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聽見消息的那一刻,南歌就跟被針紮了似的站起來,形容急切的跟一邊的廖進打招唿“廖叔,勿離那邊出了些狀況,我得快些趕過去。”


    廖進抱著包子,見南歌也是著急的厲害,也起身要送南歌出門“那邊是怎麽了,怎麽飯也吃不上幾口便給又急匆匆的要走?”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邊的狀況,隻說是蕭遲每個月的天劫提前了,現在劫雲就在勿離上頭,隻怕真等劫雷劈下來,勿離都不保了


    。”


    廖進同南歌疾步往外走,眉心都快皺成一整團了“你也別去傳送陣了,廖叔同你一道過去看看,這事情的確是不尋常的!”


    南歌還沒反應過來,廖進就一手拉了南歌幾個挪移,人已經到了勿離門口。彼時天空上的劫雲如濃墨一般,耀白的電蛇在劫雲中翻騰著,陣陣雷鳴都已經逼近耳邊,那一聲聲的炸響就是連人們的靈魂都震懾不已。


    這會子也顧不上廖進是怎麽帶她過來的,仰頭看著天上的劫雲,就是南歌也耐不住帶抽一口冷氣。她一直以為蕭遲沒個月要經曆的九九天劫已經夠變態了,瞧著現在這劫雲的架勢,九九天劫也不過是跟玩兒似的。莫怪月磐會如此慌張的通知她,要這劫雷真降下來,就跟月磐說的一樣,勿離隻怕是連渣渣都不剩下多少!


    深吸口氣,強壓下因劫雷而自靈魂生出的畏懼,南歌同廖進匆匆進了城。嶽家也不愧是嶽家,就是現在愛雷劫當頭,也沒有一個人驚恐的四散逃逸。一個個都頂著雷劫巨大的壓力,忙活著將庫房中的材料,存書,金銀收撿起來,城池興建起來容易是沒錯,但那些已經是沒有辦法留下了,唯有趁著這個時候將有價值的東西先收起來,這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月磐,現在蕭遲在哪裏!”南歌一找見正在指揮的月磐,便急不可耐的問蕭遲的下落。若是照尋常的架勢,蕭遲要麽應該是居中指揮,不然也能盡量往城外趕,這樣劫雲自然也不能毀了整個勿離才是!


    月磐和月理看見南歌就跟看見了救星一般,就差沒喜極而泣。連邊上的廖進都沒發現,喘上幾口急聲道:“南姑娘,您現迴來正好。上午家主處理完事情就進了練功房。到現在還沒出來,而且周邊不知道為什麽不然多了一道結界,我們全被擋在外邊,任我們怎麽喊。家主都沒有迴應。”


    南歌皺眉,囑咐月磐繼續叫人搬東西。她帶了月理同廖進一道朝著練功房趕過去。那練功房就在生活區裏邊,南歌看著一路上的梧桐流水,粉牆黛瓦,又想起蕭遲說是給她一人的同裏,心上頓覺的一陣揪著疼,這裏,真的要化作灰燼了麽……


    “南姑娘,到了。”饒是月理再粗神經,看著現在的南歌說話也不禁小心起來。這樣的南歌,他還真是頭一迴見著。尋常輕輕勾著的粉唇此刻抿的死緊,麵上都能刮下一層霜來,也不知是不是在蕭遲身邊待的久了


    。南歌身上的氣勢都和蕭遲有幾分相似,練一絲絲的氣兒都叫人透過去。月理一點兒也不懷疑。要是誰現在去找能晦氣,都能被南歌拍的連渣都不剩!


    南歌深深吸上一口氣,猛一抬頭,那劫雲的中心正好對的就是這裏,此刻天空都已經泛起了一層詭異的暗紅,就如一個巨大的磨盤一樣在上空碾轉著,黑沉的都能擰出墨汁來。廖進瞧的也不由倒抽上一口涼氣,麵容凝肅的看著天上的雷劫問南歌“璟璃,你家小子是不是成了先身之軀?”


