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沒有直接坐車到離家最近的那個站點,而是提前了兩站下車。


    在日本混了一段時間,雖然對其他地方的雖然談不上特別熟悉,但是對自己家附近的站點,她倒是清楚極了。


    雖然不知道那一頭紅發的少年出現在學校門口是為了什麽,可渡邊今天跟她說的口氣,像是已經在學校守了好幾天了。


    晨曦多少還記得那個時候遇上櫻木花道的地方,那個地方離他家也挺近的,走過來的時候經過一家水果店,正好看到蘋果在搞折扣,一百円左右一個,她走了進去,買了十個蘋果。


    去別人家裏麵,總不能空著手去的,總是要帶點基本的禮貌去的。


    晨曦憑著記憶到了那天去的房子,直到看到在底樓一家門牌上掛著“櫻木”這個銘牌的時候,她才停下了腳步,上前敲了敲房門,然後靜待著,她也不能確信對方是不是有人在家的。


    見沒人迴應,晨曦準備再敲一次,她的手才剛剛屈起,準備扣上門板的時候,房子裏頭有人應了聲。


    “來了來了,等一下……”


    門輕緩緩地開了,一個穿著居家服臉色略微有些虛弱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內,他看著晨曦,半響之後才開了口,“那個,請問你是?”


    晨曦彎腰行禮。


    “您好,我叫星晨曦,初次見麵。請問,櫻木花道在家嗎?”


    聽到“櫻木花道”這個名字,那人臉上有了些擔憂的色澤,言語之間也變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了起來。


    “請問,是不是花道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不是不是,”晨曦急忙擺手,阻止對方的臆測,“他沒有對我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因為他似乎總是在我們學校等我的樣子,今天原本見了麵,卻沒有說上話,所以我是來問問是不是找我有什麽事情的。”


    對方見晨曦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又看了看她身上穿著的是名校立海大的校服,聯係了她剛剛說的話之後,他悟了。


    “冒昧地問一句,你是上一次幫忙叫救護車的女生吧?”


    那個時候他昏迷了,所以並沒有見到那個女生,在醫院搶救迴來之後,他也聽說了這事,如果不是她那個時候急救電話打的及時的話,或者他就這麽直接撇下櫻木花道撒手去了。


    “誒,隻是舉手之勞罷了。”晨曦老實承認。


    櫻木爸爸熱情地把晨曦迎進了房間去。


    櫻木家不大,至少比她外公家要小的多了,那天她多少也意識到了,隻是在走進去之後才發現比之前一瞄的情況下更加蝸居。


    玄關處擺放著小小的鞋櫃,房間裏麵鋪著榻榻米,中間擺著一個暖爐。


    “見笑了。”櫻木爸爸有些靦腆地說著,泡了一杯茶水擺放在桌子,他坐在晨曦的對麵,“原本是想好好向你道謝的,因為你沒有留下聯絡的地址所以也就不知道該去哪裏擺放,反倒麻煩你了。”


    “哪裏的話,這些都不用在意。”


    麵對不甚熟悉的長輩,晨曦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在國外的時候,孩子雖然對長輩也是尊敬的,可在交談的時候多少有些隨意,至少孩子能夠提出合理的意見。她在和外公外婆相處的時候也習慣了偶爾沒大沒小一下,所以在麵對櫻木爸爸的時候,她多少有些不大自然,甚至在開口的時候還得斟酌一下。


    唔,既然櫻木不在的話,她能不能走了呀?晨曦在心底這麽想著,可是臉上還是帶著微笑聽著櫻木爸爸的感激之詞,到後來的時候,他似乎是絮叨開了。


    從櫻木爸爸的話裏麵,晨曦多少還能夠體會到作為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的關懷。


    櫻木家的家境不大好,而櫻木爸爸學曆不高,自然找不到什麽體麵的活,在櫻木花道很小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因為忍受不了貧窮而離開了。


    單身的父親帶著孩子既要生活又要照顧孩子,兩者自然就落了個輕重,等到他迴過神來的時候,櫻木已經變成了人人口中的不良少年,逞兇鬥狠的,而他也試圖矯正,卻收效甚微。


    所以在看到晨曦出現,又說起了櫻木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不免的就是他是不是又在外麵闖了什麽禍。


    “對不起啊,對著你抱怨了這些事情。因為難得有人過來,所以就忍不住想說說話。”櫻木爸爸滿是歉意。


    “不會不會。”


    晨曦搖頭,對於這種家長裏短的事情,她並不覺得厭煩,反而覺得挺有意思的,至少裏麵有滿滿的溫情在裏頭,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雖然經常通電話又保持著郵件聯係,可她一定也還擔心著她的。


    “我迴來了,爸,洋平今晚在這吃飯。”


    懶洋洋的聲調在玄關門口響了起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還有那一頭鮮紅色的頭發一下子堵在了玄關門口,紮眼的很。


    “我可沒這麽說,你家有客人麽?”


    另外一個男聲響了起來,聲音之中有著一些別樣的溫潤。


    晨曦原本正想搭話,卻見兩顆腦袋探了進來,她隻好微笑地打著招唿:“抱歉,之前沒有和你說話,所以隻好自己跑來了。”


    “啊,是你!”


