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到吐血的肯看到尼克站在來要非禮菲兒,他大聲喊:“不行,尼克你這個黑鬼不能那麽做,你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嗎?她是……”


    尼克一拳頭打在肯的腮幫上,他被打掉一顆牙齒說不出話來,“我管她是誰?哪怕是王妃皇後我都要先爽上一爽。”


    尼克這老黑鬼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甩著他那300多斤的肥肉,在一幫人的簇擁下,去了關菲兒的房間。


    在路上,他的一個帶著很多耳環的手下還問:“老大,您要是吃完了,我們兄弟是不是也能……嘿嘿。”


    尼克拍著肚子點頭:“嗯,大家一起來,不過別弄死了,賣了還能賺一筆。”


    肯痛苦的趴在地上,他感到決絕,這個女人是他想要保護和維護的,卻根本無能為力,眼看著就要被一幫豺狼給糟蹋。


    “親愛的殿下,對不起……”


    走廊很短,眼看就走到了盡頭,尼克對手下示意,那人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小寶貝,我來了。”尼克邊走邊脫掉衣服,露出一身黝黑發亮的肥肉皮。


    可下一刻他傻了眼,房間裏什麽都沒有,啊,不,有一堆被割碎的繩子和一灘血跡。


    “fuc一k”尼克大罵,房間裏看著好好的,難道人跟他們中國神話裏的孫悟空變成小蟲子飛走的?


    深濃的夜色中,菲兒背著曲桑正在艱難的挪行。


    她的後麵是穿著一身黑衣的鄭悠然,他警惕的看著四周,不斷的催促菲兒,“快走,你的本事呢?今天要是你的朋友死了,就是因為你跟蝸牛一樣的速度。”


    菲兒的汗水順著脖子流淌,她身高172,體重50公斤,身上背著的和自己差不多重的曲桑當然有困難,就不懂那個大男人,他為什麽自己不背。


    菲兒停了下來,她迴頭,“鄭悠然,你來背一會兒。”


    鄭悠然壓根不理她,“我背有了敵情你能處理?別廢話,快走。”


    菲兒長這麽大沒有這麽委屈過,因為小時候的遭遇父母一直覺得虧欠她,爸爸對她的寵愛都上了天,好像這世界上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雖然她還沒有驕縱跋扈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但一直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理所當然的應該圍著她轉,鄭悠然的冷酷她接受不了。


    別說在一張床上滾過,就算是普通的朋友也不至於這樣呀。


    忽然,身後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還有呐喊聲。


    “追來了,你背著人快走,去醫院。”


    悠悠推了她一把,不讓她有任何的遲疑,菲兒顧不上抱怨反而擔心起來,“鄭悠然,你要小心。”


    夜色中,她好像看到男人笑了,接著就像個山貓一樣一躍而起,消失在黑暗中。


    菲兒捫住曲桑的身體往上托了托,然後大步往前走,她一邊走一邊說:“曲桑,你要堅持,很快我就帶你找到我的汽車,真的,我一定要救活你。”


    為了保證安全,菲兒停車的地方非常隱秘,她有些害怕會因為這個耽誤時間,但是要她背著曲桑到醫院,應該更加浪費時間。


    一步一步,她像個負重的老人,身後還遠遠傳來子彈的唿嘯聲,眼淚砸在地上的聲音她聽不見,但是她知道自己哭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太多她辦不到的事情,就像現在背著的曲桑,她無法阻止她身體裏的血不流淌,也不能阻止這些悲劇的發生。


    皇天不負苦心人,菲兒終於找到了她的車子。打開車門把曲桑放上去,她剛打開駕駛室的鑰匙,忽然一隻冰冷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腐朽的氣味像是從死屍裏散發出來的,男人的聲音也陰寒刺骨,“小美人,早就知道你是個禍害,肯為了你都去死了,尼克也被你的人殺了,我現在就弄死你。”


    菲兒瞪大了眼睛,裏麵全是驚恐的眼淚,不是她害怕死,她是怕自己死了曲桑也會死。


    毒鬼的手指甲就像僵屍的指甲,深深的掐入菲兒細嫩的肌膚裏,她周身抑製不住的顫抖,怕,很怕。


    曾經,她的媽媽顧雲初哭著問她,“你這個孩子到底要幹什麽,我理解不了你。”


    那個時候她滿不在乎,“我,我就是想自由自在的活著,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活的轟轟烈烈,愛的轟轟烈烈,我不要活在你和爸爸的陰影下,我希望見到我的人都說,看看,那就是景可菲,而不是說那個女孩是景總裁的女兒活著是那個女孩的媽媽是顧教授。”


