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還維持著化形的樣子,但包子那小精怪生生能叫威武不凡的白龍也生出幾分可憐來。就看著那雙金色的眼瞳濕漉漉的含著淚花兒,連眼周白色的鱗片也染上牢些濕氣,比著別處又多了幾分水潤晶瑩。看的南歌怪心疼的“包子這是怎麽了?”怎麽一把上還吊著一條魚?


    包子全身還在發顫,整個人又往南歌懷裏縮了縮,喉嚨隻有哀哀淒淒的哭嚎聲,可惜他南歌聽不懂,不過看著這樣子是受驚了,忙將那冰涼涼,滿是鱗片的小小身軀往懷中攬近些,輕輕拍撫著“包子變迴來好不好。阿娘聽不清楚。”


    明思在一邊看著都些瞠目,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包子尾巴上的魚,那條黑魚立馬狠狠甩了幾下尾巴,包子跟著就“吼吼”喚了兩聲,似是疼的很厲害,那嗓門兒大的叫明思也下一跳,隻瞪著南歌懷中抖的跟篩糠似的包子,語帶著急的問道:“包子怎麽了,你倒是說啊。”


    南歌大概知道是怎麽迴事了,拍拍包子尾巴上的魚兒,大黑魚便乖乖鬆開嘴,由南歌放進盛滿水的盆裏,一邊拍哄著懷裏的包子,一邊問黑魚“這是怎麽了,好好兒的它怎麽哭著把你給帶迴來了?”


    那黑魚的靈識還挺高,甩著尾巴衝南歌打聲招唿“小南歌~你是小南歌~,我是小黑哦~,好早好早的時候就想見你了。”小黑的聲音脆脆朗朗,就如同掛在窗邊的風鈴一般,繞是有些不解它為何同包子鬧上,南歌也難討厭他。“你好小黑。你為什麽會掛在包子的尾巴上?”


    小黑在水裏自在的甩甩尾巴,看向包子的眼神可是不屑的很“原來這條小笨龍的名字叫包子啊~,剛剛是他自己飛在水上,還把自己的尾巴放在河裏,最終還念叨著快上鉤啊,快上鉤啊什麽的,我看不過去,就上去咬他了,誰叫他要想帶走我的夥伴,還用這麽笨的辦法


    !小南歌啊。你怎麽是這個笨蛋的阿娘呢?要事被別人知道了會笑話你的。”


    南歌聽的有些哭笑不得,看著還哭的稀裏嘩啦的小白龍,趕忙掏出帕子來給他擦擦“包子怎麽好好的去河邊做什麽,來告訴阿娘你。可是被咬傷了。”


    小白龍吸吸鼻子,隻轉眼的功夫。威武的小白龍就成了一個白嫩嫩胖嘟嘟的小娃兒,因天氣熱的很,賀大娘和南歌也不敢給兩個孩子多穿。就一個紅豔豔的雙魚兒肚兜掛著的,南歌還惡趣味的給兩人都梳了朝天辮兒,這一變迴小人兒,整個背後就隻一條小小的繩兒。連白白胖胖的小屁股的都露在外邊兒,高高的瞧著。明思定眼正好瞧見而那白生生的頓瓣兒上那道分外惹眼的牙印,那正正好好紅紅的一圈兒,在那片雪白上分外的明顯,連上邊的齒印兒都能瞧的見“看不出這家夥的皮還挺厚的嘛~不過是個幼崽,被我狠狠咬上一口居然隻留下一個齒痕,就連尋常的小龍都做不到這程度呢。”


    南歌摸摸那道紅痕,還好沒出血。隻包子似是不怎麽願意叫南歌碰,縮緊了小屁股,整個人直往南歌懷裏縮,嘴裏抽抽噎噎的。卻又強忍著沒叫自己哭出來,一摟住南歌的脖子就說什麽也不鬆開了。


    南歌輕輕拍著包子的屁股,道:“包子才剛出生幾個月。雖然磕磕碰碰的不少,但還被沒被人咬過呢。他這次可是被嚇著了。”


    小黑魚在水中一躍,濺出一朵小小的水花,還濺濕了明思的裙擺“小南歌你這樣可不行哦~再怎麽說它也是一條龍族,還是龍族中地位極高的白龍,被你這麽嬌慣著到時候連隻小兔子都比不上了~!”


    “我也知道那樣對孩子好些,但心上總舍不得,分明才幾個月的功夫,就在不久前還軟糯糯一團躺在我懷裏呢,所以總然忍不住叫他再玩兒一會兒,現在別太累了。”南歌掌下全是包子軟軟的肉兒,心中從抱著他那刻起就軟成一片,又怎麽真的舍得他受苦?


    小黑魚不讚同的嘖嘖幾聲,“小南歌你這樣可不行,你就這麽一直嬌慣著,將來怎麽保護你啊。你要不把他交給我吧,我保準給你一個全新的小白龍。”


    南歌隻笑笑,輕輕拍撫著包子的小腦袋,“謝謝小黑魚,不過,還是先算了吧


    。他才出生幾個月,我還是想叫他鬆快些,何況他現在也在同他張爺爺習武呢,等過些時候,再給他安排學習的事情就好了。”小黑魚頗為遺憾的甩甩尾巴,就叫南歌將她送屋旁的小溪裏,哪裏正好能通向清水河。


    等南歌忙完迴過神來的時候,包子已經趴在明思肩膀上睡著了。南歌忙過去將包子接過來,放進**“可是手酸了?”


