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人類,果然都是自私的,有了愛情就忘了其他。


    鬱唯禕換完衣服,正要出去,蔣熠進來,長臂環著她腰,低頭在她脖間輕輕廝.磨:“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嗯?”


    他慢悠悠地拖長音:“吃、幹、抹、淨。”


    鬱唯禕:“......”


    明明挺正常的四個字,被他拆開這麽一念,莫名就多了不一樣的味道。


    她輕輕嗔他,本來是要拒絕,被wen得眉目生情的雙眸就多了秋水般的瀲灩:“晚上、再吃,先吃飯。”


    “不急。”男人咬開她剛換上的睡衣,指尖往下,幹淨修長的手指還帶著洗手液的沁涼,牽著她手覆上被施了變大魔法的小蔣草,不待她迴神,倆人已經置身柔.軟的床褥,“現在餓的是它。”


    天色變得深暗,將黑未黑時最迷人,屋內雲潮翻湧,最野的風與最清冷的雪極致交.融,攜月色作伴,在身.體的幕布上刻下點點星光。


    一室無法言說的風景。


    等喂飽蔣少爺,倆人吃上飯時已快九點。


    鬱唯禕渾身隱隱作痛,洗完澡,僵著腿去餐廳,已經盛好飯的蔣熠跟沒事兒人似的,坐她旁邊,騰出來的那隻手給她輕輕按摩。


    鬱唯禕打掉這隻也不知道是滅火還是撩火的鹹.豬手,認真看著他:“我有個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兒?”蔣熠“乖巧”地一揚眉,短暫收起自己的流.氓爪子,“明天不做了?”


    鬱唯禕:“......嚴肅點,正經事兒。”


    “很正經。”蔣熠給她夾筷菜,迴眸看她,“我們之間身.體和諧生活和諧,除了在‘一周做幾次’這件事上稍稍有些異議,其他都沒什麽值得討論的。”


    鬱唯禕:“......是工作。”


    “工作怎麽了?”蔣熠停頓了瞬,記起今天聽到她和常思健說的話,放下筷子,臉色瞬冷,“那個眼鏡男找你麻煩了?”


    眼鏡男?


    鬱唯禕反應了幾秒鍾,笑著搖搖頭:“沒有,他找不了我麻煩,我隻是把他的項目交給了別人做。”


    蔣熠安靜等著她說下去。


    “那些節目都是大同小異的綜藝性質,沒什麽挑戰性,我想做點其他內容,真正值得被我們這個時代記錄的東西。”鬱唯禕把她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訴蔣熠,雙眸閃著清亮的光。


    蔣熠含笑看著眉目都生動起來的姑娘,溫.柔地摸摸她:“我知道,你上學時就想做這些,現在終於有機會,放心地去做吧。”


    鬱唯禕點點頭,遲疑一瞬,微揚起看他的小臉含著愧疚:“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自私?”


    蔣熠疑惑,不懂她為何突然這樣評價自己。


    “這種節目前期很可能不賺錢,觀眾都會很少,甚至可能是賠錢做。”鬱唯禕誠實地將自己顧慮和盤托出,“相應的我的收入也會少很多,沒辦法像以前賺那麽多錢。”


    她一直標榜自己是獨立自強的事業女性,現在剛和蔣熠複合,就從不靠男人的賺錢機器轉為去追求自己的理想,把養家重擔全壓到蔣熠一人,對他著實不公。


    蔣熠笑了起來。


    “我巴不得你自私點,眼裏心裏隻有我,最好靠我養,這樣我就不用和你的工作爭風吃醋。”骨子裏其實是個大男子主義的蔣少爺向來不吝嗇承認自己這點毛病,捏捏她,“你去做看月亮的那個人,我做賺錢的那個人,最雅和最俗,月亮和六便士,我們都能兼得。”


    鬱唯禕眼睛一紅,用力抱著他:“可這樣你壓力會很大,又要養公司又要養家,我們現在住的房子、開的車,還有養小魚,都需要花錢,我一會兒算算我卡裏還有多少錢,先給你。”


    “不用,說了你以身相許,哪能花你的錢,男人賺錢養家是應該的。”蔣熠咬下她唇,“房子怎麽也花錢了?”


    “還房貸呀。”


    他們現在住的是西覃市中心最好的小區,二百多平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房價必然很貴。


    鬱唯禕腦海裏已經開始盤算自己可以再接點翻譯的兼職,卻見她家蔣少爺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輕笑:“房貸?不了解,你未婚夫買房都是看中了直接交全款,省事兒又省心。”


    鬱唯禕被她家真·凡爾賽的蔣少爺驚到了。


    全款!好吧......她操了不該操的心。


    “你是不是從來沒了解過你未婚夫現在的事業?”蔣熠不滿地輕輕.咬她,“沒事兒少關心小魚,多看點財經新聞,那以後都是你的財產。”


    鬱唯禕:“......”


    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從來沒有問過蔣熠工作上的事兒,大概是之前翁晴和她說的那句“蔣熠創業很苦”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她一直不敢真正了解他現在公司發展得怎麽樣,隻是從當時負責他背調的同事那裏隱約聽說,他公司好像規模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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