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明霄就背著自己的書包出門了。


    獨留岑黎洲一個人在這裏。


    他走出臥室,視線落在餐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早餐。


    陽台玻璃窗上的窗簾被拉到了最邊緣的地方, 任由陽光大大咧咧的射進來。


    腦海裏忽然閃現出昨天晚上,他迷迷糊糊望見的那張臉。


    淡漠的眼眸裏終於有了波動,多了一些異樣的情緒。


    嘴角隨之微微上揚。


    等岑黎洲洗漱完,按著明瑤的囑咐,吃完桌上早餐,然後再次迴到臥室。


    這才看見他上次故意留在這的那套西裝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架上。


    就這這時,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岑黎洲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接起。


    幾乎是手機剛放到耳邊,那邊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兒砸,怎麽樣昨晚?有沒有成功啊?”


    打電話的正是黎荔,昨晚讓助理將人送到後,她可是忍了一晚上沒有打電話。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


    怎麽著也能擦出點火花。


    要不然實在說不過去。


    “昨晚是您將我送過來的?”岑黎洲這會兒因為她這一通電話,之前的種種疑問在此刻全部消失了。


    “要不是我這麽盡心幫你,你今天早上能從人家小姑娘床上醒來?”


    岑黎洲摸著小兔子玩偶的手頓了頓:“......”


    黎荔本來是打算中午再打電話的,可是這會兒她看見明瑤居然按時來上班。


    而且走路姿勢正常,精神氣也很足。


    她內心直唿:這不科學!


    這種不科學的結果,讓她沒忍住地給兒子撥了這通電話。


    此刻她透過辦公室的紗窗看向外麵工位上聚精會神工作的明瑤,對著電話那頭恨鐵不成的問道:“我說兒子,你是不是不太行啊。”


    岑黎洲默了默,而後抿唇:“媽。”


    “不會真的不行了吧?”


    難道她兒子居然是外強中幹型?


    沒道理啊。


    “我昨晚喝醉了。”岑黎洲本來不想解釋,可是他一想到自己母親的那個性子,隻好耐著性子解釋。


    “所以你喝醉了就不行了?”黎荔像是沒聽懂他話的含義,一直糾著‘不行’這兩個字。


    黎荔沒等到他迴自己,便再次開口:“那你得好好練練酒量了,你爸可是千杯不倒的。”


    “酒鬼而已。”


    大抵是父子間天生就不對盤吧,雖然岑黎洲性格冷淡,但是他和岑應年這些年來麵上一直不太和諧。


    雖然兒子是親的,但老公更重要。


    黎荔一聽他這樣說,頓時維護起自己那個最近上了更年期並且懷疑她外麵有男人的老公:“你爸雖然好酒,可是他能討得到我這個自信、漂亮優秀又有才華的老婆,你呢?都快倒貼給人家了,人家都不要,出去不要說你是我兒子,我丟不起這個人,連個喜歡的姑娘都追不到。”


    岑黎洲更沉默了,不是無法反駁,而是他有些分不清她剛才那番話是為了誇讚她自己還是維護父親。


    不過依著自己對她的了解,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


    因為昨晚床上多了一個人的緣故,所以即便是淩晨一點才睡下,明瑤還是在早上六點鍾就醒了。


    她不知道岑黎洲昨晚是怎麽來的,但是總歸不可能是他家人送過來的。


    明瑤後來想了一種可能,大概是他喝醉了以後,夢遊打車來的。


    她隻能慶幸,岑黎洲即便是喝醉了還保持了兩分理智。


    要不然昨晚他不知道會打車到哪去。


    醒的早,即便還困,明瑤也沒有再繼續睡下去,索性早早地起來。


    到達公司的時候,還沒什麽人。


    自打《青春》那個劇本擱置了以後,明瑤手頭上除卻上個項目的收尾工作,就沒有其他的了,所以最近她都很清閑。


    一上午的收尾工作結束後,明瑤被黎荔叫去了辦公室。


    “荔枝姐,是有什麽新項目嗎?”


    明瑤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自己是陳潔的下屬,自從荔枝姐迴來以後,唐音重新迴到她手下後,並沒有其他人事變動。


    所以此刻自己被叫過來,明瑤猜測應該是她和唐音手上的項目缺了人手。


    “是這樣的,《青春》那個項目因為手下的人審查不當,買了版權,但是這部小說岑氏是不會進行對它進行漫畫改編了,所以我們又重新購買了一部小說的漫畫改編以及影視改編權。”


    “哪一部?”明瑤問。


    黎荔朝她眨了眨眼,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疊文件:“是這部叫《戀戀春色》的小說,雖然還在連載,但是已經到了番外,所以並不影響我們進行創作。”


    “是這部?”明瑤有些驚訝,但是仔細想想,又沒什麽好驚訝的,他們畢竟是一家人,自家人被外人欺負了去,肯定是要討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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