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替換。


    抱歉這次很遲了,作者菌家裏有點事,實在很抱歉——猛虎落地式抱歉!!!


    所謂‘真相’————排除掉所有可能性, 最後剩下的哪怕再如何匪夷所思, 也是真相。


    …………


    中意的女人當著他的麵和別個混賬男人恩愛纏綿, 而他沒有立刻發大招,八尺瓊勾玉或者天叢雲劍過去幹掉不知哪裏冒出來的野男人…


    對此, 黃猿波魯薩利諾深深覺得,自己的涵養好得足以載入史冊, 簡直需要去看醫生。


    當然, 或許再等會需要去看醫生的就不止他一個人, 因為薩卡斯基恰到好處的現身, 在她被野男人親了緊接著又被個小鬼啃過嘴, 之後的現在。


    即使沒有分神看向站在附近的同窗兼同僚, 黃猿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薩卡斯基身上, 接近臨界點的怒意與殺氣。


    同僚身上輻射而出的龐大壓迫感,裹挾著猶如地獄黑火般的怨毒恨怒讓空氣一點一點變熱,不一會就把原本宜人的室溫拔升到似是盛夏烈日曝曬的程度。


    用膝蓋想也知道,薩卡斯基這果斷是處於盛怒狀態, 簡直叫人懷疑, 或許下一秒就會有金紅岩漿潮咆哮著淹沒這座島嶼, 將所有一切化為灰燼。


    ↑↑↑黃猿深信,男人, 尤其是他和同窗這樣擁有強大破壞力的男人, 被嫉妒衝昏頭之後會幹出的事不亞於一場災難,而災難過後就是很多人需要看醫生,真正意義上的。


    隻是薩卡斯基沒有動手, 和他一樣都在強自按捺驚怒交加情緒————黃猿知道,他們海軍的赤犬大將一定也看見剛剛那一幕,因為他和薩卡斯基是一前一後追擊這個男人,同窗僅僅遲到一會,畢竟他發動惡魔果實能力之後速度少有人能比肩。


    可惜的是,開始黃猿沒料到…追擊的這個男人竟然真是她的情人。


    安娜的情人。


    混亂結束後的此時此刻,也不知是被他瞪得心虛了還是怎樣,她渾身沒了力氣似的,下一秒又被那男人攬進懷裏,仿佛是不需要言語交談的一種默契,她情況不對,那男人立刻就能察覺,並且非常妥帖的給予幫助。


    她微不可察晃了晃,那男人就抬手扶住她的肩膀,讓她依在身上借力站穩。


    而站穩之後,她又象是下意識的迴頭看了看對方,雙頰慢慢浮出淺淺嫣粉色,一雙眼睛沾了雲天霧水那般帶著糾纏繚亂,無限嬌羞又無比信任的模樣。


    她和他兩人的互動,真是————令人很有大開殺戒欲/望的心有靈犀呢~


    …………


    黃猿微微眯起眼睛,幾不可聞的哧哼一記,內心霎時間殺意沸騰,不過幾經掙紮到底還是卸掉指尖的元素化,蓄勢待發的攻擊消弭於無形。


    還不是時候,他想。


    追擊途中沒能有效的攻擊並打敗對方,到得此刻卻是失了先機,至少他和薩卡斯基都不能直接動手,當著她的麵殺死明顯與她有曖昧關係的男人…


    那種舉動,哪怕根源是那個男人先挑釁海軍,對於她,安娜來說…她會認定是海軍的錯。


    事先不明原因的情況下,黃猿知道,她,安娜甚至可能認為,他和薩卡斯基是因為她才對那個男人采取行動,進而對海軍產生誤解與敵意。


    雖然身為海軍大將,世界政府最高戰力之一,黃猿不需要畏懼任何敵手,糟糕的卻是她太特殊,無論是對他個人而言,亦或者對馬林弗德海軍本部來說,‘守護者’安娜,她是不到萬不得已,海軍不會與之為敵的人。


    所以,哪怕黃猿確實很希望因私人感情糾紛而將現在擁著她的男人劃分到‘情敵’的位置,並且馬上動手消滅對方,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任性妄為的舉動。


    當然也不是理智,黃猿也從來沒在意名聲一類毫無用處的東西,他隻是不想背黑鍋。


    之所以追擊這個男人,開始的原因可不是她,安娜。


    天曉得,她無比信任依靠著的野男人,在見到剛剛親吻那一幕之前,黃猿並不相信她和這男人之間關係如此親密,他甚至不知道有這樣一位人物存在。


    原本不該存在的,不是嗎?海軍情報部對安娜的生平一清二楚,甚至都追查到她早逝的雙親,除了母親的詳細信息模糊之外,其它的全部都在海軍檔案中。


    她的情人究竟哪裏冒出來的?