    南歌點頭,一邊思索著對策一邊問廖進道:“他是昨晚更換的骨,這和雷劫有什麽關係麽?”


    “那就是了,”廖進點頭,看著天山的雷劫歎息道:“成就先身之軀,必是有雷劫降下,隻怕這先身之軀的雷劫帶動了每月的九九雷劫,且魔族先身都是以體魄見長,所降下的雷劫遠比尋常雷劫聲勢大些,以便淬煉**,這兩道雷劫疊加才有了現在這樣的境況!”


    南歌蹙眉,有些不解的問廖進“我現在也是先身之軀,為什麽我就沒有雷劫?而且蕭遲成就先身之軀也是昨晚,要事要降下雷劫也應該是昨晚才對啊!”


    廖進看著南歌急的一腦門兒的汗,也是心疼的給她那絹子擦擦,又轉頭觀察天邊的劫雲“你是靈族,是為天地的女兒,生養於天地。又有那道天雷敢劈你?這蕭家小子是魔族,靈族之外,沒有緊進盡都是與天相鬥,自是會降下天劫,昨晚沒有隻怕是他境界還沒有鞏固……疑,不對!”


    南歌側頭,也順著廖進驚異的目光望向天空,頓時覺得唿吸都不由跟著一頓。那暗紅的天空隨著時間累積的越久,居然隱隱轉成一片暗紫,耀白色的雷電漸漸泛出藍光,已經有了水桶粗細,這還雲層中翻滾著,大有繼續成長的架勢。


    “廖叔……這……,我現在布陣還來得及麽?”南歌不禁緊握了雙拳,無力感頓時漫步全身。以前的雷劫她還可以在一邊幹看著,不用擔心,但現在……隻怕是不好說,《安眠》之中可是出現過誒雷劫劈迴零級的案例!饒是廖進這樣的人物,此刻也是震驚不已。便見他抿著嘴唇踱步至院門口,隨手一點。周遭一下子便亮起一層光膜,就像是蛋殼兒一樣,團團給蕭遲鎖在的那個院落圍了個結實。


    廖進閉眸,歎息一陣,也是搖頭不已“果然是如此,果然是如此啊!?”


    南歌心頭一擰,月理更是著急的額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那個……這位先生,您現在你那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麽情況嗎?“


    “你們家主可謂是驚采絕豔,短短這麽會的功夫又有了極大的精進,隻怕是頓悟了,原我還當這劫雲隻是先身之劫同九九天劫疊加


    。但你你可知,自先身之軀以後,每有精進必得天雷淬體,這是三道雷劫相疊!”


    月理的臉色一時忽紅乎綠乎藍乎紫那是叫一個變化萬千。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他還在很想躺地下打個滾,大哭幾聲!你說他們家家主到底是什麽命,是不是今生就要和雷相親相愛了?!每個月都被雷劈不說,以後升級和雷脫不開關係,這是怎麽地,以後他們家主什麽事兒都不用幹了專門給雷劈著玩兒?!


    “那……那現在該怎麽辦?”月理現在已經滿身是汗,遠遠自雲端而來的威壓。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搖晃了幾下子,才勉強在南歌身邊站著,心上已經透涼一片。


    廖進蹙眉觀察者天上的劫雲,出口的話難得帶上了幾分猶豫之色“這劫雲應該不隻我猜測的那些。也不知還有什麽緣故在裏頭,我心上也不是很確定。不過一般來說,雷劫應該是等你家家主淬體完畢才會降下。現在你們家主正是虛弱的時候,若天雷……”


    南歌盯著天上的劫雲久久腦子裏飛快的轉著,滿腦子都是在想著要如何護住蕭遲,保住他的同裏。護住他們的勿離。和這一幫同她一起生活許久的嶽家人。眼看著自雲端而來的威壓越來越深,嶽家的人也處理完手邊的事情。具是圍在了南歌周圍,滿頭大汗的看著天上的劫雲。


    “月磐,現在不先帶上人離開,都圍在這裏做什麽?”南歌心上急的要命,偏偏嶽家人還在周邊圍著,現在不走,等天雷降下來是真就隻有一同灰飛煙滅的份!


    月磐抹一把臉上的汗水,喘上幾口氣才道:“我們不能丟下家主和您不管,何況這隻是遊戲也不過進一次複活陣,我們還奉陪的起!”


    南歌知道他們既然說了這樣的話。自然是沒有離開的打算。便不再多言,隻仔細迴憶著上次在妖村落看見的那個白衣男子的陣法。


    更叫人無言的是,勿離上空那麽動靜不僅沒有給勿離城中的客人嚇走。甚至還有人聞訊正急急忙忙往這邊趕,轉眼就裏三層的圍了一大圈兒。甚至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這樣的聲勢,真一點也不比建城的時候差多少。


    這大堆大堆的人聚在一塊兒,議論紛紛的,就是南歌沒心思聽,也止不住那聲音往耳朵裏鑽


    。


    “誒,你怎麽也來了,你不是去做任務的麽?”


    “嗨,這不是聽說蕭遲又要被雷劈了過來看看麽,嘖嘖,每個月的一道景兒啊,怎麽哪呢個錯過呢,不過還真奇怪,按道理來說是該三天後麽。我都還特意將時間空出來了,誰知道他居然給提前了。”


    “嘿,我和你一樣,我也等著月末去看呢,要不是我朋友傳信兒我都耽誤了,不過你覺沒覺得這次雷劫好好像和前幾次不一樣?這次的威壓好大啊!”


    “我也感覺,嘖嘖,你說著蕭遲咋想的,還是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有怪癖。天底下多少女人供他挑著玩兒,偏人就不要,定定盯著那個雷電下凡女人,每個月被雷劈著玩兒,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你管人家怎麽想呢,安心看你就是了!”


    南歌可管不著邊上的人早就興奮的眉飛色舞,口水滿天飛。天邊威壓越來越強,便見濃黑泛紫的劫雲急速翻滾著,下一刻就要降下來,心口不禁一擰。眼看著這座城池可能就會灰飛煙滅,頗有些破罐子破摔豁出去的架勢,是他們先破壞規則,不等蕭遲淬體完畢的就先降下劫雷的,何況她好賴也是要叫主神一聲爹的,還怕了你一朵劫雲不成?要有那膽子就將她這靈族一道兒劈了得了!


    南歌二話不說,就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縱身一躍,便駕著雲彩坐騎飛到了劫雲中心,眾人還不等微南歌這突然的舉動倒抽上一口涼氣,。天上的劫雲就急速翻滾著,正要降下劫雷,南歌已經在雲彩上站了起來,柳眉倒豎,抬手就指著天上的劫雲尖聲高喝:“你敢給我劈下來試試,要真敢毀了這城裏的一片葉子,我立馬就上天砸了你這破雲彩!”


    喀拉,喀拉,一地的下巴已經隨著南歌這一彪悍的舉動落了地,皆是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站在雲彩上的少女。如何也想不出,這麽個嬌嬌小小的女孩子,怎麽就能說出這麽彪悍的話來。也不等他們將下巴撿起來,天上雷劫的反映又一次砸碎了眾人的眼珠子。便見那威風凜凜,壓的人久久喘不過氣兒來的雷劫此刻就跟個手了委屈的孩子。翻湧幾下,生生將要降下的雷劫給吞了迴去,耶的人可憐的劫雲直抽抽。眾人一陣長長的無言,終於有人耐不住,吐出了一句髒話“靠!這是女人嗎?也太彪悍了吧!也就蕭遲消受的了這樣的貨色,絕世雙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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