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的夏比著蘇州又要熱上不知道幾分,一行人走在叫上都能化出一身的油膏來。南歌和圓圓她們還是趕清晨的時候出去玩兒,這太陽一開始發飆,她們也跟著有些受不住,找了個臨晉江邊兒的茶館兒歇下。有南歌這個作弊器在,自然是走了後門,叫掌櫃的安排了個靠河邊兒的包間坐下,喝的也是最上等的鐵觀音。


    圓圓美滋滋的喝上一口茶,蔚然歎息道:“唉,跟著作弊器走就是好。不然也就跟街上那幫子人一樣,現在還在那邊曬太陽呢!在別說這麽好的茶了。”


    “可不!”白拉拉擱下茶杯,一挑眉“這我還是頭一迴進這樣的茶樓還不用心疼銀子,最重要的是我這還是頭一迴進茶樓是被掌櫃一臉笑容的迎進去的


    !唉……沒人疼的孩子啊,比不得人家!”


    一邊清荇有些看不過眼,拿了筷子在人腦門兒上一邊敲上一下“你們就可點兒吧,瞧你們把南歌擠兌的,也不看看自己在南歌這得了多少好處,一幫子沒良心的丫頭!”南歌也和他們鬧慣了,一雙笑眯眯的一挑眉,混不怕氣死他們“由的她們說去,我知道他們是羨慕嫉妒恨了,還不得讓人說上兩句啊~。”


    白拉拉氣的白眼兒一翻,懶得搭理某個得誌的小人“也不知你是怎麽想的,大熱天的還、叫我們包的那麽嚴實,自己不樂意涼快點還搭上我們做什麽。我現在都能被蒸熟了!”


    “是啊是啊,我也熱的要命,南歌你是怎麽想的,大熱天的還裹的那麽嚴實!”圓圓也跟著抱怨。連清荇都沒有難得沒有幫腔。


    今天臨出門的時候,南歌是硬拗了她們換上了這身裝扮。雖然她給的衣裳質料是最好的,透氣又柔軟,但也架不住這長袖長裙的遮著啊,最重要的是南歌還不讓她們綁馬尾,頂著一腦袋繁複的發髻,可是叫他們脖子遭罪了。南歌在離得最近的圓圓腦門兒上一彈,道:“不識好人心的家夥們,你們沒看見街上那些人遭npc多少白眼兒了啊。若不是今天你們今天這身裝扮,你們指不定還會被掌櫃的怎麽嫌棄呢!”


    三人一陣無言。()在聯想到npc近幾日越來越差的態度,終於鬧明白了人家不是因為天氣熱脾氣暴躁,壓根是你穿的不對,遭人家歧視了……”


    圓圓整個人往桌子上一攤,哭喪著臉道:“這日子沒法兒過了。什麽破地方,連穿個衣裳都有人管,還讓不讓人活了!!”


    南歌無言的摸摸她腦袋。當然不會告訴她們,npc的態度是一個原因,還有一項她打死也不會說的是,他嫉妒人家可以穿的那麽涼快了。所以。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四個女孩兒都逛的累了,一遍喝著茶吃著點心。一遍嘰嘰喳喳說著話兒,還有著一陣陣的涼風自河麵吹來,端的是愜意自在!隻往往這時候就有人見不得好兒,隔了道秋香色的簾子邊便聽見外頭不遠的地方有人同店小二鬧了起來!


    “什麽叫沒有臨河的包間不外售,既然你們不出售那你們建來做什麽!分明是看不起我們,以為我們沒錢呢吧!我告訴你,就是我算不是行多富有,定下你一間破包廂還是綽綽有餘的


    !”


    這又尖又脆的女聲可是整棟樓能聽的見,南歌和圓圓早就沒了言語,凝神聽著聽外邊兒的動靜。隻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歌的錯覺。就聽著這聲音像是有些耳熟。


    被人這麽指著鼻子叫喚,店小二也有些不樂意了“我們掌櫃的說不對外售自然是有我們掌櫃的道理,你這般的胡攪蠻纏也沒用。若是真心來喝茶便找個地方靜心喝去,在這裏找我們撒野作甚!”


