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身上的儲物袋周鈞同樣一個也不會放過,全收了起來。


    攔截了這些人之後,周鈞馬不停蹄馬上迴轉東川城,好在之前逃跑的那些金丹以為東川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所以沒有人往東川跑。周鈞越過東川的城牆來到那間院落外麵的時候,裏麵的人還安靜地呆在屋裏。周鈞當時沒有給竇元之任何反應時間,直接一劍斃命,所以在東川鎮內的張翰還一直等著,他需要竇元之用通訊陣盤通知他行動的時候他們才開始行動,他們的目標就是攻占北城門,然後打開城門放竇元之他們一部分人進來,當然竇元之他們先要守住東川的四道城門,不會放走城內任何一個人離開。


    周鈞越過院牆,輕輕地落在了院落之中。


    “誰?”,張翰大驚失色,他不知道怎麽會有人飛進了院落裏麵,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事情暴露了。


    周鈞同樣沒有廢話,直接出劍,張翰也不過金丹九重,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一劍斃命,幹淨利落,而這裏總共隻有五十人,金丹隻有五個,這次一個都沒有跑掉。隻是動靜太大,馬上就驚動了整個東川鎮。


    而東川的鎮長叫薑耀文,是個皮膚黝黑的精瘦老頭,一身金丹七重的修為在這鎮裏確實算拔尖的了,一聽有人在東川鎮裏屠殺一個院落的人,大怒。這還得了,他還正準備著給東川鎮升一級呢,這就有人搞事情,這簡直太不給他張翰麵子了,馬上帶著自己的一幹家丁操起家夥就朝這個院落衝了過來。


    不過,張翰衝到的時候,隻看見了周鈞一道背影從東川的夜空中消失了。然後一幫人衝進那個院落看著橫七豎八的屍體,張翰就一個頭兩個大,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牆上周鈞用鮮血寫的那幾個大字“血神宗要屠東川鎮”。老頭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半天才被手下扶了起來。


    薑耀文哆哆嗦嗦地摸出通訊陣盤給蔡建新發信息:“指揮使,血神宗要屠殺我們東川鎮。”


    薑耀文很快就收到了蔡建新的迴信:“血神宗的人來了嗎?”


    薑耀文看著院落內的屍體:“好像,好像已經被殺了。”


    “知道了。”


    老頭反複咀嚼著蔡建新的話:“這指揮使好像知道血神宗的人要來?”,老頭又看了看院落內的屍體,老頭仿佛明白了什麽。


    “馬上給我全鎮搜查可疑人員,看看還有沒有血神宗的奸細在我東川鎮內。”


    紅石溝內,數道身影狼狽衝進了山洞。


    “什麽?被截殺了?”。徐安泰看著站在眼前的幾位金丹。


    “你們他-媽的真是廢物。”,徐安泰眼裏閃過一絲鄙視:“他們有多少人?”


    “呃…”,其中一個金丹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在徐安泰看來紫嶺的人要對付他們這支隊伍隻能從數量上取勝。


    “不,不是…”,金丹顯得非常不安。


    “一萬?”,徐安泰沒想到對方能來這麽多人打埋伏。


    “呃,不,不是。”,金丹結結巴巴地說道:“一…一…一個。”


    “什麽?”,徐安泰都他-媽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


    “是。”


    “他-媽的,你們怎麽不去死。”,徐安泰真是壓製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猛地一掌拍出,砰地一聲響起,這位金丹直接被暴成了血霧,飄蕩在石洞裏,讓本就通風不太好的石洞內充斥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旁邊幾位看到這一幕,嚇得雙腿直打顫,堂堂金丹都快要站不穩了。


    “滾,他-媽的一群廢物。”,徐安泰吼了起來,不過這罵聲聽在幾位金丹的耳朵裏無異於天籟之音,幾人立馬飛也似地離開了徐安泰的石屋。


    “怎麽迴事?”,這時唐殿清剛好走了進來。


    “他媽的,一群廢物,昨天晚上去東川城取貨的隊伍被人半路截殺了,截殺的居然隻是一個人,這幫廢物連抵擋都不抵擋,直接跑了,現在好了,四百靈海境不能飛的一個都沒有迴來,估計也迴不來了,媽的,足足一百金丹,但凡抵抗一下也都不至於這樣,對方難不成還是元嬰?”


    “要是元嬰這些金丹一個也走不掉。”,唐殿清不認為對方是元嬰。


    “所以嘛,這群廢物,連抵抗都不抵抗,廢物,他媽的十足的廢物。”,徐安泰此刻仍壓製不住內心的怒火。


    唐殿清鼻子皺了皺,衣袖一揮,把石屋內的血腥味掃了出去:“算了,不用跟這幫人置氣,這本來大部分都隻是些散修混混什麽的組成的,怎麽可能指望這些人會拚死戰鬥。”


    徐安泰心裏當然知道這些,他隻是對足足一百金丹被對方殺了個落花流水實在有些接受不了,這太匪夷所思了。


    唐殿清坐了下來,他若有所思地說道:“其實這裏還有個關鍵問題我們要搞清楚,對方怎麽知道我們要去東川鎮的呢?”


