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茹眉頭緊蹙，“住口。小何，冰雕麵具人究竟是誰？你說了，興許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我可以保你一命。”
司徒雪茹無法從震驚中抽出思緒。她不敢相信身畔的小何，一直對她忠心耿耿的小何，竟然會是他人的細作。她在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痛。
小何笑出了眼淚，“既然我已經被你們給抓獲，就不求還能活著。我留著這口氣，就是想要知道冰雕麵具人究竟是不是主人。我以為主人的計劃有變。沒想到這個主人卻是假的。哈哈哈”
小何的眸中有著真摯的感情，她的心中沉痛，她終於再度見到主人。沒想到這個主人竟然是假的。她的命，她的一切主宰，就是主人。為了主人，她願意辦一切事情，哪怕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她的聲音裏，有著說不出的溫柔，還有著濃鬱的悲傷。被司徒沐掐住了喉嚨，她的眸中凝滿了無奈。
司徒雪茹暗忖，她是為了這個冰雕麵具人。才沒有立刻服毒。她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小何，小何，司徒雪茹眸子複雜，浮起濕潤，潛伏在她的身邊這般久，就是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是此人偽裝的太好，她才會沒有發覺。
小何聲音沙啞，“我是主人的細作，全力輔佐主人辦任何事。哪怕主人讓我去死，我都心甘情願。沒有主人的命令，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軒轅淩蒂眸子陰狠懾人，“朕再問你，你的主人究竟是誰？是不是你散布的在宮中的流言？”
小何冷笑，“是我。不過也是瓏貴妃全力配合才行。不然流言怎會傳的如此之快？皇上是不是應該好生犒賞瓏貴妃？哈哈哈”
軒轅淩蒂氣極，“你家主人與林家勾結？豈有此理。”
小何哈哈大笑，“我可沒這樣說。我家主人才不屑於瓏貴妃那樣的蠢人勾結。若是皇上這般想，我也不為其狡辯。”
司徒雪茹心口複雜，她不敢置信，陪伴在她身畔的小何，竟然會是別人派來的細作。原本天真可愛的姑娘竟然是冷血無情的殺手。
司徒雪茹眸子複雜，沉痛，“你照顧宛心公主，有沒有在宛心的身上動手腳？”
小何笑的肆意，“一個假公主，能動什麽手腳？主人根本不在乎這個假公主。我也不屑殺害這個公主。”
司徒雪茹此刻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你真的是小何嗎？”
“我心目中的小何，不是這樣的。”司徒雪茹很傷心。
軒轅淩蒂摟住司徒雪茹，“雪茹，這件事交給朕來處理。”
司徒雪茹搖頭，“皇上，臣妾要搞清楚這件事來龍去脈。臣妾要知道冰雕麵具人的用意何在？”司徒雪茹走近小何，眸子深深的打量著小何，她的眸子凝滿了濃鬱的憂傷。
“小何？你告訴本宮，你的主人究竟是何人？他處心積慮的派人潛伏在本宮周側，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司徒雪茹聲音淩厲。
小何反唇相譏，冷笑一聲，“雪貴妃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司徒雪茹眸子盡是犀利，“告訴本宮你的主人是誰，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本宮興許會饒你一命。”
小何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就算雪貴妃要饒過我，那麽您身邊的皇上，怕是也不會饒過我吧。”
司徒雪茹耐心已經用完，或許是此事給她的震驚實在是太大。司徒雪茹惱怒，“那至少本宮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小何沉聲，“那我該感謝雪貴妃的隆恩了。”