    是的,她之所以不斷的冒險流浪,就是為了證實自我,想證明給父母看,我很行。


    可是當死亡迫近,她在黑暗裏看到的是爸爸的無奈和媽媽的悲傷。


    “爸爸媽媽……”


    噗,一刀捅進了毒鬼的肩膀,跟著鄭悠然爽利的拔出刺刀,跟著手起刀落隔斷了毒鬼的脖子。


    鮮血噴湧而出,直接噴了菲兒一臉。


    熱乎乎黏在臉上的血帶著吸毒人的腥臭一下子湧進了菲兒的胸腔,她覺得整個肺部都被一隻大手給緊緊攥住,疼的無法唿吸。


    鄭悠然一把扯過她塞到車裏,自己也跟著跳上後座,“你快開車。”


    菲兒的手在哆嗦,幾次沒有打著。


    “景可菲,你這個草包,怕了嗎?”


    鄭悠然冰冷惡毒的話刺激到了她,她緊緊咬住下唇,用力把車打著火,一腳油門就開了出去。


    鄭悠然這才鬆了口氣,他的左手搭在右手手臂上,緊緊捏住,顯然剛才一場火拚,他受了傷。


    他在警察趕到前就撤出去,今天做的事兒已經違反軍規了,所以他沒穿軍裝,代表的是個人行為,可一但給當局抓住,還是會給雙邊關係帶來問題。


    菲兒橫衝直撞卻一路堅持把車開到了醫院,一停下車她不等鄭悠然幫忙,自己把曲桑抱起來送了進去。


    公主抱呀!


    菲兒看辛甘的書比較多,在顧老師要求她看點有文化的書的時候,她基本上是在看小言,成天腦子裏稀奇古怪的想法,看完了還跟人家辛甘的兒子討論。


    作為校對小能手,小糖豆把媽媽的每本書都看了,他勸菲兒,“姐姐,看書要懂得取其精華棄其糟粕。”


    菲兒說:“我覺得你媽媽哪裏寫的都好,看了就有一種談戀愛的感覺,你說要是有一天我被一個一臉血的男人抱著闖入急診室,男人大喊,醫生,救救她,這該有多浪漫。”


    小糖豆搖搖頭,“姐姐,別做夢了,不會發生的,要是有也是你抱著別人進醫院,你這麽彪悍。”


    這好幾年過去了,沒想到那小子一語成讖,她果然一臉血抱著一個姑娘上醫院,還衝著醫生大喊,“醫生,救救她。”


    急診室的醫生護士都是見多識廣的,還是給嚇了一跳,等曲桑被推進急救室的時候,菲兒靠著牆軟倒在地上,她曲起腿把頭埋進去,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鄭悠然一直跟在她身後,像個影子不發出絲毫的聲音,在她坐在地上的時候,他蹲下,伸手把她的手臂掰開,然後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頭,。


    菲兒徹底崩潰,她趴在鄭悠然肩頭嚎啕大哭。


    驚天動地的,差不多把半個醫院都驚動了,很多人都出來看,卻覺得眼前的畫麵充滿了美感:一身黑色的平頭東方男人摟著一個美豔染血的東方女孩,在夜色中唯一的光明裏,就像大電影的海報般唯美。


    哭了好一會兒,菲兒終於把情緒全發泄出來,她覺得頭暈暈的,眼睛也澀澀的,便推開鄭悠然自己去擦眼淚。


    鄭悠然用左手抬起她的下巴,粗糙的手指從眼睛下麵的肌膚慢慢往後抹到耳根,醇厚的聲音就像大提琴華麗的吟唱,“要堅強,嗯?”


    菲兒點點頭,不知道怎麽眼淚又下來了,她哭著哭著破涕為笑,“鄭悠然,你像我爸。”


    鄭悠然:……


    見她穩定了鄭悠然讓她去吃力一下傷口,脖子被毒鬼的指甲劃破了,他怕有病毒傳染。


    菲兒卻搖頭,“等曲桑出來我再去。”


    鄭悠然沒有再堅持,他轉過頭看著搶救室的門口,薄唇緊抿。


    菲兒忽然想起還沒通知沈南星,她的沒有了,便問鄭悠然,“我用一下你的。”


