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蔣熠最大的誤解就是曾經真的以為他很高冷,每天生人勿近地專注自己的世界,靠長得好看服眾,不說話就有一堆小弟自願替他守江山。


    看來連他自己都對他有誤解。


    朝陽穿透雲層,天光更亮。


    倆人同時沉默下來,望著遠處衝破海平線的旭日。


    一望無際的海映著波瀾壯闊的光,海浪在他們腳下層疊,翻湧出白色的泡沫,猶如化成泡沫的美人魚。


    他們清楚,離別不會因為他們假裝無視就不存在,所以除了用盡所有的時間和對方在一起,別無他法。


    鬱唯禕感覺到蔣熠牽著她的手緊了緊,反握住他,十指交纏。


    他迴過頭,黑眸在光下清亮,低聲承諾:“鬱唯禕,等我迴來。”


    鬱唯禕用力點點頭。


    蔣熠微垂了下眼,目光落在她嬌豔的嘴唇,克製著,輕輕吻了下她額頭。


    依舊淺嚐輒止。


    鬱唯禕的心卻從海邊一直狂跳到迴露營地。


    和她住一起的文丹樂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睡意朦朧中看到她,一個骨碌坐起來,興奮尖叫:“我草草草禕禕我磕到真的了!你倆真的在一起了啊啊啊啊!臥槽蔣草真踏馬絕了,直接強上誰能頂得住!”


    鬱唯禕被她的第一個cp粉快搖成了不倒翁。


    耳朵發燙,強裝淡定地笑了下,提醒她小聲點別吵到人。


    “快說你倆消失了一晚上都幹了什麽?”文丹樂壓低嗓音,不懷好意地掃掃她,“是成年了,但進度快了點年紀小了點吧?蔣草要真現在就對你下手未免太狗了吧?嘖,不過他本來就很狗。”


    鬱唯禕沒聽懂文丹樂說蔣熠狗是什麽意思。


    但看著她曖昧的神情,用腳趾頭也能猜到她在想啥,哭笑不得地瞥她一眼:“想啥呢,你不睡覺了?”


    “睡什麽覺啊我要聽八卦!給我一個茶話會我能嗨三天三夜。”文丹樂眼睛都亮了起來。


    鬱唯禕:“......”


    好奇心是人類進步的原動力,也適用於八卦。


    鬱唯禕誠實道:“什麽都沒幹。”


    “真什麽都沒幹?蔣草敢當著我們的麵偷親你,私下裏卻這麽慫???不應該啊。”文丹樂作為離鬱唯禕最近的吃瓜群眾,有幸目睹到蔣熠看似耳語實則親吻的小動作,激動程度不亞於追星時磕到別人都沒看見的一手糖,“臥槽你不知道坐你對麵的人都瘋了,後悔沒第一時間轉移陣地,不過最傷心的還屬王海,昨晚上你倆雙宿雙飛後,那家夥傷心的,一米九的人了還哭得像個孩子,抱著一堆空酒瓶要去和蔣熠拚命,說他錯信了兄弟還愛錯了人,當然沒能成功。”


    文丹樂邊繪聲繪色演繹邊找出手機,給鬱唯禕看昨晚她錄的像:“哈哈哈十幾個人對著他一個人拍,我朋友圈qq空間全被他個酒鬼刷屏了,估計今天他酒醒會恨死我們。”


    手機裏,喝得臉紅脖子粗的王海跪在沙灘,一手拎著一酒瓶,幹嚎:“我踏馬的......嗚嗚嗚失戀了......我最好的兄弟搶了我女神,我要不找他決鬥還能算男人嗎?!嗚嗚嗚我不算,我不是男人,我打不過他......”


    鬱唯禕看了沒幾秒鍾就尷尬得不能行,想鑽進屏幕把王海最後表白時大聲喊的自己名字手動打碼。


    真大型社死現場。


    “哈哈哈沒想到王海在一中混了三年,最後用這種方式出名,真·踩著校霸校花的戀愛上位的投機分子。”文丹樂收起手機,趴在已經躺下準備補覺的鬱唯禕旁邊,曖昧地眨眨眼,“誒,禕禕,真什麽都沒幹?親親都沒?”


    “......”鬱唯禕覺得好像自己繼續點頭下去就相當於變相承認了蔣熠不行,但的確是事實。


    “臥槽蔣草不行啊。”文丹樂在她旁邊躺下,歪著頭和她科普,“你知道你轉到我們學校之前大家都喊蔣草什麽嗎?一中最野的男人,不僅打架野,行事作風也野,有一次我們和三中打比賽,對方故意犯規扯到他球衣,他直接把球衣扯下來,撕爛綁住那人手送他了一‘活手銬’,然後隻穿著黑色背心打完了下半場,力挽狂瀾轉敗為勝。你不知道那場比賽所有女孩都瘋了,那肌肉那身材比例,看得我一個女生都嫉妒。”


    鬱唯禕想象著輕狂不羈的少年在球場上的樣子。


    有一點點後悔。


    自己遇見他的太晚,知道動心的也太晚,錯過了與他相識後本可以珍藏的那麽多時光。


    “想想一個狂得連黑閻王都不放眼裏的校霸,在你麵前居然這麽慫,哎喲我不行了,我要被蔣少爺還有純潔的一麵笑死了。”


    鬱唯禕耳朵又開始發燙。


    麵上有多淡定,心裏就有多甜,岔開話題:“他以前都幹過什麽事兒?為什麽感覺大家都很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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