    根本不該存在的人物居然存在,看她的態度還如此理所當然,多麽詭異。


    甚至,在將近四十八小時前,對方才第一次出現在海軍視線之內。


    以駭人聽聞的方式。


    …………


    將近四十八小時前,馬林弗德海軍本部收到一份緊急傳訊,來自新世界。


    確切的說是來自新世界海軍監視艦隊發迴的一段錄像,它驚動了戰國元帥,並且因此臨時召開中將及其以上軍銜將領會議。


    緊急事件開始的畫麵,不過是看似稀疏尋常的海上航行。


    夜晚揚帆在波濤間的船隊掛著四皇之一big.mom的旗幟,是其麾下海賊團船隊,船上載著進貢給四皇之一夏洛特.玲玲的無數財物,以及眾人皆知,那位嗜愛的甜品,事後海軍調查顯示,這支海賊船隊恰是幾天前附近海域蜂蜜島毀滅的兇手。


    值得玩味的是,無法無天的兇徒們,這次成了被毀滅的一方。


    近些年海軍在新世界的行動日趨保守,對待割據後半段的四位梟雄,馬林弗德本部更多的是采取監視策略,沒有作好準備前不會與任何一位產生正麵衝突。


    當夜也一樣,海軍派出監視艦隊遠遠綴在big.mom的船隊後方,訓練後的夜隼趁著夜幕掩飾盤旋在上空,借用攝影蟲記錄海賊的行動。


    海賊船在黑夜裏朝著大本營航行,直到,無聲無息出現一幕詭異畫麵。


    由於夜隼藏匿在高空距離太遠,攝影蟲沒能拍攝到襲擊如何發生,隻有毫無預兆的,漆黑夜色裏忽然出現的,猶如夏夜螢火蟲那樣,星星點點微亮光芒。


    它們從航行中的海賊船上升起,象是被什麽牽引那樣沿著軌跡緩緩的向前方洋麵上某個點聚集,隨著螢火飄起,甲板上各崗哨,瞭望台之內,負責夜間警戒的海賊一個接一個倒下。


    接著是發現異狀的船艙內,伴隨著一聲高過一聲的驚惶慘叫,與慌慌張張從船艙裏跑到甲板上的一些海賊戰力————還能活動的不超過二十人,透過攝影蟲傳送的畫麵,海軍監視艦隊才驚覺,big.mom的船隊正在遭受攻擊。


    不過,一切很快結束。


    即使跑到甲板上,即使發現那些螢火朝著某個方向聚集,還能活動的海賊也陸續死去,象是忽然被割倒的莊稼那樣,沒有任何外力攻擊的情況下,甲板上活著的海賊們逐一死亡。


    而躺下的人身上浮出一顆顆猶如螢火般的光點。


    事後觀看錄影的海軍將領們認為,那些光點恐怕是海賊船隊全滅的原因,那是一種奪取,無論是壽命亦或者別的什麽,它造成的後果一目了然。


    海賊船隊,上至監理船長,下至幹部與戰鬥人員,連同艙底幹粗活的奴隸俘虜在內,人數近千,無一例外全部死亡。


    可是,海軍曾經費盡心思刺探到四皇之一夏洛特.玲玲擁有的惡魔果實能力,超人係,魂魂果實,不過,哪怕是那位嗜愛甜品的瘋子四皇之一,夜色裏的這種情況也與之有區別。


    至少,身為惡魔果實能力者,夏洛特.玲玲無法在毫無著力點的情況下直接站在海上,而彼時,夜裏海境即使良好也不是風平浪靜,起伏的波瀾間看不到船舶,有的隻是被螢火光群點亮後,肉眼幾乎錯過的一個模糊人影。


    …………


    事件發生得太快,從開始到結束不過短短幾分鍾,可怕的是,攝影蟲隻拍到一個影像,也正是那個影像幾分鍾時間裏幹掉整支海賊船隊,這位忽然出現的不知名人物僅僅踩在浪尖,以詭譎的方式,無聲無息殺死船隊所有人。


