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就站在那邊看著幸村精市,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是在哪裏取悅了他,這一笑,還是露出了八顆牙齒那種閃亮亮式的笑法。


    “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失禮了。”幸村精市見晨曦一臉困惑地望著他,他收斂了笑,這並不能怪他,任誰瞧見這孩子一本正經地說出“我隻會吃飯”這句話來,都很難不笑出來,“我隻是問問,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不用答應。”


    如果這一次是整個網球社去集訓的話,人手多的是,自然不會需要人幫忙,隻是這一次,他安排的是他們幾個同級輩的人去參加這次集訓,所以也就隻有他們七個人而已,希望是能夠在這幾天之中能夠心無旁騖地好好練習。


    “哦。”晨曦應了一聲,她還以為是一定要答應的,原來可以不用答應,當然,她也沒有答應,同樣的也沒有拒絕。


    買完了糖果,幸村精市就和兩人告別離開了,而晨曦自然的就是跟著事鄰居真田一起迴去了,手上還帶著一袋子的勝利果實。


    真田一貫是步履匆匆的,可為了遷就女孩子,多少還是放緩了腳步,平常一步的腳步現在走起來成了一步半,好在那女孩子也沒有喊著再讓他等等,不然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按照怎麽樣的步伐來走路了。


    糖果糖果,各種漂亮的好吃的糖果!


    晨曦現在滿腦海之中想的都是自己今天掃蕩的糖果,有糖果各種美好,原地滿血滿藍有木有!


    就在她忍不住把爪子伸進袋子裏麵想拆開一袋摸一個糖果出來吃的時候,真田突然開了口。


    “你來不來?”


    “?”晨曦縮迴了手,她看了一眼真田,然後才明白他說的是關於合宿的事情,“啊,那個啊,不知道啊……”


    就算她想去,她外公外婆也不一定會同意的啊,而且,她也不是很想去。


    “哦。”真田應了一聲,一會之後,他才又開了口,“這樣。”


    這樣是怎麽樣?!


    晨曦看了一眼真田,見他不再說話,她也就不再說話。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晨曦和真田道別,開了門。


    “我迴來了。”


    晨曦拉開了玄關的門,喊了一聲,房子裏麵靜悄悄的,等到房間裏頭沒有什麽聲響,她才想起今天外婆要去教學花藝,而外公也要去高中裏麵指導籃球社,所以家裏頭並沒有人,她迴來的早了。


    一個人的家,感覺真空蕩蕩,都能夠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晨曦上了樓,聽著自己的腳步聲,一聲一聲的,特別的寂寞,果然還是動物們比她耐得住寂寞得多,自娛自樂的很。


    想了想,晨曦決定還是下樓準備去接手原本已經交代給了外公的遛狗運動,她都已經迴來了,還把這種工作交代給外公的話,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尤其是每次看到他遛完狗那氣喘如牛的樣子,她真的不好意思。


    重新下了樓,換上了球鞋,她取了狗鏈,帶了兩條狗出了門。


    三月中下旬的日本已經比她剛來的時候暖和了不少,至少不是在一月底和二月份那樣,冷的讓她覺得有些受不住。


    卡卡和阿布對於遛彎這種事情一向是很認真的,隻要一出了門,那撒丫子歡得很,一個勁地往前衝,直到心滿意足了才肯乖乖被帶著迴家。


    晨曦對遛彎這事倒也不膩煩,除了放假和周末,她能和它們呆著的時間很少,跟著跑跑,她倒覺得自己的身體機能還沒有退化,至少跑步這一方麵,她還是有這個體力存在的。


    跟著它們跑了老遠,晨曦才拉緊了狗鏈子,讓它們收斂一點,這個動作換來了它們的不滿,甚至還叫了兩聲宣告自己的不滿。


    “喂喂喂,阿布和卡卡,你們說我最近是不是和網球社的混太久了?”晨曦一邊領著它們走著,一邊慢慢悠悠地說著,“你看,我都連拿個球拍都會抖到拿不起來的地步,那還要存在什麽希冀啊,這不是自己折騰自己麽?”


    是啊,她還要希冀什麽呢,還得不甘心什麽呢,都已經這樣了,其實現在的生活真的很好,很好。


    “走路要看路,你一個人在嘀嘀咕咕什麽呢?”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晨曦轉頭去看,四個男生額頭都有著熱騰騰的腫塊,剛和她說話的是一個長相清雋的男生。


    晨曦記得他,有一次正是他送她迴家的,她還記得他的名字。


    “水戶……洋平”晨曦嚐試著問出口他的名字,許久不見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叫錯。


    “哎,還記得!”他笑出了聲,然後開心地朝著她揮了揮手表示打招唿。


    “啊,是那個立海大的?和櫻木有關的?”