司徒沐猛然掐住她的臉蛋。“安分點，趕緊從實招來。”
小何眸子冷厲，“三公子，真的想讓我說出幕後主使？”小何眸子閃過陰狠，“其實這幕後主使就是”
小何眸子盡是冷光，“就是三公子你。三公子這出雙簧唱的可真是不錯，主人，枉費我對你忠心耿耿。你竟然同旁人設計將我推入火坑。主人，你真不愧是我的好主人。”
司徒沐眸子一驚，眸中掀起驚天駭浪。“你在胡說什麽？”
小何垂眸，“我是來自司徒府。我是三公子精心訓練的細作。為的就是。”
小何冷冷瞄著一身華服的司徒雪茹，她是那般的美，那般的高貴，那般的傾城，也難怪會令天下間男子盡數逐鹿。小何冷聲，“為的就是破壞皇上與雪貴妃之間的感情。因為三公子你愛雪貴妃。這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不被世人接受的愛戀。”
司徒沐麵上盡是難堪。
軒轅淩蒂怒吼，“住口！司徒沐，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司徒沐眸中閃過琉璃般的光，“皇上，此舉均是這些婢女往微臣身上潑髒水。微臣怎麽可能做這些事情？皇上不要聽信這個婢女胡說。”
司徒雪茹眸子沉沉，“小何，都到這個時候，你還在挑撥離間。三哥不會做傷害本宮的事情。三哥更不可能是那個冰雕麵具人！”
司徒雪茹氣息不穩，“三哥，一直溫文爾雅，冰雕麵具人陰狠毒辣，根本不可能是三哥。”
小何嘲笑，“皇上，你看到了嗎？你心愛的雪貴妃，心中可一直是護著她的三哥的。”
柳士昭推門而入。
驚覺殿內氣氛緊張。這種冰冷的氣氛，近乎令人抓狂。柳士昭垂首，“微臣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司徒雪茹冷笑一聲，“小何，你若再不說，有的辦法讓你說實話。知道柳士昭吧，他會為你催眠，讓你說出實話。”
小何麵色難堪。怒罵，“雪貴妃，你不能這般對我，我一直對你忠心耿耿。”
司徒雪茹眸子淒厲，“不想讓我這般對你，你就乖乖說實話。不要說你是什麽細作，不要說你是什麽殺手，你如今被點穴，口中的毒藥也早已被取出。你想死都死不得。本宮會讓你死的有價值些。”
小何麵上慌亂，“雪貴妃，你是存心要我的命。雪貴妃，你不能這樣對我。”
司徒雪茹冷喝，“你就趕緊說實話，不要編排什麽謊言，不要挑撥離間。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鬼話。”
軒轅淩蒂眸子波光瀲灩，麵上深沉無比，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知他此刻在想什麽。隻覺他犀利的眸子盡是探究。他環摟住司徒雪茹，輕撫她的肩，關切的說道，“雪茹，不要動怒，你有孕在身。”
司徒雪茹長長的舒出一口氣。“淩蒂，她剛剛的話是在汙蔑三哥。淩蒂千萬不要信。”
軒轅淩蒂眸子複雜懾人瞄了眼司徒沐。久久才道，“雪茹不要多想，我相信你的三哥。”你的三哥這幾個字，卻被加重了音調。
軒轅淩蒂眸子陰狠，居高臨下的看著小何。唇角微掀，眸子赤紅。“你當真要朕用刑？宮中刑罰眾多。你是想一樣一樣都嚐個遍。受盡身體的折磨，然後再讓柳士昭對你催眠。你覺的朕這個主意怎麽樣？”
小何麵色大變，驚道，“皇上果真夠狠。”
軒轅淩蒂皮笑肉不笑，“朕問你，那個冰雕麵具人究竟是誰？說。”
小何咬唇，眸子盡是猶疑。“我不能說，我不能說，我不能說。你們怎麽折磨我，我都不會說。”
軒轅淩蒂麵容鐵青，“好一個小何，剛剛往一品侍郎身上潑汙水時，可不是這個樣子？你對那個冰雕麵具人如此袒護，除過他是你的主人，莫非還有其他的緣由？”
小何眸子盡是迷戀。“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軒轅淩蒂眸子陰狠，懾人。他沉聲，“柳士昭，對其用刑。朕就不信，用細長的針刺穿你的舌頭，你還能如此嘴硬？”
司徒雪茹眸子顫抖。
軒轅淩蒂轉頭，溫柔的看著司徒雪茹。“雪茹，你迴避吧，有些血腥。”