    片刻過後,big.mom的船隊陷入死寂,靜謐的殺戮結束,螢火光群收攏到站在浪潮間那位的周圍,接著被吸收了似的,一簌一簌的光芒在對方攤開的掌心凝結。


    最後,螢火凝聚成一顆珠子被收起。


    無聲無息卻令人不寒而栗的畫麵。


    然而下一秒,對方消失了,又一次出現卻是直麵攝影蟲的鏡頭,竟是察覺到藏匿半空的窺視,且精準捕捉到來不及逃走的夜隼。


    鏡頭裏是…一個男人,深夜裏憑空站立在高處,周身裹著淺淺輝芒,象是先前那些螢火的殘餘,他被它們照亮了容貌。


    出現初始距離攝影蟲不過幾米,眨眼間又近在咫尺,深黑的卷發,淺灰的眼睛,眼角微微斜挑,直視盡頭的瞳孔蒼涼荒蕪毫無生機。


    這不知名的人物很快失去對攝影蟲的興趣,略略側首,注意力放到下方更遠處————也就是停留在十幾海裏之外的監視艦隊。


    海軍損失了兩艘軍艦,對方甚至沒有靠近,懸浮在遠處高空之上,攝影蟲拍攝到他平伸出手臂,指尖亮起光團。


    以及,鏡頭之外,彷如出自地獄的一句:


    [虛閃——]


    …………


    這位來曆不明的可怕人物第二次出現,卻是昨夜。


    馬林弗德海軍本部高層們甚至來不及采取任何行動,畢竟發生在新世界海軍暫時鞭長莫及,誰料想,對方居然時隔二十四小時後又一次現身。


    而這次遇襲的是正義之門後方的鐵三角之一,深海大監獄。


    因佩爾頓,深海大監獄,關押了來自世界各地窮兇極惡的罪人們,被外界許多知情者稱之為‘現實地獄’的地方。


    當然,因佩爾頓深海大監獄建造的雛形原本也是影射地獄————七重地獄。


    除了外界情報販子們能探聽到一星半點消息的一到五層,第六層與第七層是羈押重犯之地,這位不知名人物毫無預兆出現在第七層。


    第七層關押著永遠不能得到寬恕的罪人,比起上方一到五甚至第六層,大監獄最底部甚至沒有出入口,判定投放的罪人是經由一個海樓石建築的通道直接丟下去,生死不論。


    那裏是名副其實,永不見天日的地獄最深處。


    唯一與外界的聯係,是無處不在的監視電話蝸牛,僥幸活在那裏的犯人們之所以留下那群小東西,目的也是透過它們,才能有還活在人世的感覺。


    恰恰是監視蝸牛的存在,讓第七層發生的事件被知曉。


    時隔二十四小時不到,發生在新世界某處洋麵上的一幕重演,不過這次,對方出現的方式倒是被鏡頭拍攝到。


    一個撕開的空間裂口,男人自後方的混沌中懶洋洋的走出來,這一迴仍是單槍匹馬幹掉第七層地獄深處的全部犯人。


    同樣的手法,不過,這次沒有上次那麽輕鬆。


    關押在七重地獄底部的囚徒可比新世界的海賊兇狠許多,畢竟是能從海樓石鐐銬以及高空墜落雙重極限裏存活下來,堪比惡鬼的罪犯。


    戰鬥持續了一段時間,至少堅持到驚動海軍本部,且,大將赤犬薩卡斯基受命出動。


    …………


    上一次全滅big.mom的海賊船隊,連帶海軍損失兩艘軍艦,這次卻是進入深海大監獄第七重,哪怕來曆不明,對於這位,海軍元帥授命大將赤犬出動,其未曾直言的含意也是:


    格殺勿論。


    薩卡斯基的岩漿果實,流星火山大噴火,是無差別攻擊殺傷力最為廣泛的能力,派遣赤犬大將前去,戰國元帥是打算直接放棄因佩爾頓第七層。


    讓襲擊者連同關押的犯人在內,全部葬送在三千度高溫的岩漿下。


    馬林弗德海軍本部,深海大監獄因佩爾頓,司法島,正義之門背後的鐵三角,這三個地點分別位於三角海流等位的坐標之上,收到求援自本部出發,軍艦航行最快也需要幾個小時。


    而這次行動,大將赤犬借用了科學部的最新研究成果,一道空間門,或者,也可以用…讓它被海軍獲悉的那個人,安娜對它的稱謂:


    穿界門。


    人類都是極度好奇的生物,對於未知,本能除了恐懼,更會有掌控的欲/望————哪怕她嚴厲告誡過可能的後果,黃猿也還是沒有忍住,徹底掌控它的欲/望。


    好奇心殺死貓,被殺死之前,科學的腳步卻永遠不會停止。


    事實上,薩卡斯基通過穿界門時,黃猿也告誡過他這同窗,畢竟‘通道’的研究剛剛起步,科學部對其的穩定性與危險性幾乎一無所知,若不是事態緊急,加上薩卡斯基堅持…


    好吧~他們海軍的這位赤犬大將極富冒險精神,簡直比得上瘋狂的科學家。


    當然,黃猿對自己麾下的能力頗有信心,科學部秘密研究組的人員也相當給麵子,依照先前無數次實驗探索後初步形成的理論,穿界門恰如預測那般直接開在目的地。


    不幸的是,薩卡斯基剛剛走過通道進入目的地,一直不穩定的門在計算時間內安全合攏,而下一秒,閉闔的平整空間又一次裂開縫隙。


    原本應該在深海大監獄第七重的那位目標人物施施然走出來。


    …………


    ‘穿界門?’淺灰眼睛的男人在裂縫閉闔之後,先是打量周遭幾眼,語調顯得頗為驚訝,‘察覺到空間震蕩所以過來看看,原以為是哪位故人。’


    視而不見現場密密密匝匝指向自己的無數槍/口,以及秘密試驗場外飛快集結的作戰部隊,懶散的打個哈欠,接著才後知後覺的發問,‘對了,諸位是?’


    對於這位毫無預兆出現的目標,黃猿首先下令科研組重新開啟幾分鍾前關閉的穿界門,同時傳訊給大將赤犬,接著,他這邊出麵拖延時間:


    ‘耶~問別人之前難道不該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嗎?這位不速之客。’


    反問之前,黃猿沒想過對方老實迴答什麽,他的初衷也僅僅是拖住這人而已————誰料想,這位居然相當有禮貌,比起他看似沒睡醒的行為舉止,說話倒是條理清晰,並且禮貌。


    ‘柯泰雅.史塔克,冒昧打擾諸位,實在是失禮了。’醇厚慵懶聲線,說話的時候抬手撓了撓卷發,又隱忍的打個哈欠,一副眼看下一秒就要睡過去的樣子。


    ↑↑↑要不是見聞色反饋這位的存在完全不對,這種散漫得如同懶猴的模樣,實在很有幾分他們海軍另一位大將,青雉庫讚的既視感。


    …………


    在場所有人,包括黃猿都有幾秒鍾的怔愣,不過,很快有人率先迴過神。


    中將道伯曼,原本隨著薩卡斯基前來科學部秘密試驗場,不過被赤犬大將以‘隨後帶領艦隊啟航前去接應’的理由丟下,結果還沒來得及啟程卻碰到目標人物。


    ‘我想,我曾經見過你。’中將道伯曼越眾而出,腰際武/士刀抽刀出鞘,刀尖直指闖入者,開口卻是非常古怪的話,‘看監視錄影的時候就覺得眼熟,你的樣子和我見過的有些差別——’


    到這裏又古怪的停頓了下,也不知後邊是想說什麽,神色幾經猶豫,之後,又一次開口卻是換了更沒頭沒尾的一句,‘追殺他吧~群狼。’


    ‘對嗎?這句話?’


    道伯曼話音落下,黃猿指尖蓄勢待發的光束激射而去,瞬間與包圍圈中那個男人抬起手腕間點亮的輝芒撞在一起,微藍與明黃兩道攻擊糅雜絞殺,複又相互抵消。


    ‘耶~這裏是海軍本部馬林弗德,不要輕舉妄動哦~’黃猿微微眯起眼睛,笑意裏帶出凜凜殺機,‘群狼?指的是你身側那些——’


    隨意比了比空氣裏飄浮的,隨著對方出現而產生,若隱若現的幾朵火焰,那幾朵搖曳不定如風中燭光的火焰,依稀仿佛是凝聚成狼的外型————黃猿冷笑一聲,隨即又道,‘幻獸種嗎?’


    動物係幻獸種,如果僅僅是此時這男人身遭幻影般的獸群,是可以如此推斷。


    不過,黃猿相信事情沒這麽簡單,哪怕是幻獸種,哪一種‘狼群’能夠使得能力者同時擁有隨意撕裂空間的能力?


    另外,道伯曼說的‘曾經見過對方’又是在哪裏?


    對方如此人物,哪裏可能籍籍無名?


