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踩著車速上限朝東浦疾馳,進市區後,直奔最近的醫院。


    闊別三年的省城在鬱唯禕眼底飛速掠過,和記憶裏熟悉又模糊的不同,鬱唯禕眼神微黯,無聲歎口氣。


    等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在醫院門口停下,蔣熠下車,繞到副駕駛位開車門,直接將她抱起。


    鬱唯禕急忙掙脫,反被他抱得更緊,男人冷著一張臉提醒:“別亂動,再動我就親你。”


    鬱唯禕崩潰捂臉。


    周圍是熙熙攘攘的病人,身後還跟著好幾個攝像,大庭廣眾之下被公主抱也就算了,再親——她相信蔣熠幹得出這種事。


    人在威脅下,不得不低頭。


    鬱唯禕乖巧地拽拽他衣服,放軟聲音:“我真沒事兒,老毛病了,吃點藥就能好,沒必要來醫院。”


    蔣熠垂眸看她一眼,眉間戾氣稍散:“嗯,做完檢查。”


    鬱唯禕:“......”


    得,就知道商量也白商量。


    等鬱唯禕被蔣熠大動幹戈地送去做檢查,出來時,他已經辦好住院手續,不由分說把她安置在病床:“下午有個這方麵的專家坐診,我約好了,等他來了再給你看看。”


    鬱唯禕目瞪口呆。


    想說自己真沒嚴重到得住院還找專家看的地步,但看他不容置喙的模樣,隻好乖乖閉嘴,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地看電腦。


    蔣熠拿著她的檢查報告單,劍眉緊蹙,很長時間都沒說話,拿出手機拍了張照,放好坐迴去,低頭按著手機。


    過了會兒,問她:“餓不餓?我點個外賣。”


    鬱唯禕點頭:“一個芝士雞肉帕尼尼,一杯冰美式——”


    脫口而出的一瞬,鬱唯禕慌忙閉嘴,低頭裝死。


    “鬱唯禕,你是不是非等到把自己拖成胃潰瘍才長教訓?”蔣熠嗓音冷到了極點,掰過她臉,往常慵懶的黑眸此刻隻剩下了乖戾,“從現在開始戒咖啡,再喝一次就受懲罰——認真的懲罰。”


    鬱唯禕瘋了。


    對一個習慣靠咖啡提神續命的加班狗來說,戒咖啡無異於要她命。


    “能不能不戒?我可以少喝,我保證。”鬱唯禕難得乖巧地和蔣熠商量,“我對咖啡其實已經免疫了,少喝一點點真的沒事兒,但不喝我會犯困,它就是我的命——”


    話音未落,忽覺氣壓驟降。


    男人玩味兒看她,深眸危險半眯,嘴角掛著抹嗤笑:“鬱唯禕,你的命難道不該是我?”


    鬱唯禕:“......”


    雖然她不想承認,遇到蔣熠之前更是一度以為這世界上沒有誰真離不開誰——但他說的卻是事實。


    咖啡於她不過多是心理依賴,反複戒斷後總能戒掉,而蔣熠,於她則是生理與心理兼具的雙重上癮,戒掉,會死。


    鬱唯禕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其實就是這麽沒出息地深愛著他,但被男人洞悉一切的目光盯著,又因為著實理虧站在有史以來的道理至低點,隻好微垂眸避開他的眼,垂死掙紮:“不同性質,沒法比較。”


    蔣熠冷笑:“要我還是要咖啡?”


    鬱唯禕:“......”


    好好的當個人不行嗎?為什麽總降低生物鏈等級和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比?比狗還狗就算了,現在連沒有生命力的靜物都不放過。


    “你。”許久,她飛快地低聲說,嗓音含混不清。


    “嗯?再說一遍,我沒聽清。”他湊到她眼前,眼底笑狡黠。


    鬱唯禕沒好氣地瞥他一眼,表示好話不說二遍。


    緊接就見他慢悠悠地直起身,不慌不忙地轉著手機,嗓音慵懶欠揍:“不說也沒事兒,我錄下來了。”


    鬱唯禕心裏一萬句王八蛋飄過去。


    以為最騷也不過如此。


    沒想到讓她更招架不住的還在後麵。


    “以後再想喝咖啡,找我,我給你‘續命’。”他薄唇輕佻,眸光深遠地落在她臉,笑得像狐狸。


    鬱唯禕本能覺出這好像不算一句好話,看到男人似乎輕輕掃了眼她的唇,耳朵一熱,轉過身躺床上閉眼假寐。


    不讓喝就不讓喝,幹嘛和他扯一起,搞得跟她饞得其實是他身子似的。


    片刻,外賣到,鬱唯禕起來吃飯。


    桌上攤開熱氣騰騰的養胃粥,蔣熠拿勺攪拌,遞給她時,嗓音似乎被熱氣氤氳:“鬱唯禕,要不是今天犯病,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鬱唯禕:“沒瞞你,又不是什麽大事兒,已經調理得差不多了。”


    蔣熠心說我信了你的邪。


    上學時就這樣,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迴事,沒想到都這麽大了依然毫不吸取教訓,別人的身體是熱瑪吉素顏霜水光針,到她這是銅牆鐵壁金剛石。


    蔣熠剝開一枚水煮蛋,放她碗裏:“怎麽弄的?”


    鬱唯禕手指一緊,若無其事低頭:“有幾次忘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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