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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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裏的光線有些偏暗,現在是夏天,厚厚的林子,早將一絲絲的風都膈在了層層枝葉之外,空氣窒悶的如同塞進了無數層的棉花,還有唿唿的熱氣從土壤中冒出來,就連費盡千辛萬苦透進來的光斑此刻也化身成了熾烈的火子,投在身上都能燒出一個洞來。


    南歌不知什麽時候同玉澤冉他們走散了,隻一個人在林間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還同四周的草木聊著天兒。忽見她腳步一頓,似笑非笑的朝著一個方向一抬下巴,道:“都引我過來了還藏什麽,再不出來,我就走了啊。”


    便見那方向的枝葉沙沙作響,南歌甚至都感覺到拿出灌木不舒服的呻吟。似是費了不少力氣,一個大臉盆大的白色虎頭才從其間探出來,雪白的皮毛上還站直樹葉和泥漬看著狼狽的很“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


    那隻老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像悶在缸裏的鑼,又悶又響,將南歌的耳朵都震得有些發麻。嘴巴也驚訝的微張著,貓眼兒上下打量著那個探出的腦袋,道“你……是靈獸?”也隻有靈獸以上的級別在能開口說話,仙獸則可以化身成人形。這大老虎口吐人語最起碼也該是靈獸級別了。


    瞧著南歌驚訝的樣子,白老虎很是得意的晃晃腦袋,頗有些臭屁的味道在裏邊兒“算你眼光好,我可是堂堂的靈獸金眸雙翼虎。嘿嘿。”


    就它咧的快何不攏的嘴,又瞧著那誌得意滿的德行,不知為什麽。她就覺得跟前這靈獸是好像有點兒二。


    “那你為什麽要特意將我從我哥哥身邊引開?還把我帶來這裏?”今日紀執和玉澤冉要去城外做任務,南歌任務要求不是打怪,也跟著一同出城外看看,誰知道出城沒多久,他們要的任務物品沒找見,反是南歌被一道白色的影子吸引,就不覺跟著它進了這片林子,隻怕現在紀執和玉澤冉都在拚命找她呢


    。


    “我……咳咳,我這不是沒見過靈族的小姑娘,想過來仔細看看你嘛……”白老虎將腦袋趴在地上。哼哼唧唧著,還帶了些些委屈的樣子。隻配上它那威武的麵貌怎麽看,怎麽別扭。不過女孩兒對這毛茸茸的動物一般都沒什麽抵抗力,便忍不住上前幫它腦袋上的樹葉兒除了個幹淨,又拍拍它脖子“那你現在也看見了。總也不用藏了吧,快出來,你壓著小樹了。它們現在不舒服。”


    南歌就覺得手下的身子一僵,跟著那臉盆大的腦袋鬧別扭似的扭在一邊不說話。直叫南歌略一挑眉,道:“你還想賴在地上不成?快起來吧,我也該走了。我哥哥們在找我呢。”


    一聽南歌要走,白老虎也急了。扭擺兩下身子,看著身上嘩嘩作響的樹葉兒,居然急的眼睛都起了淚花花,可是叫南歌看直了眼,趕忙順著它毛發安撫道:“這是怎麽了,不就是起個身麽?怎麽還哭起來了?還是說你受傷了?”


    那白虎聽的更是扁了嘴,眼滿含屈辱,聲帶哽咽道:“我……我被樹藤纏住了……”那低沉威武的聲音忽的帶上哭腔真是怎麽聽,怎麽喜感,南歌不禁笑出聲。但瞧著它眼中的霧氣更甚,又生生忍下來,微顫著肩膀。摸摸它腦袋安慰道:“好啦,好啦。不就被樹藤纏住了麽?你哭什麽。快把眼淚收了,我給你將樹藤弄開。”


    言罷,南歌便輕輕撥開她跟前的樹叢,瞧著裏邊兒纏的跟麻花兒似的巨大身軀,又忍不住想笑,但也隻敢肩膀顫幾下,不然那小二虎非嚎啕大哭不可。那些纏著它的樹藤也不好受,雖然話說不清,但這樣期期艾艾的哭著也叫人心憐的慌。南歌小心的將那些樹藤一點點從白老虎身上解開,又摸摸樹藤上的傷口,不叫它們難受,就這麽折騰了好一會兒。等將白老虎弄出來的時候,南歌都累出了一身的汗。


    安撫了還抽抽噎噎哭著的草木們,又添了些酥雨。等南歌轉過頭來的時候,小二虎已經將全身都卷成一個球狀,連尾巴都盤起來了。“這有怎麽了,不是出來了麽?快起身,我們先出去吧。”這林子又悶又熱,就是有寒鐵護駕,南歌也難受的不行。


    隻那小二虎兀自卷做一團,理也不理南歌。直看見它一抽一抽的背脊,南歌才意識到不對來,人家不定還在那兒哭呢,上前幾步,拍拍它的背,又怕嚇著它,連說話的聲音都放柔,咳咳,誰叫這小白虎心靈最弱呢~“別哭啊~,跟我說說怎麽了,好好兒的怎麽又哭起來了?”


