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聽著外邊的動靜,包子和丸子應該已經迴來了,也不知白拉拉他們現在被安置的怎麽樣。隻縱是南歌心中牽掛再多,恨不能現在就飛出去瞧瞧,現在也不敢妄動。


    自蕭遲問過她那句之後,竟也不等她的答案為何,匆匆抱著她一腳踹開了房門,再一腳將房門給踹迴去,將南歌抱坐在**便沒了動靜。南歌被她那樣子唬的一跳,連忙那手一探,居然是滾燙滾燙,而蕭遲雙眸緊閉,儼然是昏過去了。隻南歌被她抱的動彈不能,忙叫了月理他們過來,開方子拿藥,折騰了好一會子那病情才算是穩定下來。


    “家主醒了麽?”月理正端了藥過來,也不敢輕易揭開床幔,不說現在家主身上隻著了件褻褲。就是南歌也將罩衫給脫了,若是他眼睛沒生好,多瞟見哪怕一寸肌膚,蕭遲知道了也定是要挖了他眼珠子!


    南歌拿手探了探蕭遲的額頭,見體溫降了不少,才送口氣,為蕭遲把脈“他已經沒事了,藥煎好了麽?”


    “煎好了。”便聽見一陣悉悉索索披衣裳的聲音,還伴著南歌無奈的歎息。折騰了好一會子,這才撩開簾子,彼時那個披了見水藍繡白蝶兒罩衫,頭上用一直白玉簪子輕挽連南個鬆鬆的發髻,還有幾屢發絲沒梳好,隨意散落在南歌的臉頰邊,肩頭上,許是方醒來的緣故,琥珀色的眸子正泛著迷蒙的霧氣,就那慵懶的調調,真同一隻剛睡醒的貓兒一般。撒著嬌還要賴上一會子才甘願,可不叫人要將她疼在骨子裏才好?


    月理匆匆看上那麽一眼,又飛快的別開視線,幫著南歌將蕭遲給扶起來,靠在一邊的枕頭上。“月理,你先幫我遞個帕子過來吧,蕭遲方才出了不少汗,先給他擦一擦,不然又著涼了


    。”


    月理忙應上幾句,先擰了個濕帕子。這時南歌已經將被子給掀開了。全沒有親自動手的意思。月理瞧的頭皮一麻,真想撂挑子不幹了,隻瞧著南歌那忽閃忽閃的眼睛,那拒絕的話是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心中的小人止不住的劃著圈圈,恨不得將手上的帕子放在嘴裏咬。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受傷的人總是他!!他們家主母生來就是克他們的吧?是吧?是吧?


    眼看著爭不過,月理隻得一邊在心裏默默的淚著。一邊指使有些發顫的雙腿往前挪。溫熱的帕子才放在蕭遲的胸口,月極便覺得手上一痛,手腕上早多了一隻修長的大手,且指尖按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脈門……


    嗚嗚嗚。他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說他現在的手被握的多痛。就那指尖力道再狠一點就可以要他的命啊~~~~~


    “夫……南姑娘,你看?”月理顫顫巍巍的看著南歌,眼角依稀有淚花在閃爍著,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就是月極一個殼子給印出來的麽?難道夫“妻”之間,連扮可憐都能被傳染?南歌不解的眨眨眼睛。


    瞧著蕭遲下手的位置,盡管她雙眼緊閉著,南歌也不敢小覷某人的破壞力。略歎口氣,細嫩的雙手一下一下輕輕拍撫在蕭遲胸口的位置,更湊到他耳邊柔聲安撫道:“蕭遲。蕭遲,沒事的……放鬆一些好不好?”


    南歌的嗓音軟軟糯糯,在她刻意放柔之後。更是多了幾分安撫,幾分誘哄的味道。就連人們的心口都忍不住跟著酥酥癢癢的,想照著她的話去做。蕭遲即使在昏迷之中也能辨別的出是熟悉的氣息和聲音,攬在南歌腰肢上的一隻手臂收的越發緊了一些。眉心微蹙著,倒是鬆開了些力道,但手上依舊按在那裏,不用懷疑,隻要月理有一絲異動他便會狠狠的按下去!


    見這招有用,南歌也不禁略鬆一口氣。手更是大膽的按在了蕭遲的手掌上,輕輕拍著“鬆開些,沒事的,我在這裏呢,先給你擦擦好不好?”


    手背上細膩輕柔的觸感是再熟悉不過的,隻她時有時無,跟不經意劃過的幾絲清風一般,隨時都會了無蹤跡。()這樣的不安全感,叫昏沉中的蕭遲又想起了什麽,唿吸一蹙,豁然睜開了雙眸,沒有焦距的盯著帳頂,就在南歌拍向蕭遲手背的一瞬間,閃電一般的出手,緊緊將南歌的小爪子攢進手中,像生怕她給逃走了。


    “留下來


    !”不同於尋常的冰寒,暗啞中難得能尋出一絲絲的脆弱,也不過短短三個字,竟叫南歌心中一片片的跟著柔軟著,想到這個人在昏迷之前,也是這樣緊緊緊緊的抱著她,頭湊到耳邊帶些無力的呢喃著“留下來……”


    隻那時她正因為他忽然的昏迷慌亂不已,也沒留心這些,誰知,這居然成了他的執念,連在昏迷中也念念不忘。看來她躲出去的那個月給人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淺淺吸上一口氣來穩定情緒,南歌輕車駕熟的將某人死拽著不放的手拉到她腰間,果然,那隻手乖乖的在她腰間找個位置安置好,眼睛也安心的閉上了。


    想偷懶是不行了。南歌老老實實的接過又擰過一遍的帕子,一邊柔聲耳邊安撫著,一邊將將他的上身給擦了一遍,再嚴嚴實實的蓋好被子。天知道她這健康的不能在健康的人也得大夏天厚在某人身邊跟著蓋棉被!


