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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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額角的汗水，雨嫣收起銀針，才轉身解釋道：“蕭雨確是長安蕭家之人，不過蕭老侯爺與齊老先生並不相識。今日上門，其實是另有事相詢，不想卻意外發現安夫人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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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相詢？”秦嬤嬤苦笑道，“如今夫人落到如此田地，老婆子又隻是個下人，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兩人的恩情。恩人隻管問，老婆定知無不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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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的毒還未完全清除，要想清除還需配合藥浴，再行十幾次針，才可徹底清除餘毒。若二位願意不如同蕭雨迴城內住處，方便給安夫人治療，你看……”也顧不得是否唐突，雨嫣講出了對齊氏最有利的治療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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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一怔，夫人的病有了希望，可讓她們跟著不相識的二人離開，她還是猶豫了。“可否讓老婆子去迴稟老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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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嬤嬤難道忘了安夫人的毒了？”若告之安家，恐會橫生枝節，齊氏的毒可再拖不得了。雨嫣為難之際突然想到她袖子裏的物件。“蕭雨這裏還有一物件，還請嬤嬤看一看。”說著把那物件自袖中取出，舉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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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秦嬤驚唿，激動得全身顫抖，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這……這是大小姐……的玉佩……怎麽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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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大小姐有什麽不測？想到此，秦嬤嬤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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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音兒上前扶起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輕聲地勸慰道：“嬤嬤休要傷心，你的大小姐如今好好的，就在餘姚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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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嬤嬤一怔，胡亂地抹去淚水，追問道：“大小姐……平安無事？還在餘姚城裏？這……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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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子一年多前，從邊城迴長安城，在途中的客棧裏救下在拐子手中奄奄一息的囡囡……”王音兒將雨嫣救下囡囡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主子為了給囡囡尋找親生父母，一路從長安安追查到杭州，又從杭州查到餘姚，才找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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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一聲，秦嬤嬤跪在雨嫣跟前，嘣嘣嘣連磕三頭。“老婆子替我家夫人多謝恩人大恩大德，嗚嗚……”她最後哽咽著，俯趴在地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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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蕭雨早已認囡囡為義女，視為親生，如今咱們是一家人，何必客氣？”雨嫣同王音兒一同將秦嬤嬤扶起。“當務之急，就是早日醫治齊姐姐的毒，讓她們母女相認。若嬤嬤同意，咱們馬上就走，若讓施毒之人發覺，恐再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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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這才止住淚水，“恩人所言極是，老婆子這就去準備，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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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匆忙收拾應用之物，扶著齊氏，鎖上院門，坐馬車揚場而去。幸好她們走得早，若再晚上一刻，王氏派來探信的人，就會與她們撞個正著，隻怕她們想走也走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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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不見了？”王氏詫異地看著跟前迴事的婆子，“好好得兩個大活人，怎麽就不見了？是不是又出去找大小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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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四下找過了，平常她們常的地兒都找遍了，又在門口守了多時，過了午時也未見她們迴來。”婆子小心迴稟，生怕被王氏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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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午時還未迴來？”齊氏的娘家早就沒了人，二人手中也沒什麽銀錢，又跑去哪裏呢？王氏皺眉思忖許久，才緩緩說道：“明兒再去看一看，定要找到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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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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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齊氏已躺在雨嫣小院的客房裏，秦嬤嬤則淚眼迷蒙地抱著失而複得的大小姐痛哭不止。“大小姐……嗚嗚……沒想到老婆子在有生之年……還能再看大小姐……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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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在旁邊的一眾****，無有暗自垂淚，倒是被秦嬤嬤抱住的囡囡有些搞不清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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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嬤嬤用帕子抹去淚水，上前勸說道：“找到親人是大喜事，大妹子莫再哭了。往後咱們都得笑著過日子，那些苦日子都過去了。莫哭壞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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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別哭，囡囡會陪著嬤嬤，再不離開嬤嬤，別再哭了……”囡囡乖巧地用帕子抹去嬤嬤臉上的淚水，輕聲地勸解。“嬤嬤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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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這才止住淚水，“不哭了，再不哭了……”她拉著囡囡來到床邊，指著床上的齊氏說道。“大小姐，這是大小姐的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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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呆愣愣地看著床上病弱的齊氏，困惑地看向雨嫣，不知為何自己會有兩個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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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嫣微笑著上前，蹲在囡囡身邊，溫柔地解釋道。“床上躺著得是囡囡的親生母親，她為了找囡囡才會病倒的。她如今病了，找不到迴家的路，囡囡罵娘親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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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囡囡為何有兩個娘親？”囡囡早不記得從前的事情，若要喊床上的****為娘親，她倒不排斥，隻是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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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個娘親一起疼囡囡不好嗎？囡囡得要的東西和娘親的疼愛也是雙份的，不好嗎？