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的長壽秘訣:保持唿吸, 不要斷氣。


    ————安.一本正經非常認真.娜


    …………


    已經靜止的身體再次失去支撐,自那本書世界中脫離的這一刻重新受到地心引力召喚,簡而言之, 我又一次往下摔落。


    失去了一會的海風和陽光再次出現, 我仰高了臉, 看著上方驚/變過後卻被敵人攔截而救援不及的…那些人…


    我的娜娜,她被鬼麵獸保護著, 她安然無恙,太好了…


    連掙紮也沒必要,我放鬆下來繼續往下掉, 隻等著掉進海裏或者摔在什麽地方,或者被什麽人救起。


    沒所謂的,真的。


    無論是摔進下方戰場在臨時大陸上摔斷幾根骨頭, 還是被現在往下疾追的夏洛特.蒙多爾重新抓到,都沒所謂…


    我的娜娜沒事就好,我自己總能想辦法脫身。


    …………


    耳畔風聲唿嘯而過,逆風卷起的發絲縫隙間, 我看見前筆友難看得扭曲的臉, 他在行動的同時手往前伸, 憑空生出的無數本書籍,飛鳥群般直衝而來。


    隻是不知為什麽,他受傷了, 一側肩膀被什麽洞穿, 血流如注。


    這一刻對上我的視線, 不知怎麽,前筆友的忽的睜大了眼睛,麵上露出極度痛恨的神色來。


    而下一秒,我就知道是什麽原因————眼前滑過漂亮的青藍色羽毛,象火焰一樣卻沒有溫度,景象美麗得很,之後,摔落的身體猛一下落到實處。


    “呦~我救到了一個大美人呢~”


    是個男人,奇怪的口癖,語氣吊兒郎當,還有些輕浮,帶著口音的聲線,言語間卻有淡淡的殺伐之氣,“打擾了,big.mom海賊團的諸位。”


    我被他一手攔腰提著,嗯~兩個人懸浮在半空,因為這救命恩人另外那支手是一張巨大的明藍色翅膀,順便,敞開的胸口,紋著深紫色刺青。


    非常具有標誌性的,一眼就能認出身份的…


    這截了夏洛特.蒙多爾的胡,救了我的人是…


    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隊長,不死鳥馬爾科啊啊啊啊啊!


    …………以下防盜嗯~…………


    我受到了人形槍/械baby-5姑娘極端熱情的招待。


    她把我扛迴去之後安置在…應該是她自己的居室,兩重屋宇,小玄關之內是個起居間,也兼用做招待客人,更裏邊那處從半掩半開的門縫能看見幾件臥室所用的家具,嗯~很私人的空間,還有,她大概真是在貫徹‘照顧好’我,這麽件托付。


    之所以這麽覺得是因為,進屋這姑娘把我放到一角沙發上坐好,緊接著端茶送水,外加從櫃子裏翻出無數小點心,東西把桌子擺得滿當當,最後又一臉蕩漾的問我還有沒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


    對此,我個人表示受寵若驚,真的————要不是親眼目睹這姑娘變身,她還真像個女仆,不管是穿著打扮還是言談舉止,囧。


    可她不是啊!她是唐吉訶德家族的幹部,艾達稱唿她‘baby-5大人’啊~


    一個海賊團幹部,處於德雷斯羅薩王國權力中心上層人物的姑娘,現在手拿托盤雙腿並攏,笑得溫柔可親站在桌子邊…作為被服務的對象,我一腦門黑線。


    情勢發展得出乎意料,讓我有些尷尬。


    尤其是見我既不喝茶也不吃零食就坐著連話都不會說,之後,這姑娘大概是覺得我太靦腆(= =),於是她更熱情起來…


    良久,在我再三推卻之下,人/形槍械姑娘總算打消了那什麽‘親自拿叉子叉塊小糕點喂到我嘴裏’的,極端親切投食行為,等她倒好茶水,順便又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拐走…我迅速放下剛被塞進手裏的杯子,嘶了一聲。


    太熱情了簡直叫人消受不起。


    別的不說,她如此周到,而且還是真心實意,看不出一星半點勉強或者演戲的痕跡…麵對這樣樸實的姑娘,我原本打的壞主意,不知怎麽就全部梗在腦子裏,半點也施展不出來,囧囧囧。