    他身邊其他三個男生也跟著叫了起來,表情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麽似的。


    “對對對,就是她!”


    洋平點了點頭,他這動作引得自己額頭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表情變得有些齜牙咧嘴了起來。


    “怎麽了?又打架了?”


    晨曦看著他們四人,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有著一個腫起的包,像是被人捶的。


    “怎麽不見櫻木花道?”


    她記得櫻木和他們幾個人是關係挺好的,怎麽現在就隻見到他們幾個,而沒見到那個頭發鮮紅脾氣略微有些急躁的櫻木花道。


    “在那呢!”洋平指了指前頭,晨曦順著洋平的指向看去,在前麵一百多米左右的行人護欄上果然是蹲坐著一個紅色頭發的少年,那一頭紅是那麽的紮眼,那麽的炫目。


    “怎麽了?”晨曦看了看這幾個人,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吵架了?”


    “不,他又失戀了!”洋平他們四個蒼涼遠目狀。


    這個理由很強大!


    晨曦也想跟著遠目,她記得上一次偶然遇上櫻木花道的時候,他正遭遇第四十九次的失戀,而這一次又是失戀的話,那他不是正好五十次?


    “算啦算啦,至少櫻木為他的國中生涯完美地畫上了句點不是麽?”其中一個胖嘟嘟感覺和她外公有得一拚的少年,開口。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晨曦很想這麽說,一年失戀十六次以上,平均一個學期喜歡上五個左右的女孩子,這個才不正常啊,到底是怎麽樣的人類才會一個學期在不停的戀愛和失戀的之中樂此不彼啊!


    “是啊是啊,我就等著他去高中裏麵接著開創新的記錄!”金色頭發的少年哈哈笑著,絲毫不覺得以好友的悲劇來取樂自己是件不厚道的事情。


    “不用去管他麽?”晨曦看了一眼蹲在那邊可憐兮兮的櫻木花道,覺得他有些孤單和可憐。


    “哪敢!”


    洋平他們直接搖頭,自己額頭上已經被他用頭槌槌出了一個大腫包,天知道這個小子有得盡是一身的蠻力,光是這頭槌都能槌死個人把人給弄成腦震蕩,要是現在再上去,保證這頭槌得再來一次,他們還是悠著點吧。


    而且……


    “反正都五十次了,他已經習慣了。”他們四個異口同聲地說著,言外之意就是,要死早去死了,留下的是內心世界很強大的,要死也死不了的本質為小強的人物。


    的確是個人物!


    晨曦認同地點頭,的確,都五十次了再怎麽不習慣也都會習慣了。


    “話說,五十次了啊,都沒有一個女孩子認同的麽?”晨曦對這一點表示疑惑,五十個啊,不是五個,怎麽可能連一個女孩子都不願意和他交往的?


    “這個嘛,因為他每次都是無可救藥的單相思吧!”洋平摸著自己的下巴,在那邊迴答道。


    ……


    她能說這個是自找的麽?


    晨曦想。


    洋平他們是說什麽都不敢再過去了,晨曦原本還想同洋平他們聊上一會的,可手上牽著的兩個寶貝不同意這遛彎的進程到了一半卻沒有完成,叫著非要往前走。


    晨曦拗不得,隻好牽了往前走,經過櫻木花道身邊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因為櫻木的神情很是空洞,像是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抽掉了一樣。


    她想了想,從自己的身上的包裏頭摸出了一塊巧克力,遞到了櫻木花道的眼皮子底下。


    “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食會讓人心情好變好。”


    老實說,她還真沒有瞧見過男生因為失戀而這麽神情狼狽的,好吧,她是沒有見過空洞而又失落的男生,不過在她最難熬的日子裏麵,她就是靠著甜食一類的東西去暫時遺忘哪些事情,然後慢慢地熬過去。


    沒有過不去的坎。


    媽媽也是對她這麽說的,她知道那個坎自己是過去了,隻是一直都是逃避過去的。至少也是過去了。


    “是你啊。”


    櫻木花道怏怏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晨曦,如果在往常看到的話,他可能還會開心一點,可現在他現在的心情,根本連個笑容都給予不了。


    “現在就算是讓我吃龍肉都沒有感覺了……”


    櫻木說著,就是一道海帶寬屏淚,他隻是想和女孩子一起上下學而已,這個願望有這麽難麽這麽難麽!


    被櫻木花道突然湧出的淚嚇了一跳,晨曦啞然地瞅著眼前的少年,“那個,要不要去吃個拉麵?那種從手掌溫暖到內心的感覺……”


    “恩?”


    櫻木看了一眼晨曦,突然覺得她的提議的確有點萌。


    “我請你。”


    晨曦見他不再海帶寬屏淚,再補上了一句,一個大男人在那邊哭成那個德行,像是什麽樣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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