    鄭悠然的裝在右邊褲子的口袋裏,他抬起手臂去摸,遞給菲兒的時候微微抬起來,幅度比較小。


    菲兒拿著也沒多想,她給沈南星打電話,卻還是聽到關機的提示音。


    菲兒火冒三丈,這個沈南星到底搞什麽鬼,曲桑都這樣了他去不見蹤影,太不負責任了。


    大約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搶救室的門打開,幾個醫生出來,菲兒一時情急都忘了用英文,直接用中文問人家。


    可能她臉上的表情把她話的意思都表達清楚了,一個年紀大的醫生說:“大人已經脫離危險,但是孩子沒有保住。”


    “孩子……”


    菲兒就像當胸挨了一拳,雖然曲桑能脫險已經萬幸,但是曲桑特別渴望孩子,她一直想生一個自己和深南星的孩子,然後一家三口天涯海角柴米油鹽,平淡過一輩子就很幸福。


    為什麽,為什麽,命運要對她這麽不公平?


    鄭悠然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別哭,她會更難受。”


    菲兒給了鄭悠然一個感激的眼神,他這樣石頭一樣的男人能想到這一點確實讓人覺得挺意外的。


    曲桑被送到普通病房,菲兒推門進去,她盡量擠出一個笑容,“曲桑。”


    曲桑靜靜躺著,大概麻藥的效果還沒完全消退,她茫然的睜著眼睛,好像在看某一個點,可是眼睛裏空空的沒有任何內容。


    “曲桑。”菲兒拉起曲桑的手給她按摩,她學過一點護士知識,知道麻醉過後需要鬆弛一下肌肉。


    曲桑忽然動了動嘴唇,發出了聲音。


    “曲桑,你說什麽?”菲兒趴過去,貼在她耳邊聽她說什麽。


    “沒了,我說沒了,我的孩子。”


    沒有眼淚,隻有空洞的語言,菲兒心裏難受極了,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曲桑……”


    “菲兒,沈南星呢?南星他人呢?”


    菲兒忙阻止她亂動,“曲桑,你聽我說,你被人抓去後沈師兄一直在尋找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已經脫險了,我已經在聯係他,你別著急。”


    一直沒有眼淚的曲桑忽然哭了,“他這個傻瓜,找我幹什麽,菲兒,我求求你找到他,我怕他也有危險。”


    這個時候曲桑一直在沈南星著想菲兒覺得很感動,她剛想說話,忽然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鄭悠然低聲問:“知道是誰綁架你了嗎?”


    菲兒白了他一眼,不是很明顯嗎?就是那個尼克和毒鬼。


    曲桑搖搖頭又點點頭,把菲兒都弄糊塗了,她說道:“我其實並不知道,但是這幫人是針對南星來的,南星他有危險。”


    讓曲桑休息,菲兒跟著鄭悠然出來,她去抓他胳膊,卻被他躲開,“說話,別動手動腳。”


    菲兒撇撇嘴,“以為誰稀罕你嗎?我就是想問問你,接下來該怎麽辦?”


    鄭悠然揚起眉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景可菲景小姐,你不是很有本事嗎?”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鄭悠然,不要覺得我現在有求於你就可以對本女王冷嘲熱諷,你要有點同情心,現在異國遇險的是你的同胞,你的兄弟,作為保衛世界和平的軍人,你能不管嗎?”


    她強詞奪理的本事鄭悠然見怪不怪,微微捏了捏手指,他隨手用手上的濕紙巾給菲兒擦臉。


    “你……”菲兒隻說了一個字,因為倆個人現在的距離和姿勢就說不下去。


    鄭悠然身高190,足足高了菲兒18公分,而她現在也沒有穿高跟鞋,倆個人麵對麵站著,她仰起頭正好對著他低下頭的鼻尖,濕紙巾很涼擦在肌膚上讓她一陣瑟縮,那種感覺就像在害羞。


    “景可菲”鄭悠然忽然開口了,“這裏的情況一定很複雜,你不要攙和。”


    菲兒按住了他的手,“不,曲桑和沈南星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而且我也不確定他們的災難是不是因為我才發生的,最近我身邊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


    “不是你。”鄭悠然很果斷的否決了她的猜想,“這股子勢力是針對沈南星而來的,沈家的ol集團壟斷了中東地區的大型煉油廠,已經觸犯了某些武裝集團的利益,他們知道沈南星是ol的唯一繼承人就想在他身上做文章,如果我猜的不錯,沈南星一定和那些人去談判去了,他根本不知道曲桑已經被我們救出來了。”


    菲兒很緊張,“那怎麽辦?為了防止沈師兄做出喪權辱國的事情來,我們該及時找到他說曲桑沒事呀。”


    鄭悠然覷著她,“果然是胸大無腦。”


    菲兒沒想到他會想出這麽沒節操的話,“你才是腦大無胯下呢。”


    鄭悠然挑眉,眼神深暗,“你的意識是那晚沒讓你爽?”


