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南歌就拽著蕭遲去了聯邦政府,雖然現流言已經可以控製住了,但人們對紀執已經有了個先入為主的印象,這場嘴皮子賬看著是南歌他們贏了,輿論的方向也朝著他們這邊偏移,但實際上戚藏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管人們對發帖人如何指責,如何鄙夷,但隻要紀執接任玉將軍的位置,質疑的聲音也會隨之而來,而嶽家也不能妄動,不然也可以被有心的人扭轉成做賊心虛。所以,事情還沒那麽簡單就結束!


    南歌和蕭遲前腳才踏進聯邦政府的大門,戚藏後腳就跟了上來,並笑盈盈的出門迎接“嶽家主,嶽夫人,這是咱們在兩位婚後第二次見麵了吧,這真是聯邦的幸事啊。”


    “哦?原來戚先生已經可以代表聯邦來發言了?那真是要恭喜您,等您正式成為議員的時候,我一定會送上份賀禮!”南歌貓眼兒半合著,嘴角笑容都沒見一個,盡管她知道現在這時候不適合直接跟戚藏翻臉,但南歌就是沒辦法繼續笑著和戚藏打太極。


    蕭遲攬著南歌的腰肢,微微點頭,“嶽家定送上厚禮!”見蕭遲直接附和南歌的話,不給他一點台階,戚先生也不以為意。事實上,蕭遲根本無需理會他,何況是為了他訓斥南歌不當!


    莫說他現在還不是議員或者將軍,就算是,嶽家的家主又何須故顧及這些?對你客氣是給你麵子,對你不客氣是理所當然,所以,戚藏就得受著還要笑著受著!畢竟,這可不是在虛妄沼澤,他可以說他年紀比較大能代表聯邦的勢力!


    戚藏依舊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笑著招唿他們往屋裏走“嶽家主和嶽夫人真是風趣幽默,可惜戚某年紀一大把了,也沒那麽多經曆去折騰。議員也好,將軍也好,後輩有才能者無數。我這老家夥還是在一邊看看就好。說起來,嶽夫人的哥哥就是個了不起的年輕人。他訓練出了許多錚錚鐵骨的星際英雄,能力也是值得人欽佩的,這次玉將軍不是就屬意他接任將軍的職位麽?”


    南歌腳步一頓,忽然迴頭看著戚先生,嘴角有了笑意“戚先生這麽說是十分欣賞我哥哥,也是肯定我哥哥的能力了?”


    戚先生看著南歌臉上多出的笑容,出口的話不免有幾分的遲疑“這是自然……不過……”


    未等戚藏說完


    。南歌先出言打斷了戚先生的話“戚先生的肯定,真是我哥哥的榮幸,隻是我上次怎麽聽說戚先生要收迴我哥哥的權利,難道您是說好聽的話,給我當小孩子哄麽?”


    南歌眼睛忽閃著,眼角的餘光不是看向蕭遲的位置。蕭遲眼底微微劃過一道亮色,在南歌話音剛落之時,冷冷的出聲問一句“是這樣?”


    戚先生笑容有些掛不住,看起來難免有些幹吧“當然不是,嶽家主。嶽夫人誤會了,兩位也應該知道論壇上的留言的,雖然戚某對出言詆毀的人很是氣憤,竟連嶽夫人也牽扯在其中。但出於聯邦的形象考慮,我也隻能忍痛先收迴令兄的權利。當然這隻是暫時的,等這事情圓滿解決,我一定會予以他重任,我們聯邦也不想失去這樣的人才啊!!”


    戚先生恍若可惜的歎息一聲,還作出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若不是蕭遲一開始就告訴她帖子是炒誰的手筆,隻怕她還真的相信了!


    南歌氣的在袖子中捏蕭遲手指,麵上的笑容也收了“那照戚先生的意思是說,就因為那些流言要給我哥哥之前的努力全數抹殺掉?”


    “當然不是,嶽夫人這點請相信我,等這風波過去,令兄一定會再次受到重任,現在隻是暫時的蟄伏。莫非嶽夫人不相信戚某?”戚先生作出一副難過的樣子,嘴上還不住的歎息。()


    “我確實不相信你!”南歌可沒打算給戚藏一丟按麵子。出言毫不客氣,直接給戚先生說的愣在了原地“能為一些流言,就免除你交口稱讚的人的職位,戚先生叫我如何相信?是不是下次再弄出點事情來,又要給我哥哥的隻為罷黜了?若真是這樣,聯邦未免也太兒戲了!身正不用怕影子斜,留言止於於智者,這些道理應該不用我來教你吧!因為一些裏留言就要罷黜人的職位,那叫人情何以堪!戚先生都知道那流言是人捏造的,居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太叫人心寒了些!別忘了我哥哥也是個受害者……“


    戚藏對南歌的步步緊逼有些反應不過來,如果是別人說出這些話,戚藏能相處一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給搪塞過去,但她已經是嶽家公開承認的主母,身邊還有個蕭遲,那他的打一開始就處在矮人一頭的位置


    。更何況,他那時收迴紀執權利的理由就是站不住腳的。就如南歌說的,紀執本身就是受害者之一!!


