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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俗話說,鞋子合不合腳,隻有穿鞋的人自己知道,而還有一句類似的俗話,是這樣說的,是不是自己的鞋子,隻有穿過這鞋子的人才知道.


    光憑感覺,向天亮就知道,“這鞋子”自己以前沒有穿過,鞋子雖然是舊的,型號有點寬,但對自己來說,絕對是新的。


    剛被省公安廳長江雲龍口頭譽為小神探,向天亮的感覺良好。


    女人的玉臂箍住了他的脖子,他不用細看,就感覺出她不是李亞娟,而是李亞娟的嫂子,市人民銀行的新任副行長蔣玉瑛。


    走過路過,千萬不可錯過,既來之,則幹之,送上門來的好事兒,不幹白不幹,幹了屬理所當然,幹了也就幹了,不幹屬傻瓜吃冰棍,光看不幹,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那個店。


    更何況蔣玉瑛是“自家人”,李亞娟的嫂子,屬於內部活動,應該遵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而且蔣玉瑛也是“百花組”的正式成員,是自己的手下,領導去手下那裏“走走”,是密切聯係群眾,領導關心手下,更體現了領導的“偉大”,再說了,這也是“計劃”內的事,早就有“進門坐坐”的打算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擇ri不如撞ri,撞上了那就撞唄,否則,就屬於禽獸不如了。


    更為重要的是,向天亮知道自己幹的不少事,蔣玉瑛是一清二楚,應該給她一些甜頭籠絡她,所謂籠絡,實質上就是封口,對付女人,封上麵的口就是封下麵的口,下麵的口子封上了,上麵的口子也就沒有問題了。


    一心能二用,二人能合一,向天亮一邊開展腦力勞動,一邊開始了體力運動,很快就如魚得水,駕馭自如。


    這個時候,說話就是多餘的,當然,也無暇說話,雙方都用自己的口子堵住了對方的口子,兩條小龍纏在一起,好不歡快。


    蔣玉瑛是練舞蹈出身的,據說下過很大的功夫,全國演出都得過獎,舞蹈那是全身運動,身如蛇遊,腰如柳擺,幹起活來那才叫有水來,專業啊。


    正好向天亮剛喝了酒,特別的放得開,活兒幹得那叫一個絕,比專業還要專業。


    這正是,梅開一度被人唾,梅開二度不稀奇,梅開三度叫本事,梅花三弄情依依。


    喘過氣,緩過勁,迴過味,蔣玉瑛嬌聲低讚,“真棒。”


    向天亮摸出一支煙,叼到嘴上,蔣玉瑛替他點上,自己也點上了一支,吸了幾口,他輕笑道:“你也不錯,‘全國糧票’變‘專用糧票’了,沒有傳說中的寬闊和廣茅嘛。”


    蔣玉瑛有些嬌嗔,玉手在向天亮的胸肌上擰了一下,“希望我讓你滿意。”


    “那,以後都歸我使用了?”向天亮笑問。


    “我保證,從此門隻為你一人而開。”這決心下得夠大的。


    向天亮忽地想起了什麽,噗的笑了,“既然如此,那你屁股上的秘密,我就可以欣賞了。”


    蔣玉瑛依言轉身,撅得高高的,借著香煙的火光,向天亮看清了,原來是白雪似的土地上,有三個大小相似的黑點,攏在一起,恰似一朵黑鬱金香,他笑了笑,伸手啪的一聲,笑道,“這不挺好的嘛,很藝術,很xing感,令人浮想聯翩。”


    “你想到什麽了?”


    “剛才,梅花三弄啊。”


    “咯咯……小向,你果然是壞。”


    “誰說的?誰說我壞了?”


    “亞娟呀。”


    “她,她真是這麽說的?”


    “是呀,你們的事,她都說了。”


    “嗬嗬,不會,把自己的親嫂子拉下水,虧她幹得出來。”


    “咯咯,早晚的事嘛。”


    “那倒也是,這麽說,這也是她安排的嘍?”


    “嗯,她說,你常常這麽幹,對她采取突然襲擊,所以她讓我……咯咯……”


    “嗬嗬……小姑待大嫂,真是沒的說,沒的說啊。”


    向天亮樂個不止。


    “叭。”


    客廳的燈突然亮了。


    李亞娟披著睡衣,站在臥室門口,含羞掛怒。


    沙發上的兩人,慌忙開始掩蓋“現場”,當然,既徒勞,又用不著。


    終於,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當向天亮從浴室間出來,發現茶幾上多了個微型錄音機,“怎麽了,又出什麽事了嗎?”