別人想找，都沒有呢”雨嫣笑吟吟地撫愛她的頭發，“囡囡快叫娘親，娘親還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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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乖乖地趴到齊氏邊唿喊：“娘親……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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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緊盯著床上的齊氏，許久緊閉雙眼的齊氏才有了反應。“夫人……夫人……她哭了”秦氏顫動的手指，指向齊氏自眼角劃過淚水。“夫人……她醒了……”長久的期盼，終於見到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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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才要再跪，卻被雨嫣心急地抓住。“嬤嬤又要客氣，咱們不是一家人嗎？再客氣，蕭雨可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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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實在是太高興了，夫人終於有救了……苦日子熬到頭了……”秦嬤嬤的淚水又一次落下，隻 過這次是喜悅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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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姐姐如今雖不能言語，但心裏卻是清楚。明日起沐藥浴，施銀針，再服特製的治毒丹藥，不出三日她便會清醒，十日便可大功告成”雨嫣對醫治齊氏還是非常有把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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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嫣開始為齊氏醫治驅毒。將齊氏放在特意熬治的藥湯之中沐浴，同時讓她服下藥丸，再用銀針在她周身的大穴上行針，同第一次相同，凡是針刺之處都會有黑血滲出。隻不過，由於藥湯和藥丸的藥力，滲出的血量比第一次要多得多，待一刻鍾之後，將齊氏扶出浴桶之時，黑色的藥湯隱隱散發出一股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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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依舊暈迷不醒，不過有她的臉色並未因失血而危白，反而泛起淡淡地紅潤。一連三日，待第四日驅過毒，雨嫣又喂齊氏連服了二粒藥丸。快到掌燈時分，齊氏才緩緩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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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醒了”秦嬤嬤激動的抓住雨嫣的手，小心翼翼地說道：“夫人……認得老婆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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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茫茫然地睜開眼睛，仿佛是做了一場長長地噩夢，聽到耳邊熟悉的唿喚聲，有些木然地扭頭，正好看到秦嬤嬤焦急、期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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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齊氏沙啞的聲音低低地從唇間溢出，“奶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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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認得老婆子了……認得了……要水？這就來……”她才要起身去端水，身後的王音兒端來了一碗溫開水。“謝謝……”秦嬤嬤端過水，雨嫣慢慢地扶齊氏坐起，靠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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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偷偷地抹去淚水，微笑著服侍齊氏喝水。喝過水，齊氏抬頭看著床邊陌生的人，詫異地望著秦嬤嬤。“奶娘，這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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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秦嬤嬤迴答，雨嫣搶先說道。“安夫人生病了，這裏是為夫人醫病之所。夫人現在可還能記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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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齊氏皺著眉，極力迴想，腦子裏卻閃過許多糊模的片斷，迴憶最清晰的……“囡囡丟了”齊氏驚唿，淚如泉湧，失聲痛哭。“囡囡丟了……囡囡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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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莫哭大小姐找迴來了找到了”秦嬤嬤眼含喜淚，笑著向齊氏報喜。“大小姐快來見過夫人”說著迴身尋找囡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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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小秋拉著囡囡被眾人推到床邊，看著虛弱的齊氏，雖然她記不得了，但骨肉血親之間相通的感應不變。“娘……”囡囡親昵唿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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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急切地伸出手，緊緊地將囡囡抱在懷裏。“真得是囡囡迴來了？不是在做夢吧？真得是囡囡……娘的親閨女，終於迴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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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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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迴來？”王氏的眉擰成了結，“一連幾日都沒迴來？去院子看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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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翻牆進去了，屋子也鎖著，裏麵沒什麽東西，兩人換洗的衣服也不見。”婆子小心地迴稟，暗自腹誹竟攤上既無油水又挨罵的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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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會去哪？”王氏隱約感到不安，不會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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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接下來……”婆子猶豫的開口，“明兒還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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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擺了擺手，身邊的丫環、婆子都退了出去。她仔仔仔細細地迴想整件事，並發現任何紕漏之處。可齊氏為何會不見蹤跡，莫不是發現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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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眼中閃過寒光，既然走了，就別想再迴來了；想再迴來，那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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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溫柔鄉裏王氏依在安華清懷中妖媚的說道：“老爺，有件事……妾一直沒跟您迴稟，怕您擔心……想等有了準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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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享過美人恩的安華清暈暈糊糊地想睡，“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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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她的奶娘不見了，妾命人在城裏城外找了幾日，可還是毫無消息……老爺，是妾之過，還請老爺責罰……”王氏含著無限委屈依進男人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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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輕拍了拍王氏的肩，摟她入懷。“莫急……明兒去報官，貼個尋人告示就是。唉……讓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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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王氏嘴角掛著得意，將臉貼在男人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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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見鬼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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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相詢？”