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越是臨近婚期,三個混世魔王便越狂躁,在勿離,時時能見著焰好似一陣龍卷風一樣刮過去,誰挨著了誰倒黴。看見蕭遲更是沒一點好臉色,隻一遇上就跟鬥雞一樣,立馬炸毛了!偏蕭遲那冷心冷情的,哪怕人給眼珠子瞪突出來,人還是那不鹹不淡的死樣子,真氣人的厲害。為此,那三個沒少在南歌耳邊嘮叨,說怎麽眼神兒那麽不好,誰不挑偏挑了個死人臉。南歌為此也隻能扶額好生給人哄迴去。


    “慢點,步子稍微慢些,穩住不要晃,對……慢慢兒的,別害怕。”就是有南歌柔著嗓音在一邊指點,蒼蘼還是全身緊繃著,總是想朝底下看,蒼蘼沒穿過高跟鞋,更別說是五寸來搞的花盆底了,這走一步要晃上三晃,任蒼蘼武技再好,這會讓也十分沒有安全感。


    明思在一邊看著偷的樂,還不忘卡擦卡擦咬上幾口蘋果“蒼蘼你慢慢兒的別著急,想那會兒,我可是被我師父打了好十幾迴,扭了五次腳才學會穿這這破鞋子的,這事兒啊,急不來~”


    察覺蒼蘼又緊張了幾分,緊緊揪住她的手臂


    。南歌嗔怪的瞪了明思一眼“你別瞎嚇唬人了,你那跳豆兒似的性子,當然學不快,誰都跟你一樣,走路還沒學會就先跑上了?”


    白拉拉在一邊聽的撲哧一笑,斜著眼睛看明思“我說呢,這鞋子雖然難穿了點也不至於那麽悲壯啊,感情是有這麽個緣故在啊沒,那就怪的得了哈哈哈.”


    明思臉上有些燒的慌,水汽蒙蒙的雙眼瞪著南歌,撅著嘴不服氣道:“姐姐你也忒偏心了。我才是你妹妹好吧~“


    “可是蒼蘼也是人是妹妹啊“白拉拉惡意笑著齜牙“長嫂如母,人家還多了個母親的身份呢!!”


    明思憋紅了臉,哼哧哼哧半響也說不出句話來。一雙眼兒哀怨的盯著南歌直瞧。倒是那句長嫂如母叫蒼蘼身上僵硬了一刻,黑漆漆的眼睛定定盯著南歌直瞧,連握著南歌的手又緊了幾分“嫂嫂~”


    “恩?”南歌含笑著迴頭。看向那張毫無表情的精致麵容“還是有些害怕?別擔心,這鞋子剛開始學的時候是有些難受。慢慢兒的就好了,穿習慣了,比高跟鞋還好穿一點。”


    蒼蘼抿著唇低低的應了一聲,漸漸的放鬆了身體,照著南歌的指引,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著,雖走不出南歌那種搖曳生姿。如弱柳扶風的感覺,但卻多了一股子別樣的氣勢,尊貴不凡,不容人褻瀆.


    見蒼蘼越走越穩,南歌眼底漸漸多了笑意,蒼蘼雖然沒怎麽接觸過這些,但卻學的比誰都認真。一步一步腳踏實地,不過幾天的功夫,那行姿坐姿都在發生著極大的轉變。這些轉變都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的,也許她們這些時時見到的人沒什麽感覺。但從月理他們見一次蒼蘼,就張的能塞下三個雞蛋的嘴也能看出,蒼蘼的變化有多大。


    清荇看蒼蘼已經不需要南歌的攙扶,就走的穩穩當當。也不覺打趣明思幾句“怎麽,明思數見蒼蘼崴過幾次腳沒。”


    明思紅著臉哼哼唧唧半響,沒能出個聲兒,圓圓更是不厚道的笑了出來,幾個小姑娘嘻嘻哈哈的鬧得正高興,月理恰趕著這時候進了院落,見明思一身旗裝,登著花盆底搖曳生姿的在院子裏學走步,那嘴又張的大大的,半響都合不攏來。


