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初沒有畏懼,她聲音也不小:“這都什麽年代了,您還是封建家長要包辦婚姻呀,*都說男女平等婚姻自由。(.)”


    大學講師自然是伶牙俐齒,老頭又高看她一眼,但是做的決定一點兒都不動搖:“別給老子講這些,你帶著我們鄭家的孩子在簡家好幾年,這筆帳我都沒有追究還讓你進鄭家門兒,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老子不對女人動手,你可別挑戰。”


    大劉一看氣氛不對忙說:“首長,您趕緊去休息吧,給顧老師一點點考慮的時間,畢竟這事對她來說太過突然。”


    老首長嗯了一聲,然後又說:“找到小六就是綁也給我綁迴來,他要是敢反抗,打折他一條腿。”


    顧雲初身上一陣發寒,這都是些什麽爺爺,一個比一個狠。


    顧雲初又給關迴了房間,悠悠倒是對環境的突變沒有什麽特別的排斥,他看著牆上壁紙的花紋,半天不動。


    顧雲初把手插在頭發裏,狠命的揉搓,到底該怎麽辦怎麽辦?景薄晏你在哪裏?


    從晨昏的變化來判斷,她大概給關了二天。


    這期間,除了有人來送飯也沒別的事情發生,大概是鄭浩南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給她時間思考。


    可是兩天後的下午卻發生了改變。


    乒乒乓乓的聲音她在屋裏也能聽的見,後來還有格鬥聲喊聲和申銀聲。


    再過了一會兒,忽然大劉又來了,他帶著顧雲初往外走,“少夫人,您就勸勸六少吧,不要和首長強了。”


    還是那天的前廳,顧雲初嚇了一跳。


    鄭浩南跪在地上,身上除了一條長褲什麽都沒有,老首長拿著皮鞭正一鞭子一鞭子抽在他背上,鮮血淋漓血肉橫飛。


    顧雲初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慘烈的場景,她差點吐了。


    老首長眯眼看著她,“浩南媳婦,去勸勸浩南,趕緊跟你結婚再生幾個孩子,成天在外麵鬼混,我看你混到什麽時候是個頭兒。”


    鄭浩南看到顧雲初後更覺得自己的爺爺就是個糊塗蟲神經病,他衝他大喊:“你別神經了好不好,她怎麽是我的媳婦?我告訴你,她是景薄晏的媳婦,是我的二嫂。”


    一腳踢在鄭浩南的下巴上,老頭子腳不挪開碾壓著他的臉,“小王八羔子,你爸媽成天不在你身邊,你就翻天了呀,什麽叫兄弟妻不可欺,你連景家那小子的老婆也搞?還有你,看看你個小姑娘,還是個老師,怎麽就能做出偷人這種事兒。”


    鄭浩南的臉已經給他爺爺踩變了形,雖然顧雲初恨他討厭他,但也覺得親爺爺這樣對他太狠了,再說現在這種情況她隻有和鄭浩南把戰線統一起來才好,她上前一步,看著老頭穿著軍靴的腳說:“老首長,您放開鄭浩南,這事兒不是您說的那樣。”


    老頭鬆了鬆腳,把鄭浩南給踢一邊,“我不管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你生了鄭家的孩子就該認祖歸宗,今天老子把話撂這兒,這個婚你們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顧雲初都快瘋了,這都些什麽人呀,屬瘋狗的嗎?咬住就不鬆口。


    老頭子揚長而去,警衛們也跟著離開,顧雲初看看地上滿嘴鮮血的鄭浩南,冷聲問:“你還好嗎?“


    吐出一口血沫子,鄭浩南竟然還能笑出來,“沒事兒,我這是騙老頭的,你放心,我已經聯係二哥了,不會讓你在這裏呆太久的。”


    看著他血肉模糊的臉,顧雲初卻沒有他這麽樂觀,“那悠悠怎麽辦?你爺爺能讓我帶著他走?”