司徒雪茹緊緊抓住軒轅淩蒂的衣袖。“淩蒂，她是我的婢女。我要知道，她為什麽要這般對我。”司徒雪茹眸中有著篤定。
軒轅淩蒂輕摟住她，沉聲，“柳士昭，用刑。”
柳士昭用了細長的針，小何看著這細長的針衝著她過來，冰冷的針尖，在光下還在微微的閃著光。
小何額頭冒出了汗水。
柳士昭麵無表情，司徒沐鉗住她的下巴。柳士昭下針速度極為快。瞬間將小何的舌頭給穿透。鮮血直流。
一聲尖利淒慘的叫聲。異常嚇人。
司徒雪茹心痛，“淩蒂，直接對其用催眠吧。不要這麽折磨她了。”司徒雪茹腦海閃過與小何之間的種種。心中痛楚萬分。
小何麵容蒼白。
唇角汩汩流出鮮血，順著光潔的下巴蜿蜒而下。異常可怕。
軒轅淩蒂陰沉的說道，“此人巧舌如簧，在你身畔潛伏良久，不對其用刑，難消朕的心頭之恨。”
小何尖利淒慘的叫著。
軒轅淩蒂再度逼問，“那個冰雕麵具人究竟是誰？你不說他是誰，也沒關係，朕問你什麽，你如實迴答，朕可以讓你少受些罪。”
小何因舌尖的劇痛，疼痛的無法唿吸。她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因點穴的緣故，她愈加的痛了。
小何眸子陰狠的看著軒轅淩蒂。一張口，鮮紅的血流出。
實在過於淒慘。
司徒雪茹禁不住別開臉。不忍看小何如此模樣。曾今那個一直在耳畔王妃前，王妃後的那個可愛調皮的婢女，什麽時候成了這般？
司徒雪茹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朕問你，散布關於雪貴妃不利的流言，是冰雕麵具人指使你的，對不對？”
小何吃力的點頭。“不錯。”
鮮紅的血水絲絲滑下，異常的嚇人。
“當日雪貴妃去溫泉那處沐浴，是不是你透露給冰雕麵具人的？說。”這是軒轅淩蒂內心最為沉痛的地方。
柳士昭麵容難堪，司徒沐麵上沉痛無比。
小何卻是哈哈大笑，笑的癲狂，眾人都不解。
小何沙啞的說道，“算是吧。”
軒轅淩蒂眸子淩厲，再度說道，“曾今朕命你給煙妃送一碗防胎藥。你有沒有做？”
司徒雪茹眸子一驚，這裏麵也有蹊蹺。司徒雪茹緊緊捂住心口。
小何哈哈大笑，眸子盡是欽佩。小何唇角鮮血直流。小何卻是沒有迴答。
軒轅淩蒂卻是沉聲，“柳士昭，動刑。”
柳士昭的動作異常迅速，毒辣的在小何舌上猛紮下去。一瞬間，將小何的舌頭給穿透。
小何尖利淒慘的叫。舌頭是最柔軟的地方，這般被人紮透，當真是生不如死。
司徒雪茹眸子濕潤，她聲音哽咽，“淩蒂，不要再動刑了。”
軒轅淩蒂麵無表情，冷聲說道，“說。”
小何唇角都在微微顫抖，“昔ri你讓我送的那碗防胎藥，我給換成了助孕藥。我就是要讓柳煙兒懷孕，就是讓她在你們二人中間，惡心你們。結果，我做到了。”
司徒雪茹眸子不敢置信，“是不是冰雕麵具人讓你這般做的？是不是？”
小何冷笑，“拋過主人的緣由，我就是見不得你們深情款款在一起。你們太容易得到的，我就看不慣。我最恨的就是有*終成眷屬。”
司徒雪茹眸子盡是探究，“你愛那個冰雕麵具人？”
小何臉上盡是淚痕，淚水與血水相融，異常淒慘。她沒有迴答，可是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柔情，她果真對冰雕麵具人的情感不簡單。
司徒雪茹沉沉合上眸子，原來一切都是被他人算計。
柳士昭拿出鈴鐺，對小何開始進行催眠。小鈴鐺有規律的搖動著。
柳士昭眸子盯著小何的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小何的眸子漸漸變的迷茫，懵懂。最終轉為一片空洞，恍若一汪死水一般，毫無波瀾起伏。
飛飛華麗的分割線
司徒沐眸子犀利。
柳士昭麵上冰冷無情。
司徒雪茹一陣神傷。
軒轅淩蒂高深莫測，眸子盡是探究和深沉。
鈴鐺還在不斷的搖動著。
柳士昭恭敬的對雪貴妃說道，“娘娘有什麽問的，可以盡數問她。她已然被徹底催眠。”
司徒雪茹瞧著麵前呆滯懵懂的小何。
“你為何要出賣我？我對你不好嗎？小何？”
這是司徒雪茹心中的傷，她不得不問。
小何憨憨一笑，聲音悠遠，“我不是小何。”
司徒雪茹眸子微微一震，“柳士昭，她這是什麽意思？莫非她是假扮的小何？真的小何已經死了？”
柳士昭眸光一閃。
軒轅淩蒂眸子莫測。
司徒沐眸子驚。
