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蘭一走,楊碧巧衝向天亮秀了個媚眼,閉上嘴賣起了關子。


    向天亮豈能不知楊碧巧的心思。


    前有陳美蘭,後來楊碧巧,厚此可以,但不能薄彼,一碗水總是要端平的,否則就會“後院”失火。


    更何況,楊碧巧早已充滿激情,連眼睛都冒火了。


    所以此時此刻,工作已不重要,前途也算次要,解決眼前的問題才是最最重要的。


    好在向天亮早有準備,jing神一振,鼓起餘勇開始了第二次“鎮壓”。


    副書記都給“辦”了,副縣長更是不在話下,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嘛。


    戰況一如繼往的慘烈……


    ……


    終於,當向天亮身披浴袍,坐在餐桌前的時候,已經過晚上九點鍾了。


    麵對美酒佳肴,向天亮旁若無人,狼吞虎咽。


    向天亮那吃相太過難看,陳美蘭和楊碧巧不得不笑起來。


    “咯咯……真有那麽餓嗎?”楊碧巧一邊笑問,一邊為向天亮倒酒。


    向天亮咽下一塊雞肉,瞪著雙眼振振有詞,“我容易麽我,好比一個農民伯爺,連著在兩塊水田裏辛苦耕耘,能不累嗎?能不餓嗎?”


    “嘻嘻……那你多吃點,多吃點喲。”陳美蘭笑著,一邊為向天亮夾了兩塊雞肉。


    向天亮壞壞的一笑,“農民苦啊。”


    陳美蘭嬌聲笑道:“所以,你理解農民的窮苦,讓你分管農業真是恰到好處,天作之合嘛。”


    “嗬嗬……說得也是,我自己本身就是種田專業戶,包括你們兩塊水稻田,承包著十幾塊糧田,分管農業我在行啊。”


    楊碧巧笑著說道:“八爺,不管你承包了多少糧田,陳姐和我的田可不能拋荒了喲。”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向天亮嗬嗬一笑,舉杯暢飲。


    陳美蘭也喝了一口酒,收起笑容說道:“天亮,你別以為濱海縣是世外桃源,市裏對濱海不問不顧,其實市裏對濱海是虎視眈眈呢。”


    “虎視眈眈?有這麽嚴重嗎?”向天亮頗是不以為然。


    楊碧巧嗔了向天亮一眼,“八爺,從市裏調到縣裏,別變成井底之蛙哦。”


    陳美蘭點著頭道:“市委領導班子經過去年的調整,磨合期已過,逐漸的穩定以後,各方開始了發力,這首先表現在劉書記、高市長和方副書記三方開始了角力,其次,市委三方的角力,必然要波及到下麵的縣區和市直部門,具體表現就是下麵的頭頭要選擇站隊,咱們濱海縣也不例外。”


    “那麽,知道張衡書記和陳樂天縣長站到哪邊去了嗎?”向天亮問道。


    陳美蘭道:“他們其實並沒有閑著,據方副書記說,張衡投靠了劉如堅書記,陳樂天投在了高市長的門下。”


    “確切嗎?”


    “方副書記的話還不可信嗎?”


    向天亮點了點頭,又問道:“陳姐,據你的觀察,劉書記、高市長和方副書記三方,誰的實力最強啊?”


    陳美蘭微微一笑,“顯而易見,劉書記占了上風,高市長和方副書記算是旗鼓相當。”


    “一把手就是一把手,無形之中的優勢啊。”向天亮感慨道。


    楊碧巧笑道:“不僅如此,他們的強弱,更和上層的靠山有關。”


    “哦,劉書記和高市長分別靠著誰呢?”


    楊碧巧說道:“據方副書記所說,劉書記的靠山是省委副書記,高市長的背後站著常務副省長,相比之後,咱們的方副書記是省政法委書記兼省公安廳廳長江雲龍在支持,在省委的地位就弱勢了一點,以前清河市是走私活動的重災區,省委相對比較重視,江廳長的話語權要大一些,現在強調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江廳長自然少了不少話語權,方副書記的地位難免要被削弱了。”


    向天亮笑著說道:“幸虧是三方爭雄,就象三國演義一樣,可以互相牽製,借力打力,要是二人轉的話,強勢的一方非把弱勢的一方壓扁不可。”


    陳美蘭嬌聲一笑,“方副書記很老到,避敵鋒芒嘛,而且現在的形勢,劉書記和高市長的鬥爭是主旋律,方副書記有充分的活動餘地。”


    向天亮又喝了一杯酒,左瞧瞧陳美蘭,右瞅瞅楊碧巧,嘴上掛起一絲壞壞的笑容。


    “那麽,陳姐,楊姐,你們兩個是站在哪一邊的呢?”


    楊碧巧搶著說道:“我麽,不象美蘭姐似的,有老許牽涉,離了婚的女人麽,當然是跟著你八爺了,在公開場合,我會與陳姐保持一定的距離,僅限於私人友誼,總之,你怎麽做,我也會怎麽做,我和你保持一致。”


    “楊姐,我對你非常的滿意喲。”向天亮壞笑著,轉向陳美蘭問道,“陳姐,你的屁股坐在哪一邊呢?”