    鄭浩南也感到棘手,想去踢椅子可是周身疼得差點栽倒,他咬牙發狠:“這是誰他媽的這麽欠把這事兒捅到他那裏的?”


    果然,事情沒有鄭浩南想的那麽簡單。


    顧雲初又給關了倆天,這期間連鄭浩南都不能見到了。


    老首長是發狠要讓他們結婚,所以這裏整個院落都看的緊緊的,別說鄭浩南一個半殘廢就連一個小鳥都飛不進來。


    顧雲初要急死了,不知道景薄晏現在知道了沒有,她怎麽就這麽倒黴,一天到晚雞飛狗跳就過不了個安生日子。


    鄭家上下都在張燈結彩,準備先給他們辦婚禮,至於登記那事兒,老頭子分分鍾就能搞定,都不用倆個人到場。


    院子裏布置的越熱鬧顧雲初就越絕望,她覺得自己都快給困瘋了。


    這天,傷養的差不多的鄭浩南溜到她房間裏。


    見到他,顧雲初本能的厭惡。


    鄭浩南也顧不上這些,他低聲對顧雲初說:“我就說幾句話,忍著點,行嗎?”


    顧雲初點點頭,“你趕緊想個辦法把我和孩子給弄出去。[.超多好看小說]”


    “這不來和你商量嗎?現在老混蛋是派重兵守著我們,我身上有傷也逃不出去,再說了,我逃出去又怎麽樣,誰敢跟他對著幹?”


    顧雲初更絕望了,“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但是你得配合。”


    顧雲初點點頭,“隻要能出去我肯定配合。”


    鄭浩南眼睛裏閃過一絲算計,“那你就得和我結婚。”


    啪,顧雲初抽了他一巴掌,勁兒不大,卻抽在他的傷口上,疼得鄭浩南差點蹦起來。


    他捂著腮幫子不敢喊,“你就那麽想我死嗎?”


    “鄭浩南,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


    鄭浩南都快抓狂了,“我也不是和你結婚,我們假結婚,反正也沒辦手續,等婚禮過了他還能再關我們一輩子?”


    顧雲初搖頭,她對婚姻的態度很虔誠,她已經離過一次,不能再敗壞名聲。


    鄭浩南說:“沒有時間給你考慮了,你答應了我們就有辦法,否則給關一輩子。”