軒轅淩蒂沉聲，“柳士昭，摘下她麵上的人皮麵具。”
柳士昭猛然向她的臉上扯去，隻聽得難聽的茲啦聲音。
一張人皮麵具被揭下。露出裏麵蒼白的麵容。她真實的容貌要比小何美豔。由於長時間帶著人皮麵具，她的麵色蒼白如鬼。
司徒雪茹一想到真正的小何已經遇害。淚水就肆意的滾落下來。
司徒雪茹嘶啞著聲音說道，“真的小何，在哪裏？”
假小何冷冷說道，“她死了。我親手殺死了她。主人讓我暗中一直觀摩她。我學她已經學的十成十。我才將她殺死。以小何的身份冒充。”
司徒雪茹心口抽痛，“柳士昭，為何她麵上的人皮麵具，你與他那般接近，都沒有發現是假的？”
柳士昭眉頭緊擰，“娘娘，因為這是一張真的人皮。這是小何的真麵皮。是以近距離接觸，都不容易發覺。”
司徒雪茹心口近乎碎了。“他們實在太歹毒了。竟敢用這樣的方式，殺害了小何。還刮下了小何的臉。她們當真好可恨。”
“她模仿的小何極為像。小何一直貼心照顧宛心，我才沒有發覺她的破綻。小何原來早就死了。”
司徒雪茹心仿若被人撕裂一個口子，原來小何根本從來沒有背叛過她。她已然死了。真正的小何已然死了。
“你是什麽時候混在我身邊的？”
司徒雪茹冷冷問道。
假小何低聲說道，“春兒死後沒多久。”
司徒雪茹身子頹然，軒轅淩蒂扶住了她。司徒雪茹低聲喃喃，“果真是這樣。果真是這樣。春兒這個細作死了，新的細作再度安排進來。”
司徒雪茹真恨不得立即殺死她。司徒雪茹麵色蒼白，淚水直流，聲音沙啞，“冰雕麵具人究竟是誰？說啊，他究竟是誰？”
假小何搖頭，“他是主人，我隻知道他是主人。”
司徒雪茹眸子失落，側靠在軒轅淩蒂的懷中。到頭來，還是不知道這個冰雕麵具人是誰。
司徒雪茹心口痛苦萬分。她眸子沉沉，“淩蒂，冰雕麵具人埋的如此深。他的真實身份，這些細作都不知道，此人做的果真滴水不露。”
軒轅淩蒂再度問道，“你愛冰雕麵具人，你會不知道此人是誰？那你為何會愛上他？”
假小何搖頭，“曾今我差點死掉的時候，是他救了我。從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他。我愛上了他的冰雕麵具，我衷心為他賣命。隻為能夠再度見到他。有一次，我無意中瞥見了他沒帶麵具的樣子，隻是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他險些殺了我，可我能感覺到他很俊美。”
司徒雪茹眸子犀利，“你能否說說他是什麽樣子？能否畫出來？”
假小何搖頭，“我不會作畫。我隻知道他長的很俊美，我愛上了他的溫柔。他沙啞的聲音，讓我心口微顫。我隻知道他是我的主人。我每每接受到他傳來的訊息，就會衷心的去完成使命。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說他會保護我，不會讓我受到傷害。隻要我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假小何的聲音越來越低。
司徒雪茹沉聲，“那你為何知道司徒沐不是冰雕麵具人？你是從何判斷？你根本沒見過冰雕麵具人，隻是一個輪廓。你如何辨識？”
假小何唇角浮起一抹溫柔的笑，“因為主人身上的氣息，我很熟悉。若不是看到司徒沐模仿的極像主人，主人被抓獲，我心亂，沒有發覺他是假的。我如何能被你們給抓住。”
假小何的聲音越來越低。
軒轅淩蒂眸子犀利，眸子狠狠眯起，“她要死了。從她的口中也問不出什麽了。”
軒轅淩蒂說完，假小何就倏然斷了氣息。舌頭被針紮透，每每都紮在要害上。能支撐這般久，也是個奇跡了。
軒轅淩蒂沉聲，“司徒沐，接下來按照原計劃進行。隻有這樣，方能為雪茹證清白。暫時壓一壓那些文武百官的口風。不然因為這些流言，他們整日來煩朕。”
司徒沐恭敬的說道，“皇上，微臣知道了。”
司徒雪茹歎息一聲，“到頭來，還是不知道冰雕麵具人是誰。隻知道他無時不刻會出現。”司徒雪茹恨的牙癢癢。“淩蒂，此人藏的如此深，該如何才能揪出他？”