    為了避免傳單不會再次遭殃,也為了避免自己在換身衣裳,喂藥還得她來。昨晚上,就是給用灌的也灌不進一滴藥,反是她被折騰的又是換床單又是換衣裳,自然蕭遲身上的也會換!且還是在腰間擱了兩條巨型鎖鏈這樣高難度條件下作業,真是……傷不起啊,傷不起!!


    “那個……月理?”


    “是,南姑娘,還有什麽要我幫忙的麽?”現在一聽見南歌那和柔的聲音,月理頭皮下意識的發麻,總覺著南歌每次這樣說的時候一定沒好事!


    “沒什麽,就是有些問題想問你。”南歌給蕭遲擦去嘴角邊上的藥漬。見她睡的安穩也放心的半靠在**同月理聊天“白天把脈的時候我就想問,隻那時候太亂的便忘了。就從脈象上看蕭遲現在這樣子是疲累的原因更多一些,他最近很忙麽,忙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月理埋頭,眼底閃過幾絲精光,暗道,終於問到這裏了~。又將頭埋得更低些盡量掩飾著自己上揚的嘴角,還不住在心裏念叨著。絕對不能在這關鍵的時候破功“家主……,南姑娘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自你走後家主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白天也是手上的功夫不停。我們也隻得眼睜睜看著家主一天憔悴下去,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知道聽說你出村的消息,家主這才踏實的睡了一會,隻一聽人說您去了泉州,又加班加點的趕工,現在建城家主是輕易離不得蘇州的。就最近三天,家主的眼睛根本都沒合過一下又想來找你。隻才到泉州的功夫,開始發燒。原還勸住了家主說休息一會再去找你的,誰知道一聽人說是你有難,家主便什麽也顧不上的衝出去


    。連藥都沒來得及喝……”


    南歌聽的雙眸微閃了閃,但飛快將眼簾給拉下來也不再說話。月理也知道過猶不及,雖然現在恨不能將南歌給推進自家家主嘴裏,啊嗚一口吞進肚中,但也隻能按捺下心頭的衝動,靜默半刻出了屋子。


    等月理出了屋子,南歌這才掀開眼簾,神色複雜的按著睡的十分安穩的蕭遲。不得不說,月理的話叫有那麽一刻叫南歌心頭十分愉悅,那樣一個桀驁不群的男子,獨對她如此特別,想來任何女子都會有那麽一刻虛榮心膨脹,但……也知道單單那麽一刻。跟著南歌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惶恐。


    這個男人,要麽就不動情,對所有的人都冷漠的恍若堅冰。但若是動情那便是傾盡所有,全數傾注在同一個人身上。這樣的男子又哪裏願輕易放手的,他若要的,隻怕也會叫那人付出全部,不容有一絲絲的瑕疵。這樣強烈到近乎偏執的情感往往容易叫人心生惶恐,而南歌也隻是個普普通通夫人女子,自然也會有普通女子的反映,所以心上不由生出一絲絲的退卻


    “是該叫你一個人睡?”南歌聲音軟軟糯糯,飄飄忽忽,像是在問著誰,又像是已經下了決定。也不知是不是南歌的錯覺,腰上的手臂在她出口的瞬間有一個的緊收,等她反映時又沒了蹤跡。


    琥珀色的眼眸靜靜逡巡在俊美的足以叫人唿吸一顫的麵容上,細嫩的指尖一下一下輕輕劃著他麵闊的棱角,不由想起了自兩人遇見開始的種種,好像從兩人相識一開始,她便一直在被動的狀態,由蕭遲主導這前進,連放抗都來不及反抗一下,便栽了進去,甚至半天才反映過來。


    “還真是個霸道的家夥”南歌擰著蕭遲峻挺的鼻子,如是說。隱隱的,蕭遲那句“留下來”又迴響在了南歌耳邊,甚至現在都還能感覺到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她知道,就在她為那句話,止不住心頭柔軟的時候,她早就沒了後退的可能。若感情能輕易叫人左右那又如何叫感情呢?


    “怎麽就便宜你了呢?我可是個人人喜歡的好姑娘~”南歌點在蕭遲的眼皮上,自賣自誇著,隻臉上還為著自己的話,染了些些粉紅,嘴上還喃喃著“不能就那麽輕易算了,我這裏還記著賬呢。”


    昨晚一晚上沒休息好,加之今天被蕭遲也折騰的不輕,不一會兒,南歌便迷迷糊糊睡過去,所以也沒來得及看見,在她唿吸平順的一刻,平日緊抿著的嘴角幾步可見的上揚了一個細微的弧度,很快又消失無蹤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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