    鄭浩南也是急了,”你以為我想走這一步嗎?非得給我二哥打死!“


    顧雲初實在也沒什麽別的方法了,最後隻好點頭答應。


    鄭浩南悄悄的溜出去,自以為想了個妙招,卻不知一切都落在鄭老首長的眼睛裏。


    手撫著桌案,老首長得意的笑:“小崽子,想跟老子玩計謀,你還嫩點兒。“


    大劉問:“那我們下麵該怎麽做?“


    “去給景家的小子下喜帖,讓他那天來喝喜酒。小六想做戲,我就讓他們假戲成真。“


    看著老首長陰險的模樣,大劉後腦勺子一陣涼,他真心的給鄭浩南點蠟燭。


    ――――


    握著手裏的喜帖,景薄晏的臉陰沉的能滴水。


    他千算萬算算漏了鄭浩南的爺爺,誰承想老頭子整天日理萬機的能知道他孫子的這些風流事兒,這下可好了,依著這位老首長的行事和手段,顧雲初算是掉進狼窩了。


    這丫頭,怎麽一會兒不看著就出事呢。


    阿齊等了一會兒才敢試探著問:“先生,我們要怎麽辦?“


    摸出一根煙,卻幾次都沒打著火,阿齊趕緊給他點上,景薄晏深深的抽了一口後才問:“關人的地方找到了嗎?“


    “嗯,不過是軍隊的地方,有重兵把守,我們別說進了,方圓幾裏要靠近都難。“


    彈了彈指間的煙灰,景薄晏深深的蹙起眉,“也就是說隻有等到婚禮這天我們才能進去?“


    阿齊摸摸頭:“要是我夜裏偷偷的興許能進去。“


    景薄晏擺手:“太危險了,他們手裏有槍再說你進去帶不出人也是白搭,不知道鄭小六這孫子有沒有被打死?“


    景家和鄭家是世交,他媽媽活著的時候和鄭浩南的媽媽是閨蜜,他小時候經常在鄭家玩,也見識過幾次鄭老爺子揍人,那是真的揍,一鞭子一鞭子的狠抽,不出血不算打,估計鄭浩南是少不了吃上一頓皮鞭燒肉了。該!都是這孫子惹的事兒,要是這孫子真敢對雲初做什麽,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別無他法,景薄晏看著大紅的請帖,瞳孔慢慢縮起來。


    ――――


    鄭老爺子所謂的婚禮,和一般意義的婚禮不太一樣。


    隨便把院子裝飾了一下,賓客也就是這些整天站崗的衛兵,而新人,鄭浩南一身軍裝常服,顧雲初傳一身傳統的紅旗袍,就往鄭老首長麵前那麽一站,聽大劉宣讀*語錄。


    鄭浩南差點笑場,他爺爺也是個奇葩,估計他自己結婚時候就這吊樣兒吧,跟陪著他拍戲一樣。


    正聽得昏昏欲睡,就聽到大劉高喊:“拜高堂,三鞠躬。”


    兩個所謂的新人對視了一眼,默默的對著鄭老首長三鞠躬。


    “二拜賓客,三鞠躬。”


    兩個人又轉過身,對站著筆挺的士兵三鞠躬。


    “夫妻對拜,三鞠躬。”


    這次,倆個人都拜不下去了。


    雖說是做戲,但他們倆個都不是演員,特別是顧雲初,一次失敗婚姻的痛苦腐蝕入骨髓,她看著對麵那個害她一生的男人,生生低不下頭。


    老首長瞟了大劉一眼,大劉趕緊對手下示意,剛才還是賓客的士兵馬上履行自己的責任,一邊一個就要強迫顧雲初拜下去。


    “等等。”顧雲初抵不過他們鐵鉗般的大掌,彎下腰卻揚起頭不屈服的說:“鄭老首長,您這算什麽?隻有封建社會的地主財閥才逼著人結婚,我和鄭浩南彼此都不喜歡,你為什麽還要強扭著我們在一起?”


    “喜歡?”鄭老首長嗤之以鼻,“別跟我談情說愛,這玩意兒還不是睡著就睡出來的。要怪也就怪你自己當年不顧廉恥,小姑娘呀給人生孩子,給負責你還不要了,丫頭老子告訴你,我鄭家的孩子不能流浪在外也不能沒有父母,今天就算是給你們打折了腿這個婚也要給老子結。”


    鄭浩南扶額,顧雲初你怎麽就那麽傻呢,入了洞房他們還能在邊上看我們圓房不成?以後得了自由愛幹啥幹啥,笨死了。


    “爺爺,她高興傻了,趕緊的趕緊的,來。”鄭浩南一個勁兒衝顧雲初遞眼神兒,讓她快拜。


    顧雲初心裏一片酸楚,她真的不願意,就算假的也不願意和這個害了她一生的人低眉互拜。


    “等等。”男人渾厚的聲音突兀的在門口響起,顧雲初的手一抖,臉立刻轉到門口。


    景薄晏穿著黑色的大衣,清俊矜貴的臉陰沉冷漠,深邃的雙眸幽暗莫測。


    鄭老首長顯然意料他會來,所以也沒什麽驚訝,嘴角微微帶著不屑看他。


    鄭浩南從他出現後總算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擔心,二哥單槍匹馬,老袍子手裏可是有人有槍,這個婚不好搶。


    一場靜謐之後,景薄晏氣息凝重的開口:“鄭爺爺,您這是唱的哪出?”


