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問,若是南歌她當如何,這些南歌倒是從未想過。以前是南歌不曾想也是因為她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全沒半點心思用在類似的感情上。就是同蕭遲在一起,兩人也隻是小吵小鬧,且蕭遲又是除了她別人都入不得他眼裏半分的人。就是南歌想過他們哪天會分開,也絕無可能是因為第三人的介入,或者蕭遲情薄。這將她換了她是卓文君?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但盡力一想像蕭遲背叛她的畫麵,她心口頓若刀攪……


    南歌自問她不是個多癡情的女子,也不會為了愛情要死不活,歇斯底裏


    。可南歌的對感情卻是極認真的,一旦她喜歡的,她便會傾心付出,也會給予全部的信任,雖和比不得蕭遲那般偏激不容一粒沙子,但也是不容輕易背叛的。若她是卓文君空守五年後換來這樣一封無字信,就是司馬相如看了數字詩之後有悔,她也不會再流連了吧。


    偷摸在人看不見的一處輕輕捏了捏蕭遲的手指,見他望過來,貓眼兒一彎,盈盈的滿是笑意。鬆開蕭遲的手指,正想拿筆迴上一句,袖間的長指一勾,又將那軟膩的小手兒抓進手心緊緊捏著,麵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你的迴答?”


    南歌微低了頭,麵上漫了一層淺淺的紅暈,見白拉拉和圓圓都朝這邊看,又不自在的輕咳一聲,狀似思考了半響才提筆寫道:“聞君意,昨日相思已作灰,自今日,生生世世與君絕!”


    月理看的一瞪眼。眨巴眨巴眼睛,用滿是詭異的目光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南歌幾眼,心上不由為自家家主默哀一陣“夫……夫……南……姑娘,你這是不是太狠了些?”


    南歌擱下筆,拈著葉子扇扇,倒是沒怎麽在意月理的話“哪裏狠?輕易想拋棄為他付出那麽多的人才是真正的很吧?”


    “那若是人心中想悔過呢?也絲毫不給人機會麽?”月理摸摸擦著汗,心上暗忖著一定要好好兒守著他們家主,要是因為哪個白目的女人叫南姑娘一絲誤會,真要同他家家主鬧個生生世世不相見,那他們可是要如何是好?


    眼看著手上的葉子落地。不一刻便又是一片楓葉落在南歌腳邊,“悔過?如何悔過,有過一次,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再犯第二次?且心傷了。好些東西是補不迴來的,與其到時候相互折磨又難以割舍。未若現在就斷給幹淨!”


    匆匆掃一眼葉脈,南歌漫不經心的瞟了月理一眼,道:“何況。你問這麽些做什麽?這說的也不過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我不是卓文君,蕭遲也不是司馬相如,你莫非你們家家主真和那個什麽夜柔姑娘有過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你們瞞著我才這般小心翼翼?”


    被南歌彎彎的貓眼兒瞧著心上已經是一哆嗦,又被蕭遲那冷冰冰掃上一眼。真就差點沒趴在地上哭,你說他這是找誰惹誰了?為什麽受傷的人總是他~~


    白拉拉幾個可沒是什麽心情同情某人,湊南歌近些,好奇這楓葉上又寫了些什麽


    。


    “過鋼過烈,倒是幹淨利落。既綠綺在手,又聞此間故事,何不揍一曲《鳳求凰》?”南歌念完,不由抬頭四處看看,真想知道,這楓葉是從哪兒出來的。賀大爺一共給了她兩把琴。一把獨幽,一把綠綺。,那時候她還沒辦過笄禮。身量嬌小的很,賀大爺叫先她拿綠綺用著。待身量高些,再用獨幽。無奈他們是真高估了南歌,就是及笄禮辦完,也沒見南歌長高幾厘米,所以獨幽一直放著,她倒是用慣了綠綺。些南歌也不曾與誰人提起過,怎麽這楓葉上就提到了?