    …………


    擱下茶杯,更也對滿桌子的各類連包裝都沒拆看起來花裏胡哨的零食毫無興趣,隔了會,我趁著那姑娘仿佛被敲門的人絆住不知說些什麽的這點空檔,慢慢的打量起身處的這屋子。


    進來的時候粗略看了看外邊,庭院整個格局和方塊軍那邊相差無幾,建築物也是兩層外帶一個頂樓玻璃花房…大概是王宮建築設計時特意考慮過對稱效果的原因。


    baby-5這姑娘住的庭院是和賽尼奧爾.皮克那邊緊挨著,也就是…算上那些別的人數頗多的能力者軍團成員,以國王居所為中心,四周環繞著幹部們住的地方,以拱衛的形式?


    我記得以前追劇情那會,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周邊花絮以及情報裏邊提起過,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這位王下七武海擁有諸多名號,海流氓、天夜叉、德雷斯羅薩國王…


    以及,他在黑暗世界的代號是‘joker’,小醜。


    再綜合被惡補的各項情報————唐吉訶德家族幹部們的所屬劃分,方塊軍的賽尼奧爾.皮克,迪亞曼蒂,梅花軍的維奧萊特…


    這樣看起來,‘joker’,小醜,指的是撲克牌裏的鬼牌吧?暗喻著[王]。


    既然選擇撲克牌作為家族代號,有方塊,有梅花,自然也要有黑桃,和紅心。


    迪亞曼蒂是方塊軍的統領,剛剛那隻人形蛞蝓特雷波爾手中所持黃金權杖,頂端的造型可不就是梅花?或許,那黏糊糊的能力者正是梅花軍的統領。


    現在就是還不知道黑桃和紅心,又是誰。


    先前賽尼奧爾那海賊的屋子裏擠滿了唐吉訶德家族成員,從他們頭子海流氓到重要幹部,依著惡補的知識和赤犬大將透露的機密情報…再算上我原本就記得的一星半點原著。


    王下七武海海流氓,疑似失心瘋的賽尼奧爾.皮克,打扮的猶如印第安酋長的迪亞曼蒂,人形蛞蝓特雷波爾,人形槍/械baby-5,人形炸/彈古拉迪烏斯。


    如果加上沒露麵的奶牛魚中二少年德林傑,力庫王三世的次女紫羅蘭維奧萊特,以及…童趣果實能力者,砂糖。


    令人心驚的是,唐吉訶德家族的中心人物們絕大部分是惡魔果實能力者。


    也就難怪,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被稱為勢力最龐大的七武海,海軍更將其視為極端棘手的敵人。


    …………


    我歎了口氣,總覺得逃出王宮的風險又變得更大了幾分————再沒有什麽比發現敵人的力量超出預計更叫人糟心的事。


    現在,連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都需要步步為營的情況下,一開始考慮的裝作被那海賊虜獲帶迴王宮,之後暗中找到砂糖幹掉她,這個預謀…


    執行起來的困難度有點呃~叫人想打退堂鼓啊怎麽辦?


    忍不住又多歎了口氣,想來想去一時也沒能想出什麽更好的辦法,忽然發現自己智商有些捉急的我隻好又端起擱在桌子上的茶杯,裝模作樣喝了一口…因為,門口那邊似乎已經聊完。


    沒多久,baby-5這姑娘果然就走迴來,象是有什麽事,她衝我點點頭笑了笑,之後就急匆匆的跑到更裏邊那間,接著翻箱倒櫃鬧出好大一陣動靜。


    隔了會,她從臥室跑出來,飛快的從我眼前經過,又一次跑向大門。


    我挑了挑眉梢,有些兒好奇的拿目光追隨她的背影————她跑進臥室又出來,抱著一大堆東西,一眼看過去雜亂得很,衣衫、首飾、包包,不一而足,還有一兩個羊皮袋子就是銀行通常拿來裝金貝利的…


    總之,就是抱著一堆財物…


    去做什麽啊?


    呃~還有,她那荷葉邊圍裙兜裏跑動時有個東西露出一角,一瞥之間,如果我的眼力沒退步,依稀仿佛…那是張銀/行/卡…吧?