    明思不在意的甩甩胳膊,“剛才包子怎麽了,怎麽尾巴上掛了個魚兒迴來?”說到這兒,南歌也是哭笑不得“我也不太清楚,小黑也就知道包子把自個兒尾巴垂在水裏說叫小魚兒上鉤呢~”


    明思一樂,噔噔跑到床邊想去捏包子的小臉兒,但瞧著包子還占著淚珠子的眼睫終是不舍的在包子臉頰上輕輕點了點,“還真是個憨小子。”又轉過頭,對正在給新做的夏衫鎖邊南歌道:“對了姐姐,我都忘同你說了,從你昏睡那天起,外邊經常就有個人伸著脖子往裏探,看著樣子應該是嶽家人,是不是找你有事啊?”


    南歌凝神算了下蕭遲來信的時候,心裏不由咯噔一下,暗暗叫糟,那人隻怕是給蕭遲送信的,她在現實連著兩天不同人聯係就算了,現在到了遊戲還沒給人家迴信,隻怕某人要抓狂了,急急咬了線頭兒,跑到客廳朝外望,果見月戚就在那滿臉焦急的四顧著,一見南歌的影子,整張臉立馬就跟燈泡一樣亮,還手舞足蹈的想引起南歌的注意。待南歌走到院牆跟前,月戚麵上難掩激動的道:“南姑娘可算是見著您了,您這是怎麽了,家主好幾天前就來了信呢,若明天還沒有您的消息,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跟那些大哥們交代了。”


    也不知道上次南歌用的什麽招兒,不過幾篇鬼畫符的習字和一段視頻,居然就叫數日未能安寢的家主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也就在那一日,遭受多日暴風雪侵襲的嶽家人終於盼上了黎明的曙光,連帶著他在眾人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了,但若這次沒能將南姑娘的信帶迴去,他還不得被人生撕了啊!!


    南歌瞧著一臉愁苦的月戚,心頭有些好笑也有些愧疚,知道那人的脾氣就跟小孩兒似的,動不動就喜歡放冷氣保鮮,也還真為難了那些給嶽家辦事的人了“這幾日我有些事情,便一直在家沒出來,倒是難為你了。蕭遲要你帶了什麽信?”


    月戚也不敢耽擱,忙從儲物戒指中掏出幾樣東西來“這些是家主給包子少爺和丸子少爺備下的,除了些啟蒙的書籍外,還特意給兩位少爺布置了功課,還有這是家主給兩位少爺的信


    。”那月戚可是聽說家主還特意叫人城裏的書店全逛了一邊遍,列出各清單來給他挑,足足挑了兩個晚上才將那些書給挑出來,就為那些功課,家主還特意聯係了正在玩《安眠》的教育學家,精心搭配出來的,除了對公事和南姑娘,他們還真的少有機會看見家主對什麽那般認真。


    聽說蕭遲還給兩個孩子布置了功課,南歌滿是好奇的打開看了看,那包子的輕鬆一些,多是起到引導孩子興趣,寓教於樂的東西。但丸子就分外的不同了,就見那一片片一片片蒼勁的字跡將丸子休息的時間排的滿滿當當,也真真瞧不出她是偏疼包子一些還是更看重丸子了一些了。


    “這丸子的功課是不是多了些?”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任務安排,南歌想著都覺得心疼。顯然蕭遲也算到了南歌會如此問,早做了準備“家主說丸子是哥哥,該護著弟弟些,何況她張大了還要保護您和包子少爺呢,而且包子少爺還是太小了些,逼的太緊了不好,就先讓他玩兒著找找感興趣的東西就好。別的以後再說。”


    南歌聽罷,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著,眼睛直愣愣盯著手中的紙張,就很不等定出一個洞來“月戚……”


    “有什麽吩咐麽?南姑娘?”


    “蕭遲有沒有告訴你包子才是哥哥,丸子比包子晚出生一分鍾?”這某人一偏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不管怎麽樣,這青紅皂白都不分了?那哥哥哪裏能扭成弟弟的!!


    “……”月戚靜默的好一會子,這才若無其事的用顫抖的雙手擦了擦額際的冷汗“南姑娘,家主還給您準備了好些東西呢,這是家主的信。”


    開先南歌還對蕭遲心有愧疚,但一看見都認的抽風行為,南歌心頭那一眯眯罪惡感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一把扯過蕭遲送來的東西,想將新作的衣裳直接扔給月戚,不過瞧著月戚那可憐樣兒,加上自己的確遷怒的太沒道理也隻得作罷,氣唿唿的將新作的衣裳塞進月戚懷中“告訴那王八蛋,在那麽偏心,還長幼不分的,我就帶著丸子躲新手村裏永遠也不出去了!”


    看著南歌拎著裙擺往屋子裏奔的身影,月戚抓耳撓腮的就差沒急出肝火來。這南姑娘要真躲在新手村不出來,這整個嶽家不得被家主凍沒了啊……,再低頭一看手中的夏衫,天青的綢麵兒上繡的是精致的暗紋竹影,月戚喜的將那件夏衫寶貝似的捧在手心裏,隻要有了它,保準比在嶽家裝個太陽還管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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