    備案,焚香,素手輕撥,嫋嫋弦音便從南歌指尖溢出,隻南歌心想到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之後那段故事,心上不免有些憤憤,《鳳求凰》也就少了纏綿,多了些波瀾在其間。


    也不過一刻,楓樹也伴著琴聲沙沙沙一陣輕響著,南歌便腦中一陣暈眩,一個微帶了些嗔怪之意的嗓音麻刺刺的震著南歌的耳膜“癡兒!不過是個故事也能叫你心上不平至此的?好好兒的一手曲子也被給你糟蹋了!”


    南歌停了琴聲,有些好奇這聲音自哪兒傳來的“莫找了,也不過是一株楓樹,沒什麽好見的,倒是你這孩子,真是個倔脾氣,看是個嬌嬌軟軟,怎的氣性怎麽那般大,生生世世與君絕的話也是隨意能開口說的?”


    “您不是問我,若我是卓文君當如何麽?這便是我當時的感覺啊……”南歌是極無辜的,她分明說的可都是實話,又哪裏不對了?


    老楓樹無言,略歎息一聲“真是個刁鑽的丫頭,也不知誰能消受的起你這孩子了!”


    “所以我找見了個隻將我一人收進眼底的人啊!您看著怎麽樣?”南歌道覺著氣氛輕鬆,說話間也多了些俏皮的味道。


    楓樹沉吟一陣,哈哈一笑,語調之間倒是不乏寵溺之色“那你可得看緊些,別到時候真被你那些長老和叔伯們嚇跑了。你再上哪兒去找那麽個死心眼兒的孩子?”


    “那就是說楓樹伯伯您不會為難他嘍?那你將坎位上的幻陣撤下可好?”南歌笑眼咪咪的為自家那死心眼兒謀劃福利,倒也沒想過楓樹會答應,那楓樹聽得自然免不得嗔怪一番“混鬧,這也是考驗,不然你當這紅楓林因何而來?”


    “不是叫遊人觀賞的麽?”南歌迴問的極無辜,氣的楓樹哭笑不得的喝上一句“盡是裝傻,若真是如此,那你服裝店的嬸娘費盡心思叫你來做什麽?人家都提示到這份上了你還有猜不出來的?”


    南歌這還真不知道其間的緣故


    。“我真是不知道,就聽嬸娘說是這邊的楓葉最好,且還有人在溪邊題詩在紅葉上,才過來湊趣兒的。我這不是難得冒充一迴雅人麽?真的沒想著還能有這麽一出來著!”


    “你就得了便宜再賣乖的!”桃樹雖這般說著。語氣中倒是見了不少笑意“這紅楓林和白馬寺也算是主神給你們的考卷之一,既然是要考你們學識,書畫,自然是要給你們一些獎勵的,一切是按等次來排的。偏你這丫頭運氣好,尋常不見作一首詩的,怎麽現在就那般精明現想著作詩來了?可是要將我這老家夥的寶貝騙去不少哦!”


    南歌聽的,心上也不免又幾分訕訕,話說,她真心不是故意的來著?


    待南歌睜開雙眸。就忙叫月磐順著琴案下邊兒的一塊地往下挖。不一刻,便見著一口精巧的雲雕的小箱子靜靜躺在泥坑裏。竟是半點泥塵也未沾上。月理稀罕的抱起那極精巧的小箱子,仔細的打量了好幾眼才遞到南歌跟前。


    小箱子裏一共是三件小東西,一張刻著靈字流光溢彩的小令牌,一塊灰撲撲的石頭。和一本牛皮製成的小書。雖看著除了令牌外沒什麽兩樣東西不是什麽起眼的玩意兒,但用這麽精巧的小盒子裝著也定不是什麽尋常物件。