“此人沒有情感。即便用假小何做誘餌，他也不會出現。隻能等待其自露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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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無法從震驚中抽出思緒。她不敢相信身畔的小何，一直對她忠心耿耿的小何，竟然會是他人的細作。她在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痛。
小何笑出了眼淚，“既然我已經被你們給抓獲，就不求還能活著。我留著這口氣，就是想要知道冰雕麵具人究竟是不是主人。我以為主人的計劃有變。沒想到這個主人卻是假的。哈哈哈”
小何的眸中有著真摯的感情，她的心中沉痛，她終於再度見到主人。沒想到這個主人竟然是假的。她的命，她的一切主宰，就是主人。為了主人，她願意辦一切事情，哪怕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她的聲音裏，有著說不出的溫柔，還有著濃鬱的悲傷。被司徒沐掐住了喉嚨，她的眸中凝滿了無奈。
司徒雪茹暗忖，她是為了這個冰雕麵具人。才沒有立刻服毒。她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小何，小何，司徒雪茹眸子複雜，浮起濕潤，潛伏在她的身邊這般久，就是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是此人偽裝的太好，她才會沒有發覺。
小何聲音沙啞，“我是主人的細作，全力輔佐主人辦任何事。哪怕主人讓我去死，我都心甘情願。沒有主人的命令，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軒轅淩蒂眸子陰狠懾人，“朕再問你，你的主人究竟是誰？是不是你散布的在宮中的流言？”
小何冷笑，“是我。不過也是瓏貴妃全力配合才行。不然流言怎會傳的如此之快？皇上是不是應該好生犒賞瓏貴妃？哈哈哈”
軒轅淩蒂氣極，“你家主人與林家勾結？豈有此理。”
小何哈哈大笑，“我可沒這樣說。我家主人才不屑於瓏貴妃那樣的蠢人勾結。若是皇上這般想，我也不為其狡辯。”
司徒雪茹心口複雜，她不敢置信，陪伴在她身畔的小何，竟然會是別人派來的細作。原本天真可愛的姑娘竟然是冷血無情的殺手。
司徒雪茹眸子複雜，沉痛，“你照顧宛心公主，有沒有在宛心的身上動手腳？”
小何笑的肆意，“一個假公主，能動什麽手腳？主人根本不在乎這個假公主。我也不屑殺害這個公主。”
司徒雪茹此刻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你真的是小何嗎？”
“我心目中的小何，不是這樣的。”司徒雪茹很傷心。
軒轅淩蒂摟住司徒雪茹，“雪茹，這件事交給朕來處理。”
司徒雪茹搖頭，“皇上，臣妾要搞清楚這件事來龍去脈。臣妾要知道冰雕麵具人的用意何在？”司徒雪茹走近小何，眸子深深的打量著小何，她的眸子凝滿了濃鬱的憂傷。
“小何？你告訴本宮，你的主人究竟是何人？他處心積慮的派人潛伏在本宮周側，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司徒雪茹聲音淩厲。
小何反唇相譏，冷笑一聲，“雪貴妃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司徒雪茹眸子盡是犀利，“告訴本宮你的主人是誰，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本宮興許會饒你一命。”
小何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就算雪貴妃要饒過我，那麽您身邊的皇上，怕是也不會饒過我吧。”
司徒雪茹耐心已經用完，或許是此事給她的震驚實在是太大。司徒雪茹惱怒，“那至少本宮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小何沉聲，“那我該感謝雪貴妃的隆恩了。”
司徒沐猛然掐住她的臉蛋。“安分點，趕緊從實招來。”