    可惜的是,黃猿的困惑沒有等到答案,先前的拖延策略奏效,得到時間的研究組重新開啟穿界門,使得空間另一端的大將赤犬,薩卡斯基飛速折返此地。


    不過很奇怪,這個自稱‘柯泰雅.史塔克’的男人似乎無意戰鬥,很快找到機會撕裂空間消失。


    …………


    對方消失的瞬間,黃猿發動能力開始追擊————哪怕對方來無影去無蹤,他卻已經知道那男人可能出現的地方。


    柯泰雅.史塔克,他想,他也知道了來人是何方神聖。


    因為道伯曼和薩卡斯基的態度。


    薩卡斯基,從看見錄影開始就壓不住殺意,開始黃猿還把同窗的情緒解釋為,對新世界海軍監視艦隊兩艘軍艦損失的震怒,可是,現在他倒是不那麽認為。


    因為道伯曼的古怪態度。


    曾經見過柯泰雅.史塔克,如果是在與海賊交戰的戰場上,對方那樣人物,海軍本部怎麽可能半點風聲也收不到。


    隻有那次了吧?道伯曼和薩卡斯基聯手隱瞞絕大部分真相的那次,遠征塞什爾島一役。


    如果見過,能讓薩卡斯基殺意沸騰,並且是道伯曼同樣曾經目睹的人物,答案也隻在那座島上被塵封的真相當中————安娜的舊識。


    這也就難怪黃猿同樣覺得哪裏眼熟,柯泰雅.史塔克,那個男人第一次出現時,隔著夜色與鏡頭,對方同樣帶給黃猿的那種詭異感覺。


    是相似感,來自安娜。


    她失蹤後又一次短暫出現在馬林弗德那晚,她給他的感覺。


    違和感,若有若無卻不容許忽略的違和感。


    比起一切尚未發生前,不經意間流露的疏冷神/韻,失蹤後再次出現,容貌似是逆生長那般,時隔一年竟變得更稚嫩嬌弱,她的眼睛裏更多出了深不見底的寂寞。


    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安娜身上多了時間流逝帶走嬌媚容貌後才留給女人的神/韻魅力。


    很奇怪,那是經曆漫長歲月洗滌後才會擁有的優雅與隨性,年輕女人絕少有那般氣質,她的舉手投足裏卻帶著那種沉澱。


    那個男人柯泰雅.史塔克的氣質與她有幾分相似。


    一眼看見那男人覺得熟悉,是因為黃猿從對方身上看到和安娜仿佛的氣質,而他更知道,那種與容貌無關的似曾相識,是經年累月生活在一起才會產生的一種奇怪類似。


    加上‘史塔克’這個,他們海軍大將赤犬,從年輕時候開始就有不少同僚知道的古怪忌諱名字。


    答案已經唿之欲出了。


    …………


    七水之都————根據情報顯示,安娜此刻應該身在七水之都。


    自此,黃猿波魯薩利諾認為,倘若追擊這位隨意撕裂空間來去自如的柯泰雅.史塔克,哪怕他的速度世上無人能比肩,對方來曆不明的情況下,或許…


    可以考慮依照已知與對方有所關聯人物的行蹤為目的地。


    也就是,安娜此時身在的地方。


    光的速度是世界上最快的速度,黃猿的追擊,能逃過的自然也很少很少。


    以七水之都為目的地,很快,見聞色捕捉到那位人物的行蹤,隻不過目標稍稍偏移了少許。


    過程中同樣使用了穿界門,黃猿沒有開啟不穩定的通道,他隻是透過那男人先前透露的信息,動用構建穿界門的[語言],幹擾了對方的行程。


    ‘察覺到空間震蕩’,那男人從深海大監獄第七重轉道馬林弗德科學部秘密試驗場察看————這當中未必沒有,撕開空間裂縫卻被震蕩擾亂通道的緣故。


    追擊過程中,黃猿心頭靈光一閃的策略很快奏效,那男人果然自虛無中現身,雖然轉瞬即逝,卻也代表著,他的推斷正確。


    金紅岩漿潮與光元素的強大攻擊力,先前因為身在海軍本部而暫時無法全力施展,此刻遠離了馬林弗德,黃猿就再無顧忌。


    漫天的光雨,與岩漿潮,薩卡斯基一樣很快得出和黃猿相同的推斷,兩位海軍大將即使無法有效攔截,卻也鎖定那人。


    最後,到了這裏。


    果然也如黃猿所料想的那樣,柯泰雅.史塔克,這個四十八小時內屠戮數千人的可怕人物,竟然真的是迴到她,安娜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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