    南歌在哪兒又是拍又是哄了老半天,那老虎終於願意抬起頭來,整個臉上的白毛都被眼淚打濕了,占著好些地上的黑泥,一雙金色豎瞳好止不住的冒著水花,汪汪的跟個泉眼兒似的“我……,我嗚嗚嗚,我,沒臉見虎了……,我會被我好多兄弟笑話死的,嗚嗚嗚……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寶貝那些樹藤,我將他們扯個粉碎了,哪裏還被困住,嗚嗚嗚,我的形象,我的靈獸形象全沒了,嗚嗚嗚,全沒了


    。”


    南歌好氣又好笑,心上感動是有的,畢竟人家是將她的心思放在心上呢,她對這有些二的打老虎自然也是喜歡的不行。掏出絹子將她臉上的淚水和泥土全擦個幹淨,又摸摸它毛發安撫道:“不會有人笑話你的,現在這周圍不久我們兩個麽?安心啊~。不過你明明不會在林子中飛,為什麽還要將我引進林子裏啊?”她真的很好奇,這小二虎心裏是怎麽想的。


    小二虎抽抽噎噎的收了眼淚,別扭的將腦袋撇到一邊,這才不甘願的呲牙道:“那……那不是在森裏裏才有神秘感麽……”


    “……”她現在確定,這小二虎真的是很二啊!!!!!


    仔細將她臉上的泥塵擦了擦。瞧著它臉上基本上幹淨了,又拿出一把全新的小木梳來,一下一下給它梳著臉上糾結在一塊兒的毛發。那小二貨立馬就忘了什麽丟人,什麽大哭的,早舒服的腦袋直伸,連尾巴還一搖一搖的,喉嚨不是發出咕嚕咕嚕的音節,聽著像撒嬌,又像是在歎息著他現在是有多舒服。南歌看著也不禁一樂,這貨不僅二。還是個忘性大的,現在可不就把之前的事給忘了“對了,小白虎,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小二虎現在舒服著呢,自然是南歌說什麽就是什麽。直接含含糊糊迴道:“我?我叫白白。我還知道你叫小南歌,是賀蘭家的孫女兒對不對?”


    南歌見它臉上的毛發被她梳的齊整又光亮,本來女兒對這毛茸茸的貓科動物沒什麽抵抗力。現在看著就越發的順眼了。輕輕拍拍它臉盆大的腦袋,笑眯眯的道:“好了,這樣多幹淨,別動不動就哭了。到時候毛全糾結在一塊兒,難看死了。你和我一起出林子吧。我也該去找我哥哥了。”


    白白見南歌停手,還有些意猶未盡的甩甩腦袋,現在一聽南歌要走,這哪裏還顧得上別的,一把叼著南歌的袖子含含糊糊道;“你先去我家玩兒幾天吧,別急著走好不好?”


    那可憐兮兮淚眼汪汪的樣子,還真叫南歌莫可奈何“別鬧,我還要去找我哥哥呢,他們這麽久沒看見我該著急了


    。”偏這裏還是頁數區域不能使用通訊係統。


    白白耍賴的整個身子都躺在地上直打滾,又擔心南歌會這麽走了。便滾的時候,還不忘邊用爪子死死按著南歌的裙擺,“我不管。我不管,你就去我家玩兒幾天吧。我家的寶貝都分你一辦怎麽樣~”


    南歌沒好氣的捏捏它耳朵,“我去你家做客了,我哥哥怎麽辦?”


    “那它也去我家好啦,我也給他寶貝!”南歌無言,這還真是個財大氣粗的主兒。隻他家哥哥的性子怎麽可能放她一個人在野外,他自己也忙的不行,她又不是個省事的,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呢。白白見南歌半天都還沒答應,鼻子一抽,“嗷嗷嗷”的又要大哭起來。


    南歌頭疼的直歎氣,狠心在它腦袋上重重一拍,人就跟撓癢癢似的,繼續嚎的厲害,南歌“你還是先帶我去見我哥哥吧,見著我哥哥再說好不好?”雖然沒馬上答應下來,但也不算是拒絕了,白白斷斷續續的收了眼淚,這才不清不願的載著南歌去找紀執。


    彼時玉澤冉和紀執正因為南歌不見了心焦的很,見隻白虎自遠處飛過來,兩忙拿出自己的武器,直到瞧見它背上的南歌,那懸了半天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哥哥對不起,叫你們擔心了。”


    玉澤冉和紀執方才還恨的不行,現一見著南歌好好兒的膩在他們跟前,又什麽火也發不出來,你能拿這小家夥怎麽辦?隻得輕輕敲敲她腦袋,語調之間滿是無奈“你啊……下次別在那麽冒失了,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南歌縮著脖子,不自在的輕咳上幾聲,“哥哥,我給你介紹,這是白白,它可是靈獸金眸雙翼虎呢。”玉澤冉和紀執順著南歌的指引望去,就見一隻展著白色雙翼的白虎,正襟危坐,頭顱高揚,就連尾巴都甚的筆直,深怕人瞧輕了它一般。南歌見著它那樣子暗自好笑,這家夥現在這模樣兒比較靠譜“諾,白白,這就是我哥哥紀執,那個是我哥哥的好朋友,玉澤冉。你覺得他們怎麽樣?”


    白白轉頭金色的豎瞳中的利光如實質的射向兩人,雖然這家夥二是二了點,但在人前它還是威武不凡的靈獸,氣勢這東西是必然的。隻玉澤冉和紀執都不為所動,靜靜立在那兒打量著它。還不等南歌迴過神來,白白的利爪就這麽直直朝玉澤冉和紀執攻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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