小何眸子冷厲，“三公子，真的想讓我說出幕後主使？”小何眸子閃過陰狠，“其實這幕後主使就是”
小何眸子盡是冷光，“就是三公子你。三公子這出雙簧唱的可真是不錯，主人，枉費我對你忠心耿耿。你竟然同旁人設計將我推入火坑。主人，你真不愧是我的好主人。”
司徒沐眸子一驚，眸中掀起驚天駭浪。“你在胡說什麽？”
小何垂眸，“我是來自司徒府。我是三公子精心訓練的細作。為的就是。”
小何冷冷瞄著一身華服的司徒雪茹，她是那般的美，那般的高貴，那般的傾城，也難怪會令天下間男子盡數逐鹿。小何冷聲，“為的就是破壞皇上與雪貴妃之間的感情。因為三公子你愛雪貴妃。這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不被世人接受的愛戀。”
司徒沐麵上盡是難堪。
軒轅淩蒂怒吼，“住口！司徒沐，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司徒沐眸中閃過琉璃般的光，“皇上，此舉均是這些婢女往微臣身上潑髒水。微臣怎麽可能做這些事情？皇上不要聽信這個婢女胡說。”
司徒雪茹眸子沉沉，“小何，都到這個時候，你還在挑撥離間。三哥不會做傷害本宮的事情。三哥更不可能是那個冰雕麵具人！”
司徒雪茹氣息不穩，“三哥，一直溫文爾雅，冰雕麵具人陰狠毒辣，根本不可能是三哥。”
小何嘲笑，“皇上，你看到了嗎？你心愛的雪貴妃，心中可一直是護著她的三哥的。”
柳士昭推門而入。
驚覺殿內氣氛緊張。這種冰冷的氣氛，近乎令人抓狂。柳士昭垂首，“微臣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司徒雪茹冷笑一聲，“小何，你若再不說，有的辦法讓你說實話。知道柳士昭吧，他會為你催眠，讓你說出實話。”
小何麵色難堪。怒罵，“雪貴妃，你不能這般對我，我一直對你忠心耿耿。”
司徒雪茹眸子淒厲，“不想讓我這般對你，你就乖乖說實話。不要說你是什麽細作，不要說你是什麽殺手，你如今被點穴，口中的毒藥也早已被取出。你想死都死不得。本宮會讓你死的有價值些。”
小何麵上慌亂，“雪貴妃，你是存心要我的命。雪貴妃，你不能這樣對我。”
司徒雪茹冷喝，“你就趕緊說實話，不要編排什麽謊言，不要挑撥離間。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鬼話。”
軒轅淩蒂眸子波光瀲灩，麵上深沉無比，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知他此刻在想什麽。隻覺他犀利的眸子盡是探究。他環摟住司徒雪茹，輕撫她的肩，關切的說道，“雪茹，不要動怒，你有孕在身。”
司徒雪茹長長的舒出一口氣。“淩蒂，她剛剛的話是在汙蔑三哥。淩蒂千萬不要信。”
軒轅淩蒂眸子複雜懾人瞄了眼司徒沐。久久才道，“雪茹不要多想，我相信你的三哥。”你的三哥這幾個字，卻被加重了音調。
軒轅淩蒂眸子陰狠，居高臨下的看著小何。唇角微掀，眸子赤紅。“你當真要朕用刑？宮中刑罰眾多。你是想一樣一樣都嚐個遍。受盡身體的折磨，然後再讓柳士昭對你催眠。你覺的朕這個主意怎麽樣？”
小何麵色大變，驚道，“皇上果真夠狠。”
軒轅淩蒂皮笑肉不笑，“朕問你，那個冰雕麵具人究竟是誰？說。”
小何咬唇，眸子盡是猶疑。“我不能說，我不能說，我不能說。你們怎麽折磨我，我都不會說。”
軒轅淩蒂麵容鐵青，“好一個小何，剛剛往一品侍郎身上潑汙水時，可不是這個樣子？你對那個冰雕麵具人如此袒護，除過他是你的主人，莫非還有其他的緣由？”
小何眸子盡是迷戀。“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軒轅淩蒂眸子陰狠，懾人。他沉聲，“柳士昭，對其用刑。朕就不信，用細長的針刺穿你的舌頭，你還能如此嘴硬？”
司徒雪茹眸子顫抖。
軒轅淩蒂轉頭，溫柔的看著司徒雪茹。“雪茹，你迴避吧，有些血腥。”
司徒雪茹緊緊抓住軒轅淩蒂的衣袖。“淩蒂，她是我的婢女。我要知道，她為什麽要這般對我。”司徒雪茹眸中有著篤定。
軒轅淩蒂輕摟住她，沉聲，“柳士昭，用刑。”
