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滅了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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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一劫，都怪從前太傻……”齊氏扯出一抹苦笑，“王氏小我三歲，是家父世交之女。王家本是餘姚書家門第，怎奈王父屢考不中，後又染上賭博的惡習，輸光家財，最後連娘子、七歲女兒都被拉去抵債……與王氏曾經姐妹相稱，她走後，甚是傷心了一陣。直到三年前……”齊氏的眼神放空，仿佛又迴到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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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嫣隻是握住她冰冷的手，聽她傾述內心的委屈。“直三年前，全家去揚州遊玩，在瘦西湖的花船上又遇到她，她已是楊州有名的瘦馬。故人相見，念及從前的情誼，替她贖了身……”想到自己最愚蠢的決定，齊氏痛苦地閉上眼，眼淚掛在臉腮。“一直未能為安家傳宗接代，心中有愧。原本就想為他納房妾，王氏身世可憐，也算知根知底，就……”王氏跪在她眼前感恩帶德的模樣，仿佛就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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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知人知麵，不知心。不想她竟如此惡毒，連囡囡都不放過。後來又給毒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齊氏眸底迸發憤恨的光芒，“最初隻以為自己是得了重病，王氏精心服侍，心裏還感念她的賢惠。直到一日，她稟退下人，一麵喂藥，一麵輕聲細語地道出她的得意計劃……恨不能殺了她……形同廢人……隻能由著她汙蔑、設計，成了別人眼中的瘋子……若不奶娘不離不棄……妹妹伸手相幫，早就已過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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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打算，姐姐盡管說。”早已視囡囡為親生，為女報仇，雨嫣自覺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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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點了點頭，感謝的語隻會顯得多餘，一切記在心裏。“囡囡暫時不迴安府，對王氏……以欺人之道，還欺人之身，奪迴安家的一切。至於安華清……”她早已死心，他厭惡的神色，她永遠忘不掉。“他還欠齊家一筆債，也是時候結清了。若妹妹願意，可否等姐姐處理完餘姚的一切，帶囡囡同妹妹一同去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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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打算休了……不……打算和離？”雨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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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薄情男，要他何用？”齊氏輕蔑地挑了挑眉。“妹妹會不會覺得太過離經叛道？”深怕雨嫣會嫌棄自己，齊氏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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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雨嫣掩口大笑，怕齊氏誤會，隻好強忍笑意解釋道：“不瞞姐姐，妹妹這裏也有一張和離書，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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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一怔，不由得也跟著笑了。“半斤對八兩，甚好甚好”兩人相對大笑，守在屋外人的雖滿腹疑惑，卻也稍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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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雖定，齊氏的身子還很虛弱，隻得又將養了十餘日，又同大家商議多次，齊氏的複仇大計才算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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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報護齊氏的安全，王音兒再次易容隨齊氏迴安家。當齊氏與秦嬤嬤看到換了臉的王音兒，都大吃一驚，直歎神乎奇跡，讓她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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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看著換好衣服、頭麵，豔光四射的齊氏，眾人也是驚豔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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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是絕色美人配那薄情也太過可惜了，待日後妹妹定為姐姐另覓如竟郎君。”齊氏隻不過雙十年華，原本就是美人，特意裝扮之後，更是讓人看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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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妹妹休要拿姐姐逗趣”一抹粉紅爬上齊氏嬌美的臉頰，讓她豔麗又添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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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鬧著把齊氏三人送到門外，雨嫣更是囑咐了多次，又讓齊氏多迴小心。這才依依不舍地送三人坐上馬車，往安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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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管家，安府內有接應的人布置好了嗎？”看著遠去的馬車，雨嫣還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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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隻管放心，早布置好了。夜裏會另外派人到安家房上守著，一有風吹草動……”為了讓齊氏安全迴府，曾管家早就做了萬全地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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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保姐姐達成所願，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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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安家門房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開啟安家大門。每日早上，門房都要開啟大門，清振大門內外，並讓晨光照進安家門內。這是安老爺安華清特意囑咐過的，謂之，金光照耀，財源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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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平常開啟大門，準備灑水清掃著，卻發現門外站著三個人。“哎——”門房嚇了一跳，“你們是何……”話一還未講完，他已看清來人的麵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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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冷冷一瞥，並未言聲。秦嬤嬤喝斥道，“見到夫人還不見禮、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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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一怔，連忙閃到一邊施禮。三人長驅直入，直奔安家內宅而去。一路上睡眼惺忪地下人，都不敢相信自已個兒的眼睛，也有機靈地同齊氏見禮，齊氏也隻是淡淡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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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人走遠，下人才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夫人迴來了……看神色……夫人的病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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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夫豈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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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直到管事婆子喝斥才懶洋洋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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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人跑去迴稟安華清與王氏，當二人在臥房內聽聞齊氏歸來，而且齊氏貌似完全康複時，二人驚愕不已。王氏內心更是驚駭不止，她心中多日來的不安，竟成事實。“夫人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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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婆子垂手迴複，“迴來了，看著夫人已經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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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清已經完全清醒，“快服侍穿衣”他站起身，伸開手臂，卻半天等到王氏的動靜。