    南歌看著戚藏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心底有狠出了一口惡氣的快意“再說了,戚先生在留言一出現的時候就收迴我哥哥的權利,是不信任我哥哥麽?還是不相信玉將軍的眼光?!“


    戚藏麵色更難看了些“哪裏,令兄的品格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玉將軍的眼光如何有錯,隻是為了聯邦的形象……”


    “那就更不應該如此著急的收迴我哥哥的權利,這樣做隻會叫人感覺這是做賊心虛,戚先生這麽決定,是不是想坐實那些流言好叫大家更為信服呢!!”


    戚藏腦門見了汗,沒想到南歌會直接點出他的那些小心思!更沒想到,之前一直軟的跟個小綿羊的南歌居然也有這樣端嶽家主母架子的時候!!!戚藏之前算計南歌也是考慮到南歌性格的。雖然南歌背後的靠山都不容小覷,更是被嶽家捧在手心中嗬護,但南歌自身卻是個十分人死理兒,也在心裏劃分的萬分清楚的小女孩兒。


    她是自己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情,在自己能完成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輕易動用他人的力量,就算她是嶽家的主母。但隻要是她和紀執兩人的事情,就不會輕易動用嶽家的權勢。這性格,往好聽了說,是老實,質樸,往難聽了說,根本就是小家子氣。所以南歌和蕭遲結婚至今,在她的概念裏,她也隻是蕭遲的妻子,而不是嶽家的主母。戚藏更是吃定了這點才敢那麽輕易罷免紀執的職位。


    隻誰承想,就是這麽個乖糯的小兔子,被逼的急了還咬人呢!他戚藏要動人,還尋了這麽個站不住腳的理由,可不是無視南歌這個當嶽家主母的妹妹麽?這不,這主母架子一端,這算盤不就打亂了麽!


    戚藏進退維穀,正發愁要怎麽迴答南歌,紀執和玉澤冉卻先聽到消息迎了出來。戚先生當時真覺得紀執那身上都冒著金光,就如救世主一樣出現在了他的視野。


    “疏執來了?那正好,嶽夫人和嶽先生到了,我想你們又許多話要聊,我就不打攪了。”戚先生笑容一下子自然了許多,連出口話都變得流暢無比。


    南歌衝蕭遲擠擠眼,笑著衝戚藏道:“想必戚先生還有要事,是我們占用了您的寶貴時間了!!”s戚藏臉色一綠隻能幹巴巴的笑著“哪裏,哪裏,戚某隻是想為嶽夫人和令兄留個談話空間


    。


    “哦?是嗎?”南歌似笑非笑“那多謝戚先生了!”


    見戚藏鬆口氣,微笑著準備離開。南歌又緊跟著補上一句“不過我想說,戚先生是不是該迴答我剛才的問題?還是,您想收迴我哥哥的權利許久了,才叫您那麽推三阻四,依依不舍?”


    戚先生臉上一陣抽搐,半響才憋出一句話來“這本該是令兄的東西,當時是我想的太狹隘了,疏執,明日你就迴到原來的位置繼續工作,聯邦的榮耀,還是要多靠大家努力啊!!”


    紀執還是那張冷臉,略一點頭,算是應下、幾個人就再也沒理會戚藏麵色是有多扭曲,直接去了紀執住的院子。


    紀執住地方不算大,就緊緊挨著玉澤冉,原本還沒什麽感覺的布局沒,在玉澤冉對紀執求婚之後,忽然變的曖昧起來,比如兩院中間的那扇月亮門,分明是給兩個獨立的院落連接在了一處。


    蕭遲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院門,什麽話也沒說就隨著紀執進了屋子,坐在南歌和紀執中間“你的決定!”


    對如此直接的問話,紀執反是輕鬆許多。看了眼垂著眸子喝茶的玉澤冉,若不是握的發白的手,誰都以為,他時根本對那結果毫不關心。


    紀執長長的吸上一口氣,醞釀一陣才出聲“就如你說的,我不能單憑我主觀的看法去斷定桐桐需要什麽。”


    “卡擦“一聲脆響,玉澤冉手手中的杯子成了一地的碎片,此時如玉一般溫潤的五官正泛著病態的蒼白,雙拳緊握著,殘餘的隨瓷片早已經紮進了他的肉裏.血水是順著指縫地磚滴在地上的水漬中,染出一朵朵妖嬈的紅……


    南歌手指輕顫了顫,卻別開頭不要不去看他。她承認她很自私。明知道這麽做會傷到紀執,還是不想自己的哥哥委屈。隻是……看著這樣的人,看著曾今真將她當妹妹一樣疼愛的人,為了感情變成了這副模樣,她還是會有那麽一刻的愧疚……


    幾乎是在瓷杯碎裂的一刻,紀執就立即站起身,幾步走到玉澤冉跟前,抬起他受傷的手,將他緊握的拳頭強硬的掰開來。細細清理。而那低沉的嗓音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堅持“可是,我還是決定和阿澤結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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