    李亞娟拉著向天亮坐下,指著微型錄音機道:“這是我嫂子帶來的,裏麵的內容,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向天亮壞笑道:“我現在隻對三樣東西感興趣,權力,鈔票,女人。”


    把女人比作東西,虧向天亮說得出來,這自然招來一頓白眼和粉拳。


    “嗬嗬……說錯了,口誤,口誤,我是說,我現在隻對三樣寶貝感興趣,權力,鈔票,女人。”


    向天亮趕緊檢討,原來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要說也隻能在心裏,或沒人的時候,但他也不明白,說女人是東西,女人不高興,難道女人不是個東西?


    姑嫂聯手,“懲罰”向天亮,滿足了一點虛榮心,大家這才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來。


    指著微型錄音機,蔣玉瑛道:“這裏麵,是最近一個多月以來,邱子立先後找我七次次的談話錄音。”


    向天亮吃了一驚,“邱子立?是市工商局局長邱子立嗎?”


    “對,就是他。”


    “咦,你們以前認識?”向天亮一下來了興趣。


    蔣玉瑛笑道:“我們早就認識了,因為他妻子方瑋,曾利用業餘時間跟我學過舞蹈,我們倆是好朋友,捎帶著我也就認識邱子立了。”


    “哦……”向天亮問道,“蔣姐,你是怎麽想起要對邱子立進行錄音,又怎麽知道我對應個邱子立感興趣的?”


    蔣玉瑛今晚得了“彩頭”,神怡心放,吃苦不忘挖井人,有意識的討好起李亞娟來了,“讓亞娟說,情況我都向她匯報過了。”


    李亞娟也不客氣,理了理頭發說道:“這些談話內容,可以以後慢慢的研究,我粗略的聽了一下,總的得出了這麽幾點,一,邱子立很有錢,二,邱子立急於想把錢轉走,三,邱子立目前的藏錢地點既很安全,又很危險。”


    向天亮點了點頭,把三一八縱火謀殺案的案情敘述了一下。


    “……總之,現在案子結了,但邱子立的巨款找不到了,他們兩口子一個死一個瘋,知道巨款下落的人就幾乎沒有了,我們反複的研究過,以邱子立的為人和脾xing,他是絕對不會把錢交給別人保管的,也不會輕易把藏錢的地方告訴別人。”


    李亞娟問道:“公安方麵不繼續查了嗎?”


    向天亮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不查很正常,暗中調查是肯定的,案子的掃尾工作交給了餘中豪,他這個人,一定會繼續調查的,這也是江雲龍廳長指定他負責案子掃尾工作的原因。”


    蔣玉瑛道:“現在搞商品經濟,工商局就成了重權部門,邱子立能力強,政績優,仕途上很看好,以前他不屑光顧我們銀行,但那天,他和他老婆突然到銀行找我來了。”


    “你等等,是哪一天?”向天亮問道。


    “嗯,是三月七ri,那天還下著大雨呢。”


    “哦,你說下去。”


    蔣玉瑛繼續說道:“他城府很深,隻是說正好路過,上來看看我,聊了好一會,全是家常事,但他的老婆方瑋問起外匯牌價和黃金價格,我當時有些好奇,方瑋解釋說,她有個親戚的孩子要自費出國留學,問我能不能搞點美元,這對我來說,幾萬美元就是一張條子的事,所以我當場就答應了,但是,後來幾天,方瑋又一個人來了三次,每次都要求搞點外匯,都說是親戚朋友委托的,就這樣,我先後幫她搞了五萬美元、三萬英鎊、三萬加元和兩萬澳元,對了,還有兩萬多的港幣,再後來,方瑋就向我打聽黑市的情況,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了她,後來,她就沒再找過我了。”


    “她最後一次找你,大概是什麽時候?”


    “十天之前。”


    想了想,向天亮點頭道:“看來,邱子立早就開始往外轉移錢了。”


    忽然,客廳裏沉默了。


    向天亮看看蔣玉瑛,瞧瞧李亞娟,嗬嗬的笑起來,“怎麽,你們也惦記上邱子立留下的巨款了?”


    “誰不喜歡錢呀。”蔣玉瑛說。


    “不義之財,人人得而用之。”李亞娟也道。


    “嗬嗬,我也想。”向天亮笑道。


    蔣玉瑛急道:“小向,哪還等什麽呀。”


    向天亮搖了搖頭,收起笑容說道:“現在不行,案子剛剛了結,風頭尚未過去,餘中豪的人肯定還在暗中找錢,還有邱子立自己的手下、同夥,乃至他的保護傘和合作方,隻要是知情者,一定正在瘋狂的尋找,這個時候湊上去,等於是自投羅網,人才兩空。”


    李亞娟嗯了一聲,“小向說得在理,等風頭過去,咱們也許才能賭上一把,別人拿走了,那就策了,還躺在那裏原封不動,那我們也不妨拿走保管起來。”


    “嗬嗬,就這麽辦。”


    蔣玉瑛道:“現在就這麽等著呀?”


    看了看兩個女人,向天亮壞笑起來。


    “等?美餐眼前,我能等嗎?”


    “啊。”


    “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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