心中一急，抬手推了王氏一下。“快點難不成不要讓夫人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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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這才驚醒，緊忙爬起來服侍安華清穿衣。“妾隻是一時忘情，夫人迴來……大喜……”極力想擠出笑，可臉上的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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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清冷冷地斜睨了眼王氏，穿戴好匆匆離去，再懶得理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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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絕情離去的背影，王氏恨不能衝上去咬他一口，看一看他的血是紅的，還是黑的。“無情無義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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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還是快些梳洗吧？”郝婆子在旁小心提醒道。王氏這才收起心神，匆忙梳洗穿戴，急奔向正廳，想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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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真得迴來了……”安華清激動的站在齊氏眼前，眼睛竟還有些濕意。“夫人一走，想煞為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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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平靜地看著他表演，緩緩站起身向他行禮。“煩勞夫君惦念，為妻向夫君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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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安華清上前一把抱住齊氏，眼角有淚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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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音兒差點嘔吐當場，若非提前知道他的真麵目，還真沒準被他把騙。安華清比那戲班裏的戲子，還要入戲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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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輕輕地推開安華清，故作嬌羞的說道：“夫君……旁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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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時忘情……還望夫人見諒”安華清朗聲大笑，可手仍親昵地環住齊氏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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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匆匆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掩去眼中的寒光，低眉順眼地同齊氏見禮。“賤妾見過夫人，恭賀夫人康複歸來”她心中雖有些忐忑，卻也不怕齊氏發難，揭發她下毒。既無人證，又無物證，隻要她抵死不認，她也奈何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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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沒有漏掉王氏眼中的恨意，強忍胸中怒火，淡淡一笑。“快起來吧，這一年多，還真是讓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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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言重了，賤妾不敢擔。賤妾未能照顧好夫人，還令夫人不知所蹤，有辱夫人名節，賤妾有罪。”王氏惡毒地挑拔二人，想往齊氏身上潑髒水，妄想著安華清休了齊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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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夫人名節是一個妾可以妄議的？”令王氏詫異的是，首先發飆得竟是安華清。“不曾好好照顧夫人，已是大不敬，又汙蔑夫人名節，拉去家法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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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驚愕地看著安華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爺……”這還是與她耳鬢廝磨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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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不急不惱，冷冷地掃了一眼王氏，笑著對安華清說道：“其實為妻能全愈歸來，還要多謝王氏將妾身送出府，才有機會遇見鎮南侯府的義女蕭雨。蕭雨不僅出身不凡，而且醫術高超，看出為妻的頑症片刻拖不得，才領著為妻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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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侯府的義女？”安華清一愣，別想到齊氏竟攀上了長安城內的貴胄。“她現在何處？不何不隨夫人一同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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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來行事低調，如今正在餘姚城內。我與她二人已結為異姓姐妹，本應領她迴府，可想到我已不主家一年有餘，恐有不妥之處，令賢妹笑話，這才先迴府整理一、二，再請她入府。”齊氏清脆的聲音，卻令王氏猶如身為寒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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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清連連拍手，“夫人所虛極事，是為夫考慮欠妥。”轉臉對跪在地上的王氏喝道：“夫人已迴，把府內的賬冊、鑰匙馬上呈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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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路途勞頓，待夫人休息過後……”王氏從未想過齊氏能迴來，賬上的銀子也不曾轉入她的私房。若如此轉到夫人手上，她將分文未得，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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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馬上命人拿來”安華清沉陰著臉，拍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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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身子一抖，咬破嘴唇，心有不甘地自懷裏掏頭鑰匙，交到身邊的丫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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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要謝謝你一年多替我照管嫁妝。不過為了答謝賢妹，嫁妝裏倒是有幾件可心的可以作禮物，不知如今都放在何處？”齊氏臉上帶笑，眼睛卻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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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嫁妝已充入公中，賤妾也不記得哪件是夫人的嫁妝，哪件是……”王氏一副可憐像，心裏卻暗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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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東西在就好奶娘，那嫁妝單子……”齊氏笑著看向秦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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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笑吟吟地掏出單子，“老婆子一直帶在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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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一劫，都怪從前太傻……”齊氏扯出一抹苦笑，“王氏小我三歲，是家父世交之女。王家本是餘姚書家門第，怎奈王父屢考不中，後又染上賭博的惡習，輸光家財，最後連娘子、七歲女兒都被拉去抵債……與王氏曾經姐妹相稱，她走後，甚是傷心了一陣。直到三年前……”齊氏的眼神放空，仿佛又迴到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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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嫣隻是握住她冰冷的手，聽她傾述內心的委屈。“直三年前，全家去揚州遊玩，在瘦西湖的花船上又遇到她，她已是楊州有名的瘦馬。故人相見，念及從前的情誼，替她贖了身……”想到自己最愚蠢的決定，齊氏痛苦地閉上眼，眼淚掛在臉腮。“一直未能為安家傳宗接代，心中有愧。原本就想為他納房妾，王氏身世可憐，也算知根知底，就……”王氏跪在她眼前感恩帶德的模樣，仿佛就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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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知人知麵，不知心。