    “喂,你等著在那兒喝風呢


    !”明思才受了人奚落,自然沒有好聲氣,月理訕訕的合住酸痛的下巴,眼珠子還是忍不住在蒼蘼身上打轉,麵上有幾分不可置信“那個……夫人,家主叫我來告訴你,老爺子已經出新手村了,剛家主還派人去接了呢。”


    南歌點點頭,道了謝,便拉著蒼蘼進屋。蕭遲自然知道她這幾天都在和蒼蘼忙活什麽,所以才特意叫月理來報個信兒好叫他們能準備準備。旗裝也就去北清的時候要穿一穿,學會了就成,真說起來,還是漢服比較好看的。


    “蒼蘼,咱們可要好好兒的打扮打扮,一定要叫行端爺爺嚇一跳。“


    蒼蘼抿著嘴唇,黑漆漆的眼睛閃過一道亮光,對南歌的提議倒是沒有拒絕。幾個女孩兒就像是要展示自己的勞動成果一樣,一個個圍在蒼蘼身邊可勁兒的出主意。最後眾人才一致決定,給蒼蘼挑了個嫩黃緙絲薔薇花紋的半臂,下套著雲煙綃啥繡纏枝花紋的長裙,頭上挽著樂遊髻,簪著赤金垂翠的歩搖,零星戴了就多拇指蓋大小的絹花。這一收拾,蒼蘼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就連南歌幾個都看直了眼。


    明思忍不住在一邊拍著手直樂和“你這樣子出去,飛嚇死嶽爺爺不可!“


    南歌隻掩著嘴唇笑,一手牽著蒼蘼往外走,“走,先出去看看,能叫多少人看直了眼,咱們小蒼蘼可是個大美人兒呢!!“


    清荇幾個對望一眼,眼底多了幾分幸災樂禍。這一出去,可不要嚇著一幫人麽!!


    “小……小……小……小姐?!!”月理還在院子外等著,一見蒼蘼出來,竟忘了舌頭在哪兒了,一雙眼睛瞪得跟個青蛙似的,半響才找見才給話說全乎了。


    圓圓在後頭忍不出哈哈哈哈的笑“這小小小小姐到底是有多小啊?”


    月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眼睛還是忍不住在蒼蘼身上打轉。南歌忍著笑,一手牽著明思,一手牽著蒼蘼往外走“行端爺爺來了麽?”


    “來……來了,正在家主準備的院子裏休息呢。”


    南歌點點頭,叫月理帶路。就這一路上,已經有無數的認識蒼蘼的人看的瞪了眼,甚至還有人驚訝的沒留意腳下噗通掉進了水裏


    。撞樹的,撞人的給不再少數。可是給白拉拉幾個逗的,一路上都沒直過腰。


    在見於嶽行端之前,幾個人還在門口站了一陣。才和緩了情緒,小臉上還是紅撲撲的,一個個眼底還有些水汽。那蒼蘼早連耳根都紅了。


    嶽行端的院子給蕭遲安在了小河邊,有一棟小閣樓是靠水而建的,延伸出的斜欄正好麵上。行端就在斜欄一處小桌邊上笑盈盈的喝茶。見南歌幾個來。眼底立時多了幾分慈祥,“桐疏丫頭。快坐下。這都是你的朋友嗎?”


    嶽行端平靜的樣子,叫南歌幾個都為之一愣,心上有幾分失望的同時,也感歎,嶽行端定力好,依著嶽行端的指引在他身邊依次落座,南歌坐在嶽行端左邊。蒼蘼居右下首,明思幾個挨著南歌和蒼蘼坐下。就蒼蘼落座的時候,嶽行端多看了蒼蘼一眼。麵上還是含著笑,繼續同南歌說話“還有五天就是咱們嶽家媳婦兒了,還叫我行端爺爺?”


