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我開始天天早上到京城裏最大的一家藥鋪子裏報到,華佗每年都是在這裏義診的。橙舞和絳歌當然寸步不離地跟前跟後,橋大人還不知從哪家調派了兩個據說武藝高強的護衛,每天護送我。


    說句實話,我倒是覺得這樣大張旗鼓沒多大必要。雖然現在是亂了點,但是聽到華佗的名頭,敢造次的人肯定不會很多。說到底,誰沒有個大病小病、三長兩短的,華佗又擺明了對政治毫不關心,得罪這樣一位赫赫有名的神醫,終歸沒有什麽必要。


    我拜華佗為師的事情傳了出去,沒過多久,似乎就傳得人盡皆知了,朝容就對我很是羨慕。其實她哪裏知道,我的學藝生涯鬱悶至極。


    第一天到了藥鋪,大門一開,湧進來的病人差點把門檻踩爛,一條長隊從街頭一直排到街尾,還拐了好幾個彎。


    我看到華佗整理衣冠,帶著幾個徒弟,滿臉微笑地迎上前去,立即跟在後麵,樂顛顛地準備學上兩手了。沒想到華佗頭也不迴,就是一聲令下:“夕顏,你去後麵,找你玄色師兄,讓他教你切藥。”


    “呃,什麽”我呆了一下。


    華佗在病人身上,隨意揮手道:“快去快去”


    我忍不住大聲抗議,“師父啊,我是來學醫術的,不是來給藥鋪打雜的。”


    華佗吹胡子瞪眼睛,“進了老夫門下,就要聽老夫的安排。你雖然是女子,老夫可還不想教出個半調子三腳貓的,敗壞了名聲。”


    於是,我微弱的抗議就這樣被隨便鎮壓了下去。哀怨地瞪了一旁笑得直不起腰的橙舞和忙著跟藥鋪少爺搭訕的絳歌一眼,我灰溜溜地被趕到了後院。


    後院裏,一個文弱的少年正在那裏整理藥草。啊,這想必就是所謂的玄色師兄了。這少年一塊灰色頭巾包著頭,一襲灰衣,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很樸素的樣子,埋頭在一堆藥草之中,竟然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我的靠近。


    我不由慢下腳步,輕輕地走過去,一點也不發出聲音,想著嚇他一跳。走到近前,他果然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我一下子大叫起來:“師兄”


    他猛然抬起頭來,嚇得麵無人色,但是竟然也沒有大叫出來,隻是抖著嘴唇看了我半天,才伸手撫了下胸口,道:“你你就是師父新收的小師妹吧能不能能不能麻煩你以後叫我的時候小聲一點,我膽子比較小”


    哈哈,還有這麽老實的,我差點笑出聲來。這個玄色師兄看起來也二十好幾了,從長相到氣質那都叫一個木訥老實,說實話,有點呆呆的,感覺好欺負。看來華佗待我不薄啊,派了這麽一個老實頭給我蹂躪,剛才真是錯怪他了。


    我在心裏邪惡地盤算了一番,開口道:“玄色師兄,你入門多久了”


    “我麽三年了。”


    一聽這麽久了,我立即喜上眉梢,在他麵前拉了把椅子坐下,追問道:“師兄,你入門這麽多年了,肯定學了不少醫術了吧你知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喜歡什麽東西,有什麽辦法能騙他多教點絕招”


    “醫術我還沒有開始學習醫術。”玄色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我才整理了三年藥草,還沒有到學醫術的時候呢。”


    “什麽”我又尖叫起來。喵的,沒想到老實人講話也可以讓我吐血啊。“你做了三年廉價勞動力,師父還不肯教你,明擺這欺負你啊。”這家夥是不是呆得過頭了


    “不許說師父不是”玄色嚴厲地瞪了我一眼,“你沒看見其他師兄都是做了五年雜務,才能跟著師父學醫的麽”


    五五年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吧竟然要把五年的寶貴光陰浪費在這上麵,那我的偉大計劃要如何開展坐在後院裏撿藥草,還不如待在橋府睡大覺呢,我真是沒事找事。


    我一下子覺得無力起來,一邊看著玄色整理藥草,一邊就差點瞌睡起來。


    玄色忽然道:“小師妹,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怪無聊的”


    我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其實,你不用做那麽久的。師父說了,你是京城裏大官家的千金,跟不了他多久,盡量快點把你教會就是了。所以,你隻要認識這裏所有的藥草,就可以到前麵看師傅師兄他們問診了。”


    “啊,原來如此”不早說“那你快點教我認。”


    “呃,好。”玄色看我這麽心急,有點慢反應地點了點頭,左看右看,想了半天,才道:“這個黃岑、金銀花、枇杷都很常見,就不用說了。”他檢視著麵前幾個框裏的藥草。


    “慢著慢著,你說的都是些什麽我怎麽不知道”聽得一頭霧水,我急忙打斷他。


    “你不知道”玄色驚詫地看著我,“那這個三七、當歸,你總歸認識了吧”


    三七三七燉雞我倒是吃過的,生的什麽樣我老老實實地搖頭,“不認識。”


    可憐的玄色就差沒有昏倒了,“那你認識什麽”


    我東張西望了半天,終於道:“嘿嘿,師兄,我真的不認識啊。”


    玄色一口氣接不上來,差點當場倒地。


    就這樣,我開始了學醫的第一天。不過,話說迴來,雖然這個頭開得不太好,但是本小姐畢竟聰明伶俐,用不了十來天,就把藥鋪裏的草藥都認了個全。華佗也是說話算話,我也就搖身一變,成了他的小跟班。


    又過了一個多月,我已經基本掌握了不少普通病症的治療方法,雖然這疑難雜症肯定是搞不定的,但是傷風感冒等等普通疾病倒也治得像模像樣。京城裏王公大臣的夫人小姐們倒很願意請我去看病,有時候去了根本沒什麽可診斷的,也就是某某小姐晚上睡覺前麵打了個噴嚏,我非常懷疑,她們請我過去,就是想見見這個京城裏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千金大夫而已。


    雖然我的學醫經曆漸漸順遂起來,但是朝局的變化卻完全是另外一種局麵。


    董卓已經兩次召集群臣,甚至公開宣稱了自己想要廢掉劉辯另立新君的打算。袁紹一怒之下,在朝堂上與他當場鬧翻,要不是仗著自己袁氏一族四世三公的背景,恐怕早已經成了刀下亡魂。盡管如此,他也不得不逃出京城,避難去了。


    到了九月,董卓終於忍耐不住,軟硬兼施,逼迫劉辯讓出了皇位,尚書丁管怒罵,被退出斬首。董卓扶立陳留王為帝,而劉辯則被遷移到了永安宮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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