柳士昭用了細長的針，小何看著這細長的針衝著她過來，冰冷的針尖，在光下還在微微的閃著光。
小何額頭冒出了汗水。
柳士昭麵無表情，司徒沐鉗住她的下巴。柳士昭下針速度極為快。瞬間將小何的舌頭給穿透。鮮血直流。
一聲尖利淒慘的叫聲。異常嚇人。
司徒雪茹心痛，“淩蒂，直接對其用催眠吧。不要這麽折磨她了。”司徒雪茹腦海閃過與小何之間的種種。心中痛楚萬分。
小何麵容蒼白。
唇角汩汩流出鮮血，順著光潔的下巴蜿蜒而下。異常可怕。
軒轅淩蒂陰沉的說道，“此人巧舌如簧，在你身畔潛伏良久，不對其用刑，難消朕的心頭之恨。”
小何尖利淒慘的叫著。
軒轅淩蒂再度逼問，“那個冰雕麵具人究竟是誰？你不說他是誰，也沒關係，朕問你什麽，你如實迴答，朕可以讓你少受些罪。”
小何因舌尖的劇痛，疼痛的無法唿吸。她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因點穴的緣故，她愈加的痛了。
小何眸子陰狠的看著軒轅淩蒂。一張口，鮮紅的血流出。
實在過於淒慘。
司徒雪茹禁不住別開臉。不忍看小何如此模樣。曾今那個一直在耳畔王妃前，王妃後的那個可愛調皮的婢女，什麽時候成了這般？
司徒雪茹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朕問你，散布關於雪貴妃不利的流言，是冰雕麵具人指使你的，對不對？”
小何吃力的點頭。“不錯。”
鮮紅的血水絲絲滑下，異常的嚇人。
“當日雪貴妃去溫泉那處沐浴，是不是你透露給冰雕麵具人的？說。”這是軒轅淩蒂內心最為沉痛的地方。
柳士昭麵容難堪，司徒沐麵上沉痛無比。
小何卻是哈哈大笑，笑的癲狂，眾人都不解。
小何沙啞的說道，“算是吧。”
軒轅淩蒂眸子淩厲，再度說道，“曾今朕命你給煙妃送一碗防胎藥。你有沒有做？”
司徒雪茹眸子一驚，這裏麵也有蹊蹺。司徒雪茹緊緊捂住心口。
小何哈哈大笑，眸子盡是欽佩。小何唇角鮮血直流。小何卻是沒有迴答。
軒轅淩蒂卻是沉聲，“柳士昭，動刑。”
柳士昭的動作異常迅速，毒辣的在小何舌上猛紮下去。一瞬間，將小何的舌頭給穿透。
小何尖利淒慘的叫。舌頭是最柔軟的地方，這般被人紮透，當真是生不如死。
司徒雪茹眸子濕潤，她聲音哽咽，“淩蒂，不要再動刑了。”
軒轅淩蒂麵無表情，冷聲說道，“說。”
小何唇角都在微微顫抖，“昔ri你讓我送的那碗防胎藥，我給換成了助孕藥。我就是要讓柳煙兒懷孕，就是讓她在你們二人中間，惡心你們。結果，我做到了。”
司徒雪茹眸子不敢置信，“是不是冰雕麵具人讓你這般做的？是不是？”
小何冷笑，“拋過主人的緣由，我就是見不得你們深情款款在一起。你們太容易得到的，我就看不慣。我最恨的就是有*終成眷屬。”
司徒雪茹眸子盡是探究，“你愛那個冰雕麵具人？”
小何臉上盡是淚痕，淚水與血水相融，異常淒慘。她沒有迴答，可是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柔情，她果真對冰雕麵具人的情感不簡單。
司徒雪茹沉沉合上眸子，原來一切都是被他人算計。
柳士昭拿出鈴鐺，對小何開始進行催眠。小鈴鐺有規律的搖動著。
柳士昭眸子盯著小何的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小何的眸子漸漸變的迷茫，懵懂。最終轉為一片空洞，恍若一汪死水一般，毫無波瀾起伏。
飛飛華麗的分割線
司徒沐眸子犀利。
柳士昭麵上冰冷無情。
司徒雪茹一陣神傷。
軒轅淩蒂高深莫測，眸子盡是探究和深沉。
鈴鐺還在不斷的搖動著。
柳士昭恭敬的對雪貴妃說道，“娘娘有什麽問的，可以盡數問她。她已然被徹底催眠。”
司徒雪茹瞧著麵前呆滯懵懂的小何。
“你為何要出賣我？我對你不好嗎？小何？”
這是司徒雪茹心中的傷，她不得不問。
小何憨憨一笑，聲音悠遠，“我不是小何。”
司徒雪茹眸子微微一震，“柳士昭，她這是什麽意思？莫非她是假扮的小何？真的小何已經死了？”
柳士昭眸光一閃。
軒轅淩蒂眸子莫測。
司徒沐眸子驚。
軒轅淩蒂沉聲，“柳士昭，摘下她麵上的人皮麵具。”
柳士昭猛然向她的臉上扯去，隻聽得難聽的茲啦聲音。