    鄭老首長麵色一沉:“晏小子,老子我幹啥還需要向你報備?不懂就跟你再說一遍,我孫子浩南結婚,你高興就在這裏喝杯酒,不高興就給老子滾。”


    鄭老首長戎馬一生,出名的脾氣暴嗓門大,景薄晏倒不在乎他出言不遜,微微一笑,他溫淡的說:“浩南結婚我當然要喝喜酒的,但是他結婚怎麽要我的女人站在那裏?”


    “你的女人?鄭老首長的眼睛在顧雲初身上遛了半圈兒,忽而眯起。


    “是,顧雲初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在交往,有些事情許是鄭爺爺你弄錯了。”


    鄭老首長手拍在桌上上,把茶杯碟碗兒都掃落到地上,“媽拉個巴子,景薄晏,打小幾個孩子裏我看著就你最精最不是個東西,這女人,先不說她招蜂引蝶水性楊花,她生了我老鄭家的孩子,就是我孫子的媳婦,你女朋友又怎麽了?她不還能侄媳婦嗎?侄子的媳婦你都搶,就算浩南搶你這個二哥的又有什麽不行。“


    不講理,就是不講理,老頭兒擺明就是要氣死景薄晏的架勢。


    “鄭爺爺“景薄晏狹長的眸子緊縮了一圈兒,臉上冰霜覆蓋,”結婚這種事講究的是兩情相悅,雲初和浩南都不樂意,你別逼他們。“


    鄭老首長冷笑:“不樂意,你問問那丫頭,她樂意不樂意。“


    “我……“顧雲初剛要張口,忽然感覺到來自老頭子的壓力。


    鄭老首長向來開門見山的威脅:“丫頭,你可考慮清楚了,要死不願意嫁給我孫子以後永遠就別想見我重孫子,這孩子我看著不錯,要自己親自帶,把他甩到軍隊裏,老子就不信能長成他爹這個慫樣兒。“


    顧雲初大眼睛裏含著淚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去看景薄晏,景薄晏也看著她,眼神深得像一口古井看不出逼迫,但是眉眼間銳利的能削去心頭上的肉。


    她記得他問過:“我和悠悠哪個重要”當時隻以為是一句玩笑話,她卻給了最真摯的答案,可是沒想到一語成讖,這麽快她就真的要麵臨這個選擇、。


    為了悠悠嫁給鄭浩南嗎?不,她做不到和強一殲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拋下悠悠跟著景薄嚴晏走嗎?不,她也做不到,失去悠悠她會每天活在自責裏,還不如去死。


    腦子像被鋸子切成了倆半,她下意識抱住,狠狠的扯著頭發。鄭浩南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實在不忍心,人家多無辜,給自己害了一次不夠還要給害第二次,他上前拉住顧雲初的手大聲說:“你們別逼她了,我不娶,是我不樂意行了吧,爺爺你有什麽本事衝我來,大不了一槍打死我。“


    老頭子不理會鄭浩南的叫囂,寒著臉對顧雲初說:“丫頭,考慮好了沒有,我給你五秒鍾的時間,五、四、三……“


    撲通,顧雲初給老頭子跪下了,“我求求您,求您放過我,你們鄭家有錢有勢,鄭浩南還年輕,他要娶100個老婆生200個兒子都沒有問題,可我隻有悠悠一個,他還有自閉症,經不起你們這麽折騰,求您了,大發慈悲,把孩子還給我。”


    老頭子的臉更加陰沉,他站起來大步走到顧雲初麵前,“我是個軍人不是商人,我隻需要迴答是還是不是。”


    景薄晏放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緊繃,黑沉的眼睛裏風浪湧動,周身都湧現著一股嗜血的殺意。


    他說過,他可以保護她,可以給她任何想要的,原來不過是一句空話。


    他身後的士兵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精英,他的氣場一變就有人把他釘子式包圍,可是他沒管這些,拚著給後麵的人在腰上踹了一腳,他跳了過去,把顧雲初拉起來。