    那女子似乎被真被氣著了。嗓子一開,都能將著屋頂給掀開一道口子“我們胡攪蠻纏,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麽態度,別忘了我們可是客人,你們就是這麽跟客人橫的?也怪不得沒人來這邊喝茶,我看就衝你這態度,這茶樓不關門是奇跡!”


    那女子不客氣,店小二也跟著毛了“客官說話還需謹慎些!哪裏又有進別人店裏就咒人關門的!我好賴也是以禮相待,你們這般莽莽撞撞的就要往裏衝還得了理了不成?!你們不樂意來我們今天的生意還不想做了,請你們速速離去吧!”


    “你以為你是誰,你說要我們走我們就走啊,我今天就在這兒喝定茶了,還非要拿臨河的包間不可了。”


    南歌剛想笑著姑娘還真愛賴,圓圓就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白拉拉和清荇都耐不住的一瞪眼,知道是麻煩來了。


    果然,就是他們吵得再大聲耳朵也是尖的很,一聽見裏邊居然還有人,這不得跟一根火柴燒到人火藥堆裏一個效果麽?!


    “好啊,一邊跟我們說臨河的包間不對外售,一邊又將這些包間賣給別人。我看你分明就是瞧不起我!”


    這店小二就是有再好的脾氣,遇上這麽個主兒也該是爆了“瞧不起你又如何,我們掌櫃的願意將包間給誰就給誰,哪裏有你在這兒鬧事的份,也不看看自己穿的是個什麽德行,就在這叫喚,你別覺得羞我還覺得臉紅了,照我看,掌櫃的願意叫你進來喝茶都是掌櫃的心善,若是換了我,早將你們這幫子衣冠不整的敗類給轟出去了。”


    聽見外邊的動靜那麽大,圓圓有些不好意的吐吐舌頭。又暗自慶幸他們今天被南歌給摁著換了衣裳,不然這“衣冠不整”的可就不止外麵那群人了!


    南歌他們幾個相互做著鬼臉兒呢。外麵又是一片的嘈雜,簾子跟著唰的一下子揭開了,當頭那個女子還不住的嚷嚷著,“我倒是要看看倒是有什麽衣著考究的貴客值得你們這麽巴……”話還沒說完,那眼珠子立馬就瞪的溜圓


    。“南……南歌……”


    南歌也猛的抬頭一看,那門口正揪著簾子站著的課不就是以前在同裏遇見的桑晨麽。這才探頭朝著身後一望,嗬,還都是熟人呢,綠光在那是一定的,更叫南歌想不到的是,原來躲他們都來不及的宣瀆居然也皺著眉跟在他們後頭,不過看著他的意思是有些不樂意。也不知這幾個人是怎麽湊到一塊兒的。


    既然人家先給她打過招唿了,南歌自然也不好裝作看不見,淺笑的一頷首。道:“桑晨,綠光,宣瀆還真是好久不見呢,前些日子你們不是在蘇州麽,怎麽也來泉州玩兒了?”


    綠光看著南歌也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是啊。沒想到會再這裏遇見,不過真是同人不同命,以前在同裏的時候我們還喝不起茶呢。現在我們喝的起茶了,你卻已經在臨河包間了。”


    南歌略一蹙眉,隻覺綠光的話怎麽聽怎麽別扭,就是神經最粗的圓圓。麵色也不太好的看著綠光。


    那店小二原本還想拿掃帚將人個轟出去,但見他們和南歌相熟。又有些猶豫,隻看著南歌,等她要怎麽處理。南歌雖然和綠光他們沒什麽感覺,但好歹和宣瀆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站起身同他們說是去給小二哥解釋,南歌便繞過他們下了送小二哥下了樓。一路上南歌都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改怎麽和小二哥開口,那店小二也是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一咬牙,有些含糊的問了一句“南姑娘自來是與人為善,心腸最好的。隻她們那些人……”