    南歌臉上略紅了紅,倒是大大方方的喚了一聲“爺爺。”


    嶽行端眉開眼笑的應下,指著南歌身邊幾個道:“還不給你這些小夥伴介紹給爺爺認識。”


    南歌頷首,先指著明思道:“明思爺爺是認識的吧,她在這裏叫飛魚。”


    嶽行端點點頭“恩,是許家的丫頭。和蒼蘼玩兒的好的。”


    “這是清荇……”“這是白拉拉……”“這是圓圓……”


    等輪了一圈,嶽行端見南歌給所有人對介紹了,獨獨留下他身邊的蒼蘼沒說,不由指著蒼蘼奇道:“還有這丫頭沒說呢。這是誰家的丫頭看著怪眼眼熟的。”


    南歌和明思幾個一聽,頓時撐大了雙眸,跟個木雞似的愣在那兒。嶽行端端起茶杯,看了麵色古怪的南歌幾眼“怎麽了?有什麽奇怪的麽?”


    蒼蘼臉上通紅一片,見南歌幾個憋笑憋的臉都紅了,不禁帶幾分幽怨的喚了一句“爺爺~,是我,蒼蘼……”


    嶽行端全身一顫,就跟觸電一樣哆嗦著,手上的茶杯一個不穩,咣當一下扣在桌子上。嶽行端貨的站起身,手指一顫一顫,滿是不可置信的瞪著蒼蘼“你是……蒼蘼?!


    !你是我孫女蒼蘼?!!”


    南歌暗裏笑的腸子打結,還不敢像圓圓幾個那樣趴在桌子上,或者背過身去。忍了好一會兒,直到身上都見了汗,才勉強穩住,衝蒼蘼擠擠眼“蒼蘼,爺爺的茶倒了,再給爺爺沏一杯吧。”


    蒼蘼點點頭起身,拂開衣袖,一手拎著壺把手,一手扶著壺蓋,瑩白玉如的纖手,與細膩的青瓷相映襯著,竟能絢了人的眼。


    嶽行端還在那兒不可置信的盯著蒼蘼的每一個舉動,直到蒼蘼給茶端到了嶽行端跟前,才醒悟方才他有些失態,輕咳了幾聲,招唿蒼蘼坐下“幾天不見,阿蘼變化不小啊。”


    蒼蘼臉紅紅的,眼底都點亮了“爺爺,”蒼蘼喚了一聲,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得抿著嘴唇在一邊靜靜的坐下。嶽行端知道自己孫女的脾氣,轉眼又笑嗬嗬的問南歌“桐疏丫頭是不是過幾天要迴去待嫁了?滄聞願意放人?”


    說起這南歌也有幾分的無奈“奶奶說出嫁前三天要在村子裏,我大概後天迴去。前後就三天耳朵功夫,阿遲應該不會在意的。”


    嶽行端聽的挑眉,應該啊~,那可是包含了許多不確定在裏頭呢!!倒是那頭蒼蘼因為南歌要迴村子的事情,輕咬了嘴唇,張了張嘴,終是什麽也沒說。跟著也沒等她聊上幾句,就被明思拉了出去,說是叫嶽行端嚐嚐她的手藝。


    “真是謝謝你了,桐疏丫頭……”


    南歌不解的迴頭,恰見著嶽行端還望向蒼蘼離開的背影,眼底滿是欣慰之色“蒼蘼現在這樣很好,以前是我和滄聞疏忽了她。等察覺到的時候,她已經和滄聞一樣,給自己關在殼子裏,天天冷著臉,一副大男人的樣子。我尋常不好說什麽,但也希望她能和尋常人家的小姑娘一樣開開心心。現在蒼蘼這樣很好,你這個嫂嫂做的很好。而且不管是滄聞,還是蒼蘼我都是要謝謝你的。”


    南歌大概聽說了嶽家事情,心知嶽行端對蒼蘼和蕭遲都是存有愧疚的,不由抿了嘴唇輕輕的笑著,眼底滿是暖意“我這不是嫂嫂麽?既然是嫂嫂,這就是我該做的。”


    嶽行端一怔,跟著笑的越發的開心了“是啊,你是嫂嫂,這些是應當的!!”南歌臉頰上尚有些紅暈,又為嶽滄行端續了一杯茶,眯著眼兒看著窗外的景色。現在春天的氣息正濃呢,處處都透著暖意,不管是景還是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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