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的臉瞬間變成了五月春風,關切地問過鬱唯禕,揮揮手讓倆人趕緊兒迴去上課。


    鬱唯禕和蔣熠拐過走廊,確定老班走遠後,把手收迴來,正要和蔣熠道歉,卻見他輕輕笑著挑眉:“撒謊?”


    鬱唯禕有些小心虛:“不、算吧。”


    蔣熠走在她外側:“下次不用幫我圓,我能搞定。”


    鬱唯禕疑惑。


    蔣熠看眼走廊裏掐著鈴聲倒計時往教室趕的一胖一瘦倆身影,慢悠悠道:“容易穿幫。”


    穿幫?


    鬱唯禕還沒聽懂,刺耳鈴聲驟然響起,忙進教室。


    下課後王海他們湊過來,七嘴八舌地和蔣熠對口供,“熠哥,老班上課前問你怎麽還沒迴來,我說你送完校花又去上廁所了。”


    “對,為了證明我們所言非虛,我還拿出我所剩無幾的抽紙給他看。”


    “然後老班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麽老去上廁所。”


    蔣熠:“......”


    現在和這倆人絕交還來得及嗎?


    這特麽的已經超出穿幫範圍,是對他人身形象的重大汙蔑。


    鬱唯禕忍不住笑了。


    低低地垂著下巴繼續做題,眼睛嘴角卻分明彎著,白淨的小臉在冬日像隻被裹得嚴實的白天鵝。


    蔣熠從牙縫裏擠出一個“滾”。


    王海不明所以地收獲了一冷臉,沒走,又厚臉皮找鬱唯禕聊天:“校花,你寒假有事兒嗎?我生日,請大家一起去青檀鎮玩,你也來唄。”


    青檀鎮是新沙周邊一5a級景區,離新沙很近,坐大巴過去不到倆小時。


    鬱唯禕雖說籍貫在新沙,但因為自小就跟著父母在外上學,家鄉附近的景點一個都沒去過,聞言有些心動。


    她下意識看向蔣熠,恰好對上他望向自己的視線,心跳輕輕一漏,慌亂避開:“大家都去嗎?”


    “對,熠哥五三林仔他們。”王海一口氣報了五六個和自己玩得好的兄弟名,突然發現隻有鬱唯禕一個姑娘,忙補充,“我再把丹姐叫上,到時候你倆組一對一中姐妹花,走在人群裏就是整條街最靚的妞。”


    鬱唯禕並不想成為人群焦點。


    但餘光感覺到一股似有若無的凝視,腦子一熱,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出發那天是個周五,晴天,大家約在新沙西站的客運中心見。


    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刻鍾,鬱唯禕坐公交抵達,下車時,背後左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她下意識迴頭看去,左邊卻沒人,緊接就聽到一聲低沉的輕笑。


    少年瘦高的身影從她右手邊露了出來,嘴角輕揚,一雙深黑的眼痞氣,藏滿深冬清透慵懶的晨光。


    鬱唯禕沒想到都快十八了還有人熱衷於玩躲貓貓這種遊戲,假裝無奈地看他一眼,垂眸抿唇,眼底的笑就斂進了睫毛深處。


    “校花,熠哥,這兒呢這兒呢。”平時早讀時一個個都賴床起不來,一說出去玩到的一個比一個早,鬱唯禕遠遠看到王海伍杉和他倆招手,差點兒以為自己是不是記錯了集合時間。


    王海殷勤地拎著一大袋麥當勞跑上前,遞給鬱唯禕,被已經吃過飯的鬱唯禕拒絕,懊惱遺憾又錯過了一個可以和小仙女拉近距離的機會。


    然後見她去買票,又忙不迭地跟上去。


    蔣熠拆開一豬柳蛋麥,修長五指懶洋洋地握著豆漿紙杯,人站在背風的走廊,漫不經心地吃完,洗過手上車。


    車上乘客寥寥,基本都是他們班的同學,紮堆兒地坐在一起,把旅遊淡季的大巴車變成了班級冬遊即視感。


    鬱唯禕坐在兩人位的走道位置,正低頭看著一本詞典,和她隔著一過道的王海在旁邊喋喋不休,伍杉從背後壓著他,時不時插句嘴彰顯一下存在感。


    鬱唯禕好想瞬移迴家取個耳機。


    本以為坐在過道能杜絕和別人鄰座受影響的可能,沒想到話癆的熱情根本不會被小小一條走道湮滅。


    鬱唯禕敷衍地附和兩句,一頁單詞才背了沒幾個。


    麵前壓下一道人影,骨節分明的手橫在空中,掌心放著一對藍牙耳機。


    鬱唯禕莫名覺得渾身一輕。


    下意識站起來給蔣熠騰座,輕舒口氣,仿佛隻要有這個人在,那些無暇招架的紛擾都可以阻擋在外。


    蔣熠在她旁邊坐下,聽到她拿走耳機時小聲道謝,一揚眉,拿走她放在腿上的書。


    “車上看書容易暈車。”蔣熠把收繳迴來的詞典順手塞到自己背包,不甚舒服地曲著膝蓋,大長腿在逼仄的空間顯得有些憋屈。


    鬱唯禕沉默一瞬:“手機和書都需要用眼睛看,你在車上玩手機也會暈車。”


    剛打開一局遊戲的蔣熠:“......”


    默了半秒,他不予置評地退出遊戲,指指她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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