    徐安泰這時猛然迴過神來:“對,對,對,媽的剛才一來氣,把這關鍵的事情居然給忽略了。”


    “來人,去把程霄,哦,程長老給我叫過來。”,徐安泰大聲吼了起來。


    其實此時程霄已經知道昨晚東川取貨出了問題,近乎全軍覆滅,他現在正在滿世界找那個叫郎雲福的小廝,可是現在連根毛都沒見著,就在程霄派人去找他的弟子郎雲鵬的時候,徐安泰派人來找他了。


    “媽的。”,程霄隻能在心底裏大罵,甚至都不知道是該罵郎雲鵬還是該罵那個該死的郎雲福,他心裏其實已經知道就是那個郎雲福泄露了他昨天選擇的地方,他最後用筆在地圖上點了點東川鎮,這一幕應該被當時站在旁邊的郎雲福看見了。


    程霄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徐安泰的石屋。


    “見過舵主!”,程霄行了一禮,這血神宗這些各個地方的負責人稱舵主,其實紫嶺這個地方的徐安泰隻是小舵主,上麵管隴城的朱玉衡是大舵主,再上麵才有分舵主,整個新洲大陸有一總舵主。


    徐安泰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程霄知道這事跑不掉,說道:“屬下的身邊出了一個叛徒,再屬下選地方的時候他看見了屬下選擇的地方。”


    “抓起來了沒有?”


    “沒有,人已經跑了。”,程霄沒有說出這個人和他的弟子有關的事情。


    “什麽?媽的,廢物。”,徐安泰啪地一個耳刮子抽了過來,程霄的左臉直接就腫了起來。


    程霄雙手握得哢哢地響,但是臉上除了邊腫之外沒有任何表情。


    “怎麽?響跟我動手?”,徐安泰冷冷地說道。


    “不敢。”,程霄嘴上立即迴道,當然心裏是恨不得把徐安泰扒皮抽筋。


    “哼,對方都能安排人到你身邊你他-媽竟然全然不知,蠢貨。”,徐安泰語氣嘲諷地說道。


    “他什麽時候到你身邊的?”,唐殿清坐在旁邊問了一聲。


    “剛到。”,程霄心裏咯噔一下。


    “媽的剛到你身邊就能知道這麽重要的事情?”,徐安泰暴跳起來。


    “呃…”,程霄心裏苦啊,他之前也沒有把這個真的當成一個事啊,在程霄看來,不就是屠個鎮嗎?殺點人而已,雖然程霄也知道這個殺人不是真正目的,真正目的是收集鮮血,但是這個也算不得多麽大的秘密吧?誰知道會出這檔子事呢?


    “草!”,徐安泰一看程霄的樣子就知道這是怎麽迴事,這老東西就沒把這事當迴事,搞得徐安泰又想揍人了。


    “老徐啊,消消氣,先解決問題再說。”,唐殿清立即勸住徐安泰,這程霄雖然也不如唐殿清的眼,但是好歹也是天罡高手,這還是多少得留點臉麵。


    “說吧,你要怎麽彌補這個錯誤?”,唐殿清看著程霄問道。


    程霄咬了咬牙說道:“這次沒能收到的貨屬下親自出手把貨收到,這樣也能給上麵一個交代,另外這泄密的事情屬下也會查清楚,一定給舵主一個交代。”


    徐安泰坐在石桌後麵看這程霄的一翻表態,隨後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就敬候佳音,看看你的表現。”


    從徐安泰的石屋出來之後,程霄摸了摸自己的左臉:“姓徐的,早晚有一天老子讓你跪在地上添我的鞋底子。”,當然他現在隻是在心底這麽說。


    程霄迴到自己的石屋,坐在石椅子上迴想著這段時間的事情,他基本上還是相信自己那弟子郎雲鵬應該沒有背叛自己,而那郎雲福應該隻是利用了郎雲鵬跟自己的關係來接近了自己,然後發現了自己的動作,推測出東川鎮的情報,在事發之後跑了。


    “下合鎮,哼。!”,程霄露出一絲邪笑。


    隻是這邊郎雲福迴到紫嶺駐地,見到了穆芸,給穆芸匯報了在紅石溝見到的事情。郎雲福離開之後,穆芸坐在椅子上思索著郎雲福講述的關於血神宗的點點滴滴。


    這時,周鈞練完劍,洗漱之後,來到穆芸這裏,他也想多了解了解血神宗的事,穆芸跟周鈞講了講郎雲福帶迴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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