一張人皮麵具被揭下。露出裏麵蒼白的麵容。她真實的容貌要比小何美豔。由於長時間帶著人皮麵具，她的麵色蒼白如鬼。
司徒雪茹一想到真正的小何已經遇害。淚水就肆意的滾落下來。
司徒雪茹嘶啞著聲音說道，“真的小何，在哪裏？”
假小何冷冷說道，“她死了。我親手殺死了她。主人讓我暗中一直觀摩她。我學她已經學的十成十。我才將她殺死。以小何的身份冒充。”
司徒雪茹心口抽痛，“柳士昭，為何她麵上的人皮麵具，你與他那般接近，都沒有發現是假的？”
柳士昭眉頭緊擰，“娘娘，因為這是一張真的人皮。這是小何的真麵皮。是以近距離接觸，都不容易發覺。”
司徒雪茹心口近乎碎了。“他們實在太歹毒了。竟敢用這樣的方式，殺害了小何。還刮下了小何的臉。她們當真好可恨。”
“她模仿的小何極為像。小何一直貼心照顧宛心，我才沒有發覺她的破綻。小何原來早就死了。”
司徒雪茹心仿若被人撕裂一個口子，原來小何根本從來沒有背叛過她。她已然死了。真正的小何已然死了。
“你是什麽時候混在我身邊的？”
司徒雪茹冷冷問道。
假小何低聲說道，“春兒死後沒多久。”
司徒雪茹身子頹然，軒轅淩蒂扶住了她。司徒雪茹低聲喃喃，“果真是這樣。果真是這樣。春兒這個細作死了，新的細作再度安排進來。”
司徒雪茹真恨不得立即殺死她。司徒雪茹麵色蒼白，淚水直流，聲音沙啞，“冰雕麵具人究竟是誰？說啊，他究竟是誰？”
假小何搖頭，“他是主人，我隻知道他是主人。”
司徒雪茹眸子失落，側靠在軒轅淩蒂的懷中。到頭來，還是不知道這個冰雕麵具人是誰。
司徒雪茹心口痛苦萬分。她眸子沉沉，“淩蒂，冰雕麵具人埋的如此深。他的真實身份，這些細作都不知道，此人做的果真滴水不露。”
軒轅淩蒂再度問道，“你愛冰雕麵具人，你會不知道此人是誰？那你為何會愛上他？”
假小何搖頭，“曾今我差點死掉的時候，是他救了我。從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他。我愛上了他的冰雕麵具，我衷心為他賣命。隻為能夠再度見到他。有一次，我無意中瞥見了他沒帶麵具的樣子，隻是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他險些殺了我，可我能感覺到他很俊美。”
司徒雪茹眸子犀利，“你能否說說他是什麽樣子？能否畫出來？”
假小何搖頭，“我不會作畫。我隻知道他長的很俊美，我愛上了他的溫柔。他沙啞的聲音，讓我心口微顫。我隻知道他是我的主人。我每每接受到他傳來的訊息，就會衷心的去完成使命。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說他會保護我，不會讓我受到傷害。隻要我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假小何的聲音越來越低。
司徒雪茹沉聲，“那你為何知道司徒沐不是冰雕麵具人？你是從何判斷？你根本沒見過冰雕麵具人，隻是一個輪廓。你如何辨識？”
假小何唇角浮起一抹溫柔的笑，“因為主人身上的氣息，我很熟悉。若不是看到司徒沐模仿的極像主人，主人被抓獲，我心亂，沒有發覺他是假的。我如何能被你們給抓住。”
假小何的聲音越來越低。
軒轅淩蒂眸子犀利，眸子狠狠眯起，“她要死了。從她的口中也問不出什麽了。”
軒轅淩蒂說完，假小何就倏然斷了氣息。舌頭被針紮透，每每都紮在要害上。能支撐這般久，也是個奇跡了。
軒轅淩蒂沉聲，“司徒沐，接下來按照原計劃進行。隻有這樣，方能為雪茹證清白。暫時壓一壓那些文武百官的口風。不然因為這些流言，他們整日來煩朕。”
司徒沐恭敬的說道，“皇上，微臣知道了。”
司徒雪茹歎息一聲，“到頭來，還是不知道冰雕麵具人是誰。隻知道他無時不刻會出現。”司徒雪茹恨的牙癢癢。“淩蒂，此人藏的如此深，該如何才能揪出他？”
“此人沒有情感。即便用假小何做誘餌，他也不會出現。隻能等待其自露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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