    陳美蘭嫵媚的一笑,“我呀,首先得裝。”


    “裝?怎麽裝法?”


    “嘻嘻,你不滿意,我也沒辦法喲。”


    “臭娘們,還不快說啊。”


    陳美蘭笑道:“我家老許呢,是真心實意投靠了劉書記的,你要小心一點,別怪我沒提醒你呀。”


    “我不是傻瓜,你家老許和我麽,頂多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陳美蘭又道:“俗話說,夫唱婦隨,老許跟定了劉書記,所以我公開的立場,當然要向劉書記看齊,由此可以說明,在濱海縣,我要和張衡書記保持表麵上的一致。”


    “嗬嗬,隻要你別保持到劉書記張書記的床上去,我同意你這樣做。”向天亮滿臉都是壞笑。


    “呸,我有那麽賤嗎,你把我當成什麽了?”陳美蘭啐了向天亮一口,“所以,在公開場合,我得與你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你是方副書記的人嘛。”


    “嗯,這還用說嗎,我是問你,你的屁股真正坐在哪一邊啊?”


    陳美蘭白了向天亮一眼,學著他的腔調說道:“這還用說嗎?”


    “怎麽說呢?”


    陳美蘭紅起了臉,“我的屁股當然,當然坐在你這邊麽。”


    “嗬嗬……”向天亮笑著問道,“陳姐,你知道嗎,我想過你背叛我時,我該用什麽方法懲罰你。”


    “嘻嘻,頂多是老一套,打屁股唄。”


    向天亮笑而不語。


    楊碧巧笑問道:“到底什麽方法呀?”


    “楊姐,高市長不是對陳姐很著迷嗎?陳姐要是不聽話,我就想個辦法,把陳姐送給高市長,嗬嗬……”


    “你敢。”陳美蘭嬌嗔一聲,伸手打了向天亮一下。


    向天亮翻手一抄,握住陳美蘭的手稍微一拽,陳美蘭半推半就,順勢坐在了向天亮的腿上。


    接著,向天亮不想厚此薄彼,另一隻伸出去,把楊碧巧拉過來,放在了自己的另一條腿上。


    “陳姐,楊姐,我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什麽想法呀?”陳美蘭和楊碧巧異口同聲。<,組成一個濱海鐵三角啊。”


    “這主意不錯。”楊碧巧讚道。


    “你說怎麽做。”陳美蘭端起向天亮的酒杯,喂了了幾口酒。


    向天亮說道:“他們都知道,咱們三個同出市建設局,隻要稍稍打聽一下,就能明白咱們是三位一體的,所以,咱們要先演一場戲,讓他們所有人都認為,咱們隻是表麵的團結,其實卻是各為其主。”


    楊碧巧問道:“想法不錯,但為什麽要這麽做,咱們有這個必要嗎?”


    “楊姐,你知道縣裏當前的工作重心是什麽?”向天亮反問道。


    “人代會要在正月十六召開,縣委縣zheng fu領導班子又剛剛做了調整,那接下來的工作重心,肯定是調整各鄉鎮和各部門的領導班子,換人換崗,該調的調,該退的退,你管農業我管文教,起碼分管範圍內的部門領導要聽招唿。”


    陳美蘭點著頭道:“這是老規矩了,適當的調整是必須的。”


    “所以,我想抓住時機演一場戲,讓他們造成錯覺,以為咱們各有一個小算盤,然後瞞天過海,把咱們的人盡可能的提撥上來。”


    陳美蘭笑著問道:“問題是,你八爺手底下有人嗎,你不是說,你沒有多少跟著你走的人嗎?”


    “其實我有。”向天亮胸有成竹的笑著。


    “你真有人?在哪裏呀?”楊碧巧笑著追問。


    向天亮左擁右抱,雙手在陳美蘭和楊碧巧身上胡亂的折騰起來,兩個人都穿著睡衣,裏麵空空如也,向天亮稍微的攀登幾下,兩個人就嬌軀妖扭,趕緊雙手摟緊了向天亮的脖子。


    “八爺,你說呀。”楊碧巧催道。


    “不會是吹牛的。”陳美蘭激道。


    向天亮道:“你們有所不知,濱海縣的領導班子向來很不團結,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一個領導的退位,意味著他原有的部下,為數不少的人會被邊緣化或靠邊站,據我所知,在咱們濱海縣,這樣的人確實不少,比方說,教師界曾有上百人棄教從政,因為原縣委書記的退休,他們就很不得誌,又比如,三年前的七號台風正麵登陸濱海,給全縣人民的生命和財產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市委縣委不管三七二十一,處理過七八十名副科級以上幹部,他們中間,三年來背著沉著的政治包袱,隻有少數人被提撥重用的。”


    楊碧巧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把那些不得誌的幹部提撥上來。”


    “正是如此。”


    陳美蘭問道:“可是,你準備怎麽演這場戲呢?”


    “嗬嗬……山人自有妙計,天機不可泄露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官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是韓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是韓曉並收藏官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