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我報了信。”


    岑黎洲並沒有說是誰,但是明瑤猜到了。


    “荔枝姐?”


    岑黎洲聞言皺眉:“亂輩分了。”


    自從倆人在一起後,岑黎洲的心早就變得越來越貪了。


    明瑤說喜歡他的時候,他很高興。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他現在又貪心地想讓她愛上他。


    最好隻愛他一個。


    隻給他一個人買衣服、夾菜。


    可是這個想法永遠不可能實現,她在乎的人太多了,甚至到現在,岑黎洲都不敢問自己在她心中排在第幾位。


    明瑤解釋:“這是工作上的稱唿,總不能唐音喊荔枝姐,我喊荔枝阿姨吧。”


    見他還擰著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如果不是明霄也在,她真想伸手捏捏他的臉。


    “我明天就讓他們在員工守則上加一條:公司內不許胡亂認姐。”


    不能對明瑤生氣,這火自然就轉移到公司員工身上了。


    明瑤:“……”


    她覺得岑黎洲現在越來越幼稚了。


    明霄在旁邊豎著耳朵聽了半天,沒怎麽聽明白。


    趁著空隙插了一句:“姐,你在說誰啊?”


    自從岑黎洲在這住了以後,明霄喊姐的頻率直線上升,大概是想以此來提醒岑黎洲,現在明瑤和他才是一家人。


    而他岑黎洲隻是個有口頭名分的男朋友而已。


    明瑤因為最近見明霄一直乖乖地喊姐了,以為他真的懂事了,所以現下明霄問了起來,她也就沒瞞。


    “是你姐姐我男朋友的媽媽。”明瑤想來想去,還是這種介紹清晰明了一些。


    岑黎洲在聽見“男朋友”三個字時,眸色一亮,緊抿的薄唇微鬆,而且還有隱隱上揚的趨勢。


    明瑤承認了。


    岑黎洲想,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如此直接了當的承認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沒錯,明霄於他而言就是外人。


    平靜的氣氛下,明瑤絕對想不到麵前這兩個對她很重要的男人,互相把彼此當作外人。


    一直在暗暗較勁。


    明霄:“……”


    失策了。


    他就不該好奇問,瞧那個男狐狸精得意的嘴臉。


    不過明霄這麽一問,明瑤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晚飯後,明霄依舊窩在廚房收拾。


    明瑤將岑黎洲拉到陽台,準備和他說讓他迴家看看這件事。


    “你看你也在我這住了挺長時間了,這樣下去也不好,你還是應該多迴家住。”這些天的相處,明瑤也多少摸清楚了他現在的脾性。


    喜歡多想,還喜歡生悶氣,一個人躲著偷偷吃醋委屈。


    所以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明瑤一直拉著他的手。


    迴家住?


    岑黎洲挑眉,他就住在對麵,迴那和迴她這裏,又有什麽區別。


    岑黎洲沉默。


    落在明瑤眼裏,就是“叛逆”,荔枝姐那天,都已經那麽忍受了,她沒想到岑黎洲此刻竟然還能無動於衷。


    “岑黎洲,荔枝姐那麽好,她隻是想讓你多迴去看看,那你是你的家……”


    岑黎洲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勁,繼而打斷她的話:“這些都是我母親告訴你的?她還都說了什麽?”


    明瑤望著他,對他的態度有些困惑:“荔枝姐沒有說什麽,隻是委婉地表達了對你的思念之情,而且你長時間住我這確實不太方便。”


    一個小小的公寓,住了三個人,再怎麽樣也有點不方便。


    “你是心疼我母親,還是隻想借著她的話趕我走?”


    明瑤就知道他會想歪,立馬否定:“當然不是,荔枝姐是你母親,她想你了,你迴家不是應該的嗎?”


    “所以你心疼她,不心疼我?”談了戀愛的男人的關注點總是比旁人清奇。


    明瑤:“……”


    萬萬沒想到,話裏還有這麽一個坑。


    “意思不是這麽曲解的。”明瑤試圖解釋,可是岑黎洲沒有給她機會。


    “我母親她騙了你,我十八歲就出來獨居了,五歲之前我和母親都在外公家生活,六歲之後,母親和父親結婚後,要度蜜月,所以我又在外公家住了五年。”


    岑黎洲淡淡地陳述這些事實,而後靜靜地等著明瑤的反應。


    果然,明瑤一聽就心疼了。


    荔枝姐說過,岑黎洲是她和她丈夫的親兒子,所以當初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才導致他五歲了爸媽才結婚。


    小時候的岑黎洲本來以為在爸媽結婚後,可以享受到完整的父愛和母愛了,結果又被“拋棄”在外公家。


    明瑤此刻特別心疼小岑黎洲。


    “對不起,你這些我都不知道。”


    或許這就是他性格不像荔枝姐的原因吧。


    明瑤又一次被引導到錯誤的真相上去了。


    “沒事,我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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