秦嬤嬤苦笑道，“如今夫人落到如此田地，老婆子又隻是個下人，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兩人的恩情。恩人隻管問，老婆定知無不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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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的毒還未完全清除，要想清除還需配合藥浴，再行十幾次針，才可徹底清除餘毒。若二位願意不如同蕭雨迴城內住處，方便給安夫人治療，你看……”也顧不得是否唐突，雨嫣講出了對齊氏最有利的治療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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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一怔，夫人的病有了希望，可讓她們跟著不相識的二人離開，她還是猶豫了。“可否讓老婆子去迴稟老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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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嬤嬤難道忘了安夫人的毒了？”若告之安家，恐會橫生枝節，齊氏的毒可再拖不得了。雨嫣為難之際突然想到她袖子裏的物件。“蕭雨這裏還有一物件，還請嬤嬤看一看。”說著把那物件自袖中取出，舉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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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秦嬤驚唿，激動得全身顫抖，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這……這是大小姐……的玉佩……怎麽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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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大小姐有什麽不測？想到此，秦嬤嬤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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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音兒上前扶起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輕聲地勸慰道：“嬤嬤休要傷心，你的大小姐如今好好的，就在餘姚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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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一聲，秦嬤嬤跪在雨嫣跟前，嘣嘣嘣連磕三頭。“老婆子替我家夫人多謝恩人大恩大德，嗚嗚……”她最後哽咽著，俯趴在地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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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蕭雨早已認囡囡為義女，視為親生，如今咱們是一家人，何必客氣？”雨嫣同王音兒一同將秦嬤嬤扶起。“當務之急，就是早日醫治齊姐姐的毒，讓她們母女相認。若嬤嬤同意，咱們馬上就走，若讓施毒之人發覺，恐再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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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這才止住淚水，“恩人所言極是，老婆子這就去準備，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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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匆忙收拾應用之物，扶著齊氏，鎖上院門，坐馬車揚場而去。幸好她們走得早，若再晚上一刻，王氏派來探信的人，就會與她們撞個正著，隻怕她們想走也走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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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不見了？”王氏詫異地看著跟前迴事的婆子，“好好得兩個大活人，怎麽就不見了？是不是又出去找大小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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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齊氏已躺在雨嫣小院的客房裏，秦嬤嬤則淚眼迷蒙地抱著失而複得的大小姐痛哭不止。“大小姐……嗚嗚……沒想到老婆子在有生之年……還能再看大小姐……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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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在旁邊的一眾****，無有暗自垂淚，倒是被秦嬤嬤抱住的囡囡有些搞不清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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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嬤嬤用帕子抹去淚水，上前勸說道：“找到親人是大喜事，大妹子莫再哭了。往後咱們都得笑著過日子，那些苦日子都過去了。莫哭壞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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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別哭，囡囡會陪著嬤嬤，再不離開嬤嬤，別再哭了……”囡囡乖巧地用帕子抹去嬤嬤臉上的淚水，輕聲地勸解。“嬤嬤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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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這才止住淚水，“不哭了，再不哭了……”她拉著囡囡來到床邊，指著床上的齊氏說道。“大小姐，這是大小姐的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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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呆愣愣地看著床上病弱的齊氏，困惑地看向雨嫣，不知為何自己會有兩個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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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嫣微笑著上前，蹲在囡囡身邊，溫柔地解釋道。“床上躺著得是囡囡的親生母親，她為了找囡囡才會病倒的。她如今病了，找不到迴家的路，囡囡罵娘親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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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乖乖地趴到齊氏邊唿喊：“娘親……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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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緊盯著床上的齊氏，許久緊閉雙眼的齊氏才有了反應。“夫人……夫人……她哭了”秦氏顫動的手指，指向齊氏自眼角劃過淚水。“夫人……她醒了……”長久的期盼，終於見到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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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才要再跪，卻被雨嫣心急地抓住。“嬤嬤又要客氣，咱們不是一家人嗎？再客氣，蕭雨可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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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實在是太高興了，夫人終於有救了……苦日子熬到頭了……”秦嬤嬤的淚水又一次落下，隻 過這次是喜悅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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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姐姐如今雖不能言語，但心裏卻是清楚。明日起沐藥浴，施銀針，再服特製的治毒丹藥，不出三日她便會清醒，十日便可大功告成”雨嫣對醫治齊氏還是非常有把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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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嫣開始為齊氏醫治驅毒。將齊氏放在特意熬治的藥湯之中沐浴，同時讓她服下藥丸，再用銀針在她周身的大穴上行針，同第一次相同，凡是針刺之處都會有黑血滲出。隻不過，由於藥湯和藥丸的藥力，滲出的血量比第一次要多得多，待一刻鍾之後，將齊氏扶出浴桶之時，黑色的藥湯隱隱散發出一股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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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會去哪？”王氏隱約感到不安，不會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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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擺了擺手，身邊的丫環、婆子都退了出去。她仔仔仔細細地迴想整件事，並發現任何紕漏之處。可齊氏為何會不見蹤跡，莫不是發現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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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輕拍了拍王氏的肩，摟她入懷。“莫急……明兒去報官，貼個尋人告示就是。唉……讓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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