰雪城的城民,我要將你帶迴天機鑒交由啟天領主處置!”


    零洛雪冷眼看著高高在上的雲卷舒,冷然笑道:“無義之道,天會誅之!”


    雲卷舒看著她剛才那氣勢也是不敢輕敵,於是讓所有的五百黑甲士分為十幾個小隊前來抓捕零洛雪他們。


    零洛雪此時早已經心如死灰,根本沒有抵抗的意思。


    四個黑甲士組裝城了一輛密閉的囚車將零洛雪裝入其中。


    墨經天兄妹看著那黑色的鐵甲囚車將他們圍著知道在劫難逃,隻能聽天由命了。


    這時,剛才逃走的莫拿又返了迴來,看著滿城的冰人也隻是搖搖頭,隨後朝著雲卷舒大聲喊道:“大境司,你們這是滿載而歸,可喜可賀啊!”


    雲卷舒也懶得跟他廢話,傳令道:“將他們全部帶迴天機鑒,我稟報給啟天領主,聽後發落!”


    “遵命!”夜百尺領命便準備去抓捕墨經天他們。


    “等等...”就在黑甲士準備抓捕鐵木子等人時,天空突然降下一道祥雲,隨之傳來一個慈祥而溫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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