    這姑娘到底在做什麽?就是私奔也不至於抱著跑啊?怎麽也得拿旅行箱裝一裝。


    ↑↑↑不可否認,我有點好奇,可也不是特別在意,不多時,轉念就拋開腦子裏那點疑惑,安安靜靜坐著不動彈,等著她迴來然後嗯~再試著舊事重提。


    看報紙————這才是當務之急。


    …………


    時隔許久,大門那邊吵了好一陣的喧鬧聲散去,baby-5姑娘笑眯眯的迴來,懷裏的東西一件都沒剩,她邊走邊雙手捂著臉頰,麵如桃花,一副滿足得喜悅感都要溢出來的模樣。


    我默默瞅著這走路都發飄的姑娘,看著她飄蕩蕩過來拉開一張空著的椅子挨著我坐下,隨後又從口袋裏摸出一疊看似皺巴巴的寫著字的紙張,一支簽字筆…


    然後————


    “誒?”不幸瞥見旁邊按在桌麵上這些紙張最上邊這張寫的內容,我不假思索的出手,一掌蓋住鋪在桌上的這疊紙,不讓這姑娘繼續拿筆在上邊簽字。


    寫的都是啥?看也不看就簽上自己的名字不對啊?


    從我這角度一眼瞄過去,紙張上寫的內容很糟心啊!


    製止她往紙業上隨便簽名,又一把從她手底下把這疊紙張抽出來,飛速翻一遍,之後,我頂著立竿見影萌發的鋪天蓋地黑線,抬高眼睛,翻出死魚眼:


    欠某某娛/樂/城某某賭場某某酒家多少多少錢,一疊紙粗粗翻一翻居然都是欠債條啊喂!不是賭/場欠下的賭/債借據,就是酒寮伎館吃喝玩樂的賬單,姑娘你簽字簽個毛啊?


    我看你不太像吃喝嫖賭惡習樣樣不缺的那種糟心人物啊!


    “魅力契約,這名字的店是連鎖那家吧?”


    開口說話的同時,我的死魚眼翻得越發嚴重。


    “總部在不夜島,旗下分店遍地開花,號稱能讓男人死在床上,的伎館,這種銷金窟的花銷和夜渡資,你簽字認什麽帳?你去玩女人了?”


    真想把這疊紙張糊這姑娘一臉啊有沒有?


    我現在曉得了!為什麽她抱得滿滿的東西出門轉一圈就全沒了,是被來敲門的那些人‘借’走了吧?聽聲音有男有女,女的是‘借’名牌衣衫精致首飾,和那些沒拆封的化妝品和包包。


    男的就是拿著賭/博狎/妓的欠條,讓她幫忙還錢。


    姑娘你是傻的吧?!


    抖了抖手指上捏著的這疊糟心玩意,我一臉慘不忍睹的瞪她,結果這姑娘一臉沒過迴神,呆呆的眨了眨眼睛,“誒?誒誒?”


    先是發出很呆萌的擬音詞,接著她又用雙手捧著臉頰,兩隻眼睛冒出比星星還亮幾分的光芒,羞怯怯的說道,“可是,我被需要了啊~”


    “可以幫得上忙真是太好了啊啊啊~”


    說著說著就一副激動萬分的表情,臉紅得象朵桃花,上半身扭動得象麵條,“好高興啊~能夠,能夠幫助大家真是太好了啊啊啊~”


    我:…………


    這一瞬間,我一萬分的無言以對,雖然隱約看出來這姑娘沒辦法拒絕別人的要求,也不知道是天生的好人還是怎樣,可是————這會看她的樣子…


    姑娘你以後…肯定會被騙財騙色的喂!


    總覺得好糟心!


    …………


    沒防備手欠嘴欠多管一迴閑事的後果是,我得到了更更熱情的招待,囧。


    baby-5姑娘在得知我確實‘吃飽喝足已經沒辦法繼續撐進肚子裏哪怕一滴水一塊餅幹’之後,為時已晚的熱情推薦我用她的浴室洗個澡。


    浴室裏邊是按摩浴缸哦~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天然溫泉泉水供應,既可以美容也對傷後康複有一定治療效用,是家族幹部才有權享受的特別優待哦~