不想她竟如此惡毒，連囡囡都不放過。後來又給毒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齊氏眸底迸發憤恨的光芒，“最初隻以為自己是得了重病，王氏精心服侍，心裏還感念她的賢惠。直到一日，她稟退下人，一麵喂藥，一麵輕聲細語地道出她的得意計劃……恨不能殺了她……形同廢人……隻能由著她汙蔑、設計，成了別人眼中的瘋子……若不奶娘不離不棄……妹妹伸手相幫，早就已過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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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打算，姐姐盡管說。”早已視囡囡為親生，為女報仇，雨嫣自覺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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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點了點頭，感謝的語隻會顯得多餘，一切記在心裏。“囡囡暫時不迴安府，對王氏……以欺人之道，還欺人之身，奪迴安家的一切。至於安華清……”她早已死心，他厭惡的神色，她永遠忘不掉。“他還欠齊家一筆債，也是時候結清了。若妹妹願意，可否等姐姐處理完餘姚的一切，帶囡囡同妹妹一同去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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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打算休了……不……打算和離？”雨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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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薄情男，要他何用？”齊氏輕蔑地挑了挑眉。“妹妹會不會覺得太過離經叛道？”深怕雨嫣會嫌棄自己，齊氏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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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雨嫣掩口大笑，怕齊氏誤會，隻好強忍笑意解釋道：“不瞞姐姐，妹妹這裏也有一張和離書，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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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一怔，不由得也跟著笑了。“半斤對八兩，甚好甚好”兩人相對大笑，守在屋外人的雖滿腹疑惑，卻也稍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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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雖定，齊氏的身子還很虛弱，隻得又將養了十餘日，又同大家商議多次，齊氏的複仇大計才算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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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報護齊氏的安全，王音兒再次易容隨齊氏迴安家。當齊氏與秦嬤嬤看到換了臉的王音兒，都大吃一驚，直歎神乎奇跡，讓她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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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看著換好衣服、頭麵，豔光四射的齊氏，眾人也是驚豔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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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是絕色美人配那薄情也太過可惜了，待日後妹妹定為姐姐另覓如竟郎君。”齊氏隻不過雙十年華，原本就是美人，特意裝扮之後，更是讓人看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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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妹妹休要拿姐姐逗趣”一抹粉紅爬上齊氏嬌美的臉頰，讓她豔麗又添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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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鬧著把齊氏三人送到門外，雨嫣更是囑咐了多次，又讓齊氏多迴小心。這才依依不舍地送三人坐上馬車，往安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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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管家，安府內有接應的人布置好了嗎？”看著遠去的馬車，雨嫣還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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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安家門房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開啟安家大門。每日早上，門房都要開啟大門，清振大門內外，並讓晨光照進安家門內。這是安老爺安華清特意囑咐過的，謂之，金光照耀，財源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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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平常開啟大門，準備灑水清掃著，卻發現門外站著三個人。“哎——”門房嚇了一跳，“你們是何……”話一還未講完，他已看清來人的麵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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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冷冷一瞥，並未言聲。秦嬤嬤喝斥道，“見到夫人還不見禮、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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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一怔，連忙閃到一邊施禮。三人長驅直入，直奔安家內宅而去。一路上睡眼惺忪地下人，都不敢相信自已個兒的眼睛，也有機靈地同齊氏見禮，齊氏也隻是淡淡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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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人走遠，下人才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夫人迴來了……看神色……夫人的病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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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人跑去迴稟安華清與王氏，當二人在臥房內聽聞齊氏歸來，而且齊氏貌似完全康複時，二人驚愕不已。王氏內心更是驚駭不止，她心中多日來的不安，竟成事實。“夫人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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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婆子垂手迴複，“迴來了，看著夫人已經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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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清已經完全清醒，“快服侍穿衣”他站起身，伸開手臂，卻半天等到王氏的動靜。心中一急，抬手推了王氏一下。“快點難不成不要讓夫人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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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這才驚醒，緊忙爬起來服侍安華清穿衣。“妾隻是一時忘情，夫人迴來……大喜……”極力想擠出笑，可臉上的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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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清冷冷地斜睨了眼王氏，穿戴好匆匆離去，再懶得理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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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絕情離去的背影，王氏恨不能衝上去咬他一口，看一看他的血是紅的，還是黑的。“無情無義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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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真得迴來了……”安華清激動的站在齊氏眼前，眼睛竟還有些濕意。“夫人一走，想煞為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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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安華清上前一把抱住齊氏，眼角有淚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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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音兒差點嘔吐當場，若非提前知道他的真麵目，還真沒準被他把騙。安華清比那戲班裏的戲子，還要入戲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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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沒有漏掉王氏眼中的恨意，強忍胸中怒火，淡淡一笑。“快起來吧，這一年多，還真是讓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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