    “雲初”,摸著女人被淚水糊花的小臉兒,他搖搖頭,“不要求他,沒用,我帶你走。”


    顧雲初下意識去掙紮,“不,還有悠悠,景薄晏我不能跟你走,我答應,我答應嫁給鄭浩南,。“


    顧雲初大哭,說出這句話她的心都給絞碎了。


    有那麽一秒,景薄晏的眼睛裏流露出失望。可也就是一秒,他藏好自己的情緒,聲音淡而涼薄:“你真考慮好了?“


    顧雲初點點頭,這就是現實,真的要她在他們之間做出選擇的時候,她一定會放棄自己的幸福,選擇弱勢的悠悠。


    過於緊繃的情緒讓景薄晏眼睛裏裏密密纏上了紅血絲,他有些頹敗的苦笑,緊跟著退後,“好,我知道了,我祝福你們。”


    看著他一直往後退的身影,鄭浩南吼起來:“二哥,不帶這樣放棄的。”


    景薄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浩南,好好照顧她和孩子,還有你們的結婚大禮我會補上。”


    說完,他轉身挺起脊背大步向門口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顧雲初瞳孔渙散,心裏一片茫然,就好像她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


    雖然知道是為難他,雖然知道不過是徒勞掙紮,可還是希望他能做點什麽,就這麽退出來,難道還真是不夠愛嗎?


    顧雲初閉上眼睛,淚水成串的撲簌而下,她罵自己賤,明明是她先不要的他,怎麽又能夠怪他不夠堅持呢。


    鄭老首長得意的勾起嘴角,“婚禮繼續,給老子拜。”


    接下來,顧雲初就像個提線木偶,給怎麽撮弄都毫無知覺,最後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所謂洞房的床上。


    這間臨時收拾出來的房間比她那間要好,房間的裝修格調是歐式的,但是此刻到處貼著喜子掛著紅綢,怎麽看都覺得違和。


    悠悠,對了,他們把孩子藏哪裏去了?


    孩子的安危顧雲初倒是不擔心,畢竟是他們家的親孫子,但是不在身邊她就是不舒服,悠悠不比尋常孩子,要是受到什麽刺激後果不堪設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熬著,卻也很快就到了晚上。


    幾個警衛員把鄭浩南架進來,這哥們兒喝的跟死豬一樣,進屋就趴在地上。


    大劉不理會他,隨手給他脫了鞋子,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男人,他竟然一隻手給弄到了床上。


    顧雲初嚇呆了,白天的時候他這隻手要是對景薄晏做點什麽估計後果很嚴重。


    後麵進來的警衛員手裏端著個小托盤,裏麵有倆杯酒。


    大劉指著酒說:“少夫人,請您和六少喝合衾酒。”


    顧雲初僵硬的笑笑,“算了,他醉成這樣。”


    “那不行,這個酒一定要喝,把六少扶起來。”大劉的臉比鐵板還硬。


    幾個人把鄭浩南扶起來,分別把酒放在他們的手裏,大劉手把手把他們的手交叉,看著他們喝下去。


    沒有辦法,顧雲初隻好把杯子裏的酒喝光。


    大劉像完成任務一樣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然後鞠躬,“二位早早休息,走。”


    人剛走顧雲初就衝到了洗手間,她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喝了酒不舒服,幾口就吐得幹幹淨淨。


    洗了把臉,她看著醉成泥的鄭浩南,拿起他的鞋子在他臉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泄憤。


    也沒法子可想,她隻能在床邊坐下,等著天亮。


    可能是太累了,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睡半醒之間,她忽然感覺到有個*的男人身體壓過來,同時男人的氣息侵占了她的整個唿吸。


    一個激靈醒過來,她推拒著身上的男人,“鄭浩南,你瘋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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