    換洗衣衫什麽的完全沒問題,她有好多(被強迫推銷被拜托購買)的生活用品,其中有好些是碼數完全不對(那為什麽要買?)的貼身胸衣胖次,可以送給我用哦~


    還可以睡她的床哦~


    然後,我卻之不恭了————洗個澡,換個新衣衫。


    雖然那什麽,現在不應該是這麽悠閑的時候,不過…女人總是愛幹淨的嘛~那麽多天躲在暗無天日的地底深處,現在有機會洗澡換衣衫,其它的事完全可以放在一旁稍後再說嗯~


    …………分割線…………


    等到我穿著幹淨舒適的內外全新衣衫,頭發滴著水坐下來安心看報紙,這時候已經接近午夜時分。


    baby-5姑娘把她的居所讓給我,據說她還有些工作沒完成,出門前再三告誡我別走出居室的門,理由很有意思。


    她說,德雷斯羅薩的宵禁法令,實際上是:午夜十二點過後居民們絕對不允許外出,而法令頒布下去經過幾年時間磨合,除了特別的盛大節日,這個國家的居民已經習慣太陽落山就迴家不再外出。


    所以,即使是王宮之內,唐吉訶德家族成員之外的侍女仆從們也是夜裏早早睡覺,不多聽不多看,更不會隨意亂走,以免遇到什麽意外。


    她的言外之意我聽得出來,當然也沒打算(馬上)幹點什麽不必要的事,所以,問清楚‘通宵看報紙沒問題吧?不需要禁止燈火吧?’,得到確定的‘沒問題’答複之後,呆在這居所裏直到天亮,這件事就完全沒問題。


    她又為我找來好幾大捆報紙————雖然晚了些不過目的總算達成,這樣,我就徹底沒有問題。


    然後,她出門工作,我留下翻閱報紙。


    baby-5姑娘訂了整整五十份報紙,囧,估計又是被別人拜托了沒辦法拒絕,另外說句題外話,這姑娘真樸實,我說要近段時間的,她就不知從哪裏翻出好幾大捆,囧囧囧。


    從數量判斷,估計到明早也看不完。


    …………


    言歸正傳。


    獨處一室之後,我開始翻找起來,試圖找出答案。


    關於心頭存下的那些,沒有人能夠解釋的不協調感,相信答案應該能從報紙當中找出端倪。


    …………


    首先,暫時拋開捆好的那些舊報紙,我拿起桌上擱著的幾份近期內的,baby-5姑娘訂閱整整五十份,按她說,涵括了偉大航道內所有知名報刊,外加德雷斯羅薩國內自己發行的八卦小報,也就是我正拿著的厚厚一疊————


    先習慣性翻開頭版,定睛一看:


    !!!!!


    嘶!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我快速的掠過這份世界政府統一發行的時事新聞報刊,一鼓作氣把餘下那些不管時事還是娛樂,甚至八卦小報的頭版都全部翻一遍。


    片刻過後,狠狠的把它們扔到桌上,重重喘息。


    謀殺了這些全部報紙頭版頭條的新聞是什麽啊喂!


    [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辭退王下七武海一職,同時宣布放棄德雷斯羅薩王位]————如此驚悚的特大新聞,怎麽可能呢?那個男人!


    更令人驚心的是,在我看來,能夠與這件頭版頭條新聞並列的,一條結盟通告:


    [七武海特拉法爾加.羅與草帽一夥結成同盟,政府對羅的裁決目前尚未明確]


    ↑↑↑這厚厚一疊報紙是同一天。


    可是!怎麽可能呢?!國王忽然宣布退位,如此重大事件…德雷斯羅薩國內怎麽毫無反應?


    白日裏,我從地底深處脫身,返迴城鎮時一點點混亂跡象也沒有發現,國都街上依舊歌舞升平,哪裏象發生劇變的樣子?


    政權動蕩,伴隨而來的必定是騷亂與破壞,明裏暗裏將會有多少人生出事端來,別說海流氓手腕強硬能夠全部壓製下去,究竟是不是粉飾太平,國民的反應一目了然。


    早報是每日清晨由郵政海鷗送往各地,等到我在國都街上,那時日正當空,頂多幾個小時時間,海流氓哪裏來的那種本事能一力壓製整個國家?


    而就算壓製了國民的反彈,唐吉訶德家族幹部們也一副若無其事的輕鬆樣子是怎麽迴事?


    還有!


    報紙上的這個日期,翻過其它做對比,我剛剛看的是最新一份,應該是今天的日期,今天一早的早報,新鮮出爐的最新時事動態。


    我說哪裏不對,報紙上的日期是1522年啊啊啊啊啊!!


    安娜的世界應該是1519年!當中差了兩年多呢呢呢?!