    又提起來了,菲兒捂住臉,“我電話裏說的很清楚了,我們都是成年人就當什麽沒發生,ok?”


    鄭悠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他轉身往外踱步,“他們這次利用本地的黑暗勢力,說到底也不過是些街頭混混,要是下一次就不這麽簡單了。”


    菲兒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曲桑還是不安全?”


    “嗯,為了曲桑的安全沈南星一定會答應他們的一些要求,這幾天你先好好照顧曲桑,我去聯係直升飛機,把你們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菲兒沒想到他真的插手了,一時間百感交集,喉頭像是給什麽哽住了,感謝的話說不出來,忽然踮起腳尖在悠悠的唇角親了一口。


    時光倒退,好像在多年前有個小姑娘也是這樣親了他。


    鄭悠然有些晃神,低頭看著菲兒,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有些壓抑,“這幾天我不能時時都在醫院裏,你要小心。”


    “嗯。”菲兒剛點了頭又想起一件事,“鄭悠然,我們要離開這裏嗎?”


    “嗯。”


    “別的都好說,可是家裏還有小湯圓和007,它們怎麽辦?”


    鄭悠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皺著的眉頭有責怪和疑問。


    “就是我們養的狗和貓,雖然我不喜歡它們,但都是生命呀。”


    鄭悠然也沒再說什麽,他拍拍菲兒的頭,“那你要小心,我先離開。”


    “鄭悠然。”菲兒去拉他的右手。


    鄭悠然條件反射的退了一把,菲兒卻搶先拉住,“你的手?”


    “沒事。”鄭悠然把手收迴來,隨手插在褲子口袋裏。


    菲兒卻不甘心,她輕輕的捏著他的胳膊,想要找出他手臂異樣的地方。


    鄭悠然穿的是一件黑色長袖衛衣,有血跡也看不出來,但是菲兒還是看出來在上臂內側的地方顏色不對勁兒,她低頭聞了聞,果然有血腥味。


    她輕輕的摸著,“你是被什麽武器傷到的?”


    “不是他們傷的,這幫雜碎沒有這個本事,我這是舊傷。”


    菲兒說不上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她動情的說:“鄭悠然,對不起謝謝你要小心。”


    這幾個詞都沒有停頓直接說出來,鄭悠然覺得好笑,不過小公主可不是個輕易說感謝的人,他覺得挺滿足,微微一笑轉身就走。


    菲兒看著男人如山雄壯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才去抄護士處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


    曲桑睡的不好一直做惡夢,清醒了就一直哭要不就喊著要去找沈南星,沒有辦法,菲兒隻好讓醫生給她用了鎮定劑。


    曲桑和沈南星昨天還是一對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可是今天一個失蹤一個躺在床上等著別人救治,更可惜的是一個小生命就這麽失去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感受到爸爸媽媽因為他到來的喜悅。


    曲桑開始不知道懷孕,她已經失望過很多次,所以這次壓根沒想到。


    可是當體內流出鮮血時,身為醫生她立刻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麽,恨死了自己的粗心大意,好不容易盼來的寶貝恐怕是保不住了。


    最後,寶寶真的和她沒有緣分,或者說,她和沈南星的緣分到頭了。


    菲兒並不是個會體諒別人的人,但是現在她也知道了曲桑心裏的苦楚。


    她從來都不喜歡孩子,從小對景家小寶也是排斥的多,更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孩子。可是曲桑的事讓她的母性散發出來,她覺得要是自己此時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養大,不要不知足不惜福,有些人想要還要不上,有些人卻在隨意的扼殺。


    鄭悠然一走就是三天,他一個電話都沒有打迴來,沈南星也聯係不上。但是這幾天很安全,就好像那些兇險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噩夢就是噩夢,到現在菲兒還能感覺到惡鬼的血噴在臉上的感覺。


    第三天的晚上,她在床上昏昏欲睡,忽然有一隻大手落在她的臉上。


    她好像感覺到了,隨手抓住,然後揣摩著,嘴裏喃喃叫著,“爸爸,爸爸。”


    鄭悠然好尷尬,自己到底哪裏和景伯伯像,讓她幾次都想到了爸爸?


    大手往下,惡意的往她脖子裏鑽,“景可菲,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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