    東西出來時沒有堅定過的,這隊伍之中。也就南歌的鑒定術最高,或者應該說,玩家中還真沒能找出哪個能比南歌的鑒定術還高些的。隻南歌也就鑒定出了那本小書和那個令牌。


    月理見蕭遲看過,便迫不及待的接過小令牌同月磐幾個湊那一看。頓時便見月理麵色換了幾換,滿是扭曲的看了南歌好幾眼“南姑娘……”


    南歌泛著手上的牛皮小書出神。抬頭猛的一看月理那扭曲漲紅的一張臉,也是被唬了一刻,莫名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哪兒難受?“


    便聽的月理牙齒互相抹在一塊兒咯吱咯吱響上一陣,才一臉便秘之色的將令牌交還給南歌“南姑娘……要不下次您出門再多跟點兒人吧……”要不然他們還真不放心這寶貝會給這變態浪費了!怎麽這變態出門玩兒都能遇著這樣的好事兒?要知道他們是千辛萬苦,求而不得的有木有!有木有!


    若不是這次南歌來紅楓林一趟,隻怕他們還傻乎乎提朝廷去找傳承,美滋滋的想著傳承分配的問題,誰知道他們都是給係統耍了


    !!朝廷那幫子人真比賊還奸詐些!若是沒這令牌,他們就算是哼哧,哼哧給傳承搬迴來了也用不了。還得找係統幫忙,再由係統分配,頂多撈上那麽層油水罷。哪裏能跟預計上的一樣分蛋糕?!


    誰能想到就是傳承歸人所有,也是需要這枚令牌才能應用的?若不是南歌這次誤打誤撞。隻怕他們就隻能乖乖將東西交給朝廷,等著朝廷發令牌呢!饒是月理被南歌打擊的再怎麽適應了,現在一知曉他們被係統擺了這麽一道兒,心上也是本耐住一陣氣血翻湧。


    收好那本名為《古今陣道通解》的牛皮小書,南歌將楓樹的話也說與了眾人聽“聽楓樹伯伯的意思,好像這裏是主神考校大家的地方之一,為的也是檢驗大家的學問,才藝一類,聽說這樣的地方還不止一處呢,若你們哪天得空也一並去找找看吧,說不得就會有東西玩兒呢。”


    月理和月磐哼哧哼哧憋了半響才算是應了這麽一句,心上雖然憋屈的不行,但想想今日也算是有收獲的,且還有那麽些還蒙在鼓裏的人,心上也受了許多。


    接下來蕭遲他們幾個倒也是又不少的收獲,蕭遲被問的多是些兵法,四書之類,題目所涉駁雜,還有幻陣在一邊幹擾,比著南歌又難了豈止一分?好在獎勵給的不錯,除了令牌外還有一把長劍,和一個臂環,屬性是比著尋常好上一些不提,單可成長一樣就夠叫人高興了。跟著是清荇他們,東西比著南歌,蕭遲少了一樣,但總會有一片楓葉貼在他們額頭上,聽清荇說是文明傳承,雖然隻是叫他們識別他們種族的文字,但比著裝備還適用些呢。不難想象傳承開啟之後,這些文字會給他們帶來多少好處,要知道,那些傳承典籍可都是用她們本族的文字記載的!


    不管是清荇的發簪,還是白拉拉的鞭子,都是很不錯,也算是個有價無市的,隻可憐了圓圓,最喜歡搞怪的就屬她,誰知最後頭卻是她被人給耍了。待圓圓極為艱難的答完那些刁鑽古怪的題目,最後一偏指引葉子終於飄到了她腳邊,便見那片極為:營養不良”的楓葉如是寫道:“即是哈巴狗,給你肉骨頭,尾巴也別扭,你該往哪兒走往哪兒走!”


    跟著,圓圓真從地下刨出了一個木盒子,裏頭除了一個灰撲撲的令牌外,就一直肉骨頭孤零零躺在那兒,咳咳,好吧,雖然她能夠增加野獸訓話幾率百分之三十,但這也不能改變她是肉骨頭的事實……對吧!對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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