    我遇見草帽家的時候,橡皮猴子船長還沒走完司法島劇情啊喂!那之後三角海域幽靈船,香波地群島,九蛇島,深海大監獄因佩爾頓…呢?!


    …………


    這,這麽說來…


    1522年的時間線,草帽家已經依照那個兩年約定重新在香波地群島集結,說不定魚人島都已經刷過,現在進入新世界了嗎?!


    我擔心之極的那些事件居然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嗎?


    馬林弗德的頂上戰爭…我腦殘許多年的艾斯小雀斑…


    這這這…這種事叫我怎麽接受啊啊啊!


    …………


    抓狂的暴躁了好一會,我努力深唿吸,好不容易才按下腦子裏唿嘯徘徊的無數不知所雲,告誡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迅速把幾捆舊報紙全部拆包。


    我要把報紙全部翻一遍!


    即使時間線跳躍導致某些差異,也不能解釋更多的疑團。


    尤其是唐吉訶德家族那幾位的奇怪態度,當中一定還有什麽別的不對勁!


    如果很不幸被我此刻心頭靈光一閃的模糊猜想料中————那麽,事情將會變得更糟糕。


    …………


    接下來漫長的時間裏,我專心致誌的細細翻閱,留在房間裏好幾大捆的報紙。


    按照時間線迴溯,一張一張的往迴翻閱它們:


    缺失的時間,那些發生的事…沒有被輿論報刊完全記錄,不過,有些一鱗半爪的線索,也還是透過某日某份報刊小豆腐塊一樣的簡訊,泄露出少許風聲。


    魚人島,香波地,馬林弗德————時間線反向推移…


    …………


    花了太久太久時間緊緊盯著報紙上的鉛字,毫無間斷的閱讀,導致我的眼睛變得幹澀酸脹。


    澀澀的疼…


    很多事報紙上沒有刊載,很多事刊載時經過了纂稿者帶著主觀偏見的加工,可是————這些記錄在粗糲報紙紙質上的,已經過去的事件…


    在我的記憶裏有截然不同的…真實。


    眼睛…很疼啊…


    殘垣斷牆的馬林弗德,安娜生活了十六年的島嶼,這張小小的報紙照片上刊印出它的末日,島嶼全景變得破敗不堪。


    繁華城鎮化為廢墟,風中獵獵作響的殺伐正義,被時代變遷的力量催折。


    一道深淵般的斷痕橫跨全島,尾端甚至沒入海洋…


    馬林弗德,它快要死去。


    即使後期海軍花費再多精力修繕維護,過不了多少年,它會消亡。


    那股恐怖力量震毀了島嶼的脊梁,傷害延伸至海底大陸架————我知道,一眼看見就清楚了,因為,我曾經是它。


    島嶼即將走向末路,原因是那場戰爭。


    白胡子海賊團為營救他們二番隊隊長波特卡斯.d.艾斯,而傾巢出動,包括其麾下所屬各海賊團,參戰人數達到數千名。


    海軍集結三萬精英,以及強製召集王下七武海,應戰於海軍本部馬林弗德。


    頂上戰爭。


    死去的不僅僅是馬林弗德,也不僅僅是數也數不清的海軍將官。


    我腦殘了許多許多年的那個男孩子死掉了。


    手中這份發黃的舊報紙刊印著一張照片,烽火硝煙的背景之下,黑發的年輕男孩兒永遠閉上了眼睛,死去時臉上帶著解脫的笑…


    是啊~我知道,他救下了他的弟弟,臨死前終於知道,他被許許多多的人愛著,是幸福的,他不是惡魔之子,他的血脈並不能影響到他的人生。


    可是遲了啊!


    死前才領悟,那種事…


    可惡!


    …………


    這一刻,喉嚨口象是被一塊巨石哽住,我把手上的舊報紙揉碎了,把它壓到自己的臉上————有熱熱的水漬從眼睛裏噴薄而出。


    我一直很努力的在忽視曾經腦殘粉過的偶像,隻因為我擔心,太過關注,那一日到來會讓我的立場發生改變。


    可是,現在隻能從報紙上看到…那早已經知曉的結局。


    當它真正發生…


    距離此時兩年前的那場戰爭…


    那個黑發的小雀斑,波特卡斯.d.艾斯,死了。


    馬林弗德即將步入消亡。


    安娜和娜娜的家,也沒有了。


    一切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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