    櫻木花道看著晨曦嚷道。


    晨曦並沒有在櫻木家呆很久,雖然這櫻木爸爸是很熱情好客地留她吃了晚飯再走。但她並沒有在別人家用餐的打算,也沒有提前通知家裏說自己不迴去用餐,所以在櫻木花道迴來了,問了問他最近守在他們學校門口的意圖之後,她就迴去了。


    櫻木花道意外是一個單純而又執著的家夥,隻是想要為了向她道謝,卻又不知道她的姓名還有地址,隻知道她是立海大的學生而選擇了最笨的方式進行守株待兔。


    “你不會覺得我們這種人很可怕麽?”


    問話的是和她一起從櫻木家出來的男生,原本櫻木爸爸非要讓櫻木花道送她迴家,在晨曦連著說了好幾次自己家離這並不算很遠的情況下才作罷,倒是這個男生自告奮勇地說自己和她同路,可以幫著送迴去。


    他叫洋平,她記得剛剛櫻木在拜托他的時候是叫的這個名字。


    他長得比櫻木花道看上去良善的多,倒不是櫻木花道長得窮兇極惡,而是他的臉原本就顯得太過剛毅,再加上那一頭鮮紅色的頭發,人高馬大的,一眼過去就讓人有著一種莫名的畏懼感,而這個叫洋平的男生,則是溫潤的多。身高雖然也高,但就著那張清秀的臉,黑色的發有些鄰家大哥的味道。


    走了大半的路,他都沒有和她主動說話,倒是腳步放的挺慢的,像是怕她會跟不上來一樣,剩下不到五分鍾的路程的時候,他開了口。


    晨曦沉吟了一聲,其實也還好吧,也就在第一眼的時候瞅見覺得有些可怕,但是等到再接觸了之後才發現根本就沒有自己想想之中的那麽可怕了。


    人總是會被自己的第一眼感覺所誤導,比如在第一眼瞅見的時候就會自己給自己下了一個定義,然後因為這個定義而不敢去深入接觸。


    洋平笑了一聲,他問。


    “你不知道櫻木花道的名聲吧?和光中學的櫻木花道!”


    “唔,我剛轉學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難怪。”


    洋平點頭,果然她是不知道的,如果換成一般的人,在聽到和光中學櫻木花道這個名詞的時候基本上都要花容失色,大聲尖叫了,有時候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很可怕麽?”晨曦問著,“可是我那天隻見到一個被那麽多人圍毆也想著去找醫生來救自己父親的人,那樣的人,並不算可怕吧?!”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說。


    洋平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些,這個女孩這一點他欣賞。很多人就是相信人雲亦雲的東西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們的眼中看來隻要是打架的都是不良少年,都會在那邊說,估計高中都不能畢業就要去混幫派去了吧。


    打架不過也是逼於無奈罷了,他們隻不過沒有遵循上帝的教誨沒有在別人打他們的左臉的時候把右臉也伸過去讓人打而是選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手的準則而已。


    於是,他們錯了,成了人人聞風而逃的不良少年,流氓一類。


    “我到了。”


    晨曦指了指自家門口。


    “恩,”洋平看了看門口的銘牌,“你姓安西?”


    “不,”晨曦搖頭,“我姓星,星晨曦。”


    他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水戶洋平,你好好記住,要是以後遇上麻煩事,可以找我們幫忙。”


    他說完這一句,往著來時的路迴去了,其實,他也並不是真的順路。


    晨曦從書包裏麵掏出鑰匙開門,放在校服口袋裏麵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摸出了手機,是仁王雅治來的郵件。


    “聽說你和二年級的月詠潤學長私奔了?同桌,那廝不是神馬好東西……”


    私奔?!


    晨曦被仁王的用詞囧了一下,迴複了他一條。


    “這個絕對沒有!”


    柳生比呂士瞅了一眼冒著社團大忌在部活時分發短信的仁王雅治。


    “不要搞的星桑像是你的女兒一樣……”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對著仁王雅治冷漠地開口,“你不是她爸!不就是被傳私奔了麽,不就是和二年級的月詠潤麽,至於馬上去驗證麽?搭檔你到底是在八卦呢,還是在擔心呢?!”


    “孩子的媽,你一點都不傷心麽……”仁王雅治從善如流,“要知道小晨曦當初可都是為了你才會招惹上月詠潤的!”


    “仁王雅治,你可以去死了!”


    柳生比呂士冷聲道。


    “我死也要拉著你當墊背的,搭檔!”仁王雅治嘻嘻地想要搭上柳生的肩膀,卻被他揮來的球拍嚇退了兩步。


    “麻煩你自己去那邊躺屍,謝謝。”柳生冷聲道,球拍指著球場一角。


    作者有話要說:  嘛,謝謝想要補分的孩子,但是能不能不要每章都是“補分”這兩個字,這樣係統會認為是刷分的!它會自動刪除這種留的呀呀呀呀,這樣有補和沒補是沒差別,要是一個不小心我還會吃個黃牌呀呀呀呀。


    sh上一章打算霸王的孩子或者這一章打算霸王的妹紙自動去麵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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