    南歌也知道小二哥是擔心什麽,心上微暖道:“多謝小二哥提點,南歌與她們相逢。也不過是點頭之交,隻是隨她們過來的那個男子與我有舊。這禮數上過得去就行了。”


    小二哥放心的點點頭,道:“我就說,賀蘭老爺子的嫡親孫女是萬不能被這群人蒙蔽的。南姑娘心裏有數我也就放心了,要不要再給你們添有些冰?這下的人多了擠在一屋子隻怕是更熱了。”


    南歌搖搖頭,謝過了好二哥的好意,又給了小二哥好些東西當時為綠光他們賠禮了。南歌給的東西一般都不是多精貴,多稀罕,最重要的便是貼心。其實南歌一開始來的時候已經給過了,現在算是賠禮小二哥自然也是知道,就欣然收下。再囑咐了幾句,別和她們太多牽扯便過去忙了。


    等南歌迴到包間的時候,白拉拉,圓圓,清荇坐在一邊,宣瀆一人坐在一邊


    。綠光和桑晨則看似有些尷尬的擠在窗戶邊上看河景。在南歌一進來的時候,桑晨就氣唿唿拽了桑晨迎上去。張口就要說些什麽,綠光飛快的伸手拽了拽她,跟著便見他氣唿唿的瞪了白拉拉一眼,不在說話。而綠光的臉上也有些委屈,飛快的又小心翼翼的朝著白拉拉望了一眼,邊低下頭,什麽也沒說,卻比說了什麽都管用!隻是她這般作態是給南歌看還是給宣瀆看,這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用南歌開口,更不用別人告狀,白拉拉一拍桌子,兩隻眼睛就差沒冒出火來“你做這惡心的樣子是要給誰看!一開頭說話就陰陽怪氣的,還真要人將你供著啊!”


    桑晨氣不過,就要和白拉拉嗆起來。卻被綠光拉住了,她也什麽都沒說,隻咬著嘴唇衝南歌強笑了一下,便拉著桑晨要在一邊兒坐下。


    南歌心上其實有些無語,也不知她哪裏來的自信。她會不信和自己相處了那麽長時間的朋友,會相信她那幾個隱晦的表情?原來那麽靦腆可愛的綠光哪裏去了,也不過才幾個月的功夫,怎麽整個人都換了個模樣?


    既然她們要裝作大度不計較的樣子,南歌也懶得搭理,隻不好意思的衝他們笑了笑“失禮了,叫大家等了那麽久,對了綠光你們還沒說你們怎麽來泉州呢,最近這裏熱的很,還是北清那邊涼快一些……”


    綠光圓圓的臉兒轉換了幾種顏色,跟著變勉強一笑道:“哪裏,我們哪裏能像南歌你一樣天天遊山玩水,萬事不用操心。這不是聽說這邊的任務很多麽,所以就是這邊再熱也是不敢挑的。”


    南歌一挑眉,淡淡的笑上一句“原來是這樣啊。”就沒有再說話,一時間,包廂裏邊分外的安靜,更是尷尬的不行。白拉拉是不屑她們幾個,圓圓看南歌他們都沒有說話,眼睛骨溜溜轉的四處打量,隻有宣瀆不好意思的衝南歌一笑,正打算告辭。綠光又清了清嗓子,微笑著問南歌“那南歌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做任務,這樣的任務可是很少有呢。”


    “不了,謝謝你好意”南歌麵上的笑容不減,“我不能打怪,我的朋友也想歇上一些就不耽誤你們了。”


    這句話說完,跟著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也叫包廂裏邊顯得越發的尷尬了。最終還是綠光耐不住主動拉上宣瀆同南歌告辭了。而臨走前,南歌無意外的收到了